〈夜行〉

「這種滿是坑疤的路有什麼好走的?」
魏沛璟差點又踩進一個水窪,第三次或是第六次問這個問題。濕氣附著在襪子上,腳趾動彈不得,她踩在柏油路上,往白線內又退一退,深夜的大卡車呼嘯而過,風混著廢氣,吹得她的髮絲都黏在一起,和圍巾的絲線相纏。她摀住鼻子,全身裹得很緊,不滿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