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後,學校已經不是以前的學校了,換過一批我們不認識的警衛,學生和老師卻與我們那時面目相似,魚猶在奮力擺尾,逆流,彷彿就要探出水面。我們重回相遇的天台。往頂樓的階梯年久失修,常常一踏步便是碎裂化粉的灰石,但上頭都還有清晰的腳印子。我告訴D,原來後來有人也和我們一樣,不願驚擾誰似地悄聲到訪。D說,這樣天台才熱鬧啊。相處這些年,可能潛移默化,他也變得感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