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田的聲音將蒼真給拉回了神，他的手依然感覺得到疼痛，心跳正瘋狂的打鼓著，隱約間似乎還能聽見從其他地方傳來的尖叫聲與驚呼聲，此時的他不敢看向暗下來的天色，也不敢拿出口袋裡的手機，彷彿這麼做的話會讓現在的處境更加不安。

「奧田⋯⋯」蒼真一開口聲音就有些變調，他試著放慢呼吸，再次把目光放到黑板上。「你相信嗎？」

蒼真的思緒很亂，他想起以前玩過的遊戲、看過的漫畫，突然變成登場角色的他並沒有迎來興奮感，只有深深的不安在警告他別把這一切當成玩笑。

就目前的資訊來說，似乎這一切都是正在發生的現實，至少──無法對外通訊是確實的資訊，至於廣播中提到，明日早上十點不做任務就會死之指令，不確定是否為真。
但，如果只是這種無傷大雅的指令，就算實行了也沒有損失，比起這些──對方目前慌亂到詢問的反應，更吸引自己的注意。
「......就目前看來也只能照做了吧？或許我們是被綁架了？」雙手攤開，試圖表現出自己也無力的模樣。

綁架？如果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就好了⋯⋯

「……致人於死地、兩倍、分……」

廣播那讓人不適的聲音再次在蒼真混亂的腦海裡響起，這讓他努力穩住情緒詳細的看著黑板上的資訊，不管如何要活下來才能得到真相。

「你的手上也有這個嗎？」蒼真朝著律輝展示他的左手臂內側，那個零字上頭是不知何時已經凝結的血珠，同時他也發現自己的雙手正無法控制的發抖著。

「是的，我手上也有⋯⋯」拉下袖口展示給對方看。
無法掌握的恐怖事件會怕啊⋯⋯原來如此。
又知曉了對方其中一面。

「肯定會有辦法的。」眼下只能先好好安慰自己的獵物呢，一邊伸手握上對方手腕。

奧田的體溫有些冰涼，這讓本來就精神緊張的蒼真嚇了一跳，被握住的手也很快地掙脫開來，霎時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雖然奧田的臉上依然是那慣有的笑容，但蒼真的面上則是染上了愧疚之色。

「啊⋯⋯對不起⋯⋯」蒼真輕聲的道歉著，看奧田這麼鎮定不禁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小題大作。

「那個指令⋯⋯你想選哪一個？」垂回身側的雙手被蒼真緊緊的握著，他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更快冷靜下來。

「不用道歉。」擺手讓自己表現得不在意。
「這個嘛⋯⋯」指令三個，考慮到做了都無所謂但仍有程度之分，並且都要讓”他人”去做，如與對方談條件，必定自己也得付出同等代價—做同一指令。
吃發霉麵包會傷及腸胃生理狀況，青蛙跳三圈消耗體力，未來還不能知曉會發生什麼事，現在就讓身體狀況變差是不智之舉。
那麼⋯⋯只剩下一個快速的方式了，雖然會伴隨短暫而強烈痛苦的風險，但同時也想測試一下事情是否會有變化。
「嘛⋯⋯我認為⋯⋯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體力還是保留一些比較好，前兩個做了的話。接下來發生什麼突發狀況恐怕⋯⋯」低頭同時手指交錯著。
「這麼說很奇怪吧⋯⋯」

「不會奇怪。」蒼真聽完奧田的回答後搖了搖頭，前面兩個指令的風險他也有預想過，在不知道會困在這裡幾天的情況下，卻不是個好的選擇，但第三點卻也不是能輕鬆做到的事情。

在傷人與自傷之間對蒼真來說從來都不是第一選擇，他曾看過施暴者一次又一次的變本加厲，也曾看過因痛苦無法排解只能更殘忍對待自己的人，那是莫名會上癮的東西，像是只要跨過去了就不能再回頭。

「奧田，我能相信你吧？」蒼真在心裡做好決定以後目光直視著奧田的雙眼。

「謝謝⋯⋯這麼說我就安心了。」實際上方才最後一句是謊言就是了，對方至此都還是相當認真，認為自己還真是沒看錯人。
「當然。」回看著對方雙眼直視，至少目前能求目標一致的狀況下，合作的話會更有利。
還能看見對方能到什麼地步，這何樂而不為呢？
況且如果遭遇什麼意料之外的事，到時候轉身拋下對方也是自己常做之事，容易相信別人也是對方的錯。
「只怕我會扯到小林同學的後腿⋯⋯不介意的話。」

對於那句扯後腿蒼真並沒有特別回應，他邁步朝著奧田走去想在自己的座位上找些東西，這一節課的主要教室並不是這裡，所以才會只有他們兩個人在。

⋯⋯對了，這傢伙到底在我的位置旁幹嘛？

蒼真忍住心裡的疑惑決定先準備好東西，只要是用得上的文具他一個勁的往口袋放，隨著動作間從鉛筆盒裡滑落出來的尺掉落在地板上發出來聲響，這讓蒼真低頭往地上看去。

「奧田，你看這個。」蒼真無視掉落在一旁的透明尺，撿起那早已泛黃破碎的報紙。

明明上一節課沒有這個，怎麼會出現在這？

因為超現實的現象發生的太突然，打斷原本站在教室中想從蒼真座位上做些什麼的思緒。
啊啊⋯⋯原本想趁機拿走一些他遺留的部分⋯⋯

「什麼呢？」跟著對方所說看向泛黃的報紙。

早些在蒼真座位旁觀察時並沒有看見如此大張的簡報，自己也不可能看漏，以對方性格也不可能做出惡作劇，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達成各種看似不科學的事情，對自己來說也是首次見到，總覺得微妙不悅的律輝想著。

「全體學生中毒的剪報？這是誰的惡作劇嗎⋯⋯？」表面上還是露出有些擔心的表情。

「先收好吧。」蒼真小心將簡報摺好放進胸前的口袋裡，上頭的內容引出他心中最深的不安，那就像是預示著他們的未來。

「我這裡有美工刀還有之前美術課用的雕刻刀，你那有什麼東西嗎？再去食堂拿鹽巴之前⋯⋯先決定傷口吧，你打算用在哪？」蒼真為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他打算不去細究如何逃生也不想去管窗外那詭異的景象，現在只想當個盡責的學生。

「我們平時都那麼追求分數，這次也一起努力吧。」

不曉得這種事會持續多久，目前情報也不足，依照剪報上的資訊看來不照做或許真的會有危險——性命上的。
「⋯⋯美工刀我跟你借用吧，我書包裡有消毒用具，使用同一副應該沒問題。」走上自己的位子，從包裡掏出鉛筆盒大小的木盒，裡頭有鑷子與棉花、酒精綿片等用具。
「最簡單的左手手臂上皮膚吧？既不是慣用手也不是洗手時會碰到水的位置。」向對方提議。
「嗯，一起努力吧！請多指教了，小林同學。」

「你要現在就用嗎？」蒼真看奧田一副準備就緒的樣子一雙微微地瞪大，頓時心裡有些沒底。「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不然你先用我吧？」

訝異歸訝異但蒼真心裡也明白，如果兩人就這麼一路到食堂，那他好不容易擠出來的勇氣說不定會消失殆盡。

「一小塊皮膚而已，就先弄吧，弄好就要趕緊去找鹽巴了。」蒼真說話的同時伸手搓了搓左手臂，上頭是剛剛冒出來的層層薄汗。

「我們是不是該去清洗一下手？」蒼真打趣道。

「可以呀，現在趕緊解決了也好⋯⋯不然怕是⋯⋯待會連我都沒有勇氣了。」謊言仍然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
「行，先洗手的話，也不會沾染更多細菌。」同意了對方開玩笑的說法。

「那走吧。」蒼真率先往外頭有洗手台的地方走去，現在整個周圍都靜悄悄地就像是只剩他們兩個，但他也不敢完全放心，一邊走的時候還不斷回頭看著奧田。

「你跟我一起並肩走，我不想等等回頭你就不見了。」蒼真最後選擇慢下步伐走在奧田的身邊，目前情況已經夠詭異了，他受不了更多的刺激。

由於對方不斷回頭只能持續維持苦笑的表情看著他。
「小林同學⋯⋯很照顧人呢？」出於好奇對方反應開口問，跟著對方抵達洗手台，打算觀察蒼真的動作。

為了不讓衣袖被水給濺濕，蒼真好好的把袖子往上折好，等擰開水一邊洗手時才回答奧田的話。

「哪有什麼照顧，我只是不想自己一個人處在這樣環境裡，而且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努力了嗎？如果⋯⋯因為詭異的東西出現把你弄丟就不好了。」蒼真稍微停頓一下思考要說的內容後，故作輕鬆地把話說完。

蒼真的心情有些複雜，就稍早之前聽到的聲音代表學校裡有其他跟他們一樣的人，那⋯⋯那些人可以信任嗎？

弄丟？看來是真心認為我很重要了，至少目前是這樣。
「說的也是。」簡單回應對方，拉起袖口直到手臂處，連同手指甲仔細清洗乾淨。
現在兩人八成算是跟其他人分散了，但如果沒有需要，目前這種狀況還是不跟大群體接近為好，大團體原就難以控制，更何況是目前這種混亂的狀態。

蒼真洗完以後便請甩了下水等待著奧田，不知道把目光放在哪裡的他，開始看著洗手台磁磚上的小污垢，純白的瓷磚經過隨緣的洗禮變成了灰色的，縫隙間也混雜著黑色跟綠色的東西，這一連串觀察的舉動直到旁邊的水聲消失才停了下來。

「來吧！你就⋯⋯放心的用吧，沒弄好我不會怪你。」蒼真視死如歸般的伸出他的左手到奧田的面前，心裡還不斷的想著如果不小心傷口太深再去保健室就好了。

「好，你放輕鬆。」認為對方的態度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有些好笑，但表面仍是維持微笑握上對方伸出的左手，另一手拿起美工刀看似相當熟練地在上劃下一刀，一條線在皮膚上顯現，接著才開始滲血。

奧田的動作很快，快到讓蒼真叫一聲的反應都來不及，他平時就不是個喜歡長時間曬太陽的人，就算要打球也是待在室內居多，還算白的皮膚上像是被紅筆做上記號那樣，只是有些不同的地方是滲出了一點血。

「你連第一次這樣做都能做得那麼好嗎？」蒼真是真的有些服氣，還有種不管什麼樣的事情都難不倒奧田的感覺。

傷口很筆直也很完美，就像剛剛那個被他清洗過的零字一樣完美。

「那⋯⋯如果我弄得不好，就請你多擔待了⋯⋯」蒼真收回有些隱隱作痛的左手，還不忘順手接過奧田已經消毒好的美工刀。

雖然剛剛目睹了全部過程，但真正要開始動手的時候蒼真開始顯得侷促不安，他感受著奧田那冰冷的體溫，再三確認好位置後也用一樣的方式留下痕跡。

傷口差不多的長度，只是蒼真似乎下得有些深。

奧田的傷口冒出比蒼真還多的鮮血，雖然不至於低落到地板上，但還是讓後者慌了手腳。

「怎麼辦？去食堂之前先去保健室？」

「嗯⋯⋯運氣好吧？」謊話，私下早就熟練某些精細的動作，但看著對方稍白肌膚上的痕跡仍是感到了一些成就感。

「沒事，你做吧。」帶著溫和的微笑伸出手讓對方動作。
只見蒼真不安地下刀，傷口劃得比自己方才在對方身上留下的傷口深了些，伴隨著刺痛感。
不意外呢，畢竟是新手。
「沒關係⋯⋯趁現在去食堂撒吧？不然待會血止住就不好了。」另一手從自己的木盒中拿出棉花輕輕覆蓋在傷口上。

「那就快走吧。」

等奧田一拿好東西，蒼真就拽著人家的上手臂直往食堂的位置走去，他的腳步很急又怕奧田會跟不上，這慌亂的步伐中除了看前面以外最多的是落在那白花花的棉球上。

「對不起⋯⋯」蒼真的道歉裡含著無力感，連帶的也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

不過一點小傷，有點小題大作了吧？
被拽著一路走到食堂，自己倒是不認為這點傷口有什麼需要為此發愁，與對方也算是利益交換罷了，雖然對方因不擅長此事造成的傷口較深了點。
「小林有什麼好道歉的呢？我們是互相的吧？你也被我用傷了，不用介意。」

「因為我沒做好，尤其還是在需要互相幫忙的情況下，你先在這等我。」蒼真一進到食堂終於捨得把目光從奧田身上移開，他環顧著四周發現有些凌亂，像是有人在這翻找過東西的痕跡，而更讓人在意的是食堂正中間有著成山的麵包。

那麵包的數量多到有些詭異。

「我先去拿鹽巴，等等一起去那。」蒼真朝著身後的律輝說完後，不等對方回應就往後廚的方向走去。

廚房裡的情況並沒有比外面好到哪裡去，他們所需要的鹽巴正有一大半灑在地板上。

「⋯⋯這也太髒了。」

不想用掉在地上的東西的蒼真開始檢查每一個櫃子，終於在最深處看到一盒沒有打開過的鹽巴。

雖然對方要自己在外頭等待，依然自顧自地往廚房內走去，一路上經過堆積如山的發霉麵包。
「臭死了。」低語著，一邊用手遮住口鼻，進入廚房後就看見蹲在地的蒼真翻找鹽巴的背影。

仔細看著對方肩上的一縷髮絲，興起想法，裝作不經意地抽走頭髮，再往對方肩上拍了下。
「小林同學，找到了嗎？」看似一切相當自然。

那盒鹽的位置放得很裡面，蒼真要伸手進去拿之前還特地觀察一下裡面的整潔度，幸好只有一點點灰塵並沒有油煙跟奇怪的排泄物，但也因為太深的緣故，他幾乎需要側著身子往裡面伸手拿，也因為這樣他看見了也走進後廚的奧田。

「還有一盒新的鹽，如果沒找到的話我們就要用地上那些了。」蒼真說話的同時也抓到了那盒鹽。

「來吧，我先幫你弄。」蒼真小心避開奧田避免撞到他，接著朝他討要左手，剛剛留下到傷口確實沒有流血了，但要把鹽巴弄進去就勢必要去扯開傷口。「嗯⋯⋯我慢慢弄，會痛就告訴我。」

「有新的？很好，就交給你了......」把頭髮收了起來後感覺相當愉悅，把左手伸去。
「我相信小林同學的。」微笑想露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蒼真果然如他所說動作非常的緩慢，他連輕輕的把弄開傷口都不敢太出力，只是這些費時的行為舉止並沒有讓傷口不再出血，那紅色的血液還是爭先恐後的冒出了出來。

懊惱的情緒湧上蒼真的心頭。

「怕痛的話記得深呼吸。」心裡煩躁的蒼真，說出來的字句沒有展露出情緒，他動作加快的將那盒已經拆開的鹽巴撒了一點到傷口上，那潔白的晶體一下子被染上了顏色。

指令雖然已經完成了，但蒼真卻不敢多做其他多餘的動作，深怕自己倉促的擦掉以後造成失敗又要再來一次，不管如何他都不想再體驗一次。

隨著時間的流逝，蒼真手上的零字沒有絲毫變化，而他也不敢去看奧田臉上的表情，在他不知所措甚至想相信一切只是騙人的時候，刻有零字的地方正發出劇烈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驚呼出聲。

「啊——」

無法理解對方替自己擔心的心情，靜靜地望著蒼真弄開傷口的表情，任由他動作。
「——！」當白色的晶體灑落在傷口上時，一陣刺痛彷彿千萬根針刺激著。
「嘶——」痛到無法言語，同時又是第一次感覺到這種刺激，直接低下頭同時緊咬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不自然的聲音。
真是⋯⋯太刺激了。
刺痛的感覺在不久後開始麻木，才再度抬起臉，看向蒼真。
「小林同學⋯⋯你還好嗎？」出聲裝作關心的樣子。

「我沒事⋯⋯只是沒想到那個字會那麼痛。」蒼真的右手因為因為那陣劇痛又開始顫抖，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像是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正在撕扯著，那股詭異的感覺也讓他的後背濕了一片。

「奧田⋯⋯這一切沒那麼簡單⋯⋯」蒼真將手上的鹽巴交給了奧田，過程中還讓對方看他手上早已變化的字。「這感覺太奇怪了。」

在最一開始蒼真還有點僥倖的心情，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可能只是個惡夢，說不定等一下就醒來了，但一次次迎來的疼痛提醒著他這一切不是夢。

「來吧，先完成你的指令，等一下再討論該怎麼辦。」

看著對方手上變化的字沉思，以蒼真的性格與能力應無法欺騙自己，現在真是扯上什麼不科學的事情上了？
現在多想也無濟於事，線索實在太少了。
「⋯⋯嗯，那換你深呼吸——」拉起對方的手，輕輕撥開傷口，往上撒鹽巴覆蓋。

最深的恐懼與痛感完全抵掉左手臂上那小小的傷口，蒼真有點麻木的看著奧田的舉動，腦海裡則是一幕幕浮現稍早發生的事情，原本還抗拒觀察窗外景色的他，這一次終於把目光轉移過去。

如果他沒記錯的現在還是上午的時間，喧嘩的校園少了大部分的人，湛藍色的天空充斥著詭異又壓抑的深紅色，蒼真的呼吸不自覺的放輕像是深怕驚擾到什麼東西。

「你等等有什麼打算嗎？要不要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還是去圖書館找些資訊？」蒼真想起那個被收起來的舊報紙，說不定圖書館還有更多的東西可以查閱。

在把鹽撒下去的同時，自己的手腕也起了些微的疼痛感，抬起手上面的「零」字，也同時魔術般地轉變為「伍」。
一樣呢。
決定姑且不去深究到底是什麼手法造成的。
「時間還早，先冷靜下來看晚點要怎麼做吧？我們現在還有傷口需要恢復呢⋯⋯」既然已完成任務，該是花時間先行包紮與制定日後方針了之時。

——只是不能確定這情況能持續到多久。

感謝蒼真中交流第一天

笑死兩邊想法完全沒有在交集

系統提示：
獲得蒼真的頭髮x1

包包裡還有耳環（沒有要還人家（幹小偷

故意做壞事被抓包然後突然湊在一起開始過詭異的一天，別人可能是各懷鬼胎，這兩個是真的腦迴路不一樣

蒼真oO外面說不定很危險
不，危險是你旁邊那個

別人：懷疑其他人都是瘋子
蒼真：（瘋子已加入你的隊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