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任務02-四季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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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的空氣總是顯得格外陰濕,赫利奧斯陰沉地看著手機螢幕,連續點檯失敗令他十分焦躁。
眼看時間接近,他想起灰姑娘的童話,如果鞋子無法適配,那就削去腳跟或腳尖;如果沒有辦法抵達舞會,那就將南瓜當成馬車,老鼠變作駿馬。
他整理好表情,收斂情緒。
他露出笑容,尋找代替正餐的甜品。
latest #53
恰巧那黑制服的Bunny長得就不錯。
草莓一樣的眼眸,是變色片吧?
香草卡士達一樣的頭髮,又更淡雅一些,和鮮豔扯不上邊,真是適合轉換心情的選擇。
哦,臉頰上還有少許香草莢遺留的小點,綴在臉頰和眼角,很性感的模樣。

赫利奧斯用蜂蜜色的眸子掂量那人壯碩的身材,而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迅速決定了今晚的目標,用來轉換心情,又或是讓被拒絕的自己顯得不那麼悲慘。

總之,當賓客和Bunny齊聚在一間房內時,他張口就說:「你好,親愛的布蕾先生。」

「下週六的舞會,你有預定嗎?」他坐在床面上,手肘撐於交疊的膝頭上,雙手搭在下顎邊,由下往上看著對方,淺色的眸熒熒發亮。「我正好缺一個舞伴。」
布雷西斯抬起眼看到眼前的來人後,向對方鞠躬行禮,畢恭畢敬的回答赫利奧斯。

「您好,赫利奧斯先生,我並沒有預定,很樂意成為您的舞伴。」

他單膝下跪拉近與對方的距離,而且俯視著賓客,並不是什麼好兔子,另外的原因還有自己的身高,這樣跟賓客太有距離感,因此才選擇蹲下。

「那請問我該穿些什麼呢?」

突然想到服裝的問題,有些賓客會相當注重服裝,像是自己的債主黑貓小姐就是如此,在他的陰影下,導致現在布雷西斯做事都比較謹慎一點,因此決定詢問一下比較保險。
「你可以肆意提出想購買的品牌,或和我去我喜歡的店。」赫利奧斯說:「治裝費我負責,不用擔心。」

「之後別把衣服拿去拍賣就行。」他勾了勾唇。「某些極度缺錢的兔子會這麼做,但我不喜歡,俱樂部大約也不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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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煩赫利奧斯先生帶我去您喜歡的店了。」

直接配合對方的喜好是最保守的選擇,這可是自己的經驗談,隨後便聽到對方後面的話後有些愣住,但下一秒又趕緊恢復狀態。

「這您不需要擔心,我並不是會將衣服拿去拍賣的人,畢竟這些都是賓客的恩賜。」

他說謊了。

布雷西斯明明才盤算著等舞會結束後,就要將衣服賣掉來換取更多錢,好讓他可以提早脫離苦海,但對方突然這麼說,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又或者是個警告,看來只能打消念頭在想其他的辦法了。
「那就太好了。」赫利奧斯淡淡地應了,又漫不經心地睨視著對方,伸手碰了下那淺色髮絲,再將手掌徹底放上去,揉搓兩下。

掌心下的柔軟似乎讓他的心情好轉,他重新掛起笑容,輕聲說:「我有隻喜歡的兔子,他也很缺錢,老是喜歡將我送給他的東西轉手賣人。」

「可有什麼辦法呢?」那理應輕柔的低喃裡,又挾著某種氣息綿長的朗誦調。「是我毀掉他的生活,將他送入這裡,因為我喜歡他恨我的樣子。」

「要一個怨恨自己的人表現出順從和討好,是否是一件難以達成的事呢?」
「難道債主與債務人之間,就不能有其他感情存在嗎?」

他頓了頓,饒有興致地看著布雷西斯,並用拇指撫摸對方臉頰上的痣,開口道:「你覺得呢?」
看來是有想邀的兔子但沒約成。

布蕾任由對方撫摸自己的頭髮和臉上的痣,覺得對方像是在摸寵物般,但沒有任何懲罰最好,他寧願變成寵物,也不想讓黑貓小姐羞辱自己。

幸好這次自己算是幸運的,不過黑貓小姐大概也在忙另外一位小哥,因此自己這輩子的幸運,可能都用在這裡了。

「......我覺得是可以的,因為我...也是被賣進來了,欠了一大筆債,而我對我的債主是有些埋怨,但我的債主似乎比較......怨恨我。」

「若您想與債務人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可能需要一點刺激?」

雖然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在詢問自己意見,也不確定自己的回答是不是他想聽的,但他還是乖乖的回答對方。
「他可能覺得刺激有些太多了。」赫利奧斯收回手,摩挲著自己的下顎,似乎陷入某種回憶。「你遇過那種信仰崩塌的瞬間嗎?例如遭到交往多年的女友背叛,或信奉的宗教其實淫邪不堪,愛慕多年的明星其實是個爛人,又或者是……遭到信任的好友利用等等的,那種想到就心痛的記憶。」

「我對羅特做了一樣的事。」他笑著捧起對方的臉,將唇逼近。「所以他不可能和你同樣聽話地跪在這裡,哪怕你們都是欠債的可憐人,立場卻截然不同。」

「你和我一樣是傷人的那一方,布蕾。」
「你可能不會為傷害他人而感到快樂,但我非常喜歡他被我傷害的模樣,我愛他厭棄我的表情,卻也想被他擁抱,真是自相矛盾。」

他的表情有少許軟化的跡象,他輕輕吐氣,手指勾勒著對方的下頜線,輕撫喉結和鎖骨。

「嘿。」他說:「給我點安慰吧?」
默默地聆聽著對方的言語,思考著這些比喻,對方是不是都經歷過?不然怎麼會如此詳細,又想想自己的經驗,無非就是遊走在賭博和欺騙之中,至於他說得情感,自己好像並沒有真正付出感情,都只是一些虛無的謊言罷了。

他任由對方親密的接觸,畢竟這在巢穴中,算是正常的行為,對赫利奧斯所說的話,並沒有反駁,因為真相亦是如此。

「看來先生跟我一樣矛盾呢。」

但人何嘗不是如此?

隨後下巴被抬起,對上那雙蜂蜜色眼眸,被這樣勾著總會讓布雷有些躁動,而聽到對方的允許後,便伸手摟住赫利奧斯的後腦勺,將他的臉壓在自己的肩窩上,另一隻手則是輕撫在客人的腰上,緊緊的將對方摟著,並照著他的話,安慰著他。
赫利奧斯不討厭這樣的安撫,雖然他不至於因此沉溺,但事態盡在掌控中的感覺,總還是比失控的拒絕好多了。

「我是Switch。」他靠著對方的肩頭,低聲說:「我不介意你施予命令,但若是你想偷懶不工作,我現在就要睡了。」
「既然這樣......」

布雷西斯放開對方後,坐到一旁的沙發上,隨後拍拍自己的大腿,並使用指令。

Sit。」

既然赫利奧斯都說出自己的性別,那當然是在暗示自己可以使用指令,便示意對方坐到自己的腿上。
以一個因債務而顯得迫切的Bunny來說,這一位好像還有點職業道德,雖然他並未保有期待,但還是稍稍感到訝異。

心裡這些垃圾話,並不影響赫利奧斯的服從度,他從床上站起,徑直走到布雷西斯面前,背過身規矩地坐在對方的腿上。

他的臉上半帶著笑,看起來很愉快,只是稍微有些睏倦,但這也沒影響他挺直背脊,用標準姿態應對這個命令。

「我能繼續說話嗎?」他確認著遊戲規則。
「當然可以,若您累了,可以靠著我休息,若不舒服,我會將您抱到床上休息。」

看到對方的表情後,很高興自己的選擇是對的,至少他並沒有讓賓客感到不適,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讓對方好好的坐在自己大腿上後,手輕撫著他的腰,以免對方跌倒,客人的安全絕對是最重要的。
「你剛才提到你的債主對你懷抱怨恨,那是由愛生恨,還是你純粹倒楣遇上了偏執的有錢人?」赫利奧斯微微打了個呵欠,但他仍舊坐得筆挺。「據說傾訴可以降低負面情緒帶來的傷害,你覺得呢?」
布雷思考了一下後,心想稍微敘述一下應該還好,只要不說出對方的名字,那就不算犯規。

「您說的也是,我想......他對我只有恨,畢竟是我騙了他弟弟的感情,又在外面欠了一大筆錢,所以我才會在這裡,被他賣進來的。」

雖然是大約一年前的事,但如今債主仍會繼續折磨自己,不過比起被公開調教,只是被羞辱就是萬幸了。
「你敘述的口吻很平靜,這是好事。」赫利奧斯眼神往下,視著對方蓋在自己腿上的手,便將自己的雙手蓋到其上,勾著笑說:「如果是我,可能會竭盡所能對債主進行報復,而且感情上的糾紛可想而知,無論有什麼問題,都是被騙的人不好……不是嗎?」

「你埋怨債主,債主恨你,身為當事人的弟弟倒是從這段關係中被隱去了,說真的,一個人的感情又值得多少金錢呢?」

他摩挲對方的手背,而後深歎一口氣,往後靠著對方,皺著眉,仰頭道:「我發自內心地為你感到——不值得。」

他的神態看起來很是誠懇,唯有唇邊隱約的笑,透露出他似乎是在演繹、炫技或模擬。

換而言之,是一個演員該做的事。
「要是可以我也想,但現在身上還有很多債沒有還清,而且我並沒有那麼多錢去跟那位消耗。」

聽到對方如此真誠的樣子,若是一般人早就相信了吧?但自己也很常活在謊言之中,何況是在巢穴這裡呢?

「確實被騙的人固然有錯,但我就是做太多壞事,真的不能走夜路呢......」

根本不在乎被騙那方是否還活著,只在乎自己因為運氣不好,才被送了進來,若要他再來一次,布雷毫不猶豫會再欺騙他人。

畢竟,這就是他的人生。

「不過謝謝赫利奧斯先生為我打抱不平。」

但又有誰不是活在謊言中呢?
看來不是個輕易會被撩撥的人。
赫利奧斯收起玩興,靠在對方身上,略微闔上眼來。
他原本期待一些激烈的玩法或勁爆的情緒,就如同他一直以來從羅特身上追求的熾烈一樣,結果今晚找到的甜品是個溫和禮貌的類型,不是濃膩的鮮奶油和擄獲味覺的鮮明覆盆子醬,而像睡前一杯加了砂糖的熱乎鮮奶一樣,令他疲憊的精神稍有充實。

他合眼安睡,醒來時有些訝異對方還抱著自己。
那也倒是無所謂,他掏出手機加了時,便再繼續休憩。

準備期的三天他有幾個簡單的廣告拍攝行程要跑,他讓布雷西斯待在車上等他,偶爾進來時會小接一個吻,反正對方似乎不排斥任何形式的接觸——只要並非強迫性的羞辱都行。那聲有禮的外殼時也像白巧克力一樣,看著寡淡,要含在嘴裡才能嚐得幾分甜膩。
「我請經紀人找了一些型錄,你有空可以看看,晚上七點用完晚餐之後,我再帶你去店裡。」他在車裡伏下頭,輕輕嗅了下對方頸側的氣味,說:「在這裡等我,無聊嗎?如果你累了,也可以睡會,或是下車走走,不過你可能要應付一些閒著沒事做的星探就是了,哈哈。」
在準備期的三天中,陪著赫利奧斯跑了各種簡單的通告,雖然都是在車裡等比較多,偶爾對方會進來親吻自己,讓布雷西斯覺得自己好像是小白臉,任人擺佈飼養,但他並不討厭這樣的生活,至少不愁吃穿,還會有小費什麼的,說不定他就可以更快的離開這裡,但也只是希望。

「那我等等就看,而且赫利奧斯先生這麼常來看我,我怎麼會無聊呢?」

將頭輕靠在他碎髮上,任由對方做出一些親密的動作,這也是兔子的工作一部分,幫賓客紓解壓力。

「我會試著應付也會在這邊乖巧的等您,要不赫利奧斯先生給我一個吻,當作......給我的獎勵吧?」
「那麼這個吻,可就不能太普通了。」赫利奧斯好脾氣地應允了,接著湊唇過去。
卻不是準確地吻在布雷西斯的唇上,而是先親吻面頰上的痣,再挪至眼角上的痣輕點。

接著,他伸手攬住對方的後腦,將人往後壓在車座的頭枕上,略微以上對下的角度,吻住那淺色的唇瓣,熟練地將其撬開來,往裡頭攻城掠地。

那雙蜂蜜色的眼閃過狡黠和惡趣味。

手也同時向下滑,插入車座和對方的背脊之間,遛進黑色制服的開縫裡,撫摸裸露的肩胛骨和結實流暢的背肌。
他的膝頭也輕輕地抵在對方胯間,微微磨蹭。

他享受著唇舌的貼觸,彷彿另一種交媾。
好像在呼吸紊亂之前,他都不會停止,而且他具有良好的肺活量,所以更不必停止了。

他想看看一直有禮的對方,面對半准許的性騷擾,會做出何種反應。
沒想到居然會如此纏綿,但還是任由對方親吻自己,大概是這種微窒息感讓人感受到活著的感覺,但——

果然還是比較喜歡......讓人窒息的感覺。

發現對方並不打算停手,正好布雷西斯也打算如此,他伸手捏住對方的下巴,並扣住他的後頸,主動將舌頭深入其通,黏密的與之交合,並將液體攪和在一起,將雙唇緊貼著對方。

下身受到對方的刺激,令布雷悶哼出聲,手慢慢地游移到脖子前方,順勢往下滑至鎖骨,但他的內心卻有兩道聲響,正擾亂著他的思緒。

好想掐住他......

忍著。

掐住他!

給我忍著!

最後也只是將手輕撫在他的脖頸處,他忍住了想令赫利奧斯窒息的慾望,畢竟對方是客人,他不能這個放肆。
翻騰的慾望總是比語言誠實,赫利奧斯發現了對方的糾結,他感到新奇、有趣,並且期盼,不過尚未完成的工作讓他不能肆意妄為,他遺憾地在其後分開來,由上注視著對方。

「你好像還是有侵略性的一面,我不討厭,只是這個場合不太適合。」他整理著凌亂的領口,望了下車內的鏡子。「看來等會得補妝了。」

「乖。」這個其實有些缺乏職業道德的電影明星摸了摸對方的腦袋,說:「等我回來再說。」
等待的時間並沒有多長久。
拍攝工作很順利,赫利奧斯不到兩個小時又回到車前,他敲了敲車窗,狀似禮貌地問:「如何?你過得好嗎?」
啊,居然被發現了。

布雷深深覺得自己果然不適合演戲,無論是黑貓小姐,還是赫利奧斯,都能夠發現自己那可怕而遮掩的面容,隨後就乖乖的等待對方回來,這不就是兔子該做的事嗎?

相當慶幸對方還有工作要忙,不然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到什麼程度,又或者是不小心失手,到現在,那種喜悅依然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靈魂中,久久不能忘卻。

在等待主人回來的同時,看了一下型錄打發時間,不久後,就聽到敲窗聲,果然是對方回來了,他趕緊為赫利奧斯開門,跟剛才完全不一樣,彬彬有禮。

「歡迎回來,赫利奧斯先生,今天的工作行程已經結束了嗎?那麼現在是否準備去吃飯?」
「嗯,想吃什麼?」赫利奧斯隨口問著,卻接著自己答道:「距離這裡半小時車程的地方有間不錯的餐酒館。」

「附近只有中式和日式料理可選,如果你喜歡油膩或生食是好的嘗試。」他的喜好倒還挺明顯。「不過工作結束的時刻,果然還是一點美酒和義式餐點更讓人快樂?」
「那我們就去吃赫利奧斯先生想吃的吧,我不太挑食。」

畢竟有餓過,所以布蕾幾乎都不挑食,即使是現在這種衣食無缺的時候,還是會將拿到的東西都吃完,大概是因為身體記憶吧?

「如果先生想喝酒,我也可以陪喝,剛好我的酒量還不錯呢。」

說陪酒,但其實也算是酒鬼的私心,畢竟有好酒喝又是免錢的,當然要喝啊,不是嗎?
那日的晚餐在愉快的氣氛下度過,美酒、美食,懂進退知分寸的Bunny和大方多金的賓客,漂亮的容貌、修長的肢體和精實的身材,親吻或擁抱,或者其他。

如果不提那好看皮囊下涼薄的本性及擅於撒謊的習慣,不提各自包裝起來,偶爾洩漏偶爾封存的慾望,那些膚淺怪異,邪惡扭曲,化妝成融化的蜜糖但其實只是一團爛泥的混濁物……那還真是個愉快的夜晚。

腐敗的蜂蜜和卡士達。
裹上糖霜保存的黑草莓。

經過三天的練習和配合,還有適度的休息,赫利奧斯和布雷西斯迎來了舞會。
赫利奧斯身著白色西裝,金髮往後梳,一雙蜂蜜色的眼因特意畫上,強調輪廓和亮部的眼妝而顯得格外明亮。

「等會要是見到你的債主。」他牽著布雷西斯的手,笑道:「你會緊張嗎,嗯?」
布雷西斯身穿著深藍色西裝,胸口還別著與對方眼睛相似顏色的禮花,他牽緊主人的手,心中有些緊張,畢竟是自己的債主,但他深呼吸後,笑臉盈盈的回答赫利奧斯。

「有一點,但那位應該沒時間理會我,而我今天是陪伴著赫利奧斯先生,所以沒事的。」

他自信的挺著胸,將對方帶領至宴會廳中,看到廳內有許多華麗的客人,以及兔子,當然也有沒被邀請的兔子,在一旁協助宴會進行。

「赫利奧斯先生,請問我是否有榮幸請您跳支舞?」

他對著主人行禮,並伸出手邀請他跳支舞,畢竟是舞會,當然還是得跳一下。
赫利、羅特,與湖心龍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合身的衣裝襯撐得起衣服的人。布雷西斯精實的好身材無疑是當之無愧的衣架子,窄腰、寬肩、飽滿的胸膛、流暢的腰腿線條,讓赫利奧斯足足欣賞了幾分鐘,才搭住對方邀請的手。

「當然了。」他輕快地說:「在魚群中總要跟著游泳,在鳥群中總要跟著鳴叫,在舞池中當然得搖擺,今天是個適合拋棄過去煩惱的好日子。」

他將領舞的權力交給對方,自己則退居配合的部分。
一方面照顧Dom的本能,二方面則是做出平常較少做的舉動。
因為他知道他得投入在這支舞中。

全心投入。
否則他就會因那名紅髮的Bunny握住他人雙手的事實給徹底激怒。
他會咆哮,會哭泣,會做出本不該發生的醜陋樣態,連滾帶爬地撕扯、毆打,將擁抱羅特的男人從羅特身邊驅離。
他應該是擅長演戲的。
也應該如此。

他試著讓他的眼眸中充滿深情。
他試著繼續說那些美好撩人的話語:「你的眼睛真的很美,布蕾。」

「感謝你這幾天的陪伴。」

把瘋狂藏起來。

「我度過了一段有意義且平靜的時光。」

壓抑本性。

「你是一隻優秀的Bunny,很高興能與你共舞。」
然後——撒點謊。

「我喜歡你展現的順從,當然偶爾暴露的本性也挺不錯。」
「你對我來說,就像一套合身的衣物。」

「我們很契合,對吧?」

總使他比起合適的,明顯更希望得到想要的
「是嗎?謝謝您的誇讚,赫利奧斯先生。」

「但您後面撒謊了,對吧?」

布蕾緊了緊摟著對方的那隻手,雖然說破對方的心思,但仍若無其事的領著舞,畢竟不能讓主人難堪,對吧?

自己也常說謊,所以能輕易分辨哪些是謊言,況且自己並不信任人類,他連自己都不相信,怎麼會不知道什麼是謊言呢?

「您前面可能真的在稱讚我,但最後面的話違心了吧?畢竟您的視線時不時會飄到某隻兔子身上,那位就是您所說的人吧?」

布蕾並不是很在意賓客不專心,畢竟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只要自己最後能拿到錢,主人的專注不在自己身上,那有什麼關係?

何況對方能看出自己的想法,那可見眼前的人,應該與自己一樣,瘋狂。

而布蕾想看到的,則是那股瘋狂至極的赫利奧斯。
赫利奧斯的表情一瞬間有些凝滯。
放久了的蜜糖會產生結晶,變硬、固化,逐漸分離為葡萄糖,蜜色的部分化作一片慘白。
他眼神裡的動搖和焦慮如同狂潮般溢出,接著,他的肢體開始反應,他略微低下頭,藉對方的身高和舞蹈動作遮掩,在金棕色的捲髮下,露出了一個極其扭曲的笑容。

「——你真的很不聰明。」
「這種時刻,你就該佯裝不知才對。」

「當感情騙子沒讓你學到應該哄好重要的人嗎?」他搭於對方肩上的手掐緊,神色漸漸安定下來,卻顯得有幾分陰沉,如同日食前的太陽,依舊有光,卻陰暗異常。「你應該讓我暫時拋下羅特,想點不那樣極端的事情……」

「不過,是的,那就是羅特。」
「那就是我喜愛的人,知道這件事會滿足你微不足道的好奇心嗎,嗯?」
「你確定要在這個場合,這個時刻,用這種態度,試探我,挑戰我,得罪我?」
他吻上了布雷西斯的唇,而後咬了一下。
雖未徹底咬破,那力道卻也不小,足以讓人感到疼痛。

「你最好再想想。」他勾出一抹完美的笑,虛偽得彷若真實。「仔細……想想。」
看到對方那表情的變化,不由自主地露出滿意的笑容,他想看到的就是這種真實的瘋狂,甚至看著赫利奧斯那因感情而扭曲的笑容,還有些心動而臉紅。

「但......我反而覺得現在的你,是最美的。」

任由對方如此粗魯的對待自己,布蕾被咬了一口嘴唇後,卻沒有太大的反應,還舔了舔自己被咬的嘴唇,他伸手用拇指憐惜的抹了抹赫利奧斯的下唇,男子瞇起那對粉色桃花眼,並捏住他的下巴稍微用力的抬起,他想好好欣賞對方的表情。

「我知道我只是隻兔子,鬥不過主人您,我只是覺得只人如此美麗的樣子,卻有人不懂得欣賞,替您感到悲憤罷了。」

說完便咬破自己的唇,流出一點鮮紅色的液體後,並吻上赫利奧斯的雙唇,將他的嘴唇染上了紅色,才用舌頭舔掉嘴唇上的血。

「紅色,真的很適合您呢,我的主人。」
鮮血點綴著彼此的嘴唇,像是用錯了色號的口紅,成為柔和色彩裡唯一的刺眼。
赫利奧斯陰晴不定的憤怒在看見對方興奮的反應時達到巔峰,又在對方咬破嘴唇時驟然停止。

他的笑容逐漸由虛偽走向真實。
這場舞蹈中沒有灰姑娘和王子,只有藍鬍子和他敞開的房間。
他舔了下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但他依然笑得燦爛。

「我討厭照鏡子,布蕾。」他刻意跳錯了一拍,在對方乾淨的鞋面上踩過,而後繼續保持原本的優雅。「我喜歡騙人,但討厭受騙。」

「你禮貌的外殼像糖蜜一樣,頗具欺騙性。」
「不管我適合什麼顏色,你得知道,我想讓你是什麼顏色,你就得是什麼顏色……」
他無暇顧及這樣是否會像對方那曾經提及的債主,也無暇顧及形象和其他,他有想將對方捏死的衝動,為布雷西斯表現出的,類似哀憐和欣賞的反應,也為自己與其共鳴相仿的部分感到噁心——某方面來說,他明白他也會用類似的態度去對待羅特。

「由我說這話很奇怪。」他捏住了對方的後頸,像捏著不聽話的大型貓科動物。「但某些話,我想你得收起來,對你的戀人說才更為妥當。」

「還是我們的騙子先生不在乎愛情,不在乎屈辱,只在乎有趣和金錢?」
看到對方那燦爛又真實的笑容,布蕾笑的更加肆無忌憚,他就是喜歡看到人瘋狂的一面,他愛著人類的瘋狂,無論是好是壞,認為這就是人類的真面目。

「那主人認為我是什麼顏色呢?」

任由對方採弄自己的腳,並不在乎疼痛,畢竟現在有更吸引他的畫面在自己眼前,但聽到對方的話後愣了愣,不太清楚對方是指哪一句話,因為在這個巢穴中,大家不都是這般說話嗎?

「我不太明白主人的話,在這裡不就是這樣嗎?而且我是個感情騙子,並沒有戀人,也沒有資格擁有愛情。」

任由對方捏著自己的後頸,他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愛,從以前就沒有擁有過的東西,怎麼會了解呢?
「值得被染污的顏色。」
「紙醉金迷的顏色。」
「還有黑色。」

赫利奧斯勾著笑說:「剖開你那粉紅色的偽裝,底下或許只是一片漆黑。」

他不做無用功,沒有得到效果的壓迫不值得持續,他回到了正確的步伐和姿勢,隨著音樂繼續挪步。
但是他們沒有任何人真正專注在舞蹈上。

「即便是瘋子也有愛的資格,騙子也是,如果你不能這麼做,但卻這樣表現,何嘗不是另一種可悲。」

「我原本想譴責你該對失戀的賓客好一點。」
「現在倒沒這種心情了。」

如果他的愛情也能稱之為愛的話,那恐怕也是極其混濁、凌亂的色澤。
「因為你比我可憐多了。」

音樂停止時,他觸碰了布蕾唇上的傷口,然後湊上去親吻。
不是愛撫和疼愛,而是更深的啃咬和碾壓。
「你連我為何痛苦都無法理解,我親愛的暫時性慰藉品。」
他鬆嘴時再次沾上了血跡,如蜜似的眼瞳卻蘊含些許悲憫和情意。
好像是真為對方感到惋惜,又或是一種諷刺性的挑釁。
聽到對方的話後並不生氣,還任由對方再次咬破嘴唇,他也只是舔了舔嘴唇,並抬起對方的手在手背上親了一吻。

「謝謝您的憐憫,我確實很可憐,但就是因為可憐,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人同情我,願意相信我的謊言,這大概也是為什麼我還未能遇到讓我在意的人,我沒辦法知道什麼叫做愛,也沒辦法體會為愛而悲痛。」

他伸手抹開對方嘴上的血跡,並對他行個禮,知道這場鬧劇該結束了,於是再度收起瘋狂的自己,取而代之的是原本彬彬有禮的布蕾。

「很高興能成為您暫時性慰藉品,我也很感謝赫利奧斯先生這幾天的照顧哦。」

「真心的。」
赫利奧斯並不在意這一場小插曲,至少有幾個瞬間,他確實停止繼續思考羅特和對方的舞伴這件特別糟心的事,布蕾依然成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只是運用的方法不如他一開始所想。

他給了對方十足充沛的報酬。

「我也給你一個勸告,真心的。」他在最後捏了捏布蕾的臉,說:「沒有資本的時候夾緊尾巴,別讓人看穿了。」

要是他知道這一塊草莓卡士達泡芙裡頭夾著辣椒,說不定就不會拿起來食用,但也說不定會,畢竟還是個嶄新、獨特的口味。

「下次見,親愛的。」他笑著說:「也祝你還債生活愉快。」
———— 赫利奧斯有點生氣的線 ————
謝謝布蕾中一起玩,布蕾真是彬彬有禮的瘋狂寶貝,觀念都不太正常放在一起聊天好可愛喔,也謝謝容忍赫利奧斯這麼凶巴巴愛生氣
赫利奧斯對布蕾的印象大概是這樣↓

有禮貌的兔子>懂情趣的兔子>愛說謊的兔子
謝謝赫利中一起玩耍!
赫寶真的好可愛!兇巴巴的好可愛!好喜歡他偷咬布蕾的嘴唇

這個印象有夠可愛

布蕾就只是個發瘋仔(欸
godlin66: 發瘋仔好可愛下次再一起玩……
好!歡迎下次再來著布雷玩耍,如果需要沙包可以來找他(不要
MA ✦ 戴因
1 years ago
看似相似卻又不同的兩位跳舞時的交鋒超好看!!!
godlin66: 赫利也可以當他的掐掐玩偶嘿嘿嘿
alwayjoy_02: 我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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