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 ≣ 男巫阿爾與巨狼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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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置 Ⅰ:門票獲取
「惟各人受試探,都是被自己的私慾所勾引誘惑的。(雅各書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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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助理執事,搜索行動已經結束。」啜泣、求饒與翻箱倒櫃的聲音方止,便有人抬著一個小木箱來到了阿爾斯特跟前,「搜索所得也清點完畢,全數裝在箱子中,執事大人已接手異教徒的後續處置,囑咐我們將物品交由您處理。」
褐色長髮的青年嘴角噙笑,湛藍的虹膜清澈一如春日融冰後的湖泊,映著穹頂的藍,又綴著浮沉、半消融的冰晶——守衛隊的士兵曾不只一次聽人談起過這位助理執事,卻還是第一次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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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中,這位年輕的教士虔誠和善,在多位教會執事與司鐸的手下工作過,無論是教會日常事務,還是像這次「失蹤事件」的異教徒調查,都處理得宜。
當然,傳聞不只這些,也有些人會私底下議論這位加沙布魯哈斯助理執事對異端審判過於關心,彷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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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先生。」阿爾斯特溫和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棉質長袍在夜風的吹拂中,有一下沒一下掃過黑皮鞋的鞋面,「就是這箱了嗎?」
「是的,大人。」士兵頓了頓,有些遲疑地開口「這次的調查行動⋯⋯」
「有什麼問題嗎?」
「是、不。」也許是難以組織措辭,士兵皺著眉頭,模樣為難。阿爾斯特並不催促,只是保持著微笑,彷彿他真心願意等待並傾聽對方所有難以出口的話語。
火把齜牙咧嘴地撕裂本應寧靜的夜晚,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焦臭味、金屬碰撞摩擦的聲響,還有逐漸遠去的怒喝與求饒,任誰看都知道這並不是個舒適的交談環境。
年輕的士兵猶豫了一會兒,「此次,我們繳獲多枚被稱為『門票』的紙張,異教徒聲稱這是進入樂土的憑依,任何人都能在樂土實現心中的想望。」
「噢,先生,您相信嗎?」阿爾斯特柔聲問,輕而和緩的語調聽不出怪罪,也似乎對這伊甸園般的地方完全不感興趣。
「不不不,那怎麼可能!」士兵急忙否認,腦門上都要冒出冷汗,只後悔自己說話前怎麼不再多想想,若因此被視作異端——「大人、尊敬的助理執事大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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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祈求,就給你們;尋找,就尋見;叩門,就給你們開門。因為凡祈求的,就得著;尋找的,就尋見;叩門的,就給他開門。(馬太福音7:7-8)」阿爾斯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驚慌,先生,我看得出您對信仰的真誠與奉獻。」
「是、是⋯⋯」
「主與我們同在,也必與我們同行。」凝視著士兵的那雙眼湛藍依舊,倒映著濃重夜色裡熊熊燃燒的火把,他既沒有追問,也沒有追究,只是彬彬有禮地再次道謝,「今晚您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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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士兵深知自己差點禍從口出,匆匆向阿爾斯特告別後快步回到了守衛隊的隊伍中。
越發集中的火把加深了空氣中油脂燃燒的氣味,火光照耀處輻散程度不一的悶熱,夜裡無所不在的涼意則侵吞著陰影中未被織物覆蓋的肌膚。月光下,冷與熱並存於同一具軀體,安穩共生,卻也隨時可能露出獠牙,完全佔領對方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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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斯特搓了搓泛冷的指尖,傾身打開木箱。
他本該等回到教會時再檢閱這些收繳物品並逐一清點、向執事回報。
那才是安全的。
但他仍在這火光邊緣處,一枚枚捻起箱中的「門票」,像孩提時在虛掩的廚房門後偷偷舔舐沾了蜜的指頭,也像他第二次被母親帶去看火刑時,偷偷在袖內藏了一小截用布包好的蕁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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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斯特能感受到血液搏動,到達拇指,又透過薄且細膩的紙張傳導到食指與中指的皮膚上,他輕輕呵了一口氣,將摸起來最細膩輕薄的那枚神不知鬼不覺地藏進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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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最輕最輕的一陣風就能拂落這罪孽,向眾人宣告他心生了不應有的慾念;也許與某人錯身時,衣袂將以極輕微的擺盪為他籌備盛大的火刑;也許奄奄一息、如豆的燈火就能將他送入地獄。
不過是「也許」,又有何妨?
「你當喜樂於耶和華,他就將你心裡所求的賜給你。(詩篇37:4)」
還是決定把獲得門票和使用門票分成兩篇來發⋯⋯好耶⋯⋯好耶我邁出第一步了
喜歡阿爾斯特這種儒雅又神秘危險ㄉ氣質……
好期待使用門票以及後續ㄉ創作
cb_Nero: 謝謝安斯艾爾中 我現在每次動筆都在哭這個臭小孩到底為什麼這麼愛找刺激 我也好期待安斯艾爾、驅魔人與惡魔組合⋯⋯(無論現在有沒有計畫登場都好期待!)香噴噴的設定讓人超級期待後續的發展 我會、我會繼續偷窺您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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