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高領上衣將他蒼白的頸包圍,淺灰近白的長褲裹著他的腿,他垂著鮮紅的長髮,在那裡靜靜飲酒。
依稀似乎能聽到那張薄唇輕啟,低低長嘆的聲音。
他瞧起來心情不好,又不像是真的帶著很強烈的情緒。
那似乎只是「鬱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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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來自中之的注意事項
◇羅特很好說話沒什麼注意事項
◇視情況有可能中途停止入場
◇視情況有可能很快結束交流
◇這串會努力回快一點,但也可能回到延畢慢慢回
◇赫利奧斯晚點會來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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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 (那是羅特先生?他一個人在那邊做什麼呢?
查理看了看四周,也跟調酒師點了一杯威士忌後,端著杯子走向對方,「我能坐在這裡嗎?」他指指旁邊的空位。
現在的羅特先生明顯是下班時間,自己還在點台時間,只是黑馬先生臨時有公事要處理,他就被趕出來了。
沒想到會在酒吧遇到羅特先生,對方看上去心情還不是很好……
瞥見顯眼的紅色長髮,烏鴉細細觀察片刻,注意到了對方並未穿著制服,似是下班時間。
但就算是下班時間,當然也無法阻止這隻愛畫的黑鳥上前搭訕,他輕巧幾步走到對方身側,相當自然地坐了下來。

「親愛的羅特,有什麼讓你煩惱嗎?」他輕輕敲了下桌面提醒引起注意,才笑著開口關心。

「希望你不在意我待在這裡。」

身著墨色制服的男人走進酒吧,在櫃台邊與酒保溝通了幾樣酒品,才與一旁有著烈焰般艷麗紅髮的同事搭話。

「還不下班嗎?」看對方好似唉聲連連,他隨口關心了下同事。
酒保在吧檯另一端接受點單,將兩杯酒推來,Mr.D在紅髮的陌生人間隔一個位置的地方落座並拿走其一,將另一杯順手推到了唉聲嘆氣的傢伙附近。
「還需要嗎?」拿起玻璃杯,他撐著頰看向對方,手裡酒水晃動,「聽上去有點大聲。」他說那其實不細聽根本聽不見的嘆息聲。
taco_ball:
羅特輕輕頷首,他的視線落在那杯威士忌上,稍微滯留了幾秒,但最終默默移開了目光,像是一種默許或妥協。
「你和那位客人……」他開口道:「近期還好嗎?」
無星級的兔子升星是好事,但個性單純的對方和某些客人密切來往……他總是不免有些在意。
何況查理是看起來比表面上更堅決的人。
中)我不知道時間軸會不會算錯

算錯還請提醒我……!
Fukana_:
「請坐。」羅特略微展露笑容,但又在飲酒的瞬間消失。他的表情陰晴不定,卻沒有在赫利奧斯眼前時那樣激烈。「我不介意。」
他又喝了一口酒,才抬眼看向烏鴉,道:「赫利奧斯邀請我一起去看他主演的電影。」
「明日。」
「逛商場,吃一頓午餐,看一部電影,再一頓晚餐。」
「……很標準的。」他垂眸道:「約會行程。」
TL_Glen:
另一種與赫利奧斯不同的明亮靠近他的身邊。
太陽灼人,而月亮不同。
格倫是許多賓客心目中的明月。
當然,他在俱樂部總是完美無瑕的滿月。
「我正在享受。」羅特舉杯,平淡地道:「我的下班時間。」
他將那杯酒一飲而盡,而後和酒保又點了杯新的。
從那蒼白的臉上看不出多少醉意,甚至連微醺的跡象也沒有。
lion_ohhh:
「謝謝。」羅特接受了陌生賓客的好意,他抬眸凝視對方,紳士一樣的穿著和作派總是會讓人有幾分好感,但他通常不會將那些感觸當真。
巢穴裡多得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客人。
「很抱歉。」他低聲道:「打擾到您了?」
「嗯,他後來很認真地跟我道歉了,我們還一起去看了赫利奧斯先生演的電影──」查理沒有說他覺得這部電影最大的問題就是請赫利奧斯先生出演。
「倒是羅特先生,你心情不好嗎?」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對方下班後還來酒吧喝一杯,表情也實在不像來放鬆小酌的,他有些擔憂地看著對方,「雖然我不太會安慰人......如果羅特先生願意的話,或許可以跟我聊聊?」查理將高腳椅往對方的身邊拉了些,兩人的距離一下就變近了。
/中 沒有算錯你不要緊張
烏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烏鴉沉默地觀察著羅特的情緒。
他實際上是有將羅特對赫利奧斯某些時候的厭煩看在眼裡的,雖然某些時候,他又會認為他們十分相配。
但郎未娶兔未嫁……是的,總之,他總想要和羅特更親近一點點。

「我知道我們不該私下見面,但如果我在這場約會中、在你身邊的話,你會覺得好一點嗎?」他抬起手,自然地輕撫過對方美麗的髮尾。

「親愛的……我一直都希望可以為你分擔你的煩惱。」

「羅特先生?」提克手上拿著一杯只剩一半的飲品,從一旁探出頭來,「你也下班了啊。」
雖然提克身上穿著制服,但已經打算待會下崗閃人了,目前周遭沒什麼客人在,他也換回日常的行為模式,而現在則是看到悶悶不樂的同事因此上前關心一下。
taco_ball:
羅特很自然地摟住了查理的肩膀,輕輕地拍了拍,像是在安撫對方。
「那就好。」他說:「你需要偶爾放鬆一下。」
隨後他陷入一陣沉默中,攬住人的手慢慢鬆開,他低頭喝酒,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再次抬頭。
「那部電影……」
他說得很慢,眉梢微動,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卻沒真正皺起眉來。
「我看了10次。」
「明天要看第11次。」
「……跟他本人一起。」
「查理。」他低聲輕喚對方的名字,試探性地問:「你曾經迷戀過任何事物嗎?」
剛結束一組接待,希里烏斯經過酒吧時注意到眼熟的背影,他湊近一看,是不久前在調教活動碰面的羅特前輩。
對方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是因為貴客嗎……?大狼思索了幾秒,決定還是去關心一下。
「真巧,前輩也在這享受下班時間啊?」
他點了酒水,臉上浮起淺淺的笑意,放輕了聲調向人問候。
「希望您不介意我坐在旁邊。」
這可能是多此一舉,但若對方需要一個宣洩情緒的聽眾,希里烏斯很樂意擔任這個角色。
查理很開心地往羅特先生身上蹭了蹭,注意到對方的情緒開始低落他也不說話,只是伸手將人環住,靜靜地等對方開口。
然而,在聽到羅特先生要去看那部電影第11次的時候,他的表情還是忍不住有了變化。

oO (赫利奧斯先生到底想表達什麼?用那部電影跟羅特先生示愛嗎?那部電影?我的天,他有這麼蠢嗎?
電影的內容自然是無可挑剔,但是邀請心儀對象讓他看自己跟別的演員恩恩愛愛?
──好吧這的確是赫利奧斯先生做得出來的事情,他現在十分同情羅特先生,至於對方的問句......
「好像......沒有?要到什麼樣的程度才算是迷戀呢?」
Fukana_:
那曖昧得自然而然卻又突如其然的勾引令羅特怔了怔,隨即勾出了一抹笑意,道:「我不清楚。」
「但我可以替您聯絡赫利奧斯。」
他真的拿出手機,並在對方還來不及回應的情況下撥通了那備註為「該下地獄」的常用聯絡人號碼,同時打開擴音。
最誇張的是,電話連一聲也未響完,就被對頭的人迅速接起了。
『喂?』那是赫利奧斯清亮的嗓音,不過背景人聲有些嘈雜。
『親愛的,你怎麼破天荒打給我了?』「你的好朋友有話跟你說。」羅特冷靜地道。
接著他就將手機遞給烏鴉先生,藍眸微瞇,溫和地看著對方。
見到那近乎急切的接通時間,烏鴉抿著笑等待著,直到羅特將手機遞給自己。

「赫利奧斯,是我。」他用一種特別溫和的語氣開口,在回應時的話語間帶著一分熟悉般的默契,連帶著接下來的三言三語也格外自然。
「我剛才偶然聽說了你與羅特明日的約定,雖然有點突然……不過我認為你或許可以考慮把我加入計畫之中。」

「這肯定是個能讓羅特與約會變得更開心的做法,親愛的。」 他沒有說赫利奧斯。
li16:
羅特輕輕點頭。
「時間不早了,趕快回去休息吧,提克先生。」他先是說了結語似的話語,又話鋒一轉,講道:「前兩次公開調教……辛苦您了。」
對於這位每次遇到赫利奧斯的事,都大方出手幫忙江湖救急的同事,他的感謝和敬意已經滿溢而出。
有時他會覺得上班時的提克鮮明得像動畫角色,下班的提克則像是懷舊電影。
令人感到憊懶和安適。
cross0519:
是那位很會打赫利奧斯的同事呢。
羅特對希里烏斯的印象從喜歡分享巧克力的人變成了很會打人的人,這似乎不是什麼好印象,然而在巢穴中,擅長用鞭或踩踏令人感到快樂的技能是吃香的,需要兼具執行力和充分的技巧、審時度勢的能力,才不會使這些難搞的貴客發怒。
而羅特喜歡工作表現優秀的人。
「我不介意。」羅特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接著又回復平淡,啜飲著酒。
「我在思考……」他沉默一會後,低聲說:「要不要拒絕一場可能會很糟糕的約會。」
taco_ball:
羅特斟酌著用詞,道:「……像電腦病毒一樣,無法徹底從腦中刪掉?」
「或是就像你對威士忌的喜好。」他望向桌上的杯子,以平靜而探討的語氣說:「像你偶爾會被快樂牽著鼻子走,或對我撒嬌一樣,我認為那是一種最輕微的沉迷,類似迷戀,卻與其不同,它們大多是無害的,甚至有助於關係進展。」
他似乎在隱晦地表示還可以再跟他多撒撒嬌。
「但迷戀是有害的。」他說:「就像賭博或毒品,會耗損人的心智,摧毀理性和自制力。」
「而我始終迷戀著……」
他捏緊酒杯。
「螢幕中的他。」
這下他知道那11次的邀約是怎麼來的了,赫利奧斯先生該不會想藉由電影馬拉松麻醉羅特先生,跟本人一起看還有迷戀加乘效果之類的──好吧這很赫利奧斯先生。
「……他肯定知道你迷戀那樣的他,羅特先生,你真的辛苦了。」撇開這些不說,查理試著想像自己腦中有一個怎麼也清不掉的病毒──好吧他無法想像,那代換成其他的比如羅特先生──
「我認為迷戀不應該是一件壞事,它可以包含各種美好的影響──比如以對方當生活模板或樣本,讓自己往更好的方向前進──」說到這裡,查理笑著親上羅特先生的側臉。
「你和赫利奧斯先生的情況跟我和你的情況不同,當會有這樣的差異是因為現實遇到的跟想像中的他差太多了?但我不會對你幻滅,也不會有強烈的落差,所以我可以一直維持。」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的感情沒有羅特先生你濃烈。」
查理喝下一口威士忌,這次的煤炭味比較濃,他打算放著繼續讓冰球再融一些,「不過,你是真的覺得戴著面具的赫利奧斯先生會比較好嗎?」
「那就太好了。」
希里烏斯的紅瞳笑瞇成線,就像隻無害的大黑狗,他也確實很像這種生物,兼具療癒和威脅兩個面向。

「可能會很糟糕的約會?這怎麼說?」
果然是為了客人的事在煩惱。
希里烏斯能同理這種感覺,畢竟再怎麼敬業,要將個人好惡完全剝離是很難的,但賓客的要求偏偏又是無法拒絕,難怪前輩會煩惱得喝悶酒。
Fukana_:
手機那段傳來一陣死一般的沉默。
約莫半分鐘後,那道人聲才繼續開口。
『烏末。』赫利奧斯輕笑兩聲,用同樣溫柔的語氣低低地說:
『我想這件事,我不能代替羅特替他決定。』『而且我正在學習如何當個尊重別人的人,因為最近認識的人都強烈要求我對羅特好一點……』他很溫柔地笑了笑。
『所以寶貝,再問羅特一次吧,他這次沒有其他能拒絕你的好理由了。』 『不過我只有兩張電影票,情侶座,親愛的。』但從這裡開始,那溫柔的語氣就像是被冷風給滲透了,周遭的人聲也變成了呼呼的風聲,還有汽車的喇叭聲,赫利奧斯的聲音在那些雜音中顯得格外朦朧,可咬字卻還是那樣清晰、明朗、具辨識性。『我們看電影的時候,你還是滾去外面跟你的小短鞭還有大長棍一起相親相愛吧,畢竟你也不喜歡人類嘛,戀物癖或性冷淡只要有那些就夠了吧?四捨五入也是你最喜歡的三人行呢。』
『哦,我還真期待明天的道來,烏末。』
『你最好繼續穿那一身黑的送葬打扮出現,我最親愛的朋友,然後趴在地上當一片毫無知覺的陰影,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打攪我花了整整一年多才求來的一場約會。』
電話掛斷了。
TL 小提大作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今天的客人很溫和,所以不怎麼累。」提克隨手靠在一旁的桌沿,右手撐著下頷,左手晃著飲料。

「不過,嗯,第一次是呢。」太陽和月亮級間的糾紛他真是敬謝不敏也惹不起,「但第二次倒是有獲得一些討論度,我也算賺到了。」部分要歸功於赫利奧斯興奮的樣子太引人注目就是了,提克想著。
想著想著,他憶起上次在協助公開調教前思考到的,羅特和自己保持距離的事,接觸時也幾乎都是因為赫利奧斯相關的關係,

「....說起來,這是我第一次和你單獨對話啊。」
烏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他真可愛,這就是我深愛他並喜歡嘗試惹惱他的原因。」烏鴉靜默地聽完赫利奧斯的碎念之後,為這場單方面的對話下了個總結,並以溫柔的語調道出了他愈熟愈擊敗的一面。
「羅特,希望剛才的表演你還滿意,或許你注意到了……
我並不是真的想參與這場約會。」
他撐著臉頰,心情很好般地彎起眸,另一手依然輕勾著自己喜愛的髮絲。

「……你可以選擇不告訴他我真正的行蹤,並跟他說我隨時會出現、這恐怕會讓他對我氣得咬牙切齒,如果你想讓他不開心的話。」

「能允許我以這樣的方式陪在你的身邊嗎?親愛的。」
taco_ball:
羅特以沉默回應查理的提問。
他最後嘆了一口氣,道:「我的童年並不美好。」
「而『他』是我從那時開始就放在心上的寄託,像天上的星星,湖面上的月亮。」
「我享受我和他是觀眾與演員的關係。」
「迷戀『他』的確帶來了一些正面影響,比如『他』讓我能好好待在這裡,與你交談。」
「比如『他』讓我相信明天永遠會有值得參與的事。」
「比如……『他』教會我別再感到恐懼。」
他敘述這些話語時,藍色的眸子裡就像含著蕩漾的水波,呈現出了漫長歲月堆砌而成的溫柔。
「直到我意識到。」接著,那雙眼裡的波瀾便停滯了。「那些都不是他。」
他放下酒杯,轉頭親吻查理的面頰,而後說:「他正在等待一個機會……想揭開最後一層面紗。」
「而我為此感到害怕。」
cross0519:
「那位賓客可以為了我放棄一切。」羅特說:「而他現在試圖假裝他是個正常人,他試圖對我溫柔,並且,他表演得好極了。」
「他在某方面而言,很吸引我。」
「……而這是最糟糕的部分了。」
濃烈的酒精入喉,滾入腹部,那裡像有火在燒,而唯有這種感受能讓他發脹的腦袋稍微清醒一些。
li16:
「確實。」羅特認同提克的觀點。
「也許是因為月亮級Bunny總是很惹人厭。」他淡淡地說著以他來說算是笑話的句子。
「況且,您看起來討厭捲入麻煩,而『麻煩』本人最喜歡待在我身邊。我並不想造成您和其他同事的困擾,隔著距離相處是最好的……」
此時他的手機響起,上頭的來電顯示是:「該下地獄」,但羅特連看都沒看就將音量調到最低,繼續說道:「我想您不會想在下班後持續受到騷擾。」
他的語氣甚至有些稀鬆平常,像是習慣了。「所以人多的場合、赫利奧斯在的地方,我會控制距離,如果這個習慣照成您的任何不適,我會向您道歉。」
Fukana_:
「您不必這麼做,他就已經夠瘋了。」
羅特收起手機,眼神順著被勾起的紅絲爬到烏鴉先生的臉上。
望著那真誠的笑意,他有幾秒鐘的出神,直到酒液在無知覺中潤濕嘴唇,填滿喉管,他才重新找到他的話語。
「我並不想讓這場注定混亂的約會變得更加複雜,所以請恕我正式拒絕您,烏鴉先生。」
「還有。」他默默地移開眼神,低聲道:「或許您得先想想該怎麼……哄哄您的友人。」
「我想他就該來了。」
那蒼白的唇畔悄悄浮現一絲隱晦的笑意,本人卻毫無所覺。
鵝虎撲狼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這確實是很具吸引力……卻也很沉重的狀況。」
回想調教當日的狀況,僅有短時間交流的自己都被貴客給嚇到了,長期與之相處的羅特前輩肯定有壓力,希里烏斯暗想。
當壓力來源是有好感的對象時,接納與否的界線也會變得模糊吧?
「您是在煩惱到底該不該接受這份心意,或者擔心結果和預期落差太大?」
希里烏斯試著去代入自身,將情境給想像了一輪,但……沒什麼進展,只能嘗試再問點細節做參考。
「也許,您能想想他的優點,和困擾的部分權衡後,答案可能就會出現了。」
自己也是願意為感情放棄一切的性格,比起接受與否的糾結,他率先想到的想法是——說到這個份上,被拒絕的一方肯定很難受。
他這麼想似乎有點不合適。
「聽起來,你知道那層面紗的背後是什麼。」而且赫利奧斯先生本人讓羅特先生極度幻滅,五彩繽紛的美好泡泡被奶油色的手指以殘忍的方式戳破。
「那你想接受那樣的赫利奧斯先生嗎?我指的是你意識到的、糟糕的赫利奧斯先生。」查理知道羅特先生並不是完全討厭對方,他或許更討厭的,是那個迷戀赫利奧斯的自己。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將人摟緊了些。
本來因看見熟人,想打招呼而靠近。在靠近之後卻聽到輕聲嘆息。

「羅特先生⋯⋯?心情不好嗎?」

剛結束一輪點檯的Avery,依客人的要求,把對方送上賭桌。而後便穿上了他心愛的皮革外套,以示下班的代表。
正要離開時,他瞥見了那道親切的紅影。
「原來羅特下班後還會喝酒啊。」Avery 愉快的上前打招呼。
察覺對方的愁態後,他沒有多加追問。只是照慣例的分享點心。
「你有先吃點東西墊肚子嗎?我這裡有客人給的肉桂捲,說是今早在瑞典那買的。」
「好像是家百年老店哦?一定很好吃。」
TL 小提大作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沒有不適,反而滿感謝你的。」提克搖搖手,他確實毫不介意,倒是挺訝異羅特為他考慮到這些。
只是澄清完後,提克思索起一些事情,停頓片刻後才開口,

「嗯.....關於『麻煩』,我也講清楚吧,」

「之前的幾次本身都是小事,我只是擔心工作時惹到人後被針對而已,」畢竟情感糾葛就是個地雷區,但其他不管公開調教,還是初次見面時要他取悅羅特,對提克都單純只是工作的一環,「如果不致於到這種程度,我是不介意。」他說著便聳了聳肩。
cross0519:
「如果你有戀人。」羅特說:「你會願意承擔那個人的生命、感情、過去和未來,如同隨時都在進行永無止盡的指令。」
「你認為你能有這樣的餘裕……能確保雙方總是在能承受的狀況下,不出差錯地處理一切。」
「並且。」他說:「確信當他後悔抽身的同時,自己依然能保持平靜。」
「而唯一的優點只是,你會得到一顆只在你面前發亮的星星。」
「你願意做這種交換嗎?安柏先生。」
烏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那麼,羅特,如果你不需要我的幫助的話——」
聽到赫利奧斯或許會出現的消息,烏鴉似乎並不慌張,而是稍稍歛下幾分笑意,半垂下雙眸,目光順著對方的唇角劃過。
他鬆開勾著髮絲的力道,轉而撫向了那略無血色的臉頰,語氣夾帶著他一如既往的柔和:「就請你平靜下來吧,親愛的,享受這場約會,相信那個為此準備了一年的孩子願意做到什麼程度,相比平時再給他多一次的機會,並嘗試在擁抱時放鬆你的肩膀。」
「然後,不需要擔心受傷。」
「因為我保證不管發生什麼,只要你回頭,就隨時能夠見到我。」他的指腹摩娑了下羅特的嘴角,隨後輕輕笑了聲:「你知道這只是個比喻,對嗎?」
鵝虎撲狼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羅特的話讓他想起了那場電影,還有宣傳會上的對話,當時他的答案——
「……愛伴隨著責任,我不敢說自己能做到最好,但我願意盡可能去承擔。」
他的語氣很平淡,眸底則泛著淺淺的、柔和的光。
「失去肯定是難受的,但我更害怕現在不去爭取的話,萬一將來別人替我做到了,自己會留下更多的悔恨。」
「值不值得,必須嘗試過了才知道。」
「就我而言,我願意為了那顆星星付出一切,就像它將自己的光芒交付於我。」
即使過程中可能會被灼傷,即使最後什麼也抓不住,他仍願意為他義無反顧。
「您呢?前輩會怎麼選擇?」

「能好好享受便足矣。」雖然怎麼看都像藉酒消愁,反正十隻兔子百個愁,他早已習慣同事們這番模樣,基於兩人情誼不深,格倫認為自己沒有立場拆台。

「抱歉了,上次把客人交給你善後。」酒保轉身去籌備方才談洽的酒品,男人仍筆直地站在吧檯旁,儀態未有半點懶散。
那場點檯,赫利奧斯無疑是他的客人,告知羅特不過是看在赫利對其態度有意,像是熟識,便禮節性地發出通知。

格倫的職場守則,一盡守本分,二盡其所能,三,不八卦。
taco_ball:
接受代表著什麼呢?
沒有人比羅特更清楚這件事情,那是多麼可怕的遭遇。
「與他有多糟糕無關。」
「當有個人比你更瞭解你自己。」他說:「他可以預估甚至判斷你未來所有的決定。」
「他織好網等你陷入,他知道他露出的醜陋和傷疤,而你總有一天會完全接受。」
「當這一切無視了我的意願進行。」他更換了主詞。「我並非是只看結果的人。」
「我更重視相處的過程,在乎彼此瞭解,而非單方面的強求。」
當原則和情感碰撞,有的人總會被卡在其中,不上不下,深深僵持,然後內耗。
羅特便是這樣的人。
miyang_maomao:
羅特注意到兔兔先生,不希望讓這心思單純的孩子擔心,他扯出了一個淺笑。
「上次見面之後,一切都還好嗎?」他說:「赫利奧斯後來很生氣,我擔心他遷怒於你。」
Avery_2132:
人有其多面性。
咖啡廳裡認真體貼的羅布斯塔先生,還有被赫利奧斯逗了許久的小兔子Avery,小古板、小靈動和不服輸,羅特見識到了對方的幾個面向,現在他定調Avery此人為一個——可愛有禮的烘焙達人,總是隨身攜帶小零食,而且樂意投餵朋友。
「是的,偶爾會小酌一杯。」他請了一杯度數低的酒,推到Avery面前。「喝嗎?我請你。」
「至於食物,有的,我先吃了一點蘇打餅。」
「俱樂部附近有一間蛋糕店,我喜歡那裡的拿破崙和黑森林蛋糕,你有興趣嗎?」
他幾乎熱愛所有的甜點,或許這也是他對Avery好感的來源。平常也算是話不多的人,可遇上對方禮貌的詢問,和熱情自然的分享,他便忍不住要多說幾句。
眼前的青年確實有種單純又複雜的魔力。
「罔顧你的意願這樣不夠糟糕嗎?」查理不是很懂,但聽羅特先生的敘述,赫利奧斯先生比較像是……知道羅特先生最終會接受自己,所以肆無忌憚?
這種原則上的衝突,如果沒有人願意先退讓,彼此再怎麼磨合都只是徒勞。
查理將上面的想法告訴羅特先生,不管跟誰相處都是一樣的,他自己通常是退讓的那個,但不知道羅特先生想不想為了赫利奧斯先生退讓,「或者……可以跟赫利奧斯先生說說看,至少你有試著溝通?」

「我希望這難得的一杯,羅特也能喝的開心點。也希望這次談話,不會被蜜蜂聽到。」他抿了一口酒液,相對溫和的口感很討人喜歡,至少這讓Avery覺得再喝三杯都沒問題,那樣自己就能多陪羅特久一點。
「那家……一片起司蛋糕能抵上,我兩週零用錢的蛋糕店?之前才讓人請我吃了草莓蛋糕。」Avery 留意到羅特與平時相比,略顯疲態,似乎在煩惱著什麼。
所以他誇大了語句裡的度量衡,興許鬧點笑話,能讓對方的心情好點。
「口感很細膩,似乎有用點萊姆酒,我喜歡。」他頓了一會。
腦海閃過那位問題來源的雙手,頓時有點生氣。他覺得赫利奧斯先生好像總在攪局,嘴上說著不介意,卻又賴著不走。
「如果我說,也想試試你說的那兩款,你會答應我的約會嗎?」
li16:
羅特並不為提克的想法感到意外,事實上,對方在他眼裡總是格外成熟的一名Bunny,能夠好好切分工作與生活,也能迅速適應賓客各種古怪要求,這樣的人需要兼具敏銳的思考和圓滑的身段,總是格外好溝通。
「瘋子能做到什麼程度,總是不好估算。」羅特繼續飲酒,道:「事實上,他邀請我明日一起去看電影、共進晚餐,我想那是一場約會。」
「而且他似乎想說點什麼。」
他皺起了眉,道:「最麻煩的那種。」
Fukana_:
羅特討厭被看穿。
赫利奧斯最常做這種事,找出最脆弱的地方,將他努力構築起來的城牆打碎,然後嚷嚷著要為他重建,因為赫利奧斯「愛」他。
但是人不是積木,不能如此輕易地推倒重來,於是他總是非常憤怒,幾乎失去理智想摧毀迎來的所有威脅,哪怕赫利奧斯如何改變,這股怒火都依然存在。
就像過敏原一樣。
需要趕跑的敵人已遠離,免疫系統卻仍披著厚重的鎧甲,拿著標槍,試圖將無威脅性的外物毀滅,最終卻落得兩敗俱傷。
然而烏鴉輕輕巧巧的幾句話,卻激不起他的反抗心態。
「我知道這只是個比喻。」他笑了起來,寬恕的,真誠的。「您和赫利奧斯很像,卻不如他討厭。」
「我想我得說點您愛聽的話。」
羅特靠近烏鴉,也輕輕撫摸著對方的臉龐。
某種程度上,他像是從畫作上活過來了,用他蒼白而粗糲的手指觸碰黃種人的肌膚,演繹不同色澤的貧乏。
「但我其實並不清楚您的喜好。」
「我沒有自信用言語令您感到喜悅,儘管您也許只是注視我,便會感到愉快。」
「我在想。」那雙藍眼裡升起了微弱的星芒,那像是一點壓抑的感情,也像是將熄未熄的火光。「如果我更早遇見您……」
那是一種直白得曖昧的言語。
他將唇主動印在烏鴉的唇上,紅色的簾幕落下,他捧著賓客的臉頰,試圖帶給對方一些好的體驗,儘管現在的他並不在工作狀態,這個親吻只是單純的個人行為。
儘管他知道赫利奧斯隨時會抵達此地。
而那金燦燦的傢伙也確實來了。
來得像上次公開調教一樣遲,一樣氣喘吁吁,臉上卻不帶怒氣。
赫利奧斯什麼話也沒說,他快步走來,站在一旁。
明明面無表情,看上去卻很是委屈。
他就這麼默不作聲地看著,胸膛劇烈起伏,極力將出口的粗喘憋回腹腔裡,並且一語不發。
他就只是站在那裡。
cross0519:
羅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已經超過了他思考的極限,他靜靜地端著酒杯繼續喝,唯一出聲的時候,只有在要求續杯時發出聲音。
他想說的話其實有很多,例如如何能為虛無縹緲的愛情做到這一步,當他人過於強盛的自我壓過自己的存在價值,又該如何去應對?他不像那些總是擁有很多的人,他很吝嗇,他一點也給不起。
努力為自己或他人建立良好的關係和生活,已經耗去了他所有的精力,他不知道他是否還能多攤上一個大麻煩。
他失去的難道還不夠多嗎?
然而,這種問題不應該成為對方的擔憂,他清楚這些提問只對他自己有效,也只對他自己有意義。
這不是能與對方分攤的議題。
「安柏先生。」他微笑著祝福對方。「看來你有一段美好的愛情。」

「咦、咦——赫利奧斯先生很生氣嗎?」當下摸完頭就走的人完全沒意識到這點。
他順著羅特的話回想著,在那之後兩人的交集⋯⋯

「我後來有邀請他一起玩國王遊戲⋯⋯赫利奧斯先生依舊很有活力,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喔。」

「倒是羅特先生,好像心情很差⋯⋯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
TL_Glen:
「不必在意。」提到赫利奧斯,羅特的神情有些許動搖,他抬眸望向格倫,經過約莫幾秒的思考,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道:「關於那位客人的事,請儘管交給我處理。」
他不意外赫利奧斯會找格倫點檯,儘管他們看起來不太對盤,但赫利奧斯會做出什麼事都不意外,他有時甚至很想扒開對方的腦袋,看看裡面流淌的是否是金黃色的糖漿,或是大麻和海洛因結成的毒品精華,否則看上去還算體面的一個人,怎麼能有那麼多惹人厭的奇怪想法呢?
「我想沒有你不擅長接待的客人,格倫。」他補充道:「你總能找到最合適的方式應對,但對於他,也許我更熟悉些。」
「他相當重視遊戲規則,並且為每一次的遊玩設置了劇本,因此事前討論可以有效迴避許多厭惡的行為,他會尊重並接受你的決定。」
「然而有時,這一階段只有五秒鐘的時間能判斷。」
「約莫是在房門開啟、走入,到說完開場白為止。」
「遊玩中途則只能透過打破他的劇本,從而達到控制的效果。」
「如果他想感受疼痛,就讓他得不到疼痛。」
「如果他想聆聽想法,就繞開所有他喜歡的話題。」
「如果他想使用道具,就邀請他也使用道具。」
「如果他有任何脫序的舉動,可以無視他,或者來找我。」
他並非不信任對方的能力,而是認為自己對於「如何處理赫利奧斯」的問題,有更多的話語權。
「反覆幾次拒絕或迴避後,他就會因睏倦而睡去,就如同上次一樣,只需要轉交給我處理就好。」
看來,接受與否對前輩而言是相當艱難的選擇。希里烏斯不清楚兩人背後的故事,但能從過往零碎的片段嗅到些什麼。
重新一向,假設他是羅特,而追著自己的人是激進的貴客,他也許就沒法輕易說出『盡可能接受』這樣的話了。
感情的事就像鞋子,只有當事人才能切實體會它帶來的種種,希里烏斯暗自反省剛才的發言,前輩現在最需要的恐怕不是建議,而是一個喘息的空間、或者一段沉澱的時間。
「撇開初次見面就被踹了一腳的話,確實很美好。」他打趣道。
「也希望前輩能得到對您而言美好的感情。」
taco_ball:
「那是最後一步了,查理。」羅特輕輕撫摸查理的後髮,他看著對方純淨的藍色眼眸,回想自己曾經也信賴語言交流的時刻,那可能是他破碎的童年,也可能是在他真正見到赫利奧斯前的那一秒。
他想他確實有信賴過,透過文字和話語來傳達心意,並相信對方能夠確實察知自己的愛。
他也有那種時刻。
但現在不是了。
「你不要擔心。」他像是習慣性,又像是想承接對方的不安,在微笑後輕輕拍撫對方的背脊,如同在哄一個大孩子。「一切都會好的,我會處理後續,謝謝你的安慰,我確實覺得好一點了。」
「晚點好好休息,遇到事情就來找我,好嗎?」
「我隨時都在。」
Avery_2132:
羅特喜歡Avery的俏皮話,或許是因為那「蜜蜂」聽起來戳人又貪食花蜜的形象太過具體,他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那確實也是我一兩週的零用金。」他順著對方的話接下去,打趣說:「遇到值得慶賀的事和值得推薦的人才會動用,和你一起相聚就很適合,Avery。」
「那麼你何時有空來一場閒適的下午茶時間呢?」
他幾乎不做多少思考就答應了這場約會,輕易得不帶絲毫曖昧,藍眼也噙出了溫和的笑意。
「只要不是明日,不是工作日,我都能夠配合。」

男人笑了笑。
腦海裡霎時出現了許多失禮的念頭,他覺得這些條規象徵著某種佔有,以及——

「所以我對他說的沒錯,」望著酒保清洗水果的動作,月兔直白了當道:「他是個巨嬰。」
他當時的說法更隱晦一些,但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而格倫現在確定了這家長的位置由誰穩坐。

「控制他並不難,他只是碎嘴了些,人倒笨拙得可愛。」至少赫利奧斯在格倫眼裡是如此,可愛是真,但這項特質在被赫利奧斯那裡,卻微妙地發展成了一種貶意。
「而他點檯的目的似乎只是與我談天而已,我想,大概不會再有下次。」

「我仍舊謝謝你的建議,羅特,辛苦了。」
平時烏鴉向來享受親吻,面對送上門來的自然來者不拒,更何況是自己向來十分喜愛的對象。
羅特一直以來都是值得讓人迷戀的存在,就如同對方說的,只是安靜地盯著看,就足以讓他感到欣喜,不需要任何言語點綴。
他始終徘徊於空蕩的長廊之上,幽靜而空曠的廊道兩側掛滿了畫作,當他細細看去時,每一幅都擁有足以令他駐足欣賞的風景,但框住了紅髮男人的那幅總是格外惹人注目。
經過、回頭、將腳尖轉往原先的方向,回到觀賞線前。
轉頭、離去、再次回頭,永遠會是這般依依不捨的拉扯。
每當那些畫中的人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他才會深刻地意識到他們真實存在——就像現在。
同時,他的餘光也瞟見了那抹僅僅是從縫隙出現,就令人無法忽視的光芒。
該怎麼處理這種事情對於一般人來說或許會很困難,但烏鴉卻在此時出奇的冷靜。
他知道自己對羅特的迷戀終究不是人類群體定義上的「愛」,所以也不存在自己能夠獲勝,抑或是能成功搶走一切的結果——和熱烈的愛意相比,他知道自己將會輸得一敗塗地。
既然從未真正思考過從赫利奧斯身邊搶走對方的可能性,那又有什麼足以讓那塊蜂蜜蛋糕感到痛苦的呢?
所以他偶爾會肆意妄為。
他無視一側的刺眼光線,而是抬起了手,摟上羅特的身軀,安靜地回應了那個意義非凡的吻。
miyang_maomao:
看來赫利奧斯的刁難,對眼前單純的孩子來說,太難理解了。羅特不禁有些感嘆。
「也沒什麼。」他嘆了一口氣,卻沒有了剛才的愁緒,只是輕描淡寫地笑道:「赫利奧斯找我明天約會。」
「看電影,吃個飯,也許再逛個街吧。」
cross0519:
踹了一腳?羅特並不理解希里烏斯遭遇了什麼,但他上下望了望對方,確認大約不是打不過人的體格,身上也不像有暗傷,便決定放過這個話題了。
「希望如此。」他微微笑。「謝謝你的關心和體貼。」
但他依然沒有停止灌注酒精的動作。
直到那金燦燦的人從外頭走來,輕輕地搭住羅特的手,抽起了那杯酒。
「親愛的……」赫利奧斯帶著少許擔憂、少許憂愁地靠向羅特,那雙蜜色的眼裡確實多了此前從未有過的嚴肅情緒。「酗酒對身體可不好,我寧願你拒絕我的邀請,也不想你在這裡暗自傷神。」
「噢。」然後他抬起頭,對希里烏斯說:「安柏先生?上次很感謝你的服務。」
「很抱歉打斷你們的談話,介意我暫時佔用羅特的時間嗎?」
相較於平常,他的語氣和口吻簡直禮貌得不可思議。
TL_Glen:
羅特低下頭來,將表情投注在沉默的酒杯中,並習慣性地以留長的紅髮遮掩他的思緒。
對赫利奧斯說的,是嗎?閒聊,聊了什麼呢?笨拙得可愛?又是做了什麼才會讓格倫有這般發言?
他試圖不讓自己去思考這些毫無意義的問題,也試圖用一號表情蒙混過關,然而他的眉梢仍微微蹙了一下,並不是真正的平靜無波。
「你也是。」最後他抬頭,微微一笑。「工作辛苦了。」
「點檯結束後,你有什麼安排嗎?」
保持了好一陣的沉默,直到那抹熟悉的金色映入視線,先前的經歷使他下意識地繃緊,而在觀察到兩人的互動後,希里烏斯很快又恢復到放鬆狀態。
這麼想可能有些失禮,但比起上次,今天貴客看起來挺正常的,而且……他還蠻關心前輩的。

「上回的服務能讓您滿意是我的榮幸。」

「一點也不會,啊……主管似乎找我了,這邊就先失陪了!還請兩位好好的聊。」
當事人都來了,若他還繼續待著就是不解風情,希里烏斯很自然地掏出手機,給自己找了個退場的好理由,離開前還悄悄向羅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中: 謝謝交流!大狗後輩幫不上忙,只能精神上給前輩加油打氣了

(羅特困擾
Fukana_:
羅特加深了這個吻,殘酷的。
也許他某方面來說知道烏鴉在赫利奧斯的眼裡是什麼樣的存在,可能像是一塊好玩的炭團,戳一戳就會吐出好幾口灰。也可能像是某種自我的延伸,雖然無法理解,但他知道赫利奧斯就喜歡什麼。
他喜歡任何讓他能想到自己的人事物,而烏鴉與其的確共享著某種共同點,某種羅特觸及不到,而他們確實有的東西。
這是一種報復嗎?
對,這可能是一種報復,源自烏鴉的配合和默許。
舌與舌碰觸和交纏來得輕易,蒼白的手指爬在讓身軀顯得龐大的黑色羽毛上,這一切落在金色的眼眸裡,惹出了少許的濕潤,卻又不足以讓其落淚。
赫利奧斯將手搭在他們兩人的肩上,前髮凌亂,汗珠由鬢邊落下,接著,他將身子前傾,極近地注視著唇舌交接處,張口親暱地、狼狽地、疲倦地吐出一句:「……玩得還開心嗎,嗯?」
他的指尖甚至沒有用力,連出口的疑問都好像只是一種單純的探詢。
那雙金眸在話音吐出後微微低垂,最後將一切情緒吞噬,回復到了平靜的狀態。
他也不等羅特回話,他似乎沒有要聽,而是在那一吻結束的瞬間,覆著羅特的手,搭住烏鴉的臉,自己替著親了上去。
那是個有些匆促的吻,和其餘兩人的餘裕不同,像是破罐子破摔,也像是小孩子撒氣,他甚至試圖撬開羅特的手,並試圖將烏鴉往後壓。
像是在破壞默契的兩人三腳,也像是在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卻毫無頭緒,只能衝著兩個人當中更無關緊要的那個人發洩,又或是在撒嬌?他一手搭著烏鴉的臉,一手卻按在對方的心口上,是施了力的,所以可能有點沉。接著攤平的手掌漸漸收緊,他抓住了烏鴉的領口,似乎想將對方的防備卸開,一如他知道扯掉鳥的飛羽會使其變得脆弱無力,再也無法起飛一樣。
可他最後卻放棄了,他漸漸鬆開了手,也閉上了眼,再睜眼時,裡頭寫著少許埋怨。
他鬆開嘴,說:「怎麼……」
喘息中斷了他的話音,他真的很急切,又是那樣想將話倒出口中。
「不等我?」
他不知道那個最後一步是會通向他所希望見到的局面,還是兩人不再有交集的平行線,查理有些擔憂,但他也知道這種事情是勉強不來的,「羅特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太勉強自己,遇到事情你也能找我!我、我可能提供不了什麼安慰,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擁抱。」
說完,查理從高腳椅上下來,用著比平常還要大力些的力道將人環住,「你也要好好休息。」他邊蹭著對方邊叮囑。
/ 中

烏鴉那趴好好看!!!親起來親起來(對不起我自己走
TL✿兔兔先生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欸?那不是很好嗎?一起出去吃飯看電影,一定會很開心的吧。」鮮少與他人深交的毛毛自然是不懂大人(?)們的複雜情緒。

「唔、還是⋯⋯羅特先生不想去嗎?」

羅特那短暫破綻是明顯的端倪,格倫想,此刻的羅特與赫利奧斯大概是兩個形狀被破壞過的對接口,心向彼此,可暫時是對不攏的。

「嗯,雖然正在站檯中,但我現在已經是自由時間了。」月亮級基礎時長為十二小時,但能待滿時常的賓客不多,尤其這個階級,能夠接到的客戶都是些成功商業人士,多半在賓客離開便後恢復自由之身。

「下個檯排在明晚,我正在為其做準備。」他來到酒吧便是提前確認酒保是否能調製下個賓客喜歡的酒品,他懷裡揣著一本筆記,像是紀錄他代辦事項用的,格倫笑著補充道:「待會要去一趟禮品店。」

「你喝完酒後,打算回房休息嗎?」
cross0519:
看著希里烏斯離去,羅特有幾秒鐘的沉默,才轉向赫利奧斯。
他在這幾秒內消化了希里烏斯的體貼,還有赫利奧斯突如其來轉變的態度,他側靠在吧檯邊,輕聲說:「所以又是什麼把戲?」
「我不想配合你的劇本。」
「我喜歡你直接乾脆的拒絕,親愛的。」赫利奧斯說:「這次沒有劇本,只有你,羅特。」
「我準備了複數的外出券,想和你好好共度一個假期。」他說:「明日一整天,你得好好陪我,但除此之外,都是你的時間。」
「……」羅特嘆了口氣,挪開視線,紅髮頹敗地垂落在吧檯上,襯托閃閃發光的酒杯。「知道了。」
「我很高興你終於接受了我的邀請。」赫利奧斯笑瞇瞇地說:「走吧,離開這裡。」
就像上次狩獵季一樣,金獅抓到了紅鶴,並帶走了他。
中)謝謝交流!希里烏斯反應真的好可愛&體貼喔

羅特覺得暖
taco_ball:
「別這麼說。」羅特這次說的是真心話。「你一直以來都很好,查理,只要你過得好,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慰藉。」
他一向有點自我犧牲的傾向,然而犧牲是為了什麼,或者說是想看見什麼、想得到什麼,他的目標一直以來都是那樣的明確。他希望他重視的人能過得好,僅此而已。
不管查理實際上給他的幫助是多少,都不會改變他容易為對方的快樂而感到喜悅和滿足的事實。
他在這個擁抱後對上了赫利奧斯的笑容。
這個男人不知何時來到了這裡,也不知看了多少他們談話的內容,但卻稀奇地不帶任何揶揄和敵意,只是靜靜站在那兒傾聽。
「赫利奧斯。」他主動出聲,既是呼喚對方,也是提醒查理。
「是的,親愛的。」赫利奧斯走過來,平視著兩人,溫和地道:「我打擾到你們相聚了?」
中)

一邊看團康很混沌一邊回來看到這邊也很混沌,忍不住大笑

「聽你這麼說,我很高興,羅特。」
看著那略帶愁容的表情,在隱晦的燈光下閃爍著笑容,他打從心底覺得開心。他成功了。
「嗯——我想想。」那位教授有提過他要準備回國了,對方要求自己要排開近期的預定,作為交換他將為Avery 帶些美味的伴手禮。「下週四之後?我隨時都可以。」
從相識到相知,Avery 對羅特的印象特別地好。溫和、聊得來,也會迎合自己的風趣。尤其是那火紅的長髮,光是這點似乎就能俘獲自己的心。
「明天?羅特明天不上班嗎?是有什麼事嗎?」他向服務生要來餐具,並將對半分的肉桂捲分給了對方。從切面散發出濃郁的香料味,令人迫不期待的送入口中。
TL_Glen:
「赫利奧斯會來找我。」羅特篤定地說:「他總是會在約定的前一刻出現,至少和我是如此。」
這對於格倫來說也許是一段無關緊要的訊息,他也不確定他為何會完整交代,也許是酒精的影響,也許是他當真在意某段他並不知曉的特殊遭遇,他知道赫利奧斯身上出現的吻痕絕非眼前這個月亮級同事所促成。
他用酒精試圖麻痺自己的神經,這很成功,躁慮感彷彿正在消失。
「為即將發生的活動做足準備,成熟應對……這是相當良好的習慣,可惜我和他總是做不到。」他說:「你就像是標準楷模,格倫。」
「祝你順利,無論是今日,還是明日。」
遠處隱隱約約,有個金色的身影似乎正在靠近這裡。
他神色並不焦急,而是一步一步緩慢走近,卻也像是在遙遙觀察或注視著什麼一樣。
「羅特先生也要過得好。」查理抱著羅特喃喃地說出這句話,隨後那雙淺藍眼睛看向赫利奧斯,彷彿帶了一點請求的意味。
他不知道羅特先生要過得好有什麼條件,但他知道赫利奧斯絕對是很重要的一環,基於現在身分他沒辦法多說什麼,只希望對方能夠懂他的意思。
Avery_2132:
羅特掏出一本看來有些陳舊,卻看得出珍藏痕跡的記事本,在上頭記下日期,並說:「那便約下周五吧,那日我很空閒。」
舒適、恰好的距離、剛剛好能聊上的話題。
和Avery一起相聚總是一場美好的體驗,並且羅特欣賞對方偶爾表現出來的活力和一些適度的獨特,那真的非常討喜。
「明日……」他沉吟了一聲,最後仍是放下心防,輕咬一口香濃酥脆的肉桂捲說:「赫利奧斯邀請我一起看電影。」
「那算是一個……」
「約會邀請。」
「不怎麼讓人愉快,但他拿出了某些誠意,況且要是拒絕,恐怕會變得更加煩人。」他輕輕淡淡地說:「你見過的,他總是如此。」
「像熬過頭的焦糖,沾在我這柄鍋子上,甩也甩不開,愣是要我嚐嚐苦澀的味道。」
「不過……」他垂下眼眸,道:「電影是一部好電影。」
「坦白說,我有少許猶豫。」
taco_ball:
破天荒地,赫利奧斯用最溫和的笑容對查理輕輕頷首,像是在答應對方的請託。
羅特抱著查理輕輕拍了拍,而後緩慢放開。
這時他懸在空中的手恰好被另一隻手托住,像是要戴戒指一般輕輕攏著,也不知此刻在兩人身邊的,到底是證婚人,還是花童。
「走吧。」赫利奧斯輕巧地說:「親愛的。」
至少表面上,兩人離去時是和諧而美好的。
中)

謝謝查理跟查理中的交流!查理好可愛喔謝謝他這麼關心羅特,羅特覺得暖……
毛毛想起了赫利奧斯也曾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當時的自己回答的是害怕受到眾人的厭惡。
時隔許久後的今日,面對同樣的問題他卻繳出了不同的答案,「⋯⋯害怕我對現況有不滿但改變不了、也離不開。」
回應這問題時他垂著眸注視著自己的交疊於胸口的雙手。
但隨後抬起頭來,歪了歪頭,肉眼可見的不解。
他確實不懂羅特先生為什麼會在此時問這問題,於是他選擇回問。
「唔、那個、怎麼了嗎?」

「嗯,感覺得出來。」提克解釋清楚何謂自己所說的麻煩,只是因為不喜歡被誤會和延伸的結果,看羅特是明白自己意思的,便不繼續說下去......而且再講下去就偏離本來搭話的目的了。
不過,是使用外出券嗎?

「嗚哇.....」和上班時明顯不同,提克無保留的露出一副感到麻煩的表情。

「......那你需要有人抱怨嗎?」提克停頓了下後,提出他目前唯一可以幫上忙的部分,「要的話我可以之後忘光。」

『下周五。』Avery沒能發出聲音,滿嘴的食物迫使他只能點頭回應。隆起的腮幫子逐漸消風後,他舔了下兩角殘留的糖霜,恰到好處的鹹味將整體的味道提升一個檔次。
「我不能理解……赫利奧斯先生說喜歡你,卻一邊做著讓羅特,困擾、討厭、煩躁的事情。比起喜歡,更像是執著於某種折磨。」
「這層關係或許是互相的。」他幾乎將這句尾含在嘴裡說。他覺得這樣既失禮也使人不適。

畢竟羅特的想法,給他的感覺更像是在找理由,說服自己答應這場約會。
Avery 在眨眼間思考,爾後又聚精會神地看著酒杯,開口道:「如果——我們就這樣喝到明天,肯定會宿醉的。就算赫利奧斯先生來接走你,那約會也會因身體不適,而造成一定程度上的破壞吧?」
「既不用拒絕,也可以反抗。」出於嫉妒,又或是打抱不平;也可以說他想讓那位不尊重人的明星吃癟。小靈精怪似乎總有些荒謬的想法。
miyang_maomao:
「我的感受和你相同。」羅特說:「接受赫利奧斯的愛意,對我而言是最可怕的事。」
「即使對現況不滿,也離不開……」
「即使想離開,多半也會被看穿一切,受他要脅。」
他低下頭,又繼續飲酒,他喝得很急,像是要以這些液體來沖刷心中的躁鬱。
「所以我不想答應。」他說:「但他總是能讓我答應。」
li16:
儘管知道提克上下班狀態有所分別,羅特依然感到些許訝異。
他低低地嘆息著,道:「我也不曉得要從何說起。」
「從我曾經是他的粉絲,又或是從我狠狠毆打他,欠下天價鉅款的那一刻開始,或從他總是來騷擾我開始。」
「他像有一百張臉孔。」羅特注視著酒杯底部,液體晃蕩的深處,那裡反射出了他的迷惘。「雖然可恨,卻不總是那樣可惡。」
「也許錯的是我,是我不夠果斷,才會至今都無法切斷對他的一點殘餘。」
「只是,養一條狗也會養出感情。」
「他還算是長得漂亮的狗。」
TL 小提大作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和原先所說的一樣,提克就安靜的聽著,沒表情變化,也什麼都沒說。雖然欠下大筆債務很折騰人,但在這間俱樂部待了三年多,這樣的經歷已經不至於讓少年大驚失色了。
只是,提克的表情直到羅特用了狗這個方式做比喻時,不禁稍稍翹起一邊眉頭,流露出一點疑惑和驚訝的表情,但不久又收回去,直到看羅特的宣洩似乎告了一個段落後才開口。

「嗯......以為會聽到很多對赫利奧斯先生的抱怨。」提克一隻手托著下巴,視線盯著手中搖晃的酒,刻意以打趣或者輕鬆的語氣說到,隨後轉頭看向羅特。

「不過你的情況也很辛苦呢.....」提克停頓了下,接著問道,「...我可以多嘴問一句嗎?」
羅特回答了,但毛毛目光中的不解卻更深了。
他認知中的兩人,雖然赫利奧斯先生好像很常讓羅特先生困擾,但羅特先生似乎都還是會將就。
他以為兩人的感情很好的?

「那個、唔、羅特先生為什麼會覺得可怕?」看著羅特一杯接著一杯,猶豫著是否應該阻止。

「有人喜歡,難道不是件開心的事情嗎?」
Avery_2132:
「對他來說,愛與恨確實沒有區別。」羅特說:「你說得對,這是一種互相折磨。」
「我曾經是他的影迷,但他背叛了我的期望,將我視為最重要的信仰砸碎。可我的悲傷和憤怒,卻恰好成為了他熱愛的契機……」
「就像是將兩部毫不相干的電影剪接在一起。」他放下酒杯,說:「我可能已經醉了,Avery。」
「你很聰明,也很體貼,喝到明天是個好主意。」可在一段時間的凝視後,他再度笑了起來,像是遲緩地被眼前的青年逗笑了,酒精可能真的讓他有些迷醉,他說:「如果他不會在三十分鐘後來迎接我的話。」
「他總是會如此。」
「或許我早就錯過了拒絕的時機。」
「所謂成熟的拒絕……就是在他釋出信號時,不要露出任何情緒。」
「是的……」他低聲呢喃。「如果我真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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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不抱怨更多,不僅是因為抱怨改變不了任何事情,也是因為他認為僵持的情況與自身的猶豫分不開關係。訴說越多,就彷彿也揭開了自己的傷疤和糟糕的情緒,那令羅特下意識地想迴避。
「請說。」
但他並非要拒絕談話,他確實想和提克再多聊幾句。
miyang_maomao:
「某些人的愛情表現是將情人變成一具屍體。」羅特說:「或是切除某些器官,抑或是將情人和他人分享,又或是將情人當成無生命的物品,恣意使用並踐踏。」
「對他們而言,那是喜歡,那是愛。」
「這樣的感情,你願意接受?」
藍眸轉向兔兔先生,又順道喝下半杯酒。
辛辣的感覺令他忘乎所以,連平時哄人的語調與理智都即將忘卻,因此出口的話直白銳利。
見羅特同意,提克輕點了點頭,

「這只是我的好奇...所以聽聽就好也無所謂。」基於一些禮貌,多少做了點前提,而後才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開口問道,

「羅特你怎麼看待狗的?」提克說著說著,又補充道,「......當然,不是在說動物的。」
羅特說的是他從未想過的。

「唔、那個……嗯……這樣子確實不太好……」綠瞳撇向一旁,交疊在胸口的雙手更加頻繁且用力的相互搓著,緊張、恐懼的情緒表露無遺。
但同時也是很認真地想該怎麼做才有可能幫助羅特先生拒絕掉。
一會,才終於與人對上視線,綠眸中除了害怕之外還透漏著擔憂。

「那、那個、羅特先生要不要躲起來?只要不被找到就可以了吧?我的房間可以借羅特先生。」
li16:
羅特沉思了一陣子,而後說:「不聽話照做就毫無價值的畜生。」
「擺著一副可愛的模樣,自以為能得到優待,實際上卻只是無法溝通的野獸。」
一如提克指定的,那並非在說真實的狗,而是對某人的評價。
他又悶了一口酒,道:「你就當我是……喝醉了吧。」
miyang_maomao:
羅特停止喝酒,他詫異地看向兔兔先生,藍眸中流露出淡淡的憐惜,他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赫利奧斯總是能讓事情變得更麻煩,我不希望將你牽扯進來。」
他輕輕揉了揉對方低垂的腦袋,斂起尖銳的態度,笑說:「除去對胸部的異常熱愛,你真的是個好人,兔兔先生。」
他和赫利奧斯的情報是共通的,不如說,赫利奧斯總是喜歡在他面前述說巢穴裡的大小事,再加上也親眼看過兔兔先生的行動,羅特明白對方確實有點無傷大雅的怪癖,在這個俱樂部裡倒不是什麼新鮮事就是了。

「羅特……。」
「那聽起來很糟。就好像你是面破碎的鏡子。扭曲、撕裂、尖銳的,你們在傷害彼此。」
Avery 握緊了手裡的酒杯,說:「你全都知道,卻不想放開。哪怕是你的手已經血肉模糊,還是不放開。」
羅特提到的愛與恨,在本質上或許是幾乎一樣的。同樣都是強烈到,能刻在靈魂深處的情感。
所以老師才教導過,真正的反面是——『不在乎。』
「事到如今,你期待明天的他,會有所改變嗎?」語氣甚是不悅。
「羅特,如果你想逃,我會盡全力幫助你的。」沾著溶冰水珠的手掌,輕輕地碰觸了羅特的手,握著他的力量正在逐漸增強,彷彿這能給予一絲慰藉。
TL 小提大作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嗯,小兔子記性也不好。」提克閉上眼,一顆小腦袋輕微的左右晃著,故作輕鬆的。
提克在心底,對於這個同事和那位客人的關係總算有個頭緒,挺畸形的DOM與SUB,厭惡、鄙視的同時,也喜愛從中獲得優越感和征服感....大概吧,或許也不正確。
無論如何,都是糾纏得麻煩的關係,反正自己是不喜歡。

「不過我覺得你別再把他當狗...或之類的,比較好。」提克經過不想多嘴,和想說點什麼的衡量後,給出自己的建議。
Avery_2132:
逃得了嗎?
不等羅特捫心自問,某個華麗的身影就從後方踏入,如同前兩次打攪他們談話一樣,探出了那顆腦袋,不同的是,他這次沒有說出任何話,金棕色的髮和眉低低垂下,甚至都帶來了點順服的錯覺。
他不著急,他禮貌地問:「我能坐在這裡嗎?」
「或我稍後再來,羅特。」他歉疚似的垂下眉眼。「我知道你的朋友討厭我,好吧,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誰。」
「……赫利奧斯。」羅特使用著自己發緊的嗓子,說:「你說會在半小時後來。」
「是的。」赫利奧斯微笑著說:「但我提前結束工作,很抱歉,我打擾到你們了?」
「我想上回的狀況恐怕讓Avery很不愉快。」他微微側看了一旁的年輕Bunny一眼。「倘若他願意,我也能夠真誠地致上歉意,不過,有鑑於我總是因為心情不佳而給人添麻煩,那些話語恐怕也已經刺傷了他。」
「因此,我完全尊重你們的意見。」
他閉上眼,雙手緊握,頭顱微垂,彷彿是在等待審判,並因此而祈禱著。
li16:
羅特陷入死一樣的沉默。
那並非是出自於他本心的意識,而是這個問題困難如斯,他已經習慣如此對待赫利奧斯,而且找不到任何一個要由自己來配合對方的理由。除了敵視外,他沒有其他方法,能夠使他的心態平緩,但他還得關住那些衝動的情緒,像個正常人一樣。
「感謝建議。」他說:「我會再想想。」
片刻後,赫利奧斯出現了。
他這次沒有動手動腳,或可說看上去是挺成熟的,遠遠的就出了聲音,像要避免驚擾人似的,他說:「不好意思,請原諒我唐突打擾。」
「羅特似乎喝多了。」他看了看那桌上的空杯,轉頭對提克笑道:「就不勞煩你了,我帶他回去休息吧。」
「唔⋯⋯」他乖乖的垂著頭任憑羅特揉。
力道非常溫柔。
「那個、因為羅特先生也是好人、所以我也不希望羅特先生受傷。」怯怯抬眸。知道自己幫不上太多忙,只能希望對方無論如何都能順利解決。
雖然、雖然也不希望赫利奧斯先生難過就是⋯⋯畢竟赫利奧斯先生雖然是個怪人,但也算是挺照顧自己的人。

「不然的話會盲目的....」提克又補上了一句後,閉上眼向後仰了下,隨口說道,「嘛,路人的話也聽聽就好吧。」說到底這只是身為DOM的少年,某段時期個人經驗的投射而已。
「嗯?赫利奧斯先生。」不久後,赫利奧斯出現,對此提克只是朝對方笑著點點頭,和對方異於以往的有禮態度一樣,準備下班的提克也不像平時那般活力熱情。

「謝謝你陪我吐苦水喔,羅特先生。」提克一手把飲料交給吧台,先和羅特道聲謝後,便跳下椅子,轉身看向赫利奧斯。

「那羅特先生就麻煩您了,我就不打擾啦,兩位再見。」提克只是朝對方揮了揮手,盡基本待客禮儀,便邁步離開現場,而後,和往常一樣,他不再去管那二人的事。

謝謝交流~
終於有機會玩到和羅特單獨相處了也寫了點提克的價值觀好開心
miyang_maomao:
「沒關係。」羅特放緩音調說:「你能聽我說這些,陪我一起煩惱,我已經很感謝了。」
何況他已經習慣受傷和疼痛了,這一點他倒是含在口中,沒有告訴眼前純真的青年。
靜默一會後,金色的身影從後頭走出來,像一隻悠游水中的金魚。
「羅特。」赫利奧斯輕輕點了點紅髮Bunny的肩說:「等很久了?」
羅特朝兔兔先生輕輕點頭,便隨著來人離去。
有瞬間,這個苦思了一夜的男人臉上,竟出現了肖似解脫的表情。
比酒精還要醉人,比毒藥更讓人上癮,他的生命彷彿被繫上了細管,吐息都受其控制,不過局中人尚且未知。
中)

謝謝毛毛來陪羅特聊聊,毛毛好暖喔……
li16:
醉醺醺的紅髮Bunny不知有沒有將同事的忠告聽進去,想來是沒有的,紅鶴不會知道自己覓食時將頭部完全塞入水中的動作有多愚蠢,他也不會知道自己即將被金獅拆吃入腹,即使再仇恨,舉起的鳥喙和爪也不過只能在萬獸之王的身上留下幾近於無的傷痕,還留不得疤。
金髮賓客的眼在小兔子的背影上停留片刻,便移開來。
「沒想到巢穴裡有煩惱的人竟如此之多。」他輕輕開口。「走吧,親愛的,為明天做準備。」
「相信我,這會是場美好的約會。」
他是不信提克能有什麼苦水的,這隻機靈的小鴨子恐怕只能有拿來塗抹令羽毛防水的鴨油。
但今天的他不能肆意戳破那些,這是「設定」。
羅特閉上眼,彷彿放棄抵抗。
他就這麼被赫利奧斯帶走了。
中)謝謝交流!跟下班狀態的提克聊超開心

!!羅特雖然難勸但應該有聽進去一點點

赫利奧斯先生的出現,就像影視劇本裡關鍵劇情中登場的角色,彷彿每次都有專屬光影效果的主角。不,他就是。
「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赫利奧斯先生。」只是Avery 讀不懂他變化如此巨大的態度,是為了什麼?難道他已經在為約會,演出應有的紳士風度嗎?
他試探性的說:「我與羅特在密謀逃跑的計畫,您有想到什麼好計策的話,我不介意您再度打擾我們。」
也許是酒精的催化,又或是對方刻意放低的姿態,讓Avery 的話語沒了以往的圓潤,甚至毫不保留的刺了過去。
「可以嗎?羅特。」Avery 在金獅的注視下,湊近了羅特的耳側喃喃道:「或許給他叫點烈酒?灌醉赫利奧斯先生,同樣也能避開約會。」嬉笑聲不忘一同帶走俏皮的眨眼。
Avery_2132:
別和他對話。
羅特此刻覺得自己像是被捲入連環殺人案件的第一目擊者。那些以愛為名的暴徒動機雖相同,蔓延出去的枝幹卻截然不同。花心的犯人就喜歡殺害愛慕對象本人,專情的犯人則偏向殺害愛慕對象身旁的蒼蠅,提升自己被注意的機率。
他敬佩Avery的勇氣,但有時,勇氣更容易令人受傷。
尤其赫利奧斯明顯更像個專門挑選礙事者下手的瘋子。
更直觀且貼近日常地說,所有的跟蹤狂都有預謀和衝動做案的可能,他還在醫院任職時也聽了不少這類事蹟,槍擊案……尤其是差點成為情殺案的那些人,總是如此。
雖然因為相處起來的積累,和對赫利奧斯的理解,他並不擔心自己成為地方新聞頭條。
但他不確定赫利奧斯會如何對待陌生人。
況且,溫柔、體貼又謙卑的赫利奧斯,就像用蜜糖和光芒包裹的毒品,甜美卻可怕,相比之下,平常不尊重人的話語雖討厭,卻讓人感覺真實多了。
羅特本想出口提醒他的朋友,但他的思緒實在太慢了。
被掠食者帶來的驚懼、長期受干預而扭曲的思考,還有那些驅逐不去的迷戀,拖慢了他的理智和所有邏輯。
「其實。」赫利奧斯柔和的聲音先一步傳出,他說:「這是一場分手討論會,Avery。」
「我打算給羅特一個拒絕我的機會。」
「就如你所見,即使我突然想變得體貼,我的過往經歷和那些不良的紀錄一定讓人難以信服。」他真的向酒保要了一杯烈酒,而後湊到唇邊。「所以我會拿出我的誠意,譬如真的飲盡這一杯酒。」
「羅特是知道的。」他微笑著說:「我的酒量有多差。」
那杯醇厚的酒液就這麼盡數入了他的喉內,毫無停歇的。

「……喝醉的狀態是沒有說服力的,我不認為您這之後的言論,有任何可信度。」他皺起了嚴肅的眉間。比起耳語被聽到的不悅,他更在意羅特的狀態與安全。倘若他們還是一起離開了,赫利奧斯都不該沾上任何的酒氣。
「然後您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再者,羅特本就有拒絕的權利,不論是分手或是回絕您的邀請。」
Avery 如他所述般,轉身背對著赫利奧斯,並無接續對話的打算。
現在他能做的、他可以做的,就是把羅特藏好。等他收復好心情,面對這看似禮貌的金獅。
赫利奧斯說得沒錯。
即使他突然改變態度,Avery 依舊對他抱有警惕與威嚇。甚至下意識的判斷對方正在演戲,就像每個出獄的優良囚犯般,有的不出一週就會回到鐵籠子裡。
模型蛋糕也不該離開那精美的展示櫃。

「羅特,你喝多了。我們出去吹點風好嗎?離開這,到能呼吸的地方去。」
他輕拍著對方的背,透涼的體溫與慘白發愣的臉,都讓人擔心。
儘管紅鶴很少有表情變化,但Avery 也清楚身體給予的警訊更明顯。
回想過去兩次的見面,他總是在赫利奧斯出現後,變得小心翼翼、安靜且緊繃。彷彿那些遭逢巨變的人,看到零星的誘因都會引發深層恐懼。就像位病人。
看著那頭紅髮,Avery 覺得自己像隻被激怒的牛,也是隻軟弱無力的綿羊。而赫利奧斯就是位全知全能的神,那些Avery 不曾過問的傷,他都知曉。
甚至利用對彼此的熟悉差,玩弄著棋盤上的士兵。如果喝酒是他引人注意的計策,那自己就是親手奉上機會的愚人。
可惡……。
Avery_2132:
赫利奧斯忽然沉默下來。
酒精像是觸發了某種開關,他的眼淚開始滑落,像是不值錢的玻璃珠,滾落滿臉,也掉上桌面和膝頭,最後,讓每一顆都精準地敲在羅特的心房上。
切割得當,有鍍膜的玻璃,也可以稱之為「水晶」,而這名演員顯然很擅長展示他的每一塊切面,這隻紅兔子的心裡也一直有著名為「喜愛」的塗層,於是不值錢的東西又重新裹滿了價值。金捲髮在撇頭時引起的弧度就像是水晶燈在鎂光燈下反射出的輝光,將自己裝扮成精緻的藝術品。
「不要緊的。」相當嚅囁的低語,一如輕輕顫動著的大提琴,明明是不起眼的低音,卻處處彰顯著存在感。「你跟他去吧,羅特。」
「你可以自己決定一切,你不必接受我,儘管你的呼吸可能使我無法呼吸,可我並不是你應該在意的對象,對嗎?」
「無論如何,我都不該在你面前提起過去,提起你想忘記的事……提起我的悔意,因為那些都不重要了。」
「所以你走吧。」
「去你更喜歡的地方。」
細緻的金箔被一片片掀起,隨著風舞動,再被濃稠的酒液攪進其中,吧台上調酒師正製作著的作品正映著赫利奧斯的臉龐,冰冷又閃耀。
而羅特不自覺停下了顫抖。
並朝那哭泣的明星伸出了手。
機械性地擁抱了他。
像是一種詛咒。
「Avery……」他喃喃地說:「很抱歉,我想,我得失陪了。」
「我得送他回去。」
「你不必擔心,我們不會發生什麼……」
那蒼白的辯駁,想來連他自己也不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