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i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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ゲ謎父水,0506失常,爸爸黑髮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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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月總有那麼一天是咯咯郎彎著背脊,背對著水木慢條斯理收拾行李的日子,循著月亮的陰晴圓缺,對方總在望不見月相時整理包袱離開,接著在隔日歸來,這成了咯咯郎與水木之間不言自明的規矩,細數逐漸變薄的月曆,這樣的日子又將到來。
水木無言的望著那人寬闊的背影,粗糙的手指自菸盒敲出一根菸草,他將香煙夾在指間,點起的火苗逐漸與窗外的落日餘暉相互重疊,連帶將水木黝黑的臉龐映得通紅,他吐出滿嘴苦澀,灰白色的煙霧飄散在充滿霉味與木頭味的房間內。
……要走了嗎?
水木歪了歪腦袋,順勢將紅潤的臉蛋悄悄地藏在逐漸升空的灰霧裡,而他詢問的對象僅是點頭,揹起簡單的行囊伸手推開窗台,窗戶沿著軌道喀啦喀啦的響起,悶熱的晚風與吵雜的廣播聲順著縫隙鑽進屋內,咯咯郎轉過身,咚咚的腳步聲停在水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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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大掌穿過一片朦朧的灰來到眼前,距離近到幾乎能讓他數清那隻手上突起的青筋共有幾條,咯咯郎伸長指尖想要碰觸,卻被水木一個扭頭閃避了過去。
……快離開吧,水木如是說,最後只留泛紅的脖頸讓咯咯郎窺看。
咯咯郎見對方篤定主意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他將手貼緊水木的後腦杓往上梳理,薄汗弄濕了咯咯郎的掌心,但他並不以為意,只是輕輕地吻上水木的髮旋代替道別。
水木睜大了眼睛,他按著頭頂轉過身去,溢滿鹹水的藍色眼眸晃蕩著,但那抹心心念念的藏青色卻早已不在那裡,高仰腦袋向後躺去,厚實的背部碰的一聲撞上了榻榻米,夏蟬唧唧鳴叫的聲音此時彷彿在嘲笑水木薄弱的意志。
他從來沒有過問咯咯郎究竟是為了什麼而離開,水木想著這是個人隱私的範疇,而每個人都需要一點屬於自己的空間,他如此說服自己,卻無法說出自己為何如此在意一個有婦之夫、甚至不是人類的男人。
水木根本就知道理由,但他試圖不去在乎每月一次的離別,也嘗試不去留心在咯咯郎的身上,只是一股勁的筆直走在名為人生倫理的方正長遠的大道上。
水木緩緩闔上了眼睛,然而室內溫度並沒有隨著入夜而降溫,反倒越來越燥熱,他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沁滿汗水的軀體變得濕濕黏黏,一次次的重咳讓喉嚨發疼,缺了一角的耳朵嗡嗡的耳鳴著。
此時的鬼太郎正在隔壁房內為了遍尋不著兩位父親而嚎啕大哭,水木只得強迫自己睜開疲憊的雙眼,陰暗的室內讓整體視線模糊不清,只能隱約看到物品化為深色色塊散佈在周遭,水木的胸膛隨著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他努力撐起發顫的四肢,拖著沉重的身軀硬是在榻榻米上爬行前進,他按住發疼的腦袋,沒料到平日的一小段距離現下卻如此遙不可及。
要是咯咯郎在就好了……不對,他在想什麼?
新月之夜咯咯郎總是不見蹤影,水木明明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點,卻又忍不住冀望,深陷一份感情果真會讓人變得愚昧,水木模糊不清的想著,冰冷的指尖死命抓著榻榻米與門板的邊緣,他聽著宏亮的哭泣聲試圖掙扎,但過度的疲憊令水木再也無法挪動半步。
一片朦朧之中,水木似乎聽到一陣腳步聲朝他走來,那人抱起水木熾熱的身體放在床鋪上,細碎的步伐來來回回,微小的浸水聲後額上多了一份冰涼柔軟的觸感,知道旁邊有人的他忍不住呼了一口氣,顫抖的手指著隔壁房,抓住對方的手腕便不肯鬆開。
對方大約知道水木所指為何,來人將懷中睡得香甜的鬼太郎放在水木身邊,這才卸下他懸在心中的一顆大石頭。
水木努力的將腦袋抬高想看清來人是誰,但光是如此簡單的動作就耗費了他所有的氣力,寬闊的額際沁滿冷汗,凌亂的呼吸聲愈發嚴重,陰暗無燈的室內,水木只能依照模糊不清的輪廓去辨識對方是誰。
來人似乎有著高大的身形,看體型應該是名男人,雖看不清對方的臉龐,但水木窺見男人那頭與黑夜融為一體的墨色髮絲後,期待已久的心依然忍不住沈了下去。
……這樣也好,水木無謂的思考著,他吐著灼熱的氣息,艱困的懇求對方不要將今夜的事情說出去,水木想著他不要有多餘的期待,也不要讓心儀已久且出門在外的咯咯郎過度擔心。
男人終究一言不發,但貼在水木頰邊輕蹭的微涼指尖似乎已經說明了答案,他再次闔上雙眸,這次終於能在夏蟬的鳴叫聲中沉入夢鄉。
男人無言的倚在窗邊,看著天際逐漸由深邃的紫轉變為淺淡的白,他瞇起墨色的眸子遠眺逐漸喧囂起來的人世,垂落在耳邊的髮絲隨著天色轉亮而由秀麗的黑髮轉變為絢麗的雪白,細長白皙的手指捻著髮梢,一對黑色的眼曈也在此時逐漸轉變為朱紅色。
咯咯郎嘆了一口氣,他沒有料到此次出門會演變成此等事態。
幽靈族的妖力向來伴隨著月亮的陰晴圓缺而變化,彷彿海水的高漲與退潮,在月亮完全隱去身形的新月之夜,咯咯郎的妖力會回歸與無,變成與一般人類毫無差異的狀態。
此次沒有及早察覺水木身體不適的各種徵兆是他的疏忽,但咯咯郎也只是不想讓工作繁忙的水木再增添更多無謂的擔心。
他抓亂一頭銀白色的秀髮,心底迴響著的是水木方才的殷切懇求,咯咯郎撇了撇唇,煩惱著究竟該如何向水木交代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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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trigun 那種黑髮化,就有犬夜叉的版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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