ゲ謎父水,紀錄點子用,0507肩上的咬痕。
水木打開家門時並不像平時一樣有人出來迎接,他疑惑的喊了一聲同居人的名字,回應他的卻是稚兒的哭泣聲,連脫鞋子的時間都沒有,水木便加快速度跑進了屋內。
一來到狹小的飯廳,窗台正大剌剌的開著,而鬼太郎正躺在榻榻米上大聲號泣,眼前則是一抹伸出無數細小手臂的蠕動黑影。
水木見狀身上爬滿了雞皮疙瘩,他二話不說拿起公事包就對著黑影扔了過去。
對方為了閃避而創造了些微的空隙,水木則趁此機會跑到了鬼太郎的跟前,但還來不及將鬼太郎抱起來對方便重整態勢直接朝著水木衝撞過來,水木張大雙臂意圖護住躺在地上的嬰孩,但那抹黑影卻出乎意料之外的鑽進了水木的肚腹之中。
水木當下吃疼的跪坐在地,感覺腹部的器官像是被隨意蹂躪般的疼痛,腦海中的思緒糾結成一團無法可想。
此時大開的窗台咯噠一聲隨著沁涼的微風翻入一道人影,雪白色的髮絲隨風搖曳,朱紅色的眼眸在屋內四處巡視後,咯咯郎三步併作兩步跑到水木身旁將之攙扶而起,而感應到水木危機的鬼太郎只得嚎啕大哭,來人伸手將鬼太郎綁縛在背上輕搖,大掌接著撫上水木的肚皮來來回回的輕按。
水木看見好不容易趕回的咯咯郎當然有許多話想說,但當務之急絕對是在肚腹作亂的妖怪。寬闊的額頭沁滿薄汗,汗水滑過頰邊,他一把扯開凌亂的西裝外套跟襯衫,用堅定的眼神望向半壓在他身上的咯咯郎。
兩人四目相對,水木僅是低吼一聲咯咯郎的名字便足以摒除對方眼中的迷惘。
咯咯郎高高舉起白皙的手臂,二話不說直接將整個手掌沒入水木的肚腹之中來回攪動,水木頓時感受到難以言喻的痛楚,若要比喻的話就像是戰時穿過耳骨威脅性命的那發子彈,但其痛苦卻是放大了數百倍不止。
水木幾乎要為此瘋狂,他用雙手抓住咯咯郎的上臂,指甲陷入藏青色的和服裡,但這樣仍然不足以讓水木壓抑想要大叫出聲的衝動,他顫抖著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深藍色的眼眸直盯著咯咯郎露出的脖頸至肩膀之間的線條,他伸長脖子試圖平復凌亂的呼吸與衝動,最後還是帶著滿腹痛楚咬上對方的肩膀。
咯咯郎被突如其來的痛楚嚇了一跳,連帶鬼太郎也跟著嗚咽了起來,但他騰出一手撫摸水木那顆圓滾滾的腦袋,試著輕聲細語的安撫對方,水木點了點頭,嘗試著在瘋狂之中努力維持僅存的意識。
許久咯咯郎才從水木體內捕捉到方才的黑影,他看著妖怪渾身沾滿黏液與鮮血後更是怒不可遏,五指收緊便讓妖怪灰飛煙滅。
咯咯郎趕緊扶起臉色蒼白的水木,但水木並沒有感激,而是朝對方的臉龐毆打了一拳。
「……無論你有什麼理由,都不應該丟下鬼太郎不管!」水木大聲咆哮著,咯咯郎似乎是自知理虧,並沒有做出迴避的動作。
水木正想再說些什麼,但方才的痛楚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氣力與精神,水木的身軀搖晃了一下,最後往前倒在咯咯郎的懷裡。
咯咯郎伸手拉開和服領口,用指尖碰觸著肩上鮮明的咬痕,回憶起方才的情況,是因為妖怪假裝從大門擄走剛下班回來的水木,咯咯郎情急之下才會翻過窗台追了出去,但水木卻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縱使知道也只會讓這名男人更加憤怒吧。咯咯郎當然明白水木方才的言下之意,無論是咯咯郎自身或是水木自己,都沒有鬼太郎這象徵未來的希望還要來得重要。
咯咯郎頓了一下,而後輕聲呢喃道,聲音滿是無奈與疼惜,「……但是水木唷,若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又該叫老夫與吾兒如何是好?」
咯咯郎發自內心的疑惑,卻沒有任何人能夠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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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潤稿了,大家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