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開私噗對，好了我會直接轉公開不發新噗

－－

經過潛蜥的遭遇，船舶的受損迫使他們返回最近的港口請匠修繕，同時清售戰利品，以及升級設備。

而這期間的閒暇，凱薩非薩肘撐舷墻，眼望不遠處的娼館。

他撇撇，還記得哪次要登上前尋歡，卻遭到拉斐爾的阻攔，不過也見識了醋醰的一副咬牙切齒。那麼這次真的踏進去呢？

「嘿。」凱薩跨越屍躺般的幾個水手，最後金屬鞋頭敲向坐於木桶上以眠沉思的異鄉人，或者說——小鳥居立夏。

第一次見到，是聽聞房外的雜嚷，說拉巴斯趁夜划了小船，從海面上的某處撈回的生物。那和此時眼下不變，東洋那味要遮不遮的詭異鎧甲，結實而誘眼的上驅，卻披著簡直三、五歲四的童顏。

想到，他又忍不住嫌棄一聲。

船沒有駛離港口，他的工作就少一份，日常的船隻維護？當然是的交給更專業的人啊，說白了，也就只是摸魚。

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在木制甲板上回蕩。他沒有馬上抬頭，試圖保持低調，假裝沒有注意到。
可是，當一雙擦得鋥亮的鞋停在他面前時，他便無法再忽視了。

「......？」他甚至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張開眼睛看向聲音的來源。

迎面而來的是一頭金黃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那人佩戴著一對引人注目的大耳墜，耳墜隨著海風微微晃動，顯得格外醒目。
儘管這些特徵如此明顯，但他就是無法辨認對方是誰。事實上，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曾見過這樣的人。

只能面露疑惑地望著他，試圖從對方的表情或行為中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是否曾經和這個人有過交集。

要是連唯一的醫生都認不得，那和無條件為海鯊獻上血驅差不出天地。不過，凱薩菲薩沒有通靈人心這超能力。

「跟我走。」他簡扼的下令，頜朝著船下點了一首，但也不指望對方聽得明白。

他還在疑惑那句話的同時，對方已經走出了老遠，帶著滿腹的疑問還是驅身跟上。好在對方頭上的金燦十分醒目，一下便可以追蹤到。
儘管如此，他並沒有拉近距離，只是默默地跟在後頭。

踏過港口，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陌生，喧鬧的商販，甚至空氣中瀰漫的香料味道都令他感到新奇。
帶有拱形門廊和花紋磚牆的港口建築，充滿了異國情調，與他曾見過的迥然不同。
狹窄的巷道里掛滿了五顏六色的旗幟，商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令他應接不暇。

當他們經過那些商販時，他也變得饒有興致地觀察起來，儘管不明白目的地會是何處。

一切吸引身後人的斑斕街景是逐漸換色，行人穿著也變的簡樸淡彩。這兒少了繁嚷人聲，馬蹄與輪駛過地磚時，聲音變得格外清晰。


凱薩菲薩回頭瞥了他一眼，招手示意跟緊自己。


儘管出生四處尊貴，生活優裕，花窗之外所見識的黯淡也不在少數。他熟悉這裡，熟悉空氣中該有的黏膩，巷旁顯明的漠視，誰麻袖之下烏青的傷痕，這些都能說是好財源。當然，還有，水道傳來的——腥臭又夾雜獨特的香濃。

他突然停下，一把攬過比自己高過顆頭的小鳥居，墨眼珠親切朝著個紅屋子點去，幾個不合風俗而過度裸露的女子在附近搔首弄姿。


街景從絢爛到黑白，幾乎能感受到氛圍的急速變化。
那是為了掩蓋什麼而緩緩升起的焚香，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嗆的他眼冒金星。

但這樣的場合他並沒有少見過，也沒有多少的意外，畢竟這樣的買賣是不分國界的，應該是說，只要有人，需求就會源源不斷。

只是不解的看著對方，想知道此行的目的為何。
他暗自思考這這個地方可能是這位導遊的藏寶之地，或者是對方旅行的目的地，但無法明白自己跟來的意義。

「這......一個人來比較好吧？」滿腹的疑惑，已經到了不開口詢問不行的地步了。

「你的幽默很不及格。」

太靦腆了，太保守了。潔身人的細微特徵，凱薩菲薩從那不濁的天藍看的出來，甚至不問小鳥居究竟是成年或是三歲。

「就當作是我難得一見的憐人，畢竟……我敢打賭你連女人的腳踝都沒見過。」他在對方肩上拍了兩下，暗示著他的請客，以及諷刺小鳥居的青澀，「你媽可不算。」最後還這麼補充道。

天啊，被當成了可憐人，但對方說的也沒有錯，他可能甚至也沒有看過他媽媽的腳踝。

「這裡有你的相好嗎？你看起來也不像這裡的常客啊。」那些人沒有貼到對方身上迎接，也沒有前來噓寒問暖，就只是在那扭動身軀，看看能否引誘到這兩位，成為被選中的幸運兒。

臉上的表情依舊，仿佛對周遭的一切都毫不在意，而心中隱隱的有些厭棄，目光冷峻的掃過這些扭動身軀的女子。

「兩個都說中了。」一是對女人沒多少性慾望，二是他以往的床伴從來不是妓家出身。但不等於自己從沒好奇和興趣。

凱薩將小鳥居帶上前，招來女人秀著一頭紅髮又捉著髮尾，騷弄小鳥居赤裸的上身。

「你聽過嗎？和詛咒體纏綿會讓你更加健朗的傳聞。」

「再不論這個，接受它一次，你肯定會喜歡的。」

「呃。」女人味衝進鼻腔，本能的退後了兩步，長長的頭髮戳在身上，癢癢的說不出的奇怪，以至於他沒有空去反駁對方說出來的歪理，如果與詛咒體纏綿會讓身體更加硬朗，那他根本可以自產自銷。

「你先吧。」招招手，一名短髮的女子出現在凱薩菲薩的後頭，她穿的不似其他女性一般張揚，寬大的裙擺遮蓋著她嬌小玲瓏的身軀，但藏不住的是裙擺下那海洋生物獨有的觸手。

畢竟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嘛。

凱薩菲薩只是瞥了一眼妓女，「我不跟女人上床。」

他揮揮手，把小鳥居招來的女子視為狗一樣的驅趕，也不在乎女子臉上有多少分的不悅。

小鳥居的嫌惡自然也看在眼裡，但尊重禮貌從來不是凱薩作風，他攬肩的手改按上頰骨，笑起來不懷好意。

「換個男人我可以考慮，或許還能讓我們成為三人行。」

不過接受與否的天秤仍在心底動搖，至於原因不在性別或是兮髒。拒絕女人是出於原則，動搖男人則是與第三方稱不上實有的約定——他記的非常清楚，在別家紅院前，拉斐爾那烈如獄火的雙眼。

凱薩菲薩也沒顧小鳥居回應，他輕輕應頭，讓挑逗立夏的那位女子引領進館。

門後的世界不如青澀概念的只有櫃檯和房間，倒和一般的小酒館沒差上多少，不過更加濃烈的香水味瀰漫著、充斥至每個角落、幾張皮革訂製的躺椅上。

妓者更不在少數，包含一絲不拘的顧客，在登上二、三樓天堂的階梯前，都是純粹毫無身份拘束的閒談雜人，品茶和飲酒。

儘管酒池肉林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聽說過，但來自東方的他還沒見過這麼開放的場面。他本打算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那名女性拉著走了。

皺起眉頭，第一次露出強烈的表情，看起來很不情願的被拖行。

不過很意外，門後的場景看起來是挺正常的，反正他身上的穿著也只比那些全裸的人強一點。對於展示身體這件事，他倒不反感，人有自信是件好事，而且他也算是樂於展示自己身體的人。

他們被安置在某處座位，擺放在眼前的杯子很快就被酒精填滿。
這跟故鄉的水茶屋好像也沒什麼兩樣，他的表情回歸平靜。

既來之則安之。

「好像馬上適應了？」很明顯，小鳥居臉上的變話他都看著，不過現在更多的視線是往別人桐體上飄，這一句轉回頭來還偷比較了眼前人的身材。

這個人看起來倒是一直都很適應......

無言，不然他是還可以怎麼辦，不過這樣只有喝酒好像在哪裡都一樣。

閃回記憶中那些飯局小遊戲。

「骰子，玩嗎？」然後想起了之前跟別人賭博遺留下來的骰子，往空中拋了拋又接住。
「比大小，數字三個一樣的輸，賭注......隨便。」三顆骰子落在凱撒菲薩的面前，他看著等待對方的決定。

「哈。」他跨開腿，雙肘匱在膝上，鬆垮了雙肩一聲鄙笑。

「加入他們、服務我也在你的『隨便』裡？。」

「贏了的話......」不以為意，仿佛對這場賭局毫不在意，骰子在他手裡滾動：「嗯？」簡單的音節，似乎是在確定對方的意願。

他似乎對於自己挺有自信的，對賭局的結果毫不擔憂。

但仔細的回憶，就會想起那些輸的慘烈的經歷，不過他就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即使每次都輸得很慘，他還是對試探自己的運氣樂此不疲。

誰說得準呢？或許今天的運氣沒有這麼糟？

自信的態度可討人喜，又或者無所畏懼。尋獲同類人的絲絲錯覺在凱薩眼中曇現，如風吹熄火苗。

他挽著嘴角，食指與中指依序勾收骰子，直到收滿手心，在捏握搓碰時細細聲響，隨後做為酒水杯的飼品餵入其中、掩蓋窗口後的搖擺、再到利桌面，開局的同時以示他這盤賭局的應許。

骰子在桌面上旋轉，發出脆響，逐漸減速，最後停下，結果顯現，看來今天的幸運之神是眷顧他的。

臉上掛著的表情始終沒有變，但卻能感覺的出一種得意之情，他輕輕地用手指撫摸著骰子。

「再來？」聽起來像是某種挑釁，他當然不會贏一次就跑。

「再來。」他說得輕。他不會因為輸局吃鱉。

凱薩瞇起眼，按著杯底沒開。

「你打算玩到我們誰完全淘汰嗎？」

「三戰兩勝？」他提議，看來這次運氣不太好。

「我們現在是平分，這麼說就剩下一局——」

他沒有意見，把骰子擲出。

骰子的分數很明顯，運氣只眷顧他一次。
好吧，或許自己真的該記取教訓？

他看著凱薩菲薩等待對方提出要求。

凱薩沉吟，轉於小鳥居身上的視線有了虛偽的憐憫，很快便破殼顯露惡意。

「出賣自己很容易，對吧？」他放鬆身姿，把自己交給椅背。

「我想先做點……問卷。」
「你是處男嗎？」

雖然早就這麼猜測，但還是有能確認的許可，是吧。

後悔已經太晚，好在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會後悔的人。

對方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眉頭微微蹙起，不明白這個問題的用意，但仍然點頭肯定了對方的疑問。

是的，問題都拋出去了，接著的步驟也該依序循進，凱薩菲薩的思考能力卻在這時煞了步伐，又像某種無法解釋的警示以無形無色的模樣牽制了他。

他沒有初夜指標，他不會因為這樣觸碰與否一個人。明理的情況，他該是骰子迴轉落地前的挑釁那樣說的，來場三人行，又或者一次服務。然而腦子是高速運轉了空白，四肢也停滯不前。

「嘖。」空氣無辜成為被眼瞪的受害者，凱薩非薩離開椅座，一腳踩上桌面，傾下身子只為了把立夏捏成魚嘴，在落下自己的齒痕前放手拋棄，「多虧你有張令人掃興的臉。」

躺回椅子的懷抱，他點頭櫃台。

「那為我付費吧，當作你輸了本來該有的請客。」

這時候的貶低卻讓人慶幸，揉了揉被捏過的臉頰。

老天，如果他沒有錢是不是就得賣身了嗎？好在他們歸來前打了一架，不然他就真的是腦袋空空口袋也空空了。

「行。」摸索著身上的小袋子，裡面能夠被稱之為金錢的東西實在不多，只有殺死海獸的報酬，剩下的都是一些小石子和意義不明的貝殼。

他把那個袋子整個交給了凱薩菲薩，好像他打從一開始就不需那些東西似的。

他把袋子丟回去，對。

「別弄得好像我在勒索你。」他搖搖頭，笑容加上話是二倍酸溜，「我缺的不是錢，而是某人的善意——」

不是要付錢嗎？

他不懂對方話中的含義，他皺起眉頭，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迷茫。
試圖從表情的細微的表情變化中解讀出什麼，但結果他太高估自己看臉色的能力了，反而變得更加茫然。

「蛤？」單細胞的人困惑的只能發出了簡單的音節。

幹。

「去櫃台，傻子。用你貧乏的嘴指名隨便一個男妓給我。」

覺得差不多了可以給你收尾（幹

怎麼可以突然罵人！

不過他很聽話，他站到了櫃檯，燈光昏暗，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混合著香料和酒氣的味道。
櫃檯後的老闆娘帶著一絲壞笑，看著他。

在櫃前陷入了糾結，毫無頭緒，他完全不知道對方的喜好，也無法從這些人中分辨出誰更為吸引人，除了那個明顯是魚的傢伙以外，他根本看不出來差別！

他思考了一圈，然後終於指了一個長得最像人類男性的傢伙，他只能希望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