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看死柄木就是毫無大義只想破壞而破壞的敵人,即便知道他有悲慘過去也擔心有相同遭遇的人會因此被感化而成為第二第三的他。
毫無大義的敵人形象同時也是戲外一些讀者所有的印象,真的只能說阿平其實都看得很透。就像之前他在訪談中說有關百萬的事情,說如果讓大家認為百萬是主角的話,那他就贏了。這回也是,他的確讓戲外的讀者認為死柄木就是個毫無大義的敵人。所以他就真的是在做一場大型的社會實驗。
畢竟已經看過很多不是略過不看敵人篇或者就算看了也是說敵人篇章很無趣很無聊的讀者了,曾經對我來說都是那種不懂我英精髓真是太可惜了的心態,但在看這回後突然釋懷了。
在阿平筆下我們也只不過是他作品中那些說著敵人很無趣無聊毫無大義的民眾罷了
一邊是斯賓納說著他心中認為的死柄木形象一邊是民眾說著他們"自認為"的死柄木形象。所有的死柄木形象其實都只不過是他人所看見的形象,是英雄是敵人是愛玩電動的宅男是毫無大義的流氓。但在阿久心中其實只不過是個哭泣的孩子,就像他最後對斯賓納說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死柄木一樣,是他還在思考是否自己真正拯救到的敵人。
組長對著治崎說就算eri忘了你,你也不能忘記自己對eri做過的事情
就是在說即使現在的你在後悔自己所做的事情,但更重要的是要背負這種悔恨去贖罪
阿平真的一直在強調這個
他並不是不去描述被害者
而是當被害者可能都已經不去在意或已經走出來那個陰霾的時候
要怎麼讓加害者去認知到錯誤和去背負這個錯誤
也不只是讓他悔恨而已,而是怎麼去贖罪
阿久說要怎麼做才能沒有這樣(痛苦)的事情,塚內說是不可能的。
其實阿久的思考就像當初歐叔對奈奈說他不是要報仇,只是想要終結這仇恨的循環,只是想要結束這惡的存在
說真的我覺得經歷最終戰你要期待民眾能有什麼改變根本不用想啊,就像當初要讓民眾接受有個性(甚至當時都被稱為異能)都要經歷那麼久的時間。就如納甘說他想看之後社會有什麼改變,並不代表會有改變也不代表不會有改變,因為在當時終戰也並非有人會去反思到什麼,更會有許多人認為不關自己的事情,甚至可以斷定即便世界末日也還是會有持續舊思考的人。納甘那句話和那表情都已經表現出他對社會仍不是帶著百分百的信心,正是因為納甘知道人心不可能如此輕易改變,也如這回電視上的民眾對死柄木的印象和斯賓納和出久心中死柄木的印象是如此迥異,就也可以明白這個社會並非可以輕易改變的
如果因此對阿平所描寫的社會景象感到失望也只不過是希望看到的是有什麼「改變」而不是好像就此輕輕放下,但上回霍克斯不也說得很明白,會改變什麼?能改變什麼,其實都只是個不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