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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男子坐在廢墟之上,自言自語地嘮嗑著一些往事——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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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樓頂還有棟木屋呢。」母親站在鑄鐵大鍋前以木勺攪拌鍋裡的豆子湯,有些意外的說到「你怎麼回答的?」

「我也一樣。」我應答道,今天的馬鈴薯皮格外難削,我就著油燈反覆看著我手中的小刀,不確定它壽命已盡「我總不能自己就決定下來,所以只和她說我得和家人討論下。」

「我想這種事情,還是得問媽媽妳才行,還有……」我話還沒說完,廚房外邊便傳出酒瓶碎裂時會有的尖銳爆鳴,不過幾秒,震耳欲聾的呼嚕聲又傳回耳際,我聳聳肩:「雖然我覺得他不介意,但還是得問問『一家之主』的意思。」馬鈴薯皮是削一寸斷一寸,我的手指也是在刀口之間反覆來回,最後只得放棄了抵抗,有些嘔氣的把芽眼挑了乾淨。
「你說是那是個穿著淡紫色連身裙的女孩?」母親不知何時來到了我身後,我放下鬥爭已久的小刀與馬鈴薯,自然而然地退到鑄鐵大鍋旁,舉起木勺回:「對啊,她說她在教會服侍……噥,就那座孤兒院和禮拜堂連著的教會。」因為特徵分明,我想母親應該是知道那在哪兒,但以防萬一,又多補充了句「『老頭』上回說破爛的要命,不如倒了的那座教堂。」

竟然在神聖的教堂說出這種話,那酒鬼一定會遭天譴。
不,是我希望他趕緊遭天譴。
「……那就讓她租吧。」沉默許久,我以為就連母親也深受馬鈴薯所困,正想回頭說連皮吃也沒關係時,才驚覺母親早已把皮削得一乾二淨,只是拿著那把小刀對著乾乾淨淨的馬鈴薯發楞。
「媽媽認識?」有些詫異地提問,畢竟我不覺得母親會認識那種裝扮的女子,但母親只是搖搖頭,又沉思半晌:「以前在那座教會後頭的墓地見過幾回,不愛笑也不愛主動搭裡人,但是個好孩子。」
「……」這下換我啞然失聲,不知怎樣問出下一個問題比較合適,我又想起那女孩的衣著,有些難以確信:「她說她在教會服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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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教會收留的孩子,現在在做『代筆屋』。」不愧是親子,母親立刻猜到了我的顧慮,隨即說出了她的職業「就是幫忙不認字的居民讀信、寫信之類的工作。」
「喔……」雖然母親的補充極為詳盡,但我還是覺得有些奇妙,無論是哪一座教堂,會收留
一些孤苦無依的孩子確實不足為奇,可那女孩……
我有些期待地瞥向母親,期許我們的母子連心能再發揮點作用,可母親這回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把切塊的馬鈴薯扔進另一口鍋裡。

我知道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說。
畢竟我們是母子。
雅貝拉•瑪里努茲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也好,還能賺點外快。」我點點頭「但爸爸那裡……」
我知道他壓根不在意這種事情,那頭蝨一樣的傢伙綣曲在餐桌邊打著呼嚕,酒瓶與預備要用的餐盤在他腳邊碎了一地。
他壓根不在意這個家的一切,但他總得裝出一副『這是我定的主意,你們且聽好』的模樣。

「和他說能有多的酒錢。」母親看也沒看他一眼,豆子湯已經燉好了,她拿起掛在牆上的肉乾與乳酪「你知道分寸的。」

我知道她在說租房的事情,心中也大概有個底。
畢竟,若不是走投無路,誰願意租進一間無法遮風避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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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換頭像正在努力中(努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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