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這個燙手山芋的報告時，江祐然頭是有些疼的。上一次那個藥物小鬼還沒有處理完。眼下突然又有關於血族的報告，交通位置甚至還極差無比，總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

這份任務在他的權限下又不好轉讓，無奈還是只能上呈到直屬上司（春雪軍）的面前等待發落。

「有份急件。」他又回到了春雪軍的辦公室，熟練的敲著門，只是這一次他沒有等待她的應允，便直接打開了門。

春雪軍
（紅）正在偷懶
（藍）處理公事
（綠）睡覺
（黑）辦公室有其他人

一聽到開門聲，談話嘎然而止，兩人把視線放到來者身上。春雪軍沒坐在辦公桌前，而是與另外一名同事面對面坐在會客沙發上。
「算了，這件事情下次再談，你先走吧。我要先處理急件。」剛才的談話彷彿不存在似的，春雪軍隨口就讓辦公室內的另外一個人離席。
「告辭了。」他向江祐然禮貌性地點點頭，隨後關上門離去。
「怎麼了？甚麼事？」春雪軍招招手，讓江祐然坐到她身邊。

江祐然挑眉，但還是朝著對方禮貌的點頭，看著那門重新被關上。

看來他打擾到了春雪軍與男人的對話，那是誰？在聊什麼？為什麼他來了就不談了？是什麼他不能知道的事嗎？控制欲引發的危機感讓他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思緒。
「……」
他沒有回應春雪軍的邀請。只是逕自的開始報告剛才上層稍來的急件，
「近日又有村落失蹤案頻傳，位置落在山壁間，交通上極為不便，只能依靠鐵路，但最近又是敬獻祭的期間，是有些棘手的案件。」

其實作為指揮席的春雪軍可以不出勤待在聖座中法號司令，但他作為底下的執行官肯定得至當地勘查調查並回報。
「……」
「那是誰？」江祐然沒有問她是否要前往，倒是先問了他現在最在意的事。

「哦？」沒想到江祐然會先問這個，春雪軍愣了一下，她沒想過對方會在意，「許彥君，但不知道被從哪裡扔來的人，反正之後也是我帶。」雖然嚴格說起來對方是自己的前輩，但世事難料嘛。

「不過只有火車能搭，那邊能去的班次該不會還是超老舊的火車吧？」那種木頭搭的火車？雖然她很不想去，但一想到江祐然需要去執勤，她還是得跟著嘛。

利用自己的職位調動人力，讓江祐然遲遲沒有搭檔，卻一直有她下來頂著搭檔的位置。覬覦江祐然身邊的人應該都把她恨得牙癢癢的吧？
一想到那個姓張的跟那個心理醫生的表情，春雪軍心情就十分地好。
「對了，你那諮詢還有在去嗎？」時間差不多，春雪軍拿起掛著的大衣，拉著江祐然走出辦公室，十足下班氣勢，「該換其他醫生了吧？」

有回應等於沒有回應，江祐然感覺自己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倒是多了更多問題。她要帶？為什麼？什麼叫做哪裡扔來的？所以到底聊了什麼？

「是嗎……」
「那你們在聊什麼？」江祐然還沒有空理會春雪軍的問題，他滿腦子都還在上一個頻道(?)，鑒於過去不太好的經驗來說，他只感覺到危機。

「就是在聊工作的事情，有鑑於權限的關係還不能告訴你。等他之後來了，我在考慮偶爾讓他當你的搭檔，熟悉一下環境。」春雪軍此時覺得江祐然突然變得無趣了起來。

「噢……」「好，我知道了。」聽見春雪軍下了制止他便放棄了追問，
其實他剛剛完全沒有聽進春雪軍的話，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聊起，偶爾是他的搭檔，可能性就變得更多了，因為他值勤的時候，掌控不了她。更別說那個男人說不定還是個未知數，也許他們很聊得來？

回過神來還發現自己已經被拉出了辦公室，雖然這急件尚未處理，但江祐然還是配合的拉了自己的包就跟上了她的步調。還不忘對部下使眼色說著唇語，「繼續辦公，有什麼急件再隨時跟我回報，我再處理。」

隨即便安靜地跟在春雪軍的步調後面。

「所以？我剛剛講的話你有在聽嗎？」她說的是換諮詢的事情。

「嗯？什麼？」
「抱歉，我剛沒仔細在聽。」

「那就算了，反正不重要。」
「所以火車是幾點的？」自己跟江祐然的敬獻祭約會也被一系列奇怪的事件毀掉了，因此剛才提到的敬獻祭，春雪軍根本就不在乎。反正工作該做的還是得做，民眾的想法並沒有那麼重要。

「後天……」他將大隊伍安排在後天，樞密院沒有絕對的的權力去變更已確認的火車班表，但還是有些特權可以淨空並包下一節車廂。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明日就會整備完畢。」
「後日一早我就會整裝去調查。」「預計出勤時間大概是三日。」妳有三日的時間跟那個男的相處……莫名的醋意在腦海裡蔓延。

「是喔？」都安排完了嘛，工作完成進度還是一如往常的好，「那我的位置是靠窗嗎？」就只是不想聽她說話！

「嗯？」他微微瞪大了雙眼，

「嗯，對。」他想著等等花些空檔傳訊息給手下，更改一下成員名單。

如果是一開始江祐然應該會對春雪軍的出勤決定表示反對，但看到那個不明的男士後，他覺得倒不如把女人放在他看的到的位置，要是真有什麼閃失，他應該也能保護的了她。
「要幫妳把例會排開嗎？有想好改在哪日了嗎？」後日下午有指揮席的例行會議，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直接認定春雪軍不會出勤。這才趕緊改口。

那份令人感到焦躁的感覺，今天細數下來已經不是第一次。
江祐然慢半拍的反應讓春雪軍感到一陣煩躁，沒察覺出什麼奇怪的失誤，反而只讓她覺得眼前的傢伙就是心不在焉的。
「你到底在心不在焉什麼？還是我不要去？」她的不耐煩在江祐然眼前總是難以藏住，或許是因為彼此太熟悉了。

「沒有。」
「我只是在思考那位新同事的事，因為如果未來有可能是我的搭檔，那我可能要多做安排。」他把自己真正的想法不著痕跡的藏在了裡面。
「可以去啊！一起去吧！」江祐然隨即改口，他才不想隨便放著她！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上一次一個曾浩然已經夠了！
「我想跟妳一起去。」他知道自己現在有些狡猾，
「但如果妳覺得太累，想要休息我也不會攔妳。」

一聽到江祐然說想跟她一起去，春雪軍差點燃起的怒火又被澆熄。
「哼，這還差不多。」表情也隨之柔和許多。
「其實許彥君也不一定會是你的搭檔，你也知道你搭檔的位置空了很多年，通常都是我暫時代理。」這其中藏著她的小心思，所以她也遲遲不把那空位補上，哪怕因此江祐然會更忙一些。
「但我也不想讓張以妍變成你的搭檔。還有，你那個煩死人的諮詢師到底能不能換一個？真是夠了。每次她的說法都讓我覺得我在虐待你。」
「你說，我有嗎？」

oO(不一定是我的……那是妳的嗎？新搭檔。)之前曾浩然的體驗讓他不是很好，總感覺前幾日她跟他對話現在又要不做數了。
「諮詢師？她沒這麼說過妳。」為什麼春雪軍會這麼說？他並沒有這類的印象，但Ivy應該有基本的職業道德，一切都該鎖在門後，更別說她的職業該保持客觀。「為什麼妳會這麼覺得？」他沒有回答她的陷阱題，
「不過就照妳的意思換掉吧！」他沒有多做挽留，只是點了點頭，反正不過就是換個心理諮商師而已。

「不要幫她說話，而且你沒有回答我。」春雪軍止住江祐然的腳步，擋在他面前，踏著的皮鞋幾乎尖頭都要對上，「所以有沒有？」
「至於換掉的事情你就自己告訴她吧，我不想再跟她對接。另外，如果你還需要諮詢，楊子柊、歐鈞鋒、陳和善，甚至是剛剛那個新來的許彥君，你都可以自己想看看要挑誰。」春雪軍隨口一念全都是男人的名字，至於女孩們，她可沒什麼心思。擺擺手，「好了，所以晚餐要吃什麼？我餓了。」

春雪軍的小個子瞬間轉頭擋在他的眼前，一雙漂亮的桃眼閃爍著怒意。江祐然只是微微瞪大了雙眼，注意力全在春雪軍的身上。看起來超級生氣……腦袋裡這麼想，卻又不由得覺得可愛，一時間甚至有吻她的衝動。

他肯定是病了！ 他壓抑了自己瞬間衝動的想法。
「嗯，沒有。」如果不喜歡她的話，那她的一切都影響不了他，江祐然認為有大部份都是他自找的。

結果春雪軍提的都不是這個專業的人，他沒有意識到她的小巧思，倒是直白的覺得都是男的而產生的防備心。

他想吃蛋炒飯。
「都可以，選妳喜歡的吧！」他主動牽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車裡走去。一如往常，他負責開車，她負責決定。

「問你就是想聽你的意見，不要都可以。」春雪軍卻不照江祐然腦海的劇本演出，反而率先打開後座的門，把江祐然塞進去之後自己也撲上去，隨手關上車門。

自然而然地趴在平躺在後座的江祐然身上，未發動的車子氣味並不是很好聞，所以春雪軍埋到江祐然的脖頸間嗅聞他的氣息。
「怎樣？幫你找搭檔不好嗎？你工作量不是很多？」春雪軍覺得她想給江祐然找個搭檔簡直就是佛心來的。

順勢接住了她，大掌游移在她的背脊以及臀部間，他也沒辦法忽視壓在他身上的柔軟，在她靠上前的同時，江祐然放棄了忍耐，扯著她的頭髮面向自己吻了上去。
「……」
帶著些微的力道，還有一些侵略之意，將剛才不安的情緒盡數宣洩在她的身上。
「那為什麼不能跟我說？」曾浩然的事情也沒有事前提醒他，「我覺得現在已經足夠了，不用再找人。」尤其是天殺的男人。

「真的？」江祐然的吻讓春雪軍感到愉悅。
「跟你說有什麼用？你總是沒感覺那些人是怎麼看你的。那個心理諮商師找我替你求情，讓我把你的工作量減少一點。但是我又不想讓其他女職員待在你旁邊。」春雪軍勾著江祐然的領帶，把人拉得緊一點。

「找男人在你旁邊我比較放心。」她的指間勾勒著江祐然的下顎，又充滿憐愛地吻了上去，「連覬覦你我都不允許……」還壞心地咬了一口那被吻得發腫的下唇。

他啃咬著她柔軟的唇瓣，氣息交錯在彼此之間，汲取著女人獨有的香氣，他感覺自己有些精蟲上腦。

江祐然面對春雪軍的話還有些慢半拍，甚至被她第一句話戳到，其實他是在提那個什麼許彥君的談話，只是女人隨即後頭接的內容還真是他想都沒想過的。
「女職員我都有拒絕，諮商師應該也不是那個意思……」蹙眉，所以Ivy是得向她彙報與他之間的談話嗎？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以為他只是單純的去諮商罷了。
「然後那個男人只是來分擔我的工作的？」「那為什麼是偶爾？又是什麼權限上的問題不能說？」他深吸了一口氣，想起幾日前的約會，她說的話，讓他最後還是沒忍住最在意的事。
「你不是想換執行官嗎？」又或者偶爾換換口味。

「你看，你又在幫人家說話了，意思是我在無理取鬧就對了？」她枕在男人的肩窩，「你會拒絕又怎樣？反正我看到就是不開心。」她不知道那番談話的意思，但對她而言確實感受到被針扎的難受，究竟是為什麼？因為那個女生十分符合江祐然的喜好嗎？

「因為真的是偶爾，他很快又會被調走吧。」
「下班就可以跟你說了啊，我只是上班時不能說而已。」確切的說，她確實喜歡釣江祐然胃口，「因為他有一些不好的傳聞，像是跟血族交際，之類的。我沒有記得很多，但應該算是機構會觀察的人物。」

「但我覺得傳聞就是傳聞，剩下的遇到了再說。」好像是工作累了，她在江祐然懷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幹嘛，還吃醋嗎？」

「呵呵，現在不想換了，你最好一輩子都當我的執行官。」她很喜歡江祐然的醋意，而且這種時候總是特別明顯。雖然以前欺負過他，也待他不好，但她自認為真的有在改了。

他才沒有替什麼人說話……江祐然只是害怕自己說過的話傳進她的耳裡，他從未覺得諮詢師待他有其他的意思，應該說，在他眼裡那不過是個宣洩的地方，而他並不希望春雪軍知道他什麼……過於陰暗的部分。
「我沒有幫她說話，我只是不想讓妳誤會什麼。」如果Ivy說了什麼什麼多餘的事……江祐然甚至在剛剛那一瞬間起了殺意。

大掌本來還趁著她回應之時遊走在她的身上，見女人在他懷裡打了個大哈欠之後，像是讀到了空氣一般強迫自己收起其它的心思，停下了動作。
「嗯，很讓人不爽。」江祐然輕聲地說著，下意識地回應。
「嗯……」江祐然沒有反對她的言論，不如說在這種時候他都會覺得她特別天真可愛，她真的理解那背後的涵義嗎？江祐然任憑自己危險的思想在腦海裡蔓延。

對話似乎告了一段落，春雪軍卻正趴得舒服不想挪動。
「你吃醋的時候特別可愛，」她聽著江祐然心臟的跳動緩緩開口，聲線有些睡意，但她沒有打算在此刻休息，「那會讓我覺得你很在意我、很愛我……」
「但你還是不要太常吃醋，對身體不好。」
「對了，上次那個活動的照片你要到了沒有？我很期待耶！」

oO(她是不是覺得我是吃素的？)江祐然見她依舊自然地趴在自己身上，難以自制的思考著，讓自己別去在意女人壓在那身上的胸部。
「那妳就別老是做些讓人在意的事，身體都被妳搞差了。」春雪軍有很多黑歷史，過往的經驗普遍差，但他還是能說說笑。
「累的話妳就在後座休息吧！我可以先起來開車。」
「噢！那件事的話，我被拒絕了。」他聳了聳肩，「工作人員說要兩個人一起才可以，後來我只是請他們保留那組照片，想說改日有空再一起去拿。」
「好了，妳先起來挪個位置讓我出去。」「我去開車妳在後座也也比較好休息，一會就到家了。」他又重複了一遍。

「不要，我還想再躺一下。」她壓根沒注意到男人的異樣，反而是越躺越舒服，都忍不住希望江祐然再把車買大一些，這樣他們就可以一起躺著了。
「我、我有改進了！明明就是你喜歡把我身體搞壞……」這一語雙關讓春雪軍頓了一下，她可沒忘上禮拜的約會之後是怎麼過的，「你還有很多擁戴者！」

「我不要回家，我要跟你一起吃飯。」
「除了吃飯，還想跟你一起做很多事……像是一起環遊世界之類的，我也想要去每個國家都拍一次屬於那邊文化的婚紗，那種事情，只有你能陪我做。」春雪軍越說越深，她支起身子，直直看著躺在身下的江祐然，「對，只有你。」

「阿祐，我等不了你跟我求婚了，」
「現在我們就結婚吧！」

江祐然無奈之下只能巧聲無息地挪一挪位置，讓自己的慾望不要太明顯，還想起幾日前吵架被她拒絕一事，有些小陰影。
oO（媽的……）她肯定是沒想到這個時間點說這個話，真要不是他深知她的性子，正常人絕對會覺得她就是在調情！

「擁戴者？」他都不知道這一回事，他已經很久沒有收過什麼愛慕信了，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會拒絕所有女人，除了春雪軍。

緊接著後續發生的事讓江祐然的思緒瞬間呈現死機。
→
「ㄏㄚˊ！？」他眨了眨眼，跟他預想的求婚情況差了十萬八千里，雖然他是想跟她結婚，但他曾認為再更慎重、更神聖(?)，或者更能定終生的場合。

但絕不是他的汽車後座。幾秒前他還想要找她打炮，然後瞬間被這結婚宣言弄一個什麼屁都忘了！
「現在嗎？在汽車後座結婚？？」驚訝之餘，難掩驚喜的語氣。
他真的知道她是那種『想幹嘛就幹嘛的人』！真的！可是……顯然還是低估了她的能耐。

不由自主的想起放在汽車收納櫃裡的那枚戒指。

「你當然還是要給我一個盛大的求婚，現在說這個，只是我等不下去了。」她捧著江祐然吃驚的面容，親暱地落下許多吻，「就你那慢吞吞又悶騷的性格，我可能等到工作都退休了你還沒求婚。」

「聽懂了嗎？」她揉了揉男人依舊柔軟的臉頰。

他以為他們可能會再渾渾噩噩的多熬上個幾年，可能才會有論及婚嫁的一刻，哪怕其實他們訂婚已久。（那訂婚儀式還久遠到不行，幾乎是他小學時候的事。）

會給江祐然此番印象也是因為她曾經對此訂婚表達過不滿，甚至強烈的反抗。後來他就再也沒提過了，連過去向她求婚的承諾也被他一併放逐邊疆地帶，他還很意外她記得。
「嗯……知道了。」他靠在她的肩窩，富含力道的擁抱毫無保留傳遞著他的情感。聽見還是要給她求婚儀式鬆了一口氣，他也不想讓這重要的事情在這裡草草結束。
「那……要起來了嗎？」江祐然感覺她在移動一下就可能碰到他的小旗子，在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前，即時打住！

「你為什麼要一直叫我起來啦！」覺得氣氛一直被江祐然叫人起來的話語打斷，真的是很不解風情欸！她有些不耐地說道，「你是嫌我太重嗎？」

「我跟你說，為了穿上婚紗我可是有很認真的控制飲食喔！我已經瘦了8公斤……」她炫耀似的在男人身上說道，「我還要變得更瘦才可以。」

「不是……」江祐然的注意力全然沒在重量上，他最害怕她要是不小心撞到他充血的跨部，那絕對會是毀天滅地的痛。
「重？你現在剛好，還有點太瘦了。」雖然春雪軍的胸部有本錢可以縮水，但他喜歡自己的手掌陷入她臀部的手感，也喜歡交纏產生的肉擊聲，「別再減了吧？」
「而且我不想撞骨頭，會痛。」他隨口說著，此時的思想簡潔露骨，與他滿腦子都被欲望掌控有關。

小心翼翼悄聲無息地挪動自己的位置，除了保護自己的小兒子外，他也不想讓她注意到它的存在。

「什麼撞骨……」 ？？？！？
「江祐然！你真的……」
「很變態耶！」她掙扎著想要起來，卻發現江祐然早就已經起了反應，甚至就在彼此的褲檔間，車內的空氣一下子熱騰起來。


「你這種時候就不用那麼誠實了！」怎麼該悶騷的時候都不安靜點啊！

「喜歡的女人趴在身上耶？」「沒反應妳才要擔心吧！」反駁她的變態說，表達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見她要起身，扯著她的胳膊向下，深深地埋入她的肩窩中。
「而且我剛剛給過妳很多機會了。」他在她耳畔邊低聲，隱隱又想起那個小陰影，打著主意她要是有意見，他就吻到她連半點意見都沒辦法說。
「但我還是不喜歡妳太瘦，胸部會變小，手感也會變差。」見她一羞澀，反倒是助漲了他興致，那天在大街上什麼都講了，現在區區一個汽車後座……

「欸，我好不容易減了8公斤，你居然說不喜歡！」而且居然還一反平常，把那些難以啟齒的台詞，全部都用那種誠懇的表情跟語氣說出來，簡直就是犯規！

還有，
這傢伙平時都用什麼眼光在看自己啊？！
「好好好，我下去就是了，你去開車！」她是喜歡跟江祐然調情、甚至更多，但不打算在公司的停車場恩愛啦！

「妳怎樣都漂亮，所以……可以考慮吃回來了。」江祐然從沒想過她瘦與不瘦的差別，她就是她，
「妳還是健康點好。」大掌還順手捏了捏她的翹臀，被她這麼一說，他還真的覺得秤起來少了幾斤。

呿！
幾日前的小陰影尚未消散，剛剛的慾望多少被澆熄了些。
「來不及了耶？」「剛剛讓妳下去不下去，妳已經錯失良機了。」他舔著她的耳廓，另一隻手順著她的探進下襬滑進她的腰一路爬上她的背脊。
如果她再拒絕，就停手。江祐然在內心默默地下定決心。

「欸、欸欸、等等等！啊、」濕滑的舌頭舔在細緻的肌膚，讓春雪軍打了個顫。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我們先回家啦！」她不明白，明明自己膽子挺大的，先前甚至在辦公室把江祐然弄得服服貼貼（？）為什麼這次會這麼慌張啊？！

「等、等一下啦……」江祐然不再說話的時候，總是能夠讓春雪軍的心跳如遭捶打那般一驚一跳的，酥麻從胸口蔓延到全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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