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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睏啊。

環繞著小船的是不見邊際的蔚藍,年輕的無根者在下顎一次接著一次的下墜中努力撐開愈發貼合的眼簾,他終究是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如同這趟航行,特別長,特別長的那一種。
距離上一次聽見海鷗的叫聲已經過了很久,那表示這裡離陸地很遙遠,通常那些魚蝦小偷更喜歡待在容易下手的港灣處。想起那些白色的鳥兒賊頭賊腦匍匐在屋簷上等待行竊時機的樣子,澤朋不以為然地翻了個白眼。
是個水手的話應該都覺得海鷗比烏鴉更惹人嫌。
天空非常乾淨,至少肉眼可見的範圍很難捉住一片雲彩,也不見起風的預兆,若不划船就只能隨波逐流,想到這趟航程還要花上許久時間,澤朋決定倚著船緣稍微休息一下。
海洋的變化是人類遠遠無法想像的,在海上能休息的時候還是多休息比較好,澤朋在一個堆滿繩子和麻布袋的位置坐了下來,靜靜地闔上早已變得沉重的眼皮。
在這之前他已經盯著海面望了十二個鐘頭,他實在太累了,所以他自然地也不會留意到那個白色漂浮物,儘管它在藍的發黑的海洋中顯得多麼突兀。
若是看見它的人在瞬間就會意識到事情有多麼不對勁,它在人們的視線裡用一種詭異的方式逐漸模糊、搖晃、最後分裂成兩個對稱的個體,接著就是十個、十個、百個─ ─直到哀戚的姿態用一種破碎的腳步貼附過來,侵占視野裡的每一寸空間。
強烈的氣味闖入鼻腔。
這逼的澤朋不得不睜開眼睛,他的思考近乎呆滯,腦袋像是被扯成兩半,無法分辨眼下該處理的是這可懼的魚腥,亦或在無聲中包圍自己的亡靈。
海上的人說幽靈是幻覺,是憑藉意志力就可以戰勝的胡話,那麼這些氣味該如何解釋呢?他無法說服自己抵抗,因為他太熟悉這個味道了。
如果有一條魚。
剛從海裡捕撈而上,色澤鮮豔、弧線優美,正值最令人可期的年歲,鮮活且充滿生命力。
將這條魚靜置在毒辣的艷陽下、擱置在晦暗的巷裡、遺忘在櫥櫃某個乏人問津的角落,而後隨著時間流逝,不出一個鐘頭,或者不要幾分鐘,便會嗅到深深銘刻在記憶裡的味道。
那是海裡的東西死去的味道。
魚的眼睛會因為肉的腐敗從眼窩掉出來,蒼蠅會繞著混著腥味和鹹味的惡臭起舞,用牠們毛絨可怕的腳觸碰暴露在空氣中的骨頭,啜食開始長出斑點的內臟。

每當澤朋聞到那種味道,他總是會想著。
如果他就是那條魚。
海上的人說這是一種吉兆,可對於隻身航行的人而言,被數量多的難以忽略的龐然大物給包圍與好事遠溝不著邊際。
澤朋的手還沒能來的及碰到船舵,他就意識到自己的船,自己這艘小的只能容下他一個人的船,已經陷入白色漩渦的正中央。
他聽說過鯨魚攻擊人的傳聞,可從航行開始他並沒有做什麼吸引注意的舉動,也未曾聽過如此可觀的鯨群會以這種極其詭異、仿佛受過訓練的方式來包圍一艘船。
澤朋從來沒有在如此近的距離被迫觀看過鯨魚,他的船在一個小小的空隙中被鯨魚的身軀推來擠去,他只要伸手就能碰觸到牠們鼓脹飽滿,宛如充氣防水布一樣的腹部─ ─如果他有勇氣的話。
他甚至不敢移動一個步伐,於是他只能任由沉重的回音在耳邊響起,宛如一根極細長的銀針,觸碰、刺破、筆直地探入耳腔的深處。
有什麼東西碰到了他的腦子。
如同一顆氣球在體內破開,暈眩感在瞬間衝進腦門。
早前塞進肚裡的食物從胃袋向上攀爬,著極的想要重見天日。
還沒等他將嘴裡盤旋的消化物塞回體內,他就看見一個特別小的孩子,以一種欣喜、歡騰的舞步向著他的船前來。
要來了。
碎肉、內臟、骨頭。

所有他能想到的東西、所有他想不到的東西。
構成一個生物的要素在瞬間飛向空中,澤朋甚至還沒能釐清他有聽見爆破聲或者沒有,模糊的血肉就將他和他的船染片片腥紅,搖擺的小船隨著衝擊被推往了某個方向。

左中右
在那陣連環爆破中,澤朋沒有選擇地將船駛向左方,拚了命的划著船槳想要逃離這荒謬可怕的災難,沾黏在身上的血腥味十分令人難受,稍微挪動一個步伐就會踩上落在甲板的碎肉,聽見混雜血水的肉泥軟爛噁心的聲響。
這不算什麼。
只不過是讓人想要撕破自己,把肚子裡的全部都扯出來的臭味罷了。
澤朋如此告訴自己,使勁划著木製的槳。
船隻耐久值-5。
必須離開這裡。
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
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
必須離開這裡
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這裡.......
海鳥的鳴叫宛如一把鋒刀,輕易地割開了他抽離的思緒。
回過神來他已經完全偏離了正常的航線,他已經無法判斷周圍的海域,他可從來沒見過哪裡的海該要如此漆黑,宛如有某種生物潛藏一般詭異的浮動。
像是撿回了一條命。
四周一片漆黑,但起碼還在呼吸─ ─還能呼吸。
澤朋決定修正自己的說法,或許是濺起的浪花讓他全身都被海水沖刷過,或許是他已經習慣了屍體的腥味,或許怎樣都好,反正他還在正常的呼吸,身上也沒有外傷。
周圍一片漆黑,他猜想自己可能被亂流捲進了其他海域,距離出海的港灣甚至遠的錯開了晝夜。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包圍著他,起碼這比鯨魚的歡迎來的安全,水滴的聲音在墜落耳根底,慢慢地沉澱,小船在一陣靜謐的回音中緩緩地向前。
年輕的詛咒體暫時鬆了口氣。
小船緩緩向著深處航行,光線在一片黑暗中突然而至。
像是璀璨的星點、像是打磨過的藍晶,閃爍的藍光在不見天日的深淵中散發著迷人的光彩,剔透的藍色晶簇在潮濕的山洞內叢生,根部的土壤以穩定的規律緩緩起伏著,終於詛咒體看清了那是生物的紋理,終於他想通了自己並不是在離奇的海域遇難,而是被一隻難以想像的巨獸吞食入腹。
San check
澤朋的臉色垮了下來,情況變得很艱難,但也不是沒有預料,所以他並未亂了手腳,而是謹慎地觀察周圍的情況。船隻的航行很穩定,周圍的水面能夠看見先人的殘骸載浮載沉,從不成形的木板到橫插在水中的桅杆,這傢伙大概已經吞了很多艘船。
好吧,自己也吃過很多魚。
臉皺成一團的澤朋清點了船上的武器,盤算著用黑鋼砲來個幾發搞不好能幸運地被當成異物嘔出去。
「......日......晶......出口............」
始終盤據耳邊的低吟聲逐漸變得清晰,直到能夠確定它是從某一個角落而來,澤朋並不認為自己有照顧其他人的餘裕,但也沒辦法忽視鯨魚肚子還有其他受害者活著的可能,他猶豫片刻後划動了船槳,將自己的代步工具停靠在肉壁的前方。
那是一個人類─ ─在澤朋看清楚以前本來是這麼想的。
男人的下半身都陷進了鯨魚的肉內,透露在外的上半身也不自然的扭曲成古怪的姿勢,茂密髒亂的毛髮遮蔽了他的面容,唯有嘶啞混亂的呢喃從嘴中傾瀉而出。
放在船槳上的手反射性地停了下來。
那已經不是正常的人類該出現的狀態了,即便是,也可能已經瀕臨死亡,或許是作為一個詛咒體的本能,他對於人類和海洋生物以任何形式混合在一起的情況都感到警惕,意識到自己沒有能力拯救眼前的陌生人,澤朋將船掉了頭決定折返。
囈語的人猛然抬起頭,毛髮下的一雙眼睛映著藍光。
「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錯了。」他顫抖著說。
「......什麼?」澤朋猛地回過頭,想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他試著尋找一絲對方還存有理智的跡象,可下一秒,陌生的男子就發出咆嘯。
「什麼都錯了!」
那人激動地瞪大死魚般渾濁的雙眼,不確定他是否還能視物,「不該是這樣的,是我們不該窺探世界的真相嗎?這是懲罰嗎?為什麼?我們做錯了什麼?」淚水從他眼角的皺褶擠出,眼底的藍光盛放。
「啊哈、哈哈哈——這是我們自找的,活該、活該!」怪人上半身劇烈地扭動卻沒能移動半分,他情緒近乎癲狂,比起人類更像一頭瀕死的野獸。
San check
那人對你們大多數的問題都只給予了夢囈般的片段字句,出口、錯誤、罪孽幾個詞彙在他口中反覆,在數次問答後他陷入沉默,沒有焦距的目光緩慢地掃視過每個人的雙眼,古怪的喀咖聲從他喉中溢出,美麗的藍色安靜地包覆了那雙眼睛。
四周的肌肉緩慢地蠕動,一點一點將他吞沒,你們看見他咧開嘴角,凝固成一個過於工整的僵硬笑容,直到最後一根髮絲也消失無蹤,光滑的肉壁上剩下漾著藍色光芒的結晶,像是一個扭曲的人型。
還未等澤朋從混亂中回神,腳下的傳便掀起一陣動盪。
平靜的海面浪花四濺,笨重的敲擊聲便隨擠壓奏響,有什麼正從船身下方推擠著上浮。
重心不穩讓澤朋撞上船的邊緣,因錯愕而張開的嘴來不及閉上,牙齒咬傷舌頭讓血腥味在口腔中橫行,從他站立的位置能夠看見剪刀狀的異物扣住船身,兩顆透徹的藍色眼珠向著他探了過來。
澤朋從未聽聞過這副模樣的海怪,將近半船高的蟹狀生物揮舞著不成比例地巨大的螯,細長的足部將軀幹高高撐起,殼上成片的藍色晶體肆意生長,難以辨識它原先的形體,看似普通的揮擊都能讓船體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巨響。
於此同時,後方也傳來了相同的聲響,天知道這個啥都吞的大王八蛋吃了多少這樣的鬼東西,藍色的幽光隨著它們移動而閃爍,將戰鬥的舞台徹底點亮。

𝓕𝓲𝓰𝓱𝓽
Zevone Attack >Crab A


+370
fix
Zevone speed

+15
Crab A Attack >Zevone
Zevone Attack >Crab B


+200
Crab B Dead

Zevone>

+15
Crab A>
Zevone Attack >Crab A


+200

𝓕𝓲𝓷𝓲𝓼𝓱𝓮𝓭
巨大的異形在砲擊下再次沉落水底。
船上的人驚魂未定,可為了保護船隻的安危他不得不強迫自己行動,他愣愣地瞪著砲台前的引繩,直到周圍不再有聲響躁起,他才用力往臉上搧一耳光強制讓自己鎮定。
澤朋感覺臉頰上熱辣辣的,腦子倒是冷靜了許多。
每艘船獲得 -




未打磨的藍晶 x400 + ( BZ )x4
紅bz - 堅硬蟹螯 x4
藍bz - 10銀
綠bz - 石化鯨礦 x5
黑bz - 鋸緣指虎 x2
一切重新回歸黑暗。
唯一的光源僅剩下牆上那顆巨大的結晶,儘管數十秒鐘前它還曾經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類,儘管不願意靠近,明燦的光芒還是讓倒楣的水手看見了那道扭曲的圖樣。
彎曲的符號在結晶上漫開來,沉澱而且深刻,像是它從來就存在似地。古怪的軌跡像是在書寫某種語言,澤朋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看過那些符號。
對了,他曾經撿到過一本很奇怪的書。
在海上撿到的奇怪東西總會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他在船艙內爬上爬下,試著翻出那本在書櫃某個地方積灰塵的傢伙。書不能用來果腹,更不能擊倒大的離譜的螃蟹,但一些千奇古怪的狀況總是能用被寫在書上的事物來解決,比如他現在就能在這本書上找到跟雕刻一模一樣的文字。
答案的位置寫著四,還真是個簡單的令人感到親切的數字。
周圍沒有像是寶箱的東西,但在往深處航行了幾尺後他很快就看見了岔路。
他沒有聽說過鯨魚的體內會像這樣被分成四個岔道,但他也沒有餘力和無解的疑問搏鬥,船隻順著水流自然地向前,他總還是要選一個方向邁進。
就選四吧,他數著岔道的數量,然後轉動船舵。
整艘船只有他一個人,為了方便管理他才刻意買了中小型的船身,現在想來真是個完美的決定,若是花錢買了心心念念的大船,勢必會在這狹窄的通道內擠得難分難捨。船上的燈火早在方才的一陣混亂中熄滅,避免招惹更多奇怪的生物靠近,澤朋也並未重新點燃油燈。
他曉得自己該抓緊時間,在被消化前找到方法讓鯨魚把自己吐出來,但一錄下來他實在累得動彈不得,船隻平穩、搖曳著更是令他睏的發昏。
剎那間,一道藍光閃過,速度快得像是幻影,然後是第二道、第三道、無數道,像是漫天流星的倒影被水面捕獲。
警戒心讓他重新睜大了眼,雙手放在武器上。而後他看清了那些光線的面容,一隻隻細長的小型魚躍出水面,鱗片在接觸空氣的瞬間泛起銀藍的光芒,又在落入水中時熄滅。
每位船員獲得 -
18銀50銅
每艘船獲得 -




未打磨的藍晶 x400 + ( BZ )x4
紅bz - 多功能維修套組 x3
藍bz - 機械零件 x5
綠bz - 藍晶 x150
黑bz - [索羅爾群島仲裁者] 部件A x2
多功能維修套組 x3/機械零件 x5/ [索羅爾群島仲裁者] 部件A x4
顯然是先行者的遺物。澤朋清點著寶箱內的物品,為了未曾謀面的人稍作憑弔,帶回港灣的話或許會遇到認識這些失主的人,或者幸運一點會有人願意買下這些雜物。
如果他能夠順利回到港灣的話,他甚至不曉得自己會不會成為這些人的一員。
再次開闊的視野讓人呼吸都暢快起來,這裡的藍色結晶比先前都要密集,如同灑落漫天的珍珠般閃爍。成簇的晶體從水下一路蔓延向上,像是支撐著天地形成一個巨大的柱體,溢著淡淡的光芒,將整個空間鍍上一層柔和的螢藍。
喀咖、喀咖。
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在空曠的空間迴盪著,穿著堅硬鎧甲的長條型怪物攀著晶柱從上方向小船張牙舞爪,甲殼上附著的大量藍色結晶讓牠們幾乎與那根頂天立地的柱子融為一體。
鬼知道那些節肢動物是怎麼垂直爬在光滑結晶體上的,但顯然牠們對你們存在於此感到相當不滿,巨大的尾巴在水晶上拍出成片清脆的叮噹聲,像是某種警示,捕捉不到那些混濁眼睛的目光。
下個瞬間,帶著巨力的藍色海怪砲彈朝澤朋急墜而來。

𝓕𝓲𝓰𝓱𝓽

Zevone

+15
Lobster A

Lobster B

Lobster C

Lobster D
Lobster A

Lobster B
Zevone 30>Lobster C>Lobster B >Lobster D>Lobster A
Zevone Attack >Lobster C


+200
Lobster A


Zevone

+15
Lobster A

Lobster B

Lobster D
Zevone 21>Lobster A>Lobster D>Lobster B
Zevone Attack >Lobster A


+200

Zevone

+15
Lobster B

Lobster D
Zevone 35>Lobster B >Lobster D
Zevone Attack >Lobster B


+200
Lobster D

Zevone Attack >Lobster D


+200

𝓕𝓲𝓷𝓲𝓼𝓱𝓮𝓭
甲殼類跋扈的身板很快在砲火中變得支離破碎,浮誇的軀體如今成了海面上的浮屍,儘管如此,空氣中的回音也並未消失,看來這群蝦子不是造成他耳鳴的元兇。
澤朋開始適應了周圍的昏暗,他留意到在那些不速之客體內有正在發光的存在,當然,也有一些看起來像是消化到一半的血肉聚集物。親手翻攪海怪的消化物也不是頭一回,再怎麼說都不會比被鯨魚吃掉還糟。
他帶上工具,小心翼翼地打撈。
每艘船獲得 -




未打磨的藍晶 x400 + ( BZ )x4
紅bz - 結晶化的眼球 x8
藍bz - 10銀
綠bz - 石化鯨礦 x5
黑bz - 刺脊長棍 x2
細小的窸窣聲引起了澤朋的注意,要不是周圍這片令人抓狂的寂靜,他肯定會錯過這麼小的騷動。
更多奇怪的符號進入澤朋的視線,就在海怪們圍繞著的巨大晶柱上,破碎的結晶匯聚成形,正盡力發出它最耀眼的光芒,像是想要訴說什麼。
這些歪七扭八的線條分開看的話似乎有點眼熟,但當它們湊在一塊時就讓人困惑。
在澤朋和晶柱面面相覷的時候,那行符號似乎逐漸失去了控制,幾次閃爍後它黯淡下來,組成它的結晶開始鬆動,一顆顆墜入水中,最後只剩下了原本光滑的平面。
一回生,二回熟。澤朋熟練地取出那本潔白到不似這個世界造物的書籍,希望它能再次展現奇蹟。
很不幸的,這串符號被放在了練習題中,不過它很體貼地給出了提示。
切半、移動、三角函數,呃、最後的那個詞是什麼鬼?
數學能力
這回總不能又是4了吧。
可澤朋真搞不清楚那道題目的答案,他終究是個沒受過正規教育的小孩,哪懂那些看起來就是學者使用的詞彙。
所以當岔路再次出現在眼前,他決定先略過第四個選項,聚精會神地盯著其他三條道路,期盼某種不存在的善意能給予他一些暗示。
直覺
黑暗奪去澤朋視野的同時帶來一道隱約的歌聲,他聽過這個旋律,聽說當陸地未分裂時母親們就在唱著,讓孩子遠離危險與不幸安然入睡,這是甜蜜而溫柔的搖籃曲,不應該滿溢悲傷。
海上的歌聲一向不是什麼好兆頭,但澤朋無法回頭,只能任由那心碎的女人悠悠地吟唱,一個散發幽藍光芒的洞口出現在轉角,澤朋的船隻輕巧地停下。
洞穴裡沒有半個人影,只有成片的花朵無風搖曳著,冰晶般剔透的花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在血肉組成的地面上隨著歌曲的旋律輕輕擺動,澤朋在花田的最深處看到了那個古樸的箱子
每位船員獲得 -
18銀50銅
每艘船獲得 -




未打磨的藍晶 x400 + ( BZ )x4
紅bz - 多功能維修套組 x3
藍bz - 機械零件 x5
綠bz - 藍晶 x150
黑bz - [索羅爾群島仲裁者] 部件B x2
功能維修套組 x6/機械零件 x5/[索羅爾群島仲裁者] 部件B x2
在踏入花群時澤朋擦撞到枝葉發出細小的摩擦聲,歌聲嘎然而止,窸窸窣窣的聲音成倍的放大,混雜著腳步聲,一如澤朋所製造出的聲響。
澤朋在洞穴的深處回望時才注意到那個角度刁鑽的小洞,有株落單的花朵佇立在那。
靠近
澤朋湊近了那個洞口,為你們獻唱一路的那個聲音響起
「我永遠愛你,諾亞。」那花說。
諾亞是誰?花說著澤朋的記憶中尋覓不到的名字,無論那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都是個被某人所掛念的傢伙。
僅僅是這點,就讓澤朋感到無比的羨慕。
疲勞感啃噬著他的神經,搖籃曲熄撚了殘燭般的意識,澤朋的身子搖搖欲墜,視野模糊的同時他的腳步也逐漸紛亂。
意識:
經過了

個鐘頭
再次睜開眼睛時,腳下的花田宛如一場短暫的幻夢般,早已蕩然無存。
澤朋直起上身時,暈眩向他襲來,疲勞留給他一股腦人的刺痛感,但他感覺自己已經比先前清醒了許多。
在鯨魚肚子裡很難釐清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萬幸的是那些躲在甲殼中的傢伙沒有趁火打劫,檢查過自己並無大礙後,他站起身觀察周圍的環境。
巨大的船隻不知何時聳立在面前。
船身大多陷入暗紅色的肉內,像是鯨魚的某個器官似地隨著呼吸而顫動,藍色的水晶從可見的縫隙中叢生,讓雄偉的船隻瀰漫著毀滅的氛圍,卻又因通透的亮光而透露出一絲生息。
航道在此處迎來終結,儘管仍然無法理解這裡位於鯨魚體內何處,但這艘大船是眼下唯一值得托以希冀的線索。
魚刺般左右岔開的水晶讓徒手攀登這件事變得毫無阻攔,澤朋登上甲板,小心地繞過地雷般遍布的血肉,繞過從底下突出的尖晶群,搜索著任何值得留意的事物。
在湛藍和殷紅的交界處,那片尚未被蠶食的異色吸引了澤朋的目光。
在鯨肉的縫隙中,能夠見到一扇花紋奇特的大門,閃著金光的材料和細緻繁複的雕花,不難想像這曾經屬於某位享有財富的權貴,這扇門後面也許會有什麼價值不斐的物品,足以讓這趟海上災難變成意猶未盡的尋寶。
澤朋拿出自己的槍,對準大門。


+370


+370
霉味混著腥臭撲面而來,裡面的空間比預期的要小,大半的房間已然坍塌,被濡濕的肉團取代,剩下苦苦堅持的梁柱也被擠壓得扭曲變形,被精心錶框的畫作有些落在地面,有些苦苦堅持。原本靠牆放置的數個書櫃傾倒在地,大量的書籍散落一地。一張能供十來人圍坐的圓桌立於房間中央,桌子中心有張幾乎占據整個桌面的地圖,圍繞圓桌的椅子和酒瓶們東倒西歪的翻覆在地,僅有位於主位的那個座位屹立不搖。
裡面的某些東西引起了澤朋的興趣。
很少有機會看到如此大量的藏書。
有鑑於先前被一本奇怪的書指引明了前路,書本的存在變得難以忽視,澤朋上前將書本逐一翻開,卻一無所獲。
泛黃的書頁上撰寫的多是他無法理解的語言,文字的形狀甚至沒能喚起他一絲一毫的記憶,或許它們來自失傳多時的某種文明,既然知識進不了腦子,要找到可以解讀的人也很大費周章,澤朋只能有些氣餒的放棄這些令人眼睛一亮的發現。
桌子

椅子
這張椅子明顯比倒在地上的那些要來得精緻許多,澤朋很快便發現它端正的原因——這張椅子被死死地固定在地面上。
它似乎承受了一些撞擊,左側扶手有著不尋常的縫隙,想辦法撬開後,澤朋拿到了一本保存狀態尚可的 墨綠色手記。
鯨魚體內潮濕的氣息混雜著船艙內的霉味已經令澤朋十分難受,將書本撬開後湧上的煙灰更是令他面露難色,他忍耐著不適感,開始閱讀書本中的內容
IDEA
.......這些都是什麼?
澤朋握著書本的手開始顫抖,卻緊緊握著沒有鬆開,書本裡面的內容讓人無法理解,但有股直覺告訴他:這裡曾經發生過非常離奇的事,且出自人類之手,且還沒有解決。
長出來了?是什麼長出來了?
澤朋想起了先前遇到過的,下半身陷入肉壁的男人。
汗水從他的前額滲出。
水晶般清脆的碰撞聲叮叮咚咚地在頭上響起,緊接著便是天搖地動,劇烈的晃動讓人幾乎無法站立,屋內塵屑揚起,木板破碎地吱呀哀號,昏暗的室內突然打進一束光亮。
澤朋和窗外的東西對上了視線,
那顆巨大的眼睛安靜地凝視著他。
藍色結晶緊貼著破口,
中間的圓點延伸出放射狀的細線,
雲霧狀的細小分子在其中翻騰,
讓本該透亮的目光變得混濁,
周圍的一切鋪上一層幽藍。
圓點輕輕顫動,
從左到右緩慢掃視屋內的每一吋,
恐懼勒緊心臟,
麻痺了思緒和行動,
時間的流動被無限拉長。
刺耳的轟鳴聲炸開,
苦苦支撐的梁柱在最後的尖叫後徹底斷裂,
光亮灑落進來。
......那是什麼東西?
澤朋的腦子一片空白,恐懼奪走了他的呼吸,碾碎了他的聲音。
牠雙足站立著,像把弄積木般將整塊屋頂捏在手裡,藍色結晶取代了皮膚,密密麻麻地爬滿了它整個軀體。
牠將屋頂往旁一拋,大量的晶塊和肉團隨之飛落,砸落水面發出濕潤的噗砰聲,紅白交錯的生物組織從縫隙中擠出纏繞包覆著晶體,結晶再刺破血肉竄出,牠在每一步中崩解又再生,僅有眼睛一動不動地緊盯澤朋的身影,澤朋對那道溢出藍光的視線有種詭譎的熟悉感,他肯定在哪裡見過。
是因為天搖地墜嗎?
不。
是因為那道熟悉而奇妙的藍光嗎?
不。
灼熱的撕裂感從肌膚傳來,堅硬而銳利的藍色鱗片從皮下刺破開來,在一片撕扯中靜謐地淌在血肉之上,逐漸凝固,包覆本是傷口的位置。
劇烈的疼痛感使澤朋崩不住在胃袋內翻攪的酸楚,難聞的消化液一擁而上,從嘴裡飛濺出來,腐敗的氣味瞬間充斥口腔
爾後他嚐到了鐵鏽的味道。
物體碎裂的聲音轉眼就在耳根爆發開來,澤朋聽見自己的嘴裡傳來東西炸開的聲響,一顆接著一顆,他的牙齒裂成碎塊,沾染著血沫散落一地。
空了的牙床先是發癢,再來是疼痛,最後是某種東西正從體內竄發出來。
他能感受到有什麼取代了他原本的牙齒,一種尖銳、細長,不像是人類應該有的存在。
澤朋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口腔中的血腥味令他更加反胃,他在幽藍的光線上跪下雙腿,望著血泊上倒映的臉龐。
變得崎嶇的牙齒在他面前表露無遺,他伸手觸摸頸部更為繁生的鱗片,淚水很快就淹過了眼眶。
他的變異加劇了。
難以名狀的存在並沒有留給他沮喪的時間,在咆哮之中將渺小的人類連同廢棄的船隻甩向遠處。
澤朋沒有餘力去分辨頭部撞上的究竟是船隻的哪個部分,本來瀰漫鼻腔的腥味沒能讓他意識到自己在摔傷的過程中裂了鼻腔。
濃稠的鮮血侵占呼吸道,混雜著胃液和唾沫將他的面容糊的更加狼狽。
如果會再變異下去,最後連自己的樣子都認不得,那他甚至覺得在這裡失去生命也無所謂。
如果他今天本就沒有出海,或許他根本不會遇到這些怪事。
如果他只是個普通的小孩,現在糊著臉的或許會是鬆軟白麵包上的果醬。
如果他沒有那麼倒楣,或許根本不會遇到海妖成為詛咒體。
如果他那天根本沒有去海邊─ ─
如果他沒有想要去撿那條手帕的話─ ─
澤朋慍怒的嘶吼,他撐起滿腔怒火的身子,從船隻四分五裂的殘骸中快步跑向自己的小船。
他踩著麻繩登上甲板,在無名的怪物抵達前就將手放上砲台。

𝓕𝓲𝓰𝓱𝓽
Unknow
Zevone 命中
這些不通人話的傢伙都是一個樣!!!
為所欲為恣意妄為想幹嘛就幹嘛,到底關自己什麼事啊!要不是這些傢伙,也不用如此提心吊膽煩惱每一天該怎麼生活下去!
澤朋狠瞪著眼前的傢伙,點燃了引線
Zevone


+200
Zevone HP 500
Unknow HP 248
Zevone

+15
Unknow
Zevone 命中
Unknow
[多重震波]所有角色進行速度擲骰,低於20者受落石攻擊,立即-50點血量,並且下回合暫停行動 1 次。
Zevone

+67
Zevone

+15
Unknow
Zevone>Unknow
Zevone 命中
Zevone


+200
Zevone HP 500
Unknow HP 1
※ 因強烈的憤恨,第一次血量歸零時將會留有 1 點血量。
Zevone

+15
Unknow
Zevone>Unknow
Zevone 命中
Zevone


+200
每次重挫都帶走了一點那怪物似人的體徵,血肉和晶體像是爭奪著地盤在牠身上不斷生長又崩落,爛肉鑲著藍點稀軟地成灘落下,妖異的紅在水面擴散。
在又一次致命的攻擊後,這個彷彿毫無知覺的怪物身體猛地膨脹再膨脹,大量結晶從被擠出墜落,撐大到極致的肉膜緊繃而脆弱。
那對藍色的眼珠顫動了下,接著向外迸出,大量的液體像是找到了宣洩口般傾瀉,水面隨著注入而上漲波盪不斷。
不過數秒那巨大的身影就如溶解般成了一灘不成形的黏稠漿糊,緩緩沒入水裡。
澤朋在滿地紅藍交錯的狼藉中尋找可能有用的東西,聲聲泣血似的悲鳴在空間中迴盪,一隻毛茸茸的小生物從角落竄出。
每艘船獲得 - 未打磨的藍晶 x1000 + 50銀 +

x1
P - 隱士之杖 x1
I - 隱士絞繩 x1
[最後的寶庫-金山銀山]
每位船員獲得 -
1金50銀
珠寶飾品 x10 幸運+5
每艘船獲得 -
未打磨的藍晶 x2500
傑拉爾德的畫像 x1
密醫手稿 x1
[最後的寶庫-油脂+寵物]
每艘船獲得 -
變異巨鯨油脂 x1
[索羅爾群島仲裁者] 圖紙 x1
寵物 - 海貓
並沒有給澤朋多少喘息的機會,澤朋尋找戰利品的行動被空間劇烈的收縮強制中止,鑲在肉壁的晶體隨著大幅度蠕動如流星般墜落,帶起成片脆響。
那道幽魂般附著的低頻響動大了起來,澤朋不覺得真的聽見了聲音,頭腔裏卻縈繞著旋律,破洞般的哀傷漫了上來,感受到被潘尼達絲注視的不甘。
世界在坍塌,同絕望的心一般。
來時的通道湧進了大量的液體,水位隨之上漲,四面八方的肉壁開始噴出水柱,夾帶著點點藍光同流沙般傾瀉而下,很快水面便沒過了洞口,並且持續攀升,直到頭頂的肉壁已經觸手可及也未停下。
水勢不可擋的從各處灌進了船艙,很快便失去了浮力,開始逐漸沒入水中。
船桅已經觸頂,在擠壓中發出令人牙酸的悲鳴,更縮短了下沉的時間,眨眼間所有的一切都被吞沒。
溫暖的液體包覆著,哪怕貼著頂端也沒有一絲空隙可供呼吸。
管思緒開始渙散,缺氧的痛苦不知為何遲遲沒有襲來,只是安靜地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隨著最後一點氣泡上揚,藍色光點們伴著飄然下墜,身在慢速播放的流星雨中心,一切溫柔得不可思議,像是本該如此。
意識沉在朦朧的海中,在黑暗襲來的前一刻,巨大的拉力將靈魂和軀殼一同向下拉扯,澤朋撿回了掙扎的方式。無法掙脫的水流抓住了四肢,船隻在窒息的黑暗裡墜落*。
耀眼的光線和新鮮的空氣一同嗆入,感受到身體脫離了水的包覆,隨著慣性飛翔,清爽的風拉回了神智。
湛藍的天際對適應昏暗的眼睛來說過於眩目,那個彷彿不該存在於世的龐大身影映在澤朋模糊的視線裡,那隻把船當小蝦米吞的怪物高高揚起的尾鰭正對著這個方向,那道從牠接近腹部位置噴射而出的水柱顯然就是讓澤朋重回天空之下的逃生出口,船隻和一堆被牠胡亂吞下的怪東西一起在海面上形成漂亮的拋物線。
失重感很快地襲來,船隻在水面打水瓢似地撞了幾下後濺起了風暴似的浪花,澤朋抓著船桅,雙腿還有些顫慄,他花了許久確定一切都已安然無恙,才緩緩鬆開手,走向甲板前方。
他生還了,可稱不上「平安」。
他早已放棄了正常的皮膚,而這次一口好牙更是是要不回來了,除此之外他還感受到了些微妙的變化,可眼下已經沒有餘力再去仔細確認。
觸碰著脖子上蔓延開來的魚鱗時,他意識到髮尾長長了許多,此刻他並不了解這項變化所意味的事物,而還沒能明白,他的注意力就被不知何時溜上船的偷渡客喚了過去。
一隻陌生的小貓在船頭上與他相望。
這是一隻

歲的海貓。
他看上去十分的

忠誠/膽小/溫馴/兇悍
坐在船頭的傢伙用溫馴的眼神看著澤朋,轉了一圈後跳到澤朋的腳邊,投以期盼的神色。
「你是哪來的?」澤朋蹲下來,撫摸著與他同樣從鯨魚肚子裡逃脫的幸運小貓,手指在牠瘦弱的身體上來回。
「可能沒有什麼好東西。」
澤朋的手穿過下方將海貓撈起來,抱著牠走向船艙。
「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個人戰利品]
帝菈幣 - 1金68銀50銅
珠寶飾品 x10 幸運+5
[船隊戰利品]
未打磨的藍晶 x3900
帝菈幣 - 50銀
隱士絞繩 x1 - [武器]欄位裝備後,攻擊骰 額外+90。
傑拉爾德的畫像 x1
密醫手稿 x1 - 持有後,可在使用 基礎醫療包 時額外恢復 30點血量,可與其他道具疊加、不可單獨使用。此為 非 消耗性道具,可依照說明重複使用。
變異巨鯨油脂 x1 - 外型乳白偏黃,香氣四溢,可以向藍晶船廠兌換[不滅明燈]。
[索羅爾群島仲裁者] 圖紙 x1 - 可依照圖紙自行合成,外觀自訂。(需求部件:[索羅爾群島仲裁者] 部件A、[索羅爾群島仲裁者] 部件B。) [武器]欄位裝備後,攻擊骰 額外+100。 下回合攻擊骰 再 額外+10(至多疊加至+40)。
[寵物] 海貓 - 傳說中能為船隻帶來幸運的生物,事實上只是個晚上很愛叫的有蹼小貓。 僅能於船隻v船隻的戰鬥結束後使喚,讓牠叼來不同戰利品供船隊挑選。 須於擲獎勵骰前宣告使用,該獎勵骰須完整擲 3遍,並從中擇一當做結果,若沒有擲骰獎勵則視作無法使用。 此寵物僅限主線可使用,且只作用於船戰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