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過神來手上已經沾滿羽毛，血液黏著得很緊，像是要撕下一層皮。小刀切開皮膚與肌肉中間那層脂肪，這是你第幾次做這件事了？第一次。可你早就在腦海中設想推演排練演繹過，你以為牠會掙扎、以為你會看見牠眼裡的光逐漸黯淡的過程、以為你會看見鮮紅的血液噴湧；可是沒有，整個過程像是浸入水中一般安靜。

牠從不掙扎。不比你的手掌攤開大多少，牠的羽翼被你拉扯、舒展，你沿著骨骼探尋，像失去視覺一樣摸索。那個裂縫，你親自將繃帶纏上、治療，直到牠能再次翱翔，而現在牠正沿著那個裂縫崩解。

你探入牠的胸腔，牠的心臟還在跳動嗎？

好渺小。你想。

這樣足夠嗎？你獻上的祭品是如此微不足道，就像點燃整個刑架的火柴。那麼一點點的光與熱，而你站在人群的最後面，看不到、接觸不到、感覺不到。魔女死了。縱使你不相信魔法，可是她被釘在柴火上，耀眼得將沒有月光的夜晚沸騰得像白晝，那怎麼不是魔法呢。

然後你開始收到信，牠送來的信。牠卡在你燒過的煤堆中，像浴火重生，又像徒勞撿著石塊最後旱倒在溪邊的烏鴉。

／

還是對魔女與鍊金術師念念不忘，但我想睡覺了。

上次開這個帳居然是寫Iname……好一言難盡還是我來寫個Iname的代餐（。

魔女Ame與煉金術師Ina，也不是不行（。

想寫一些節奏快一點的敘述，可是打字的時候還是太猶豫了，生疏。

@JoshuaAndHisFelineCompanion - 20220128，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