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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女審短打】失明 (實休光忠)
昨日出陣時,實休光忠追擊落敗慌忙撤退的敵方術士,對方為阻擋實休,從懷中掏出一只被蠟密封的竹筒,撕開封口將不明液體撒向他,雖然他迅速閃躲仍有幾滴飛濺眼中,急遽的刺痛感迫使他停下腳步,再度睜眼已不見敵人的蹤影。
返回本丸尚且正常,用晚膳時,實休感覺視力有點模糊,接近極度疲倦需要睡眠的情況,他沒有在意便早早睡下,隔日起床雙眼連光都感覺不到,世界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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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上杉彌生為實休手入數次,卻是毫無效果,因為檢查結果顯示他的身體一切正常,事態已超出她所知範疇,只能上報時空管理局,請他們派專人進行調查。
對此,彌生心有不甘,部分原因是她中途轉職進入術士世界,起點比別人晚很多所產生的落差,另外一個則是她注定比其他審神者弱的主因──她曾是時空溯行軍陣營一員。
這段過往必然使她倍受時空管理局忌憚,以至於部份專業學習遭到限制,處理例行事務與在敵軍面前自保尚且足夠,其餘的就別多想。
被派來調查的人也是審神者。
耳邊傳來彌生與她的交談聲,對方慵懶帶著磁性的女低音在實休腦中勾勒出一條拔地而起向上竄升的火龍,就像至今仍讓人類束手無策的天災火龍捲。
這個人很危險!
實休下意識繃緊身體,憑直覺往彌生所在位子挨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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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讓我看看他的眼睛吧。」名為霜月的審神者聽完彌生的陳述並問了幾件事後,決定採取下一步。
實休不想被她觸踫,因此身體變得很僵硬,不過,霜月的查看似乎不需要近距離接觸,所以他並未感覺有人靠近。他聽見對方有時發出意味不明的嘖嘖,還吹了幾聲口哨,顯得很興奮似地。
「有南洋巫蠱與中國迷魂陣的影子,大概是從中截取原理概念,重新組合形成的新型咒術,唉呀,真想跟想出這點子的人交流一下。」霜月不合時宜地誇獎敵人的靈活巧思。
身為霜月口中新型咒術受害者的實休並未感到被冒犯的不愉快,他反而在思考時空管理局為何派同為審神者的她過來。
以客觀角度而言,刀男是政府提供給審神者使用及管理的武器,他們有被教導使用者應該對工具擁有的基本認識,比如遇到問題該如何處理,如果事件超出使用者所知範圍,照理說要由製造者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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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建議能提供嗎?」彌生只看問題如何處理,其餘的不重要。
「我先研究看看再說。」接著,霜月要了實休一些血液、眼球上的黏膜等等,這些皆由彌生操手取出。
等待答覆的期間裡,實休憑著刀男優異的感官及其他同僚的協助下,很快就能在本丸各處行走自如,生活起居也不需要他人幫忙,除了沒有出陣外,其他活動安排照常。
彌生知道實休已良好適應失明的生活,但還是忍不住在他要去院子時,問:「需要我幫忙?」
實休憑聲音,頭轉向彌生的方位,他的瞳孔依然清明透澈,完全看不出失明者的樣子。
「好啊。」他顯然非常高興。
實休口述需要的植物樣貌特徵,彌生蹲在地上翻找,如果不確定她會拉過他的手觸摸植物進行確認,這天他們採了許多可以製成藥草茶的素材。
當實休的眼睛可以感覺到光線時,霜月的回覆也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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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筒水是蠱的媒介,它會干擾接觸者的大腦視覺區,讓大腦認為有東西覆蓋雙眼,所以你才會看不見也查不出有什麼問題,因為這不是身體異常,而是腦被矇騙產生的認知錯誤。」彌生簡短概述霜月長達數十頁的報告,裡面有些她覺得陌生的詞彙,比如霜月用鬼打牆形容被欺騙的眼睛,對照前後文,她判斷這是霜月用來讓他人更能理解此狀況的描述也就沒有深究。
「付喪神的肉體本就具有一定程度抗咒性,但這個蠱針對你們研發的,所以才會很快產生效果,幸好你沾到的量很少,身體可以自行消解。」
這份報告透露一項未明言的重大訊息,時空管理局內可能有間諜。付喪神的肉身由時空管理局製造,其身體資料是嚴密封鎖的最高機密,幾乎是永久不解除管制。敵人能精巧做出針對他們的蠱,那代表「神明的設計圖」外流了。
不過,調查資訊外洩非彌生本業,她要關心的是刀男與時空溯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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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能看見什麼嗎?」彌生詢問面帶微笑的實休,他的眼睛是對著她的方向,但視線沒有交集。
實休眨眨眼,「東西的顏色跟輪廓,但看不見細節,就像眼睛矇上好幾層有透明度的薄紗。」
「那應該快恢復視力了,在完全能看清楚前,還是不排你出陣。」
「我知道了。」實休順從地應答,接著他伸出雙手在空氣中探索,似乎要尋找什麼。見狀彌生便知他在找自己,立即握住他的手,然後讓他慢慢靠近,一把被他擁入懷中。
「我想聽音樂。」說著他貼上彌生的臉頰磨磨蹭蹭。
彌生的房間裡有一面牆的櫃子收納黑膠唱片、CD光碟、卡帶及相關撥放器材,閒暇時她會挑選適合當下心境的音樂撥放,然後看書、寫日記或是放空等等。
失去視覺的實休發現坐在緣側聽著音樂,感受空氣的流動與庭院枝葉磨擦的沙沙聲,是一場特別的感官體驗,而且每次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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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冬之際』嗎?」彌生回抱住實休寬厚的肩膀,他的身材比看起來還要健壯結實,讓她感覺像是抱著一棵單人無法環抱的大樹。
「還有加了幾片薄荷的苺果氣泡水。」自從彌生有了一台氣泡水機,實休就喜歡用它沖泡自製果醬當飲品,使用頻率幾乎與他自製的藥草茶不相上下。
彌生去播放音樂跟調製飲料,實休則自行走到審神者寢室的緣側,摸到自己的椅子,然後輕鬆入坐,感受微風撫過的涼爽,同時他聞到秋天的氣味。
*
幾天後,彌生覺得實休的視力已經恢復,但他說還是看不清楚。她會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好幾次接觸都有視線對焦的感覺,就像現在實休撿起她滾落的筆,遞過來時明顯是看著她。
「你的眼睛恢復了?」她試探地問。
實休眨眨眼,面不改色地回答:「不是很清楚,可以分辨人跟物的輪廓而已。」他維持遞筆的姿勢,神色自然,看不出有絲毫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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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彌生並未完全採信,但沒有確鑿證據,她只能將信將疑暫時接受實休的說法,也剛好近期戰況緩和,人力尚且充裕,於是放任他繼續過著閒散生活。
當天傍晚,實休一如往常地坐在緣側吹風聽音樂,聽得依然是以冬季天氣變化為靈感作曲的豎琴演奏專籍。彌生在浴室沖澡,今天她跑了好幾個地方流了不少汗,雖然已入秋,但大動作時間長一點還是會發熱冒汗。
彌生擦乾身體要著衣時,才發現拿錯了,原本她想穿的是一件透氣輕薄、帶點綠的淡藍色雪紡上衣,但現在手中的則是同樣材質顏色的透明襯衫,不巧的是她似乎將內衣落在外面,因為剛才為了盡早清除身體黏膩的不快,她準備換洗衣物有點草率匆促。
房裡只有自稱眼睛看不清的實休,所以她先套著透明襯衫出去後換掉也無妨,想到這,彌生就穿上現有的乾凈衣物踏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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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休依然待在原本的位子,即使聽見她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他似乎沉浸在秋季的晚風中。
彌生加快速度趕往衣櫃,當她正在挑選衣服時,一雙大手環住她的腰,將她壓入一個溫熱結實的懷抱中。她仰頭剛好蹭上實休低垂的面頰邊,溫熱濕潤的吐息吹撫在她的脖梗處。
「現在,看得清楚了?」她的纖細手指輕柔地趴梳著實休那恣意翹起的頭髮,柔軟的嘴唇磨蹭著他微微泛紅的眼角。
實休收緊雙臂,「嗯……很清楚。」他的嗓音有點沙啞,情意繾綣。
等下需要再沖一次澡。彌生如此想著,隨即轉身摟住實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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