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藍月的天空像不像海洋?」安海景生伸出手,指向頭頂高掛著的月亮,以及被月光暈染的夜晚,「不像嗎?我倒覺得很像。」

「夜色與雲層是翻湧的浪,藍月是月光墜落的海面,路過的飛鳥是魚群游過的陰影——」青年撐著頭,對著頭頂再平凡不過的夜空侃侃而談,「而這些都是我賦予它的『意義』。」

「所以,怜弥,生死的意義是由你自己來定義的,你可以為了任何事情而存在,存在本身亦是選擇。」

他放下手捧的茶杯,以一貫溫和的、帶著笑容的視線,直直看向犬神總如焰火閃爍的目光。

「或者讓我說的更白話一些——你能站在這裡於我,或於小鯨魚來說,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