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手。」女性的聲音就像晨鐘,將迴盪的雜音一掃而空,暈眩感和耳鳴最先被意識到,然後是後背被浸濕的布料,和發麻冰冷的四肢。即便努力睜眼,眼前仍舊是一片模糊,鐵鏽的氣味充斥在鼻腔與口腔。
我估計我現在看起來不怎麼好,一是我能感受到雷蒙德為了支撐我而靠上來的身體。真是為難他了,畢竟我們的身高差距擺在那裡。
二是比起攻擊惡魔,他選擇先來加固我身上的防禦。以雷蒙德的個性來說,這屬實罕見了。
「——」視野模糊、聽力仍被耳鳴籠罩的狀態下,我不確定我聽漏多少格拉伯小姐與惡魔的對話,但我確信聽見惡魔用那微微上揚的聲音,談笑似將理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