ᴇʀɴᴏ
10 months ago
⠀⠀⠀
⠀⠀⠀
⠀⠀⠀——訪客
⠀⠀⠀/. Ambrosius001⠀⠀⠀
⠀⠀⠀
⠀⠀⠀
latest #41
ᴇʀɴᴏ
10 months ago
⠀⠀⠀
阿卡迪烏斯在某一次的宮殿挖掘中不慎被斷裂的石柱給壓在底下,一時無力掙脫,從傍晚到黑夜,他看著完整而圓滿的月亮爬上天空,覺得後腰嗑在碎石塊上的結晶連著血管根部神經深處連帶骨頭都狠狠作痛了起來,他從行動能力到意志都開始不斷低落下去,厚重石柱的壓力讓阿卡迪烏斯連呼吸都開始不暢,月亮在他眼中變成了好幾個,不停跳動,然後視野漸漸陷入一片黑暗。
⠀⠀⠀
ᴇʀɴᴏ
10 months ago
⠀⠀⠀
他就這麼躺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隔天有人叫醒他。他睜開眼睛,是刺目的光,以及一個俯身的黑影。

他長長的頭髮落到自己身上,是安布羅修斯。
⠀⠀⠀
ᴇʀɴᴏ
10 months ago
⠀⠀⠀
他在這之後無數次回憶起自己究竟如何走到今日,都不得不承認那一天的自己確實離死亡非常接近,但安布羅修斯不這麼認為,他寬慰的說,只是因為前一天是滿月,你身上的龍熱症狀加劇了,所以才沒有辦法動彈,等到隔天,你醒過來,症狀消減,自然會有求生意志,也就自然能夠靠自己爬起來。
⠀⠀⠀
立即下載
ᴇʀɴᴏ
10 months ago
⠀⠀⠀
阿卡迪烏斯不置可否,他們就著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聊,講到阿卡迪烏斯到底從這座華美的廢墟中挖出了多少屍體,有多少人乘著夜色匆忙離去或化成碎末,又有多少人也死於曾經的滿月,或者反射著月光的刀刃,然後他想起一個人,又想起那個人所託付的事物,於是他說,安布羅修斯,我有個部下……
⠀⠀⠀
ᴇʀɴᴏ
10 months ago
⠀⠀⠀
安布羅修斯說,我猜,你想說索德斯特倫先生?阿卡迪烏斯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意外,總之他接受了這個人再度展現了他的『預感』,於是他接著說,你認識?
⠀⠀⠀
我跟他的老師赫伯特滿熟的,就我所知,他的學生的身體不太好。
⠀⠀⠀
ᴇʀɴᴏ
10 months ago
⠀⠀⠀
是這樣。阿卡迪烏斯彼時還同樣躺在地上,導致他的聲音有點虛,等離開了這裡,你想去看看他嗎?
⠀⠀⠀
安布羅修斯說,好啊。然後他又問,所以他跟你的部下是什麼關係?
⠀⠀⠀
ᴇʀɴᴏ
10 months ago
⠀⠀
阿卡迪烏斯顯而易見的猶豫了一下,……遺孀?
⠀⠀
ᴇʀɴᴏ
10 months ago
⠀⠀⠀
……
⠀⠀⠀
VIT|A.M.
10 months ago
他們站在門口,咚咚咚的敲了幾下門。門內的人失去說話的能力許久,這件事兩個人都很清楚,因此他們只是耐心等候房內的主人主動將門打開,因為沒有那些定律般的客套的聲音,這條走廊只有寂靜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開門的聲音,就像鬼屋一樣。
「您好,索德斯特倫閣下。」他禮貌的對原為貴族家庭之子的病人微微行禮,彷彿瘟疫並未發生,社會秩序仍舊照常運轉。
「我是阿卡迪烏斯的朋友,研究院的院士安布羅修斯·米爾第,唐突來訪真不好意思,希望我沒有太打擾您。」
ᴇʀɴᴏ
10 month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埃爾諾站在門口同樣向他行了個禮,那無關任何階級,更接近研究者之間慣用的禮儀,然後他禮貌的笑,搖了搖頭,側過身讓兩人進來,他連動作都輕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像是一個幽靈。顯然阿卡迪烏斯早先已經與他打過招呼,所以他並沒有露出任何訝異或排斥的神情。

長桌上以術式加熱的壺內水微微冒著滾泡,他加入香料與草藥,很快的室內就泛起了一股淺淺的香味,他將澄澈的茶水倒入杯裡,遞給入內的兩位訪客。
ᴇʀɴᴏ
10 months ago
「安布羅修斯是研究院的院士,也是一名醫生。你知道的,這年頭醫生不太好找……」

埃爾諾點了點頭,將一行字送到安布羅修斯的面前:『現在沒辦法說話,請米爾第先生見諒。』
VIT|A.M.
10 months ago
「沒關係,我不介意您用文字和我說話。」
「我就不拐彎抹角的寒暄了……索德斯特倫閣下,唔,前幾天正巧是滿月,我想先知道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惡化的感覺,或者結晶出現變化的情況嗎?」
他放下喝了幾口的茶杯,拿出一個小巧的、邊緣有些捲曲發皺的筆記本,這些皺巴巴的紙張用細線縫在一起固定。雖然他提出了不只一個問題,不過他說話的速度並不快,而且顯然有著足夠的耐心等待對方思考。
ᴇʀɴᴏ
10 month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我的印象不太全,……似乎看見了一些不該存在的事物。』

『很痛,腦袋也像是過度思考一樣疼痛。』這行字猶豫了一下消散了,『有意識的時候,對面的房子塌了。』

「……」難怪想說上次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塌了,原來是你嗎?
VIT|A.M.
10 months ago
「……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您沒有被房子倒塌波及真是太好了。」
「滿月的時候,靈性本來就會大幅提升,肉體和靈魂可能以此開始出現不協調的情形,我想當時您的靈魂大概是有一部分和身體割裂開來,並且直接接觸了『夢境』……靈的歸處與啟示來由之地,所以看到了一些太清楚的東西。」
「這樣說的話,會感覺過度思考也可以理解,很有可能是您接觸了太多啟示,一下子消化不來。」他低頭在筆記上寫了幾行字,然後望向旁邊的阿卡迪烏斯,「這種情形肯定還會繼續發生的,雖然阿卡滿月時的情況也不怎麼好,但也只能拜託你幫忙注意一下。唔,至少不要讓你們自己被術式影響。」
VIT|A.M.
10 month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然後這是我自己的提問……您不回答也無妨,只是我很好奇您都看到了什麼,索德斯特倫閣下?不管是多細微的印象都可以。」
ᴇʀɴᴏ
9 months ago
「哎、」有些困擾的,「我知道了……至少保證我們都不要受傷應該還可以做到吧。」
ᴇʀɴᴏ
9 months ago
埃爾諾則盯著安布羅修斯看了一會,才緩緩的發問:『何為夢境,如何得知是真實還是幻覺?』
VIT|A.M.
9 months ago
「別太勉強自己,你可以考慮準備一個能重複使用的防禦或者反制術式在身上,到時候只要發動就可以了。」因為比較清楚阿卡迪烏斯的戰鬥風格所以給出了這樣的建議,對於這位騎士而言,在戰鬥時同時使用那些簡單又不需要思考的煉金術進行輔助算是基本功,就算沒有意識搞不好也能做得出來。
VIT|A.M.
9 months ago
「唔,至於閣下的問題,說實話,我並不是一個回答的好人選,我的老師蒙克萊女士和父親洛夫萊斯勛爵都花了很長時間教導我分辨真實和幻覺的世界,就算是這樣,我偶爾也還是分不出來。」
「如果以最簡單的分類法回答,夢境是現實世界的靈,真實是一切由靈與肉構成的東西,幻覺是靈和夢境交互時產生的思考錯位投射於現實世界的影像。」他熟練而不帶感情的覆述了一遍,就好像這段話他已經無數次朗誦過。
「……但您想必不是要詢問這個,發生什麼事了?」
ᴇʀɴᴏ
9 months ago
「啊,你說得也是。我可以回去找找……」

『我有相關書籍與材料,稍後可以找給您。』埃爾諾對空揮了揮,沒有人知道他將這些紀錄在空氣的哪個角落,『雖然只是偶發的意外,但我會建議您在滿月時別靠近我更好。』
ᴇʀɴᴏ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

對於安布羅修斯的問題,埃爾諾搖了搖頭,似乎沒有要詳細說明的意思,只是表示:『只是想知道該怎麼應對更妥當。謝謝您,我發現,這兩者對我來說並無分別。』

『聽起來這對您來說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VIT|A.M.
9 months ago
「……他應該離您近一些,這樣術式可以更好的同時保護你們。」他平靜的說,「您有自己的顧慮,但也請相信阿卡迪烏斯吧,他能夠照顧好自己的。」
「我的情況沒有太大的參考價值,說實話,我並未因為無法區分幻覺而感到痛苦,更多的反而是困惑吧。像是,為什麼別人看不見呢?這樣的疑問和我共處了很長的時間。」
「但如果分辨不出會產生困擾的話,那確實很辛苦……您希望自己能夠區分嗎?還是更希望就這樣和它們共存呢?」
ᴇʀɴᴏ
9 months ago
「沒事沒事,我會看著辦的,出問題肯定第一個跑。」好沒出息的騎士只有忙著打圓場的作用。

『……我並沒有看到這麼多,甚至於我其實並沒有『看見』,只是感知,所以不至於成為一種困擾……確實在當下會迫切的想知道那到底是否為真,但我現在也不想知道了。』

他垂下眼簾,『無論是真實或是臆想,我對此的態度都不會有所變化,請當作我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吧。』
VIT|A.M.
9 months ago
「……我明白了。」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那麼也沒有繼續窺探的必要,強迫別人展露出受傷的部分是很殘忍的。
「那麼,結晶的情況怎麼樣呢?從感染到現在有發生什麼明顯的增長或是擴散嗎?」
「因為已經影響到發聲了,可以想見繼續惡化下去的話,很有可能需要移除一部份,以免進一步影響到呼吸,但那樣的手術幾乎每個月都得做一次……當然,能夠在這個階段暫時穩定下來的話,那是最好的。」
ᴇʀɴᴏ
9 months ago
聞言埃爾諾撫摸了一下自己嵌於喉嚨上的黑色結晶,『似乎長成之後就是這個樣子,我沒有試圖移除過它……』

『最開始還能夠說話。』他回憶最開始的景象,雖然從染上瘟疫開始喉嚨就已經有明顯的不適,但還能夠與人對話,然後在同居人出門之後……

埃爾諾停頓了許久,才接著表示:『……但是後來我沒有需要說話的時候,等回過神來,已經沒有辦法說話了。』

『在我情緒起伏比較大,或者滿月的時候,會刺痛。但是應該沒有變多或變大。』
VIT|A.M.
9 months ago
「那應該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有在來到這裡前聽說了一些事情,對某些沒被說出來的敘述多少能夠猜測,「您能想到用魔力在空氣中書寫文字溝通並且能付諸實行也相當了不起,像這樣的技巧就算在研究院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滿月和情緒波動啊……前者倒是已經被大量案例證實是一個普遍現象,後者還沒有太多證據,不過,我能理解,我最著急趕回來的那段時間,結晶惡化的很厲害。」
「……也許會有點冒犯,不過我能碰一下嗎?每個人的結晶都顯現出不太一樣的性質,知道的更多,我就可以調整出更合適的配方幫助您。」
ᴇʀɴᴏ
9 months ago
『……只是恰好,我有在研究『灰燼』這種物質。』他對安布羅修斯的誇獎露出了非常淺淡的微笑,『而現在空氣中可供驅使的粒子實在太多了,這樣比較快。』

『您覺得是我的情緒影響了它,還是它反過來影響了我的情緒?』

對於對方的詢問點了點頭,他將遮擋了部分結晶的頭髮略微撩起,露出完整的脖頸,上面的結晶清晰可見。
VIT|A.M.
9 months ago
「嗯,確實是這樣。」認同的點了點頭,「既然您有研究這個,我認為您平時最好控制它們與您隔開一些距離……要是呼吸的時候順著進到您的喉嚨裡和結晶摩擦的話,想必會很不舒服的。」

安布羅修斯站起身,走到埃爾諾的身邊,稍微傾下身體看了看對方頸項上的黑色結晶,他很清楚,自己額角上的那一大塊結晶體是白色的,透著一點粉色或者紫色的光澤,和眼前的物質截然不同,卻發於同一種疾病。
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我認為結晶和情緒存在難以避免的相互影響。」
VIT|A.M.
9 months ago
他用沒有戴手套的那隻手很輕的碰了碰那些塊狀物,和預期的一樣,冰冷、尖利、養分缺乏。
也和預期的一樣,那東西挑動著安布羅修斯所能看見的針線,他粉紫色的眼睛在某一秒失去焦距,一種強烈的刺痛感從他自身長出結晶的位置像四周瘋長開來,如同荊棘在腦子裏生根發芽。

「……」但他只是略略停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抬起頭,「如果強烈的情緒會導致它生長,那麼它帶來的痛楚毫無疑問也會促使情緒產生變化……嗯,這個說法不完全正確,我見到阿卡迪烏斯的時候非常高興,但也並沒有因此惡化,或許還有別的因素存在吧。」
「而且,我和您的結晶也長得完全不同,雖然性質的確有相似之處。」他信任眼前的理論研究者擁有和自己談論答案的能力,於是如此提問,「赫伯特先生和您……此前在首都進行研究的人們有什麼想法呢?」
ᴇʀɴᴏ
9 months ago
『我的老師早在瘟疫爆發之前就已經離世,』他神情有些哀傷而懷念的看著安布羅修斯,對某個人事物存在的共同回憶在如今傾頹翻覆的世界中顯得格外珍貴,『雖然以他的年紀來說確實走得有些早,但並不是痛苦的離開,我很慶幸他沒有經歷後來的這些苦難與病痛。』

『而我在瘟疫後亦沒有出過家門,所以無法回答你其餘研究者們對此有何看法。』
ᴇʀɴᴏ
9 months ago
『我自己對此倒是有些猜測……但我並不是醫者,或許有很大的偏差。比起月亮本身,我更認為太陽有種能量,如同光明本身,它幫助我們更好的認知並且看清一切,隨著時間推移,太陽的距離漸遠且月亮靠近,人們、唔,或者動物,思緒開始混濁,自制力下降,情緒起伏,也會引發身體的失控……而結晶的存在放大了這一切。』

『但或許月亮本身也存在某種影響,像是引力一類的東西。』他伸手抹去已經被閱讀完畢的文字,『至於結晶本身的謎團……抱歉,我所知甚少。』
VIT|A.M.
9 months ago
「……」他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才說,「我很遺憾,我離開奧蘭尼爾之後,對這裡的近況並不熟悉,也沒有聽說這件事。」
「……我回來之後沒有找到赫伯特先生,還以為他從這場災難中幸運地逃過一劫。」
「而其他研究者們……雖然遺留了不少東西,但全都需要重新整理和解讀。」他略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下,「短時間內得出一個結論是不可能的。」
VIT|A.M.
9 months ago
「不過,您的理論確實很有意思,是因為太陽離我們遠去所以導致月亮的影響反而加深了……我會將這樣的理論也列入查證的範圍的。」他把對方說的話很快紀錄下來,隨後在另一頁上簡單的寫下一些藥草的簡稱,作為思考對方未來要使用的配方參考,「我之後會把配方和調製好的藥劑一起送過來,先使用一次確認效果,再視情況進行調整。」
「唔,您這裡有藥材嗎?」四周全是書,根本沒看到什麼材料和儀器類的東西,畢竟此處理論上應該算是書房,「如果沒有的話,我也會帶一些過來的,只是這些東西都有用完的時候……雖然想必您會盡量節省著使用,但還是盡量保持蒐集和種植的習慣比較好。」
「我記得研究院的溫室裡還有不少種子跟盆栽,索德斯特倫閣下有空的話,可以讓阿卡迪烏斯陪您去那裡看看。」
ᴇʀɴᴏ
9 months ago
『關於這場突然其來的劫難未知的部分還太多,這麼倉促的時間內,就算得出結論想必也不夠準確,米爾第先生也請注意不要過於勞累了。』

『只有一些原料,大部分都是配好的成品。』看了一下對方寫下的藥材內容,他起身去翻箱倒櫃了一翻,然後抱了一些藥材與器材回來,大多都非常樸素,例如搗藥杵與研磨缽、蒸餾和過濾器之類的用具:『因為書籍保存的關係,進行製作需要非常小心,所以真正用於製作的儀器不多,也比較簡單。』

『中央有種一些、後院也有一些……前陣子疏於照顧,不確定是否還能夠活下來。』有點憂心又愧疚的望了望天井下的中央花圃,『……如果實在需要,我再請肖斯塔克先生協助。』
VIT|A.M.
9 months ago
「您也一樣,別太勉強自己了。」在所有方面都是,「……空洞和虛無遠比病痛可怕得多。」
「沒關係,這些就夠了,我考慮過如今的現狀……要是要求調製藥劑者還得去找大型的蒸餾儀器一類的工具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他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確認這些物件確實都還能使用,也沒有遭到污染。
「……也請別擔心,生命總是會比你我想像得更頑強些,總會有一部份活下來的。」他看向阿卡迪烏斯,「這件事情要多勞煩你,阿卡,唔,記得也要收集你需要的那些材料,不要幫忙著就把自己忘記了。」
ᴇʀɴᴏ
9 months ago
「……」

『不勉強,我只是活著而已。』禮貌又疏離的微笑,『謝謝您,費心了。』

「唔,沒問題,我再去找找看。」擅自從桌上翻出紙筆謄抄了一份,然後喝一口還溫溫的藥草茶,像是閒話家常一樣的:「對了,之前一直忘記問你,你在波德過得如何?」
VIT|A.M.
9 months ago
他沒有再說什麼,能做到的事情總是那樣少,對於自己友人曾經的學生,除了禱告之外大概沒有更好的選擇。

「……一瞬間竟想不起來了。」他笑了下,「我認為還不錯,雖然那是我身體最差的時間,但波德終歸是我童年成長的地方,在那裡生活很自在。」
「當時在郊外發現了一座新的龍墓遺跡,有一隻考古隊負責挖掘和研究,他們的主要負責人是西特列斯先生……是一位對古龍有著深刻研究的學者,他跟我分享很多考古時的發現和工作內容,作為交換,我替他改良了一下工作環境的術式。」一邊回想著一邊語氣輕快地說,「空閒的時候,我會陪醫生的學徒讀書……是個叫帕里的孩子,他很勤快,每天都是他提醒我吃藥的。」
ᴇʀɴᴏ
9 months ago
「畢竟是回鄉呢,雖然只是巧合,但能在變故之前回到故鄉度過一段時間也許能說得上是幸運。」雖然後來要眼看著故鄉逐漸面目全非也是相當煎熬的一件事情,大家都知道,於是他沒有說出口,

就在安布羅修斯說出西特列斯這個名字的時候,他面前的兩個人兀地停下了正在進行的事情,阿卡迪烏斯將杯子放了下來,埃爾諾則將視線從製藥材料中抬起,投向安布羅修斯。

「西特列斯……我記得是……」看向埃爾諾。

「……」點了點頭,『是烏列爾的哥哥。他怎麼樣?』
VIT|A.M.
9 months ago
「……我不能肯定。」
「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郊外的考古遺跡附近,那時候一切都沒有什麼異樣。」
「之後,我的病情變得嚴重,有很長時間沒有醒來……在我終於回過神的時候,瘟疫已經席捲全城,我從法布爾伯爵那裡得知,龍熱是從考古隊的成員身上開始發作的,他們被送到城內的醫院治療,但瘟疫沒有被控制住。」
「死亡的考古隊成員中並沒有出現他的名字……我也沒有再見到過他。」
ᴇʀɴᴏ
9 months ago
不論安布羅修斯是否有意給出一個不太明確的答案,進而賦予失蹤者一個可能存活的未來,他們都明白在當今現下那機率相當的渺茫。

屋子內的空氣與塵埃短暫的凝結,然後在閃著微光的粒子動起來的同時埃爾諾點了點頭,真正與這個訊息密切相關的人都已經長眠,他只能代為接收了這個不幸的消息:『我知道了。這很像我聽說的西特列斯會做的事情……這件事情並不讓人意外,但還是謝謝你。』

「對了,你說你那奇怪的病也是在龍熱出現之後就好了?現在還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VIT|A.M.
9 months ago
「……還是遲了一陣子,龍熱剛爆發的時候正好是我最嚴重的時期,後來才好的。現在想想,那麼嚴重的原因之一也許是因為我同時感染了龍熱,兩者一同作用自然就病的厲害。」
「我還沒有什麼頭緒,一直替我診療的醫生也去世了,我只有拿到自己的病歷。」他停頓了一下,「總感覺是要讓我在一切都穩定的崩潰之後才痊癒,我有點討厭這種過於刻意的被安排的感覺。」
「希望只是我多想了。」儘管這大概不可能。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