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族裡,人生唯一能看見的就只有父母。
其他人都拋棄了我們,不,現在只剩下我了。
絕對不會為工作去學該死的台語。
我對於不會台語唯一但遺憾只有無法聽懂祖父所說的話,以及無法跟他溝通這點,因為他們永遠都不在家,我從小到大都不曾使用台語過。
我每次偶爾會經過他,然後他就用力的捏我的臀部。
我小時候很單純,當然,我很乖。
才會被迫所有人牽著鼻子走,我當時被捏的時候會因為痛而呻吟起來,我記得他只是在笑。
我唯一心裡始終不明白的問題是:
「為什麼他要捏我」?
很久很久之後,到了成年這個時候。
我才知道那實際上叫做性騷擾。
我妹的葬禮他也來了,他跟其他人終.於.來了。
其實我根本就不想看見他們,無論他們來不來都讓人覺得面目可憎,而我只想到他對我小時候做的這件事,哈哈,我參加我自己妹妹的葬禮。
出於所有成年人的無能,我作為家中第二個最年輕的人參加了最年輕的兄弟姐妹的葬禮,她是我妹妹,你知道我在那段期間是什麼心情嗎?
所有的心情都攪和在一起,大家都是殺人兇手。
他們間接或直接導致了她的死亡。正因為她不在意,我的仇恨才更加無法控制的延燒。
其他過世的靈堂都是老年人,只有我家送年紀最小的人離開。
在錯誤的時間以錯誤的方式離開,就好像我受所有的苦難之後好像白癡一樣。
我好不容易把她拉拔長大了,
妳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
你知道我為你吃了多少苦嗎,浪費多少時間嗎?
最後沒幾天的時候我重病了,因為開始念經的時候突然全身不舒服。
我知道是因為她的關係,我還是若無其事的完成整天的行程,然後當天深夜就重病了。
她是前年端午節連假第一天出狀況的,我甚至還記得她在靈堂時的衣服。
我爸很自私,他從來不是為了我。
他說他是為了「這個家」,當然了,他甚至從來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就把我拖下水,沒問過我到底向不想對這個家負責,從我有經濟能力的時候你就應該放手了,不是拿我的提款卡來支撐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庭的費用,把我拉下來。
我每個月辛苦工作是為了什麼?
現在,外公那個死殘廢完全失去工作能力之後也是用我跟我老媽的錢買東西吃,這當然歸功於他的大孝子也就是我爸了。
我自己沒有存款,我甚至不能自由的買我想要的東西,我以為我有工作了,我就可以自由了,事實是,我還是被控制的死死的,沒有一分錢。
你可以一走了之,可是我還活著。
你從來不能承擔的,我還是被迫承擔責任。
我知道你所有的痛苦,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我沒辦法幫你嗎?
我跟你的立場是相同的。
所有長輩壓迫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壓迫我,
我壓迫你。
對不起我當黑臉,他們給予我的每一寸我都無法承擔,你跟我都被壓碎了。
就算我有錢了,即使我有家了。
我也一樣是個孤兒。
我的父母給不了我的,我也一樣給不了別人。
所有人從裡到外都合力壓碎了我。
外人是不會懂我的痛苦的,他們並不生於異常扭曲的家庭。
他們甚至無法承受我承受的三分之一,如果他們可以,他們就會想死了,他們絕對會自殺。
我活著只是因為沒有勇氣,我很希望有人可以把分屍,我絕對不會怨恨它,我會感謝它幫助我。
正常人沒辦法每天吃同樣的東西吃二十幾年,而且這個紀錄正在無限延長當中。
正常人沒辦法每天忍受環境裡裡外外的髒亂與噪音,持續相同的時間那麼久。
正常人沒辦法忍受堆積如山的無薪家務,一件又一件的負擔壓到身上來持續相同的時間。
正常人沒辦法永恆待在同一個地方,沒有任何外力刺激跟變化忍受那麼長時間只是待著。
(坐牢比這個更好,我是認真的。)
我希望我今天下班回家,或者這個月就可以被車撞死。
我不想再為這個家庭負責了。
如你所見,狀況已經墮落到平均以下負成長。
但實際上我從半年前處於無奈,或許是本身就喜歡畫圖的那種痛苦,我還是逼迫自己擠出時間畫圖了,我拿自己的命去創作,但我還是很開心。
惡劣的工作奪走了我每天的時間跟所有精力,以至於每次很容易就想睡覺,這也是被迫熬夜的原因。
最近天氣冷,我還是強迫自己在凌晨一點之前就趕快睡覺。
因為每天只睡四或五個小時又強迫做勞動工作,對身心真的傷害很深。但這是我的日常。
以至於我知道全脂牛奶跟番茄汁對於我這種嚴重熬夜的人來說,非常有效。
也導致我實際上在假日時還是很難振作,因為經常會發生睡一整天的情況。
而且我認為如果沒人打擾我或者我不醒來,我認為我真的可以睡幾乎二十四小時。
我的新OC就是我自己的縮影,我很愛那個孩子。
他當然說他也很愛我了,但是真的嗎?

我對他是家人的愛,但這孩子對於我是家人+戀人的感情。
我認為他應該三思才對,你老媽已經是人間失格的主角之一了。
不要黑人,不要什麼狗屁同性戀配對。
我受夠那些刻意宣傳成「非歧視」的電影跟遊戲風氣了,根本就是愚蠢的變相歧視,真的不要硬要。
我要BG,正經的。
但是像正常的男女戀愛關係實際上越來越難在電影裡面看見了。
我就喜歡老美式電影的經典愛情橋段。
在火車站相擁或親吻那種情況已經很難看見了,老套,但我越來越想重新再看見這些......
你們以為我沒有試圖掙扎或愛過嗎?
命運是怎麼回報給我的?
他們奪走了我所有的一切,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