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

抽選出來的結果是適合女性的甜美調酒，文森佐嘖聲，還是讓酒保調配，享受玫瑰香氣和飲落喉的甜膩。

酒醉值：

酒醉值：3/100

「到你了。」仰頭將杯底剩餘酒液一口飲盡，特意將杯倒轉以示盡空。

內部鬥爭只要關起門後就屬於私領域，對外他們仍屬於同一戰線，家族得到好處對彼此都好，拉斐爾無法否認自己的狀態頗佳──尤其是在看到胞弟興致勃勃的模樣他也隨之來勁。

「別難過了，『保守一點』沒什麼不好。」
自認酒量稱得上好，小小賭局的獎品也不壞，他不只欣然接受挑釁更予以回擊。

蘇瓦伽清酒。
男人默默吹了聲口哨，和對方比起來自己稍顯出師不利，不過他並不打算輸。烈酒與藥材中和的氣味對不愛的人來說有些刺激，他倒沒多排斥，瀟灑地由酒保那兒接下細細品嚐。

酒醉值：

酒醉值：15/100

「……真不錯，想不想來一口？」
刻意讓舌尖舔過嘴角，相識多年拉斐爾大致也明白如何撥弄對方的逆鱗，各種方面的。

眼看拉斐爾飲下混有藥材風味的烈酒，特意舔弄嘴角的舌尖既是挑釁也是挑逗，文森佐的嘴角又垂了幾分，吐出拒絕：「不想喝你喝過的。」轉頭向酒保示意下一輪拼酒。

「……」雖說酒精程度較低，能夠續航較久很不錯，但兩次都是選到口味偏甜的女酒，文森佐神色有些尷尬，還是將送上來的奶酒一口飲落。

酒醉值：9/100

「水。」一口氣淨空杯底，喉間黏著牛奶與香草甜膩，胡亂以手臂擦拭嘴角沾留的白色泡沫。

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對方的彆扭上似乎成了拉斐爾的壞習慣，眼見人癟著嘴他笑得開心，暗暗享受著這份直率可愛。只是臉上不能再顯露出更多愉悅，他只是歪過頭露出無辜的眼神。

「為什麼？明明以前都──啊、遲來的叛逆期？」

「但我想和你喝一樣的呢。」
語音與選擇同時落下，彷彿刻意般得到與人相同的品項，奶酒的香醇風味足以將戰事拉長。

酒醉值：12/100

「哪，這種遊戲是不能喝水的吧？這種程度已經無法忍受了嗎？」
吐息間隱隱透著甜膩，拉斐爾身出手若即若離，將人要湊近嘴邊的水杯推離的同時以指尖摩擦男人口角，隨後放進自己嘴裡舔舐。

「明明就很好喝。」

「你的記憶只停留在過去嗎？」那無辜眼神盯著文森佐心裡慌亂，再加上糾正話語，他無法掩飾的露出尷尬窘態，面對忽然靠近的身型與摸上嘴角的柔軟，頓時慌了陣腳，擱下水杯的手不自覺用力碰撞出失禮聲響，灑落部分水珠。

「學人精。」又是惡言吐出，但特意迴避眼神與方才被糾正的羞恥讓這話少了原有的惡意，文森佐輕敲桌面示意下一輪調酒。

又是甜酒。文森佐臉色難看，但依舊一口豪飲掉飄著花香甜美的玫瑰露酒。

酒醉值：11/100
「無法忍受的是你吧，剛才的清酒還能承受嗎？」

故做嫌棄的擦拭剛才拉斐爾碰觸過的嘴角，但眼神卻不自覺追著撫摸過的指尖，貪戀觸感、細緻柔軟。

「那是因為你不曉得你以前多可愛──」
腦海浮現文森佐幼年純真的模樣，不解家族紛爭而只是單純地向著自己撒嬌，彷彿能洗去心頭一切塵埃與陰鬱。如今拉斐爾已經玷污了純潔，對方卻依舊如當年坦率磊落。

「啊，現在也很可愛喔。」
即便知道會惹惱人，他依然擋不住衝到嘴邊的真心話，對方的指責入不了耳，他只是普通地點了下一杯酒。

果物香氣馥郁芬芳，僅僅品嚐一口便令人沈醉，拉斐爾如貓般啜飲，若不是賽局他可想多來兩杯。

酒醉值：15/100

「嗯……說不定真的醉了？」
輕笑聲與話語相反十分爽朗，若不是乘著酒意他或許也不會這般直言，炸毛的男人在他眼裡仍似個孩子，想要捧再手掌心呵護。

「可愛這話你拿去哄小姐吧。」拉斐爾的每句話都能讓文森佐的眉頭鎖得更深，表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惡，但內心卻與之相反的小小雀躍著，仍記得幼時拉斐爾也這樣稱讚過自己，還會溫揉撫摸他的腦袋，在他們還會親暱牽手的過去時光。

「不對，這話感覺也挺適合用在你身上。」文森佐突然話鋒一轉，身旁酒保適時遞上新調酒。

總算來了杯威德蘭姆，濃烈風味入喉，夾帶嗆辣舒爽，文森佐沒逞強一口乾，分了幾口飲完。

酒醉值：18/100

「你經常勾引的老男人不也這樣稱讚你嗎？」文森佐舔去唇上酒液，惡意的且夾帶怨氣將後半句話說完，「那種硬不起來男人配你正好。」

「……嗯、小姐們大概會比較希望被說美麗吧？」
故意擺出一副我看你完全是不懂喔的態度，拉斐爾小小的羞赧隱藏在眼尾之間，他人的讚許不足以撩動心神，對方一句酸言卻不小心當了真。目光隨著被飲落的酒杯去，他不願深究話語含義，只想短暫沉浸其中。

像是要應和可愛這個形容、又彷彿刻意選擇了對方先前喝過的，玫瑰露酒遞入手中，花香與甜美滋味沁入心脾，入耳前便磨鈍了尖銳的指責。出賣身體對拉斐爾而言雖不算下下策，也絕非發自內心樂意，望向文森佐的他輕輕苦笑卻不多加辯解。

酒醉值：21/100

「硬不起來確實是好事，省得辛苦──……可不要以為我毫不費力呢。」
腦海中浮現並不令人開心的老臉，連帶順著話語接續讓氣氛有些微妙，甜意過後湧起的是酸澀，他別無選擇，但對文森佐而言肯定還有更優解。

「所以你也要對小姐溫柔一點喔……？」

「與其省得辛苦，倒不如一開始就別跟那些老頭往來。」文森佐的語調裡滿是厭惡，他清楚明白拉斐爾的手段之一，揶揄道：「或者你的喜好就是那種硬不起來的老頭？」富饒興味的看著他，「沒試過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嗎？能讓你更爽的。」

如白開水般的清澈烈酒端上桌，如酒水本身澄淨清洌的清爽感入喉，後勁卻在幾秒後強力反擊上喉。

酒醉值：87/100

「我對女性、向來……溫柔。」

糟了。文森佐暗想，明白生命之水的猛烈，不曉得是前面已經喝過各種調酒，如今這杯下去在胃裡全部攪和成深水炸彈般反撲，抑或本身體質本就不耐這類酒水，醉醺來的猛烈，他伸手掩面避免露出糗態，但泛紅的耳根根本掩蓋不了酒醉事實。

意識勉強維持在理智邊緣，肘抵桌面掩面撐頭，另手敲著桌面催促酒保：「快上他的酒。」

拉斐爾的笑容僵住幾秒，倘若可以他確實想拋下令人煩心的一切。然而再怎麼說他也是家主的血脈，無論是支持派還是反對派都不會放過他，最終比起被動迴避他選擇正面出擊，至少還能掌握部分主導權。

「沒什麼喜不喜歡，只是想活久一點而掙扎罷了……手下確實是年輕力壯的要多一些。」
這話企圖將自己杜絕於醜惡之外，卻無法逃避著真正的心意。不僅是擁有全力上位者，甚至下位者都可能成為威脅，肢體討好對他來說也只是尚且年輕時的可用策略。

片刻尷尬的沉默中拉斐爾看著人讓黃湯下肚，看似透明無害卻似乎酒勁極強，在他的印象中文森佐酒量並不差，話語難以組織的程度可嚇了他一跳。
於此同時酒保呈上的是

甜膩美味的奶酒在突發狀態之間難以產生吸引力，不顧彼此平日的距離感，拉斐爾跨步坐到胞弟身側，觀察著對方的情況並身出手輕碰頰側。好似未能察覺到對方的窘迫，目光充滿的只有擔心。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溫柔……你是最溫柔的孩子。」

酒醉值：19/100

「這杯喝完就不要比了、早點休息吧？就當作是放我一馬──」
或許是驚詫的緣故將酒一飲而盡的時分他覺得異常清醒，出口的句子像是咬著對方的躊躇以退為進，自以為是的顧慮考量反倒不怎麼和藹可親。

因醉醺而搖晃的思緒拉斐爾在靠近後更加飄渺，無論是觸碰頰部的柔軟抑或他身上若隱若現的獨特香味，都令文森佐的意識強烈搖擺。

「放你一馬？」一把擒住拉斐爾的手腕，將他拉得更近，胸膛相貼。

好香好軟。拉斐爾是男人這點無庸置疑，但確有著女人的柔軟精緻，就連味道也是，雖是男用古龍水，但只要混合了他自身的體味後總多分旖旎。酒灼熱氣竄向下腹，意識軟了但慾望卻硬了，妥妥的酒醉起色心。

「你該走了。」文森佐撇頭示意酒保離開，讓包廂空間只餘倆人，另手這時才環抱住後腰收緊，這下連胯部也是緊密相貼。

「……不放，繼續喝。」文森佐沉默幾秒後，轉頭伸手直接撈過酒保匆匆離去未能收拾的酒瓶，什麼酒也沒看，逕自到入空杯，「一起喝。」。

目光短暫放在酒保離去的背影，此時密閉的場些再無他人，酒局的遊戲不需要結局，拉斐爾放鬆身體任由對方扯擁入懷。曾經柔軟的孩童如今已經高壯結實，理當放人自由飛翔，卻始終禁不住放在心尖無法取下。脫去稚嫩後的緊貼十足撩撥，他沒有推拒之色，反倒雙臂摟住肩頭。

「怎麼突然任性起來了？真拿你沒辦法──」
早早承受半非自願的性愛，拉斐爾以為自己將身體當成交易的工具，每回遇上文森佐時心裡去卻再打上問號。家人的情感無法自我說服，他想隱藏那放醜惡的情愛和慾望，然而這般勾引總打破努力設下的界線。

倒出的液體濃度未知，他順從地舉杯啜飲小口，隨後湊頭輕輕用舌尖將含著的酒水往人的嘴邊送，為唇瓣相貼助性的前戲。
「要一起喝……對吧？」

依舊是從容自若的態度，即便被自己禁錮在懷，還惡意的緊密相貼，但這一切對他還說彷彿只是孩子般的小打小鬧，拉斐爾都是以年長者的姿態看待自己，無論多麼過份無理的惡言，似乎都無法傷他半分。

面對吐出的舌尖水潤，濃烈酒氣混雜著他的味道撲鼻，文森佐瞇起眼深呼吸才壓抑想親上的衝動，撇頭拿過酒杯仰頭豪飲，粗魯的咂巴嘴道：「不想碰過老男人親過的嘴。」

話這是這樣說，但擱下酒杯的下秒便探頭咬上拉斐爾嘴旁的痣，連啃帶磨地往下，粗魯扯開襯衫衣領，鈕釦崩落，筆挺西裝在強力拉扯下皺巴凌亂。

文森佐的迷茫視線看著暴露出來的鎖骨處，似乎看見了幾處暗紅印子，帶著怒意的嘖聲：「怎麼、怎麼又有別的痕跡了？又去見其他老頭了？」

露骨邀請沒能得到預料中的回應，拉斐爾睜大片刻的雙眼顯示他的詫異，很快又被利牙啃咬給拉回注意力。痛是不至於太痛，酒水因著動作而稍微沾染嘴角，與文森佐相比他認為自己無論身體抑或心靈都是骯髒的，明知人只是賭氣才這般反抗他卻還是稍感動搖。

「只是被蟲咬了……不、應該是蟲都不如的東西。」
領口敞開暴露最見不得光的存在，拉斐爾的嗓音中帶著難以探得的厭惡，勾起的嘴角是努力支起防衛的成果，胞弟對他而言是各方面都無比特別的存在，既然無法掩藏自己的脆弱，他便選擇把頭撇開不與人對上視線。

「你不希望我去見那些老傢伙嗎？」
餘光悄悄收著對方那張惱火的臉，提出問題的他不敢聽答案，很快便接著說下去。

「你還是太溫柔了，文森。如果想要別人照你說的做，抓住弱點威脅是最容易的──或者，把對方變成你的人。」

「見那些老傢伙有什麼好？家族內給你的還不夠多嗎？」特意轉移的視線，彷彿刻意忽略，令文森佐想起了倆人劍拔弩張的時期，那時他已步入青少年，正是敏感年紀，卻恰巧發現了拉斐爾賣身的證據。

早在年幼懵懂時，他就隱隱感覺似有此事，但直到正面撞見地方領袖在晚宴角落對拉斐爾強吻猥褻的場面，他才真正接受這事實。

氣憤攻心，對自己過於年幼無能，對地方領袖的無恥——他依稀記得那是已有白髮冒出的中年男子，而當時拉斐爾的年紀不過二十出頭，青春正茂——還有對拉斐爾毫不抗拒甚至露出勾引神態的舉動。

本就轉惡的關係在那次後更是降到冰點，開始用言語嘲諷拉斐爾，一來二去，便演變到現今倆人的互動模式。

「變成你的人？」拉斐爾末尾的話倒是讓文森佐正在氣頭上的心思突然轉向，故意搞錯人物代詞，將場面導向情色發展，由高腳椅起身，將拉斐爾直接摁在吧台桌上。

「就像你平常對那些老頭做的，用身體收買嗎？」胯部頂蹭著後臀，羞辱意味明顯，貼在耳旁低喃：「那你要試著用身體收買我嗎？要是爽了搞不好還能叫你一聲哥哥呢。」

「……人都是貪心的嘛。」
情描淡寫地帶過家族議題，只要好好解釋對方或許會理解這番難處，但倘若博得同情似乎反倒讓自己顯得可悲，倒不如誤會並憎惡著。紙終究包不住火，拉斐爾曾想將這一切都盡可能隱藏，但行動難以掌控，早已磨出裂痕的心隨著尊嚴化為粉塵。

打自成為家主伴侶的眼中釘他便失去了正常戀愛的權力，交合能換得身體平安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光鮮亮麗的外表僅是偽裝，看在尚且年少的對方眼中卻像是怡然自得。諷刺的是時光流逝如今他長大成人依然與世浮沉，彷彿無聲嘲笑著他當年痛苦的決定。

心底的火苗因文森佐而生，亦因文森佐而搖曳。
毫無抵抗地讓人往桌面上按，冰涼且帶著壓迫感，即便神情帶著冰冷，不可否認心跳狂亂的他確實有點興奮。

「怎麼會跟對老頭一樣……難道你也硬不起來嗎？」
明知是刻意為難，拉斐爾毫不示弱地擺著腰臀磨蹭，如同性愛的體勢勾引。

「要不你再多找幾個人來？不然『哥哥』怕收買得太認真一不小心把你給爽壞呢。」

「確實。」對於貪欲這說法，文森佐格外認同，想要更多更好更高的權力乃人之常情，慾望越強、動力越強。

「硬不硬得起來你不是最清楚了？」拉斐爾的話確實令他有瞬間憤怒，但下秒又找到了話懟回去，動手扒褲，因高翹姿態而更加渾圓的雙臀在眼前晃動，文森佐不自覺地緩下呼吸，手指勾拉著最後的輕薄內褲布料向下扯，白淨細緻的臀肉，似乎一掌拍上去便會留下個手印。

腦袋剛想，手便同步動作，啪聲響時的確見到了明顯紅印，掌心留下的微熱觸感令文森佐想再來一次，但還有更要緊的事得做，暫且將打屁股的想法往後延。

文森佐解開褲腰掏出慾望，陰莖早就在抵蹭中硬得發疼，掏出內褲時挺直昂翹，往眼前白嫩臀縫間蹭動幾下，隨後便急躁地的捏著半邊臀肉，挺腰試圖插入。

「等你有辦法、滿足我再說吧。」沒有前戲擴張或潤滑輔助，的確不像女性身體那般柔軟易進，可慾望當頭他也慢不下來，只能蠻橫硬幹。

「你放鬆點……不是說要讓我爽嗎？」明知道問題不在他，但文森佐還是任性的將一切歸咎到拉斐爾身上。

儘管次數不多兄弟依然有過背德的肌膚之親，拉斐爾的發言無疑是刻意挑釁，而對方也好好地將這份壞心給接下。沒有任何溫柔纏綿的親暱調情，脆弱的私處一下子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卻又讓人的視線螫得發燙。

「啊！」
拍打並不在預料之中，叫聲一出他便伸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嘴，細密的疼痛感緊接在麻癢之後，他不知道文森佐有這樣的喜好──平時都是這樣對待小姐的嗎？難以言喻的不悅在浮現如此猜臆時湧現，一半是心疼女士，另一半的吃味他則拒絕承認。

隨時間逐漸成長的不只有體格，年輕氣盛的男人尺寸驚人，脹硬起來更令人難以招架。拉斐爾還沒來得及為拍打抱怨，勉強扭過頭瞪了一眼卻一下子失了氣焰，未能事前準備的後穴稍嫌乾澀，腰部塌軟仍無法將其全數吞嚥。先前話講得太滿讓他更緊繃，腦海盡是要快速進入狀態的焦急，他嘗試反手掰動臀瓣，呼吸因強迫的疼痛變得深沈。

「這樣……這樣不行，稍微用點酒、或什麼都好，快點……」
汗珠由額角滑落，諳知自己的神色大概會越發扭曲，他把頭低了下來隱藏表情。

性慾急躁，卻也耐不住未擴張的身軀緊澀難入，可眼下也沒能潤滑的輔佐物品，拉斐爾雖在急躁之時脫口而出用酒，但衝動之下文森佐尚未完全丟失常識，以酒潤滑怎麼想也不太恰當，視線在掃過酒吧台上的所有物品後也沒發現什麼能替代的用品，只得將壓在吧檯上的他翻過身，又回到面對緊貼的姿態。

「這邊沒潤滑液，先撸一發，用我的精液替哥哥潤滑吧。」貼在拉斐爾低喃，原本的挑釁語調參雜了點情慾黏糊，頗有引誘意味，特意挺腰讓彼此的性器相互貼蹭，抓過那隻纖瘦柔軟的手掌摸上慾望，握撫套弄。

「手活你應當也很擅長的，或者……」貼在耳旁的唇，連啃帶咬的又來到嘴角旁的痣上，文森佐的聲音突然軟了幾分，「你用嘴也行。」

好在讓焦躁沖昏的腦袋給人踩了煞車，拉斐爾總歸是從酒精中毒的門前走一遭而不自知。此刻的他只想著脫離這不前不後的痛苦，在人暫且撤退時禁不住鬆一口氣，本該是充滿餘裕的一方卻在年幼許多的對方面前這般狼狽，哥哥二字更是令他慌了手腳。

「……怎麼不是用我的？」
毫無意義的回嘴只為掩飾稱謂改變的臉紅心跳，吐息灑落耳畔的威力太過強大、更遑論囓咬，男人假意鬧彆扭地將臉撇開。只是用手似乎要滅了誇下海口的威風，下身貼合時情慾隨之上湧，不要片刻他便選擇轉為跪立之姿。

「要是太快出來的話我會笑你的、嗯……」
單手難以攫握的巨物一下子便入了口。
濕熱的口腔在吸吮中收束，讓頰側撐出曖昧的形狀。他並非未曾對文森佐有過淫靡遐想，倒沒想過有被允許實踐的一天，儘管嘴上不饒人想要給對方良好的體驗也是真的，吞吐的力道不自覺稍微重了些。

「用你的也行啊。」興許是在情慾中影響了思緒，拉斐爾這回應一點攻擊性都沒有，反而還帶了點撒嬌意味，手掌草率的撫摸，本想開口笑話他的手活，但下秒便見人跪於身前，慾望被人含入口的瞬間，文森佐發出饜足嘆息。

「這要、看哥哥的技巧了。」滿足透過淺淺喘息流露而出，手指撫插拉斐爾的金髮中，與自己全然不同的柔順細軟金髮，在粗糙手掌中彷彿絲綢般的滑溜而過，文森佐向來喜歡他的金髮，耀眼奪目，在陽光照映下還會折射出如天使光圈般的閃耀光澤。

所以當他聯想到這髮絲也被其他老頭碰過，甚至吻過時，文森佐壓抑不住突然竄起的怒火，猛然收指扯拉住拉斐爾的金髮，掌控吞吐節奏，洩憤似的快速挺腰操弄他的口腔，柱身嗑牙了也不停下，直到憤怒稍稍平息，才緩下動作趕緊退出，沾滿唾液濕漉漉的挺翹陰莖貼在拉斐爾的耳鬢，將那聖潔般的金色髮絲弄得骯髒。

「……快射了、繼續舔。」只給他幾秒種的喘咳時間，陰莖著急地往人嘴裡送。

賣力的吸吮是帶著甜意的挑逗，滑過髮稍的指尖令人心神蕩漾，將硬物納入口中的拉斐爾原有意拉長的時間，卻在粗魯拉扯之下失去餘裕。飽滿的龜頭碾壓喉嚨可不好受，他無法控制表情猙獰，蹙起眉頭乾嘔透露被迫斷續呼吸的煎熬。然而與外顯的痛苦相反，他的腦海裡盡是情色曖昧的聯想，倘若此時抽插的是股間該能多滿足，讓疼愛的孩子棲壓身上縱情洩慾，落印只屬於對方的氣味與標記──彷彿能洗去不潔的純愛與執著。

「可、咳、可惜，我還想再多、嗚！」

短暫的退出也只足夠讓拉斐爾露出短暫的笑容，刻意挑釁也只是想要享受更多，分明是粗魯對待下身卻在未觸碰的狀態下稍稍抬頭，喘著氣的男人臉龐沾染薄液而神色越發癡迷。
他的呼吸掌握在對方，而對方的命根則掌握在自己，也就是說沒有彼此的允許便無法活著、這樣的意思吧。

「呼……嗚、咕……」
水聲嘖嘖配合著手部撫慰，只要是文森佐即便是抱著羞辱的態度亦無妨，身體止不住叫囂著想受到更多侵犯。

自認是粗暴對待，但對拉斐爾而言似乎早已習慣，甚至有餘欲露出笑容，文森佐氣憤經驗差距，但又無法抗拒他那抹笑的誘惑力，同時也察覺到拉斐爾在如此對待下卻逐漸挺立的慾望。

「被如此樣對待卻興奮起來了？」文森佐輕拍著他的面頰，「真是淫盪。」

「待會給你更多……」文森佐的手掌再次撫上腦頂，前面發洩過一次，第二次的口活時相對友善，但慾望可無法緩慢，進入拉斐爾的口腔內抽動一陣後，便急忙退出，僅留前端在口。

「別吞下去，待會得拿來潤滑用。」文森佐叮嚀，用另手撫握著性根處，淺淺套弄，幾次粗短低鳴後射在他的口腔中。

口腔讓人充填嚴實的拉斐爾沒能找到回嘴的空檔，再者他不否認自己對粗暴佔有的慾望──只對文森佐，這點他可更沒有臉提及。專注於撫弄對方的他未伸手去安慰自己，倒不如說就連無法發洩的下身也成了亢奮的要素，看似難受的雙眼在人發出預告時眨動回應，直到體液濺入才愉悅地瞇起。

黏滑腥羶的觸感不該惹人喜愛，又或許他喜愛的始終是那液體的來源。拉斐爾素來在性事中服從，如今卻萌生頑皮的心思，認真地輕輕頷首表示聽到叮囑，隨後便立刻將精液吞吃入腹。

「呼嗚……沒關係、吧，反正還有我的可以用……」
絕對稱不上是美味但他樂得開心，擺首退出後依然是那副得意的嘴臉。

「你！」叮嚀就當耳邊風，喉節一滾拉斐爾還是將精液嚥下，要說氣憤更多的是錯愕，以及無法忽略的欣喜。

男人都是簡單的，尤其牽扯到性時更是退化到原始動物本能般的行為模式，在所有物上留下氣味標標佔有都是基本，吞下自己的一部份更是象徵彼此交融，文森佐無法因為這舉動而氣憤。

「就這麼想吃嗎……吃習慣了？」嘴上仍吐著貶損話語，語調卻軟了幾分，擱於腦袋上的手指收握幾秒後又鬆開，手掌向後滑，扶嵌住後頸凹陷處，施力將拉斐爾由地上拉起，盯著幾秒，雙手突然抱住胸肋兩側，抓貓似的將整個人抱起擱坐到吧檯桌上。

「腿開點。」擠進拉斐爾的雙腿間，文森佐一手撫握性器，另手揉捏右胸乳，吧檯桌的高度讓拉斐爾的身姿比自己高了點，正巧是能用嘴好好享用白嫩胸口的高度，啃咬自鎖骨向下，特意咬過那些淺淡紅痕，用自己的牙蓋上更深的印子。

秉著的惡作劇心眼讓拉斐爾對人的反應愣神，未料對方能從中得到滿足，或許以後能多幫他舔舔──當然前提要文森佐願意就是了，度過此次尚不知下回合時才能在觸碰對方，兄弟間的關係素來像是身處迷霧，總難以掌握彼此的進退而令人焦急。

「還不是因為有人小氣，連『開胃菜』都要留著不能吃。」
乍聽不甘示弱的回嘴卻沒有什麼殺傷力，況且他還是不聽話地將其吞嚥，到頭來強硬要求於拉斐爾始終沒什麼約束力。任人扯著頸項的他放鬆身子讓對方拉起，反倒是緊接在後突然懸空嚇了他一跳，他對自己的體重多少認知，於此再感受到記憶中的孩子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

足以將他的血肉啃食殆盡的大人。

展示自己並不至於讓他羞赧，因口交而興奮起來的肉柱因擺腰而在寬大的掌心摩擦，由上而下來到胸前的夾擊讓他抽了一口氣，勉強才將細軟的呻吟壓下。

「就算、嗯、就算不做這些也夠舒服了……」
不上不下的抗拒不像是對著文森佐，更是僅存的理智與慾望抗衡。

「讓你更舒服才能更快進入下一步。」啃咬拉斐爾軟糯的呻吟下逐漸轉變為溫柔舔舐，張口含住右邊胸乳，吸吮並以舌尖撥弄，沒有保養又因冬天乾燥而淺得粗糙的指腹磨娑著柔嫩性器，撫慰的力道時重時輕，文森佐空下的另手帶著他的手環抱肩背，埋在胸前模糊低喃：「抱好。」

不知道是自己醉了，還是拉斐爾喝過酒後體溫高升，古龍水與他自身體味融合後竟散出了類似濃醇酒香的特殊氣味，神智持續搖晃，幾乎都要醉倒在他溫暖柔軟的懷抱中。

「哥哥……」鬆開被舔舐到微微發漲的胸乳，鬆口前還特意咬了口，臉埋在胸口抬頭望，渴求慾望自注視的眼眸中滿溢，抬頭逼近，幾乎要吻上的前刻又錯開，吻著嘴角邊的痣低喃：「今晚跟我一起睡，我在樓上訂了房。」

彷彿是急於性愛的發言讓拉斐爾又好氣又好笑，聽到這樣的話而感到開心的人大概也只有自己了，他寶貝的弟弟索求於他，光是想著這點都足以令人愉悅。 胸前刺激讓他不自覺地伸手揉了把文森佐削短的後髮，鼓勵中夾雜著股間難以抑止的歡快，叫聲細碎而黏膩。

手由上而下滑落肩頸，寬闊的臂膀不是他所熟悉的幼小模樣，那聲可愛的請求卻從來不變。

「哈啊……這是、撒嬌嗎……嗯……」
一旦開口便會坦露出失去餘裕的模樣，即便如此拉斐爾依舊止不住這張嘴，雙手越攬越緊，不想讓對方受到調戲而後悔退離。

「真，真傷腦筋，我哪次捨得拒絕你……就連現在、也、呃嗯……」
未被唇瓣覆上多少失落，但他並不想要勉強人，只是側過頭輕輕吻著於他而言甜蜜柔軟的頰側。少許精液落在人掌心，如此貼近低語確實讓他招架不住，腰際如交媾般擺盪。

「是不想讓你掉下去。」的確是撒嬌，但嘴上仍彆扭的否認，文森佐感受到頰面有柔軟撫過，並非頰面相蹭而是更彈性的軟物貼上，他停頓了下，費勁壓抑住想轉頭吻上拉斐爾的衝動，埋首於頸中品嚐頸脖，這次不再是奮力啃咬，唇瓣貼在頸肌吸吮，溫和但留下更持久的青瘀吻痕。

拉斐爾的手一直撫在後頸處的剃青上，勾拉的力道像是鼓勵他持續下去，像極了小時候稱讚他時的摸頭鼓勵。文森佐撫慰的掌越發勤奮，在幾次套弄後摸到些許黏稠觸感，伸手將濺到肚皮上的精液都抹到掌中。

文森佐停下動作，將還在情慾搖擺中的拉斐爾抱下吧檯，引導他趴伏於檯面，將掌中精液抹向臀縫進行擴張。

「讓你別去找那些老頭，還不是去了？」文森佐語裡有著不悅，仗著有精液做輔助，又或者是藉機想撒氣，抑或他已經無法再忍耐慾望直想趕緊進入拉斐爾的體內，這次擴張明顯強硬。

「哥哥每次都拒絕我的要求。」貼在拉斐爾的耳旁埋怨，手指猛然插到最深處，「是故意氣我的？」

反駁令拉斐爾的笑容中滲露寵溺，即便相識多年他依然掌握不住彼此的距離，頸間輕吮囓咬無不讓他心癢難耐、卻又不敢輕易以同樣方式相待，最終折衷成一口溫柔地咬在人的面頰上。不至留下痕跡的程度，他亦想對可愛的孩子不著痕跡地撒嬌。

體液在賣力的撫慰下傾瀉，面色沾染潮紅的男人輕喘，望向文森佐的眼眸情慾散溢，回過身時才稍微施力踩穩微微發軟的雙腳。

有意無意的埋怨刺痛了他的心。
他早已不是那無法還擊的幼少時期，若有誰盯上他大致也能掌握，究竟這些不得不服從的恐懼從何而來……？聞言垂首，如今在作為『拉斐爾』之前他更希望自己是個好哥哥，為對方做出改變的想法正動搖著一直以來的生活模式，侵犯的指尖持續擾亂著心思。

「怎麼、可能……哈啊、」
只有最終這點是絕對否定的，拉斐爾搖了搖頭，他比誰都希望胞弟過得開心，然而諷刺的是自己卻成了人的心結。

「如果我不去了，你能夠保護我嗎……」
輕佻的語調混在擴張的呻吟中，本該胡來卻又隱隱顯得無助。像是要抹滅這份脆弱，他故意收縮著後穴勾引指尖探尋。

「……說笑呢，我已經這個年紀、不至於，嗯，不至於照顧不了自己……」

「當然可以。」文森佐一口咬在後頸上，像啣著獵物的獅不再鬆口，銳利犬齒遊走在頸背肌膚，似乎是表達不滿，留下的口印痕跡比之前都要重，擴張手指也是粗暴蠻橫，可拉斐爾的身體沒表現出任何抗拒，依舊是一貫的享受並勾引著他。

仔細想想，拉斐爾似乎沒有真正的拒絕過自己？文森佐忽然回憶起倆人初次做愛的場景，酒精加上爭執，雖仍有拉扯，但滾上床時脫衣擴張等舉動並未受到太多阻礙，即便有小小的閃躲，但在幾聲哥哥與強硬的力道壓制後，便佔有了他。

強硬的、任性的，即便明白這樣的關係是不道德，但仍無法克制住慾望，任憑爆發傾洩，而拉斐爾則一貫的包容接納，如小時候般寵溺他。

「只要哥哥不再強出頭，乖乖當家族顧問，我都能保護你。」擴張草率結束，文森佐撸動著再度勃硬的慾望，還未到慾望飽脹的頂峰狀態，但硬度也足夠侵入，急躁地往臀縫間蹭動，頂端緩緩懟進後穴。

利牙尖端朝軟肉鑲嵌惹得拉斐爾驚呼，維繫生命的頸項在對方眼下露出時便已經是變相服軟任由擺佈，膚色蒼白頓時刻出赤紅的痕跡，一股滿足滿油然而生。

倘若可以他多想拋下這一切與弟弟遠走高飛，再也不和誰有身體或利益的揪葛，那聲肯定的答覆讓這個夢勾勒出虛幻的形狀，伴隨著指節進犯又頻頻將他拉回現實。

……眼下能夠暫時地佔有文森佐就該感到滿足了吧。
絲絲淒涼遺憾埋藏在舒爽愉悅之下，強硬的力道揚得心中的那份渴望發癢。

「……但出不出頭、不是我一個，嗯、一個人能決定的……」
家族之所以能長存正是有各個派系互相制衡，擁有一半家主血緣的他更是人爭權奪利的棋子之一。心底如此動搖說出口的仍舊貼合現實，拉斐爾能夠容許文森佐給予自己無限可能，但他終歸不願對人開上空頭支票，那張臉上失望的表情是他最不願見到的。

粗壯的肉刃緊貼著稍微得以放鬆的後穴，他輕輕調整著呼吸，稍做收放想將焦急的傢伙納入體內。

「呃、嗯……」
穴口被撐得難受的他反手掰動緊繃的臀肉，咬著下唇抓住僅存的思緒想著該怎麼不讓對方遺憾──他有資格這麼做嗎？打了巴掌又給糖是最不可取的了。

興許是已經咬著拉斐爾了，又或者感受到他仍舊因難受而緊繃的狀態，文森佐挺進後反而不再急躁，鬆開口牙舔舐著深紅牙印，左手撫過腰側胸前來到下顎，手指摸上他緊咬的牙關。

「別咬。」文森佐強硬地撬開齒貝，將指尖探入口腔內壓揉軟舌，「我想聽哥哥的聲音。」貼在耳畔低喃，安靜且緩慢的侵入，將拉斐爾整個人禁錮在懷中的感覺很好，他宛如盤踞珍寶的龍，珍視之物在懷，足以彌平他的所有燥動。

「哥哥願意在我之下的話，我能處理那些麻煩事。」意有所指的猛然挺進，總算進入過半，文森佐長噓口氣，另手往下套弄起他的性器。

「不就是些年過半百的老頭，還怕他們嗎？」文森佐這話說的無畏但又無知，他怎不知道家族老幹部的勢力之大，即便他擁有血緣繼承者的身份，但面對龐大的利益權利，這些其實都不值一提，可在拉斐爾面前，仍想佯裝強大。

「以前都是你護著我，現在輪到我護著哥哥了。」

溫柔舔拭梳理著拉斐爾繃緊的神經，在外在與性事之間分身乏術的他在指尖探往唇邊時下意識張口，手指便探了進來。吸吮是他聽話之後的選擇，舔得指節嘖嘖作響，也變相發出音聲更增添情慾。這種狀態下的提議並不被他歸類為談判，驟然撞擊逼出呻吟，肉壁無法控制地狠力收縮，再次阻止硬物前進。

「你也……長大了啊……」
出口的彷彿是親戚來訪時會有的台詞，卻也是拉斐爾深刻的慨嘆，或許確實是時候改朝換代，不久後的將來自己就會在對方手中表露『敗下陣來』的模樣，也許、也許，到時候──。

堅定直率的文森佐是不會輸的。
他強壯又努力的弟弟怎麼可能會輸？一股酸澀湧上心頭，想要放下無意義的自尊向人求助向人撒嬌，在胞弟之下又如何，他始終只想在文森佐一人之下。

「文、森……我沒有什麼想要的……只要，只要能在一起……」
呼吸聲中帶著細微的啜泣，過去的他從不在對方面前流淚，如今仍必須透過交媾來掩飾這份激動。

情事間的所有承諾蜜語都要打對折，可當聽到拉斐爾說想在一起的話語時，文森佐還是欣喜到無以復加，背脊上的舔舐變得更加甜膩黏人，鼻息間溢出幾聲滿足低吟。

「我也想一直跟哥哥在一起。」孩子氣的永遠言論，夾帶著祈願與真誠，以往比自己還藥膏大的兄長，如今抱在懷中卻是纖細瘦小的，文森佐低下頭，撒嬌似地將臉埋進頸窩中蹭動，「所以，哥哥這是答應我了？」明知不可能，卻還是期待似的問了一句。

「疼嗎？我停一下。」直到全數慾望沒入他的體內，部分衝動得以滿足，文森佐才有盈餘停下，扳過拉斐爾的臉龐舔舐著髮鬢與眼角。

彼此真情流露的當兒拉斐爾多想不顧一切就這樣與人遠走高飛，終究太多實際層面的考量總讓他們綁手綁腳，情愫糾纏就連想要純粹地進行一場身體交流都沒有辦法。然而耳畔聽著那撒嬌般的低語、溫柔親密的擁抱，下身容納著對方脆弱的部分，如此氣氛卻又給他無比的力量。

「我……我、答應你……」

他想要相信自己做得到。

就連死都不怕的拉斐爾，真的下定決心的話難道還拒絕不了嗎──除非是拿文森佐作為威脅，這始終是他唯一的死穴。股間隨著推進感受到撕裂的痛楚，男人的眉宇皺成團的同時呼吸紊亂，這不僅僅是生理所造成的。

「所以、嗯、如果我失約了，一定要狠狠地懲罰我……痛也，也沒關係……」
到頭來還是狡猾地留下一條後路，句尾隨著對方的舔吮消冺。

意料之外得到應允，內心狂喜，充盈情緒幾乎能阻斷性慾衝動，讓文森佐想停下目前動作將拉斐爾翻轉過來親上幾口，可後面一句話又將他拉回現實。

「痛也沒關係？」帶著幾聲哼笑詢問，本還想停下讓人緩和的舉動瞬間變得粗魯，挺動腰身頂插，抽動間仍覺得緊澀難行，卻依舊強硬破開，插入口腔中的手指也特意往喉內深入，不在乎齒牙嗑在指骨上，只想如拉斐爾所說，懲罰他。

「那你一定會失約的。」即便語調中夾雜著笑意，可掩藏不住其中的失落，文森佐又貼上拉斐爾的背，在如翼聳動的肩胛骨上留下近乎見血的齒印，「畢竟哥哥最喜歡疼了，每次弄疼你都夾得特別緊。」特別強力地撞了兩下，緊貼著臀，空下的另手拍打著臀側，「就像現在，夾得我都動不了了。」

到頭來自己輕率的發言還是傷了文森佐的心，拉斐爾的身體固然因猛力衝撞而感到疼痛，胸口的酸澀卻遠大於此。或許他應該要更肯定地允諾，但卻又畏懼因此造成更大的傷害，或許某日等到他風華不在或者受了無法令他人接受的損傷才能說得有底氣，腦中盡是危險的想法。

「啊！我、呃，才不……」
拉斐爾並不喜歡疼痛，倒不如說正好相反，年少時正是為了想要迴避才選擇出賣自我。唯獨面對胞弟時如此渴望，並不是源於肉體帶來的刺激，而是想要被純潔地那人懲處罪孽。指節在口中翻攪讓語音模糊乾嘔，每條肌肉皆因粗魯的侵犯繃緊，後背啃咬令棕色的眼眸續積水霧，眼前的未來他始終看不清，只能抽著氣匍匐接納。

「今天就、會是，最後一次這樣……哈啊……」
絞咬過緊讓對方難以頻繁抽送，反倒給了拉斐爾少許開口的餘裕，撞擊的呻吟中他確實立下誓約，將自己託付給文森佐的溫柔。

說謊。

反駁的話語梗在喉中，說出口就等同於他真把性愛間的甜言蜜語當真了，文森佐也不是單純的孩子，激情間的所有蜜語都僅是烘托氣氛的謊言，聽在耳裡甜，可吞入心裡酸。

「……這場地太糟了，做起來不舒服。」沉默一會後文森佐扯開話題，抱怨著當下環境的不便，卻依舊撞擊發洩著肉體歡愉，興致並未因此而消退半分。

想親吻的念頭不斷在文森佐的腦海中竄出，本插在口腔中的手抽出，扳過他的臉蛋讓脖頸向後彎折到難受角度，拉斐爾本就好看，染上情慾嫣紅，魅惑度更是直線飆昇，文森佐的粗喘瞬間變沉，激烈動作突然緩停，他忍不住傾身向前、向前，唇瓣親吻過眼角顴骨鼻尖，甜蜜且濕潤的吻，即將吻上唇瓣——

他還是踩停了，吻落下的位置在嘴角那顆勾人的痣，咬舔吸吮，用想吻拉斐爾的方式品嚐著嘴角的小痣。

「這裡先射一發，等等回房內還要繼續做喔。」文森佐嘴裡模糊地說著，抬頭吻去鼻尖濕漉，「哥哥會讓我滿足的吧？」

話題移轉顯示文森佐並沒有接納自己包裝得模稜兩可的真情，拉斐爾輕輕地垂下眼眸，都怪自己擺脫不了懦弱和狡猾的陰霾。到頭來除了一夜良宵他什麼也給不了，然而就連看似單純的相依都做不到。

──場地確實不好。
調整角度讓後穴討好似的收縮吸吮，少許唾液因著指尖撩撥滑落，呼吸壓抑得肌膚缺氧泛紅。強硬的交合反倒更加激發他的欲求，頸項勾起如天鵝擺首的弧度，介於邀請與哀求之間的姿態。動作滯怠，撅起的薄唇漾著濕潤的色澤，預想中輕緩甜美的吻撫慰臉龐很快將會落於其上，於是撲空時分拉斐爾的眼神閃過錯愕與羞赧。

「呃、你……」
還以為這次能藉由氣氛使然，牙尖卻是勾落口角邊的小點，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只希望文森佐不深究自己的荒謬。酒精的氣息薰染鼻腔讓人昏眩，有些懊惱地透露舌尖輕推著對方的下頜。

「……好像、好像還以為，今晚有空睡覺的樣子……？」

「哥哥想做通宵可以。」舔在下顎處的軟舌太過誘人，文森佐深呼吸費勁才壓抑衝動，鬆手放開拉斐爾的臉蛋，臉埋回頸窩悶悶地：「我陪哥哥一整晚。」

身下的挺動依舊持續，猛烈的激情的，但礙於場地因素無法過於放肆，即便以另手環抱住拉斐爾的胸口，避免直接撞擊到吧檯角的疼痛，可當情到深處時的激烈還是讓所剩無幾的溫柔防護歪斜，文森佐只得提醒：「用手撐好，別趴下去。」

環胸的手扯捏乳尖，鬆開下顎的那手又再度插回口腔內，攪動舌根，纖瘦身軀隨著頂操不斷在懷中顛動，無意讓這場性事特意延長，所以當情潮翻攪來臨時，任憑自然衝擊，慾望傾洩在拉斐爾的體內。

「……哥哥，去房間吧。」文森佐說，卻依舊保持貼合擁抱的姿態。

以年齡及體型上的差距而論拉斐爾大概是難以招架長時間縱情，然而徹夜纏綿的允諾卻讓人心頭發癢，無數次彼此拉扯仍還想要親暱更多、傾訴更深，意識在衝撞間破碎成沙，單薄身姿飄盪卻始終有人將他撈擁。

費了些勁才得以支撐自己，男人的呻吟喘息全堵在指尖，濕潤拍打聲響迴盪耳畔，偶爾不小心咬上進犯的皮肉倒顯情色。胸前與下身夾擊讓人難以逃避只能選擇放鬆任由疼愛，但精液噴灑並不能完全掃蕩心頭的糾結，體內讓人填滿的同時下腹沾染黏滑，他總是拿文森佐沒轍，各方面都是。

「嗯、走吧，想去哪都跟你去……」
受限於場地和心思沒能全然盡情交媾，他的聲音透著情慾尚未滿足的低啞，就著結合的姿態側過頭努力地想啄人一口。

這話如果是真的該有多好。文森佐貪心地想要更多，不單單只是今夜溫存，他希望拉斐爾能永遠的屬於自己，永遠待在自己的庇護之下。

但耀眼之人都是無法被掩蓋的，更何況是擁有潔白羽翼的大天使，拉斐爾不會甘願棲息於他的臂彎之中，所以只能用蠻力、將他扯下。

「整理一下，走吧。」文森佐離去前的最後一咬，又落在嘴角的痣，無法掩蓋的面容上，顯眼牙印明晃晃宣示著所有權，又暗示著著倆人間的親密。

「屁股夾緊，不然流出來，透出印子的話……很像尿褲子的。」邊說邊穿整好儀容，文森佐伸手拍捏著拉斐爾的臀側，語帶調笑：「好像還沒跟哥哥玩過射尿PLAY……待會玩好嗎？」

「哥哥願意讓我尿身體裡嗎？」特意提問，帶點羞辱性質的玩法，從沒跟任何女性玩過，僅是在夜裡夢迴中的情色妄想，就算要跟拉斐爾玩，文森佐也是帶著幾分猶豫，問出口僅是單純想調戲他。

拉斐爾投予的苦笑帶著絲絲甜蜜酸澀，單單啃咬的痕跡難以久留，這份心跳的感覺卻會一直留存於腦海，即便嘴上栓得再緊，關於文森佐的嘻笑怒罵沒有一刻忘懷。

那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始終純潔而不捨碰觸卻又希冀渴望。

「要也是、你尿的……」
反駁明是事實又顯得蒼白無力，或許是切實將臀肉撅緊的緣故那份濕潤的感受更加鮮明，隨著揉捏偶爾透出幾滴，不可能孕育出的生命與血親不道德的連結竟是如此令人動搖。

提問將他拉回了現實，字面聽來絕對不能算是友善，他們之間更沒有所謂的交換條件，比起拒絕或接受更多的是狐疑，不清楚對方是否有所試探。

「……你平時都是這麼玩的？」
思考良久仍沒能生出個理想的回應，反詰讓男人顯得狼狽，自認沒有膽量聽到答案的他有點後悔，只可說出口的話如覆水難收。

「不，我不對女性這麼做。」文森佐立即反駁，紳士禮儀使他不曾在床第間做出讓女性不悅之舉，除非是在女性主動要求的情況，可這玩法真沒人提過，他自己也不是特別感興趣，會問出口更多的是想調戲拉斐爾。

「至於男性，我就只有哥哥一個人。」文森佐低頭蹭過去，舔舐著嘴角痣，「因為沒玩過有點好奇，哥哥不想要就算了，快把褲子穿好，去房間。」

催促著，文森佐很期待與拉斐爾共同渡過的下半夜時光，可以的話希望每夜都能與兄長共眠，可家族任務安排不允許、外界眼光不允許，文森佐自己也不允許，不想聽到拉斐爾諷刺他是長不大的黏人孩子。

可至少每隔一段時間就想跟拉斐爾共眠，為此文森佐總得想盡辦法製造各種機會，在對方熟眠的深夜時分，偶爾轉醒看著他的睡顏，靜靜欣賞，所有壓力與疲憊似乎總能在此時抒解。

「動作好慢，快走。」急躁說著，他想將拉斐爾帶到更舒適隱密的環境中。

答覆爽快明朗毫無遲疑，以為會有所扭捏的拉斐爾為自己的誤判感到羞恥，明明文森佐始終都是這般率直，這也正是他的迷人之處。由簡短的語句中嚐到一點醋意，然而同時也混雜著『僅限自己』的甜蜜
，他不在乎對方給予的待遇是好是壞，光是只有自己擁有這點就足以令人心跳。

貼身長褲隱藏著股間淫穢的祕密，男人因夾著雙腿而顯得彆扭，腦海中總是身姿交疊時的吮吻囓咬反覆回放，夜晚對心意相連的人們來說絕對算不上長，他還想再被多叫幾次哥哥，又奢望著也許哪天，他會成為那個親愛的──

「我……也沒有說不想要吧。」
帶著甜膩的嗓音出口就連自己都吃了一驚，隨後像是要回應對方的催促，拉斐爾焦躁地快速跨步，難以顧及填滿後穴的精液正順著腿根留淌，只想快點逃離這個話題。

以為沒興趣的PLAY又在拉斐爾的一句話中突然轉向，在只有彼此的電梯中抓緊了對方的手，覺得電梯上行速度變得緩慢，開門瞬間便急躁地跨步而出，掏出房卡刷門進入，燈都未亮便扯著人進浴室。

「那、要馬上嘗試嗎？」文森佐順水推舟，急躁又粗魯的退下拉斐爾身上的訂製西裝，合身的剪裁精緻的綢緞布料，只有他的氣質才能撐起這些光澤豐盈的細緻材質。

文森佐欣賞他在外貌上的選擇與搭配，可在此刻，布料包裹下的身軀對他來說更有吸引力，尤其才剛品嚐過。

「剛剛走路時流了不少出來。」伸手撫過臀縫的文森佐嘖聲，語調帶著不悅，面上卻愉悅，「哥哥不喜歡我射在裡面？」

話語如同引信將本逐漸平靜的局勢一下子點燃，拉斐爾任由那發燙的手掌攫握住呼吸，在電梯的檻上不受控制地腿軟踉蹌，直至進入私領域他再也不用顧慮矜持，昏黃的燈光仍掩飾不了面色潮紅。

細緻光滑的西裝質料下是因性事潤濕的肌膚，並不排斥人稍顯躁進的動作，他同配合地將單薄的掩護給剝落。赤身在對方眼前的難為逐漸讓更多的情緒給沖刷，拉斐爾伸出雙臂親暱地往男人肩頸摟去，調戲的話語對他而言也僅是撩撥。

「喜不喜歡大概還得多幾次才能判斷吧？」
臀腿全是交合濕潤的痕跡，他的急躁中難掩亢奮，湊近人耳際時輕聲低喃。

「還要控制變因，這回要先不能走路才行……」

裸露出的肌膚滿是不久前留下的痕跡，無暇的拉斐爾很好，但紅痕斑駁的他更勾人心弦，主動摟上的手臂將距離拉近，文森佐垂首落吻在髮際額頭與眼角，匆忙退去身上外衣，昂貴的訂製西裝凌亂灑落地面，隨意踢開，摟攬著人進入的溫熱浴水之下。

「說要換個舒適點的地方……」浴水之下的話語模糊不清，連同視線也是在濕水之下受到阻礙，文森佐瞇著眼在濕水之間親吻著懷中人，不能親嘴的最後防線似乎也在這濕漉模糊之間逐漸動搖，吻的應該是嘴角吧？他想，刻意閉上眼睫阻擋濕水進眼，貪戀著不同以往的柔軟觸感。

「到床上就不用走路了。」想清潔髒汙的想法在身軀緊貼的撩撥下變成草率沐浴，僅是洗去先前激情汗水的黏膩，扯過浴巾包裹彼此，用另外一條毛巾遮蓋住頭頂，朝拉斐爾垂首。

無多掩飾的目光隨著衣物滑落游移，曾經純真可愛的軀體對如今的拉斐爾來說是魅惑的，穿越朦朧的水霧感受那份悖德的勾引。洗浴自然不可能降下身體的熱度，單純的裸身貼緊與性愛截然不同，曖昧宛若爆發前那股寧靜平和。

碎吻如水珠灑落臉龐，他在細密的親暱中抓著點時不時地回吻，彼此間的隔閡讓人無法縱情撕咬，迷離的眼神始終透著一點惋惜。

「也好，乖孩子就是要早點上床……」
他就像個故意開著無聊玩笑的兄長，語句卻又隱含絲絲渴望，事實上身體清潔他並不在乎，真空包裹只是為了下一次的脫落。當布料包裹著他們片刻吐息交融，棕色的眼瞳裡只有胞弟素來可愛的表情越靠越近，拉斐爾鬼使神差般仰起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啄過。

「這次讓我來吧……？」
指的是床地之事，先前讓文森佐配合自己，此回可輪到他服務。

本想讓拉斐爾幫自己擦擦頭，可他的動作卻是探頭輕啄，比起先前的曖昧誤會，這次是實打實的唇瓣相觸，文森佐少見的語頓：「讓、你來？」

拉扯著浴巾將彼此包裹的更緊，連拉帶摟的由浴室踉蹌地移動到房內，身上水氣半乾便跌躺在床，濕水瞬間沾染，本該舒爽柔軟的床鋪如今也染上些許的溽。

「乖孩子會在床上做什麼呢？」文森佐挺起身子，抬起拉斐爾右腳，側首啄咬著踝骨處，斜昵的視線毫不遮掩地貪戀赤裸身軀的每一處，「但哥哥不是乖孩子……」張大口，猛然咬住了小腿側，另手扯住左腳，將他整個人往自己的方向拉，臀胯處的慾望緊密貼蹭。

「你太愛亂跑了，好幾都想把你銬上腳鍊拴起來。」

預想中的回應有喜有怒，然而實際上又全然不是那麼回事，披著惡作劇的皮親暱的拉斐爾因著問句而愣神。難道自己反而是說錯了什麼嗎…？還沒來得及回應布料便收束將他包緊，彼此水意吸收大半的膚色清透滑潤又似初熟的莓果柔軟紅粉。

「我不知道要做什麼，乖孩子是你啊。」
托抬的腿腳讓私處暴露於微涼的空氣之中，他終究是因著人的可愛露出淺笑，直至啃咬的力道加重才禁不處抽氣，不是出於疼痛，那狩獵似的撕扯令他沈醉。所以說文森佐就在眼前，他還能跑去哪裡呢。股間熱度難以忽視，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慾望正如要將心撞破般膨脹。

「……哪，你可以教教我嗎？把我栓起來做上記號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學乖呢。」
掌心悄悄搭上對方的大腿膝頭，搔癢亦是撩撥的一環，思及稍早的親吻他便不自覺舔唇。

對比平時舌槍唇戰的挑釁與高傲，棲於身下的拉斐爾順從且誘惑，善用自身的最大魅力，即便僅是隨意的以手觸膝、簡單地以舌掃唇，便足以令文森佐好不容易平順的呼吸出現瞬間緒亂。

「你……」抓著腳踝一路連啃帶吻，傾下身軀來到雙腿之間，文森佐並不介意為他人服務，過往與酒店小姐情到濃時，偶爾的放低姿態能讓彼此更加盡興，但極微稀少。

可面對拉斐爾，要是口活能讓他不亂跑的話，文森佐願意每次都服務他。

「就算教了，你也不會聽的，不是嗎？」吻到性根處極微薄嫩的私處肌膚，伸手撫握住略微疲軟的性器稍稍撸動，張口便咬上剛吻過的嫩肌，「哥哥最擅長的，就只是說謊吧。」文森佐撒氣地吐出惡言，真帶著埋怨在裡頭，呲咬著私密處的肌膚表達不滿。

面對腳步的啄吻拉斐爾尚且游刃有餘，麻癢刺痛可謂調情的一環，不可否認他確實在親密間感受愉悅，心愛的胞弟就連俯首時的頭頂都讓人覺得可愛……

不對、那個位置──

沈溺在溫柔撫慰之中的男人身軀一震，牙尖觸碰之地極其敏感，叫聲給他硬生生給吞回去不打緊，得阻止對方繼續向下移動才行。可恨的是他深知自己拋棄純真，吐露不被信任的約定亦掩蓋不了淫穢過往，身後的骯髒不願讓文森佐探尋，僅僅是接近都令他警備。

「我、我如果說我會聽，要怎麼讓你相信……」
嗓音甜膩中夾雜著一絲緊張，拉斐爾微微繃緊的肌肉顯示他無法完全享受，曲腰伸手像是想要撫摸髮稍，實則悄悄地想讓人臉盡可能遠離後穴。

「我該怎麼做，告訴、呃嗯……」

「那就不要再跟那些老頭見面了，之後商談都讓其他人去。」文森佐抬首，抓過拉斐爾的手啃咬指尖，往下來到掌心，將臉埋在手掌間悶聲道：「哥哥能做到嗎？」

「做不到的吧？」不等他回應，文森佐便出聲，透過指縫看著拉斐爾，挺起身子逼近，即便情慾上依舊渴求，但胯間陰莖仍是半軟狀態，文森佐帶著他的手自臉頸胸腹往下摸撫，淡著纖細指節撫過肌肉起伏，來到胯間半挺的肉刃之上。

「剛剛說讓你來，哥哥想做什麼？」文森佐瞇著眼垂望，滿是期待與渴望，低沉渾厚的嗓音中突然夾雜點軟糯，好久不曾有過的說話方式，是幼時才會出現的語調。

由最初居於下位的要求更強化到不要出現在議事場合，以拉斐爾的身份和將希望壓在他身上的勢力來說近乎於不可能，捨不得文森佐難過的他隱隱露出窘迫，又似乎這份為難對方早已悉知。

一句自問自答誘發錐心之痛，神色流瀉的失落不是他所希望的，唇瓣開闔終究什麼也沒能說出口。隨著掌心推移總算是遠離令他緊繃的位置，拉斐爾稍稍支起身來。

「我……想見到你開心，你開心的話、我也會開心。」

他有許多想做的事，有的遙不可及，也有的當下便是機遇。

彷彿幼年撒嬌的語調勾緊當年那份親愛，隨著年歲與慾望交融越發蓬勃，手順著下腹往疲軟的肉柱撫弄，溫柔而曖昧的調戲。直視著那雙渴望的眼眸，他輕輕湊頭，再次往唇瓣啄吻，順著口角往頸部灑落零碎的愛意。

「所以放輕鬆──相信我好嗎？」

指尖輕輕刮搔根部，意有所指的答覆淹沒在張嘴含吮之間，由牙關吞嚥深入喉頭，男性氣息充斥口腔卻更令他興奮，臉頰因頸部擺動而鼓脹頂起，嗚咽與鼻息難辨。

「見到我開心啊……」低喃，這次面對拉斐爾的逼近，他微微側首想閃躲，但終究抵不住誘惑，貪戀唇瓣碰觸的短暫，想延續，卻又擺著架子克制念想。

「可每次跟哥哥見面似乎都在吵架。」吐出埋怨話語，語調跟用詞軟軟糯糯的，回到小時候跟哥哥親暱時才會有的說話方式，文森佐在不知不覺間卸下心房，與其說是埋怨，更偏向撒嬌，但他是不會承認的，只彆扭的認為自己是用言語刁難著趴伏進腿間的拉斐爾。

微勃陰莖被他含入口腔內，文森佐本就僅存不多的怨氣早已消散無蹤，僅剩下內心深處，想跟哥哥親暱的小男孩，他伸手揉上拉斐爾的腦袋，微微挺腰聳動。

「這不是做過了，沒意思。」明明被舔的已經充血挺硬，卻還是嘴上嫌棄，「就只有這樣嗎？」突然壓下拉斐爾的腦袋深喉，僅是短暫剎那又急急退開。

多少舒展的肢體與放軟的姿態讓拉斐爾心感甜膩，口舌是將對方帶入狀態的前戲，性器逐漸脹硬的滿足感難以言喻，偶爾落於髮梢的撫弄似是鼓勵，他深愛著人為自己動搖的片刻而賣力吸吮。

然而一陣狠力讓他喉頭緊縮，眉宇蹙起時眼睛也跟著難受得瞇成線。勉強拉開少許距離隨即張嘴嗆咳，濕潤晶瑩的肉棒與唇瓣間牽起細絲半晌才落去。他大可以隨意用手帶過這段後直搗黃龍、亦非不知對方的性子，特意表現不受領情還是讓平時總掛著笑靨的男人少有地露出一抹委屈。

「……好，下次會記得跳過這段的。」

話一出口就知道為什麼總是吵架。
拉斐爾終究是不夠成熟，眼見硬物已經大致進入狀態便暫止口愛，他引著人躺臥於被褥，自己則棲身於上。矮櫃有著各房間所提供的乾淨毛巾，他隨手拉過一條便蓋住文森佐的雙眼。

「噓，乖孩子可不能動……畢竟這樣才夠『有意思』，對吧？」
刻意湊近耳邊調情低語，他一手扶住心心念念的凶器，另一手則擺弄著臀半，穴口磨蹭龜頭仍沒有要下坐的意思。

「……不是讓你跳過。」聽見這回應文森佐反倒急了，撇過頭彆扭地說：「是你說要主動的，我以為有什麼新奇的……」

話語剛落，便被拉斐爾推壓引導躺床，柔軟毛巾覆蓋雙眼，文森佐也順從的閉起眼，但雙手往上胡亂摸索，不知是抓在腰還是大腿上，總之抓著跨坐在身上的他，怕人下秒便抬腳逃離。

勃挺陰莖被他扶握住，龜頭感到溫熱磨蹭，卻遲遲沒有下一步，文森佐雙手施力緊抓，頗有想要直接上頂的衝動，可拉斐爾的聲音響在耳畔，那句乖孩子又令衝動消退，他總是對拉斐爾的誘哄沒轍。

「故意不坐下的嗎？」文森佐收指揉捏著不知道肉體，將壓抑的衝動全轉為指尖上的力道，哼笑挑釁：「還是哥哥沒力了？」

指尖抓撓腰臀的小動作惹得拉斐爾發笑，即便外表長大成人，如此近乎依戀的行為令他想起幼時文森佐勾著自己的衣襬泫然欲泣的模樣。那時他還勉強能算得上是個好兄長，如今卻成了逗弄對方的壞傢伙。

「嗯……怎麼會故意，大概是沒力吧、呃嗯……畢竟年紀也不小了嘛……」
嘴上明明順服於挑釁卻又有股倚老賣老的得意，濕熱的後穴屢屢滑過馬眼，來回幾次才終決定進入正戲──才怪。

飽滿的冠狀確實沒入溫暖的甬道，然而不過數秒時間便再次退出，男人似乎樂在其中，持續來回任由肉穴每次脫離時發出拔塞般情色的響動。

「啊啊♡♡文、森，不可以動喔……嗚、好舒服……♡」
情慾促使拉斐爾套弄自身勃起的陰莖，每次進出最多也才吞嚥三分之一的長度他仍故意叫出聲來，試探著胞弟會有如何反應。

陰莖頂端確實進入拉斐爾的體內，緩慢下沉，可未等到慾望全數侵入，便又急急退去，像給根棒棒糖，卻在舔舐幾口後突然奪去，出聲抗議的前一刻又塞回嘴裡安撫。

慾望在反覆挑逗下不得滿足，文森佐依舊記得那句乖孩子，努力壓抑著，可呼吸逐漸急促，因壓抑而不自覺咬緊的牙關讓頸筋浮凸，沒有任何束縛僅靠一句話，要困住野獸實在是可笑至極。

抓在肉體上的手突然施力下壓，胯部也微微上頂，讓陰莖一口氣衝入人體內，因為動作，遮蓋在眼上的毛巾鬆落露出左眼，渴求到想撕咬拉斐爾的慾求，透過兇狠眼神流露。

「耍我好玩嗎？哥哥。」文森佐猛然挺身擒摟，將人翻壓至身下，用不收斂的狠力懲罰似的猛烈頂撞拉斐爾。

軟布底下隱藏的是文森佐的靈魂之窗，見不得彼此神態的拉斐爾此時還歡快奔騰地擺著腰，後穴隨著自慰有一下沒一下地絞緊。力道漸深顯示文森佐的難耐，是會像自己哀求嗎，說不定還能久違地見到對方撒嬌，光是回憶人過去垂著濕潤的臉眸粉嫩透紅的臉蛋胸中便揚起甜蜜。

「咿！♡♡」
然而事與願違。

外力迫得他一下子坐到最底，粗硬的肉刃將熾熱的甬道劈開，由內側狠狠摁上前列腺的快感讓拉斐爾差點繳械。目光灑落對上的是掠食者的眼神，還想埋怨撒氣這下全給吞了回去──難道是自己壞心過頭了嗎？可惜最終仍沒能給予他思考的時間，掀翻在被褥的男人雙腳敞開，穴口艱難地撐出對方充血脹硬的形狀。

「啊！不、別♡♡哈嗯♡文、文森，太大、大力♡不、嗯啊啊！！♡♡♡♡」
粗暴的性愛來得又急又猛，纖瘦的雙臂像是攀伏茫茫大海中唯一的浮木，大腿肌肉隨著來回插幹而繃緊，淚濕雙眼本該擺出可憐的姿態，最終還是禁不住流露出淫亂的迷戀之情。快感搖擺著他的身體，叫停與鼓勵之間他選擇了放浪呻吟，拔高音調的同時指尖悄悄撫過乳首。

不甘在文森佐身下任由宰割，他用著僅存的一點力將人拉進，可惜短時間內位置對不準，碎吻啄在嘴角。

「嗚♡不、不喜歡……？」

「你喜歡的。」暴力頂撞換來的是拉斐爾放蕩享受的反餽，夾雜著疼的強烈侵入對他還說似乎是至高享受，放開口的呻吟和耽溺其中潮紅不已的臉頰，就連眼角也泛紅閃著水光，他是真的喜歡被如此對待。

拉斐爾伸手攀上頸間，用了僅存力量將文森佐拉近，細碎又無力的啃咬落在嘴角，像吻。

「嘖！」文森佐嘖聲，撇開頭躲避引誘的吻，推壓著拉斐爾雙膝推向胸口，持續狂風暴雨般的頂操，直到想親吻他的衝動得到緩解，才稍稍停緩，拿起方才丟下的毛巾蓋到拉斐爾的眼上，並繞過頭部在後腦杓打結。

「……太磨蹭了，吊胃口。」文森佐沉默幾秒後回應，緩下暴力頂撞的急躁，換成緩慢且確實的深插，每次都退出至穴口吸咬著冠溝，再緩緩挺進深入，享受每一吋侵入時穴肉緊縮的爽度，明白拉斐爾舒服的位置，刻意的頂弄那處，滿足後再深插直至臀胯相抵。

剛才拉斐爾對他做過的，現在都要回敬給他才行。

一句反駁的話也擠不出口，拉斐爾確實是喜歡的。

尺寸驚人的利器規律地拍打出水聲，彷彿要將單薄下腹頂出弧度的力道。他的腳指尖無法控制地伸直蜷曲，疼痛與爽快似乎達成正比，逐漸將身體強硬調教成屬於對方的形狀。性愛中的深吻終究難以達成，淚眼汪汪回望仍無效果，呻吟則不屬於策略的一部分，高亢媚叫只想讓左右鄰房都知曉他的弟弟有多麼惹人憐愛。

雙腳抬起的姿勢並不好受，如此粗魯倒正合他的意。剝奪視線則如之前自己所執行，可愛的報復讓拉斐爾興起甜美幻想，倘若能真的就這麼被控制而不再需要應對文森佐以外的人、他並不介意成為對方專用的洩慾玩具──

只可惜事事並不如他所怨，大開大闔的交媾沒能持續，反倒在眼前一片黑暗的時分轉為輕柔。

「呃、嗯♡那……那邊……哈啊♡」
分明擦過爽快之處卻又未多久留，拉斐爾急得額角蓄積汗珠，他還想讓人暢快侵犯，過分溫吞的性愛成了折磨。刻意扭腰又時不時收緊窄穴，身體止不住求歡的衝動，淚水稍稍沁濕布料。

「你、你還這麼年輕，怎麼『不行』、啊！♡♡」
用詞同有意挑釁，顫抖卻出賣了他失去視覺的不安，皮膚的感知宛如被無限放大，豎起的陰莖在微涼的空氣中可憐地吐著淚，遲疑片刻在人眼下他兩手逗弄乳尖，拉扯的驚叫中肉穴驟然緊縮。

緩慢的過程對文森佐來說同樣不好受，心中衝動叫囂著想回到方才的肆意妄為，可看著身下因放慢插弄而忍不住扭擺起腰臀的拉斐爾，讓他逐漸失去從容的感覺，真的很棒。

「是不是不行，哥哥你不是最清楚了嗎？」或許是因為重新掌控了局面，文森佐沒受到激將法刺激，依舊穩著緩漫步調折磨彼此，見到拉斐爾自我尋樂的雙手，分別抓住壓制臉旁，僅靠著胯間肉刃在慾望壑口上來回削剖。

「不能只顧自己快樂啊。」假裝委屈的語調，細碎的吻咬落在鼻尖頰面，即使文森佐也低喘不已想狠狠放肆衝撞，但依舊端著架子和拉斐爾拉扯，不想當投降的那方，「還是哥哥忍不住？想要我怎麼對你呢？」停止深插，陰莖反覆磨捻著敏感處，穴肉因刺激不斷吸縮，他得咬緊牙關才能克制住自己。

「哥哥，想我怎麼對你？」

惡意的用詞不被買帳，拉斐爾只得安撫自己至少文森佐是明白他對他如何滿意──不對、現在哪有餘力去感到欣慰呢。硬挺反覆碾壓撞擊著體內最為敏感的位置，他讓人激得渾身戰慄，想要尋歡的手也被帶離，欲求不滿的男人因煎熬而禁不住皺眉。

「唔、那、那你怎麼不也讓自己快樂……嗯……」
埋怨的語句透著任性撒嬌的意味，委婉的回應並不能過關，碎吻灑落讓他享受地瞇起眼，明明還可以再更舒服他們卻老愛給彼此找點痛苦。狗急可不只會跳牆，溫暖吐息接近時他抓準時機一個張嘴，並不銳利的牙尖便咬上男人的頰側。一下、兩下，很快地側過頭吮吻著柔軟的耳垂。

如今反倒是自己的呼吸試圖擾亂，拉斐爾探出舌尖往人的耳廓舔，委身雌伏並不代表放棄尊嚴，身體難受得緊他卻也不樂意認輸。

「啊♡嗯……想要你、吻我……♡」
完美迴避正確答案的同時試圖讓胞弟享受舔耳ASMR，他努力地耐住被人幹射的衝動，蒼白的雙腿震顫顯示高潮在即，呻吟總夾雜在每一次的插導之間。

似乎是反抗，拉斐爾少見的咬了人，無論力道多大對文森佐來說僅是調情，只要他主動靠近無論是什麼舉動，都是親暱。

「我現在挺快樂啊。」說出違心之言，他的快樂來自於對方的難耐失控，不斷顫抖的身軀顯示拉斐爾也在慾望的頂峰徘徊，可說出口的話語依舊迴避正確答案，文森佐嘖了聲，垂下頭吻他。

吻在嘴角的痣上，先用舌尖舔舐、輕點，再覆唇吸吮，偶爾以齒尖輕咬，吻夠了便稍稍往下舔舐著顎骨線條，因側頭而拉伸的頸筋，會隨著呻吟上下滑動的喉結。

確實吻了他，嘴在拉斐爾的嘴角和下顎徘徊，就是刻意略過流洩出誘人呻吟的雙脣，此刻就連身下緩緩磨蹭的動作也停下了，名擺著要與拉斐爾對抗到底。

「是這樣吻嗎？」刻意用裝傻語調詢問，抬頭咬了下顎，稍稍低下的姿態，用情慾鼻音呼喚：「哥哥。」

感受到碎吻落在下頜時拉斐爾說是氣急敗壞也不為過，看來文森佐打算與自己抗爭，但他早就沒這麼多心思與人制衡，少量體液在唇瓣緊貼頸脖時溢出，渾身因惡意的調戲搔癢難耐，下身似是要榨精般不受控制地吸絞。

「才、不是，不是現在……」
再次開口時嗓音隱隱帶著啜泣，掙脫束縛的雙手奮力將人往懷裡摟，視線遮眼的狀態下抓不準距離差點撞上鼻尖。

平日充滿餘裕的男人少有地躁動焦急，掌心下流地撫弄著對方的下腹和後腰，臀部便隨之擺扭──這才不是自己的敗北，只是為了彼此的性福身為兄長主動推進或是必要。

「應該要、要在快被你幹壞的時候……這種事、不用哥哥教吧……？」
這話並非單純的調情或服軟，雙眼受到遮蔽的他依然能透出意圖，只求能一同登向頂峰，在難得只屬於彼此的夜晚放情交融。

本被牽制住的雙手掙脫了，胡亂地抱住自己拉近距離，小又纖白的手掌在身上肆意遊走摸柔的舉動，令文森佐感到新奇，拉斐爾觸碰他時通常是從容優雅，深知指尖摸撫何處能挑起興奮，如今的無措摸揉還是頭一遭，主動扭貼的腰臀更是顯露出他已丟失掌控權。

文森佐幾乎被他的主動勾得就要繳械投降，可還是堅持住了，湊頭用嘴咬開遮蓋眼部的毛巾，一雙棕色瞳仁望著拉斐爾，情慾、渴望、憐愛，各種複雜心緒交融，最終化作佯裝不懂的懵懂脫口而出。

「就是要哥哥教。」文森佐垂落的視線甜膩的黏稠，抓著摸在腹肌上的手來到腰側，這才狠狠頂操一下，「教我怎麼肏，才能讓哥哥又爽又開心。」

「你得好好說出來，否則我不理解的，哥哥。」

久未見光的雙眼因驟然重見天日而瞇起，瞳目中映照著男人的臉龐，與自己相仿的眼眸透著無限情意，他們該就此熱情擁抱彼此，本該是這樣的。

自認放下身段的拉斐爾得到意料之外的反應，淚眼婆娑並不能得到優待，力道頗重的撞擊惹出吟叫。讓人引著摟在腰間的臂膀一下子勾緊，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扯。不是沒見著那雙眼流露的情感，但既然對方不願意老實回應，他也不樂意讓人見著此刻這副狼狽的模樣，素來也只有文森佐能讓他如此不堪。

「嗯……深處、還要更多，文森……想要你用力操我，把我灌滿……♡」
下顎往肩頭靠近，他將自己的表情藏在耳際，連同羞恥透紅的肌膚與那份帶著淫慾的低喘，在陷入瘋狂的交界搖擺。一個淺吻落在頰側，調情之上的是疼愛鼓勵。

「幹壞我，別讓我說第二次……」

床笫之間的調情話語文森佐也聽過不少，可只有拉斐爾說出的話語能夠左右他，還想在堅持久一點的想法在他那句「幹壞我」後全都破滅，默默遵守不親嘴的底線也隨之瓦解，左手摸上他的後腦勺扯住髮，讓埋在頸窩裡的臉露出，張口便覆上他的唇瓣。

說是吻，更像是胡亂啃咬，將那些讓他發狂的呻吟全都嚼碎吞入肚。

「哥——」文森佐在啃咬間交錯間低聲呼喚，身下是彼此都期望的激烈頂插，毫不收斂的力道和深度，右手推壓著他的大腿往胸口凹折，讓所有慾望盡情奔流，全都匯集身下，隨著粗莖反覆進出，湧入拉斐爾體內。

激情在頂峰持續徘徊，突然間文森佐嚐到鐵鏽般的腥味，幾乎被情慾拉走的思緒稍稍回神思考，這才發現常到的血腥味，可自己並不覺得嘴疼。

「等等，我是不是咬傷你了？」文森佐這下真的回神了，緩停身下激烈，視線盯著拉非耳背自己咬出血的唇角，眉頭微蹙，帶著愧疚伸舌舔舐著傷口。

文森佐並不排斥在情事間製造點傷痛，但前提是可預期的，他並不喜歡意料之外的傷勢，無論對像是誰。

髮梢拉扯讓拉斐爾微微吃痛皺眉，掩藏的表情被迫攤於對方眼底，嘴上說著淫話眼眸卻在煎熬與愛慾間難耐含淚，哀求人滿足的委屈模樣。好在這回總算是成功過關，粗壯硬挺的性器在體內發狠肆虐，雙腿被快感沖刷細細抽搐，仰著頸子想放聲淫叫卻讓人一嘴堵住。

「嗚、咕♡♡♡」

簡直是啃。
撕咬的疼痛令他慌亂，即便掙扎亦無法擺脫掠食者的追趕，指尖抓撓像是要發洩下身被粗暴進犯的快意，濕溽水聲不絕於耳。拉斐爾確實感到要被人玩壞的玩具，體格的尺寸差異不允許這般放縱，洩慾時承載的愛意又令他無比滿足。後穴反覆碾壓得眼神渙散，脣齒交纏的時分舌尖嚐出一點腥氣。

下身似乎已經拉去所有的注意力，咬傷什麼的他根本不在意，只是在動作停頓時露出不滿，掌心套弄摩擦著秀氣的陰莖，擺弄囊袋時肉壁便猛然收夾。

「嗯嗯♡♡不要、停……還要……」
豔紅勾勒著唇瓣的弧度，他下意識地回舔著對方。

對比自己因為見到預料之外的腥血而停下，拉斐爾全然耽溺於情慾之中，嘴上的傷口並未於他而言似乎僅是慾望燃劑，讓性更加美味的調料，伸出的舌尖染上些許的紅，舔在文森佐的唇瓣上。

「……哥哥。」文森佐僵停幾秒，任憑小貓般的舌尖在唇上來回搔弄，撩撥他的心弦瘋狂擺盪，扯在後腦髮的手鬆了又緊，他彎下頸，再度覆唇，這次緩許和許多，敏舔的唇吸吮著，身下頂撞激烈可又沉重的磨碾深處，不斷收緊的腸內壁肉繳得他快忍不住。

「哥——拉斐爾。」稱呼突然改口，文森佐抬起頭，近距離看著那雙眼，陰莖抵在深處磨碾，「明晚的餐會結束後，也跟我回飯店，不准去找其他人。」

文森佐在即將攀達頂峰前提出請求，不講道理的任性，可今夜嚐過如此愉悅的陪伴，要眼睜睜看著他被別人摟攬入懷，根本辦不到。

髮梢輕扯的搔癢傳至髮根，拉斐爾舔吻越發忘情，品嚐捨不得下嚥的珍饈那般憐愛。而隨後迎來的是彷彿只會出現在幻想中的回應，他多麼希望能夠得到文森佐的溫柔，既甜蜜又憐惜，足以讓他忘卻一切的不美好。股間抽送頻度趨緩又力道不減，箭在弦上隨時都將難以攔截。

然後一個生疏的稱呼打斷思緒。
清秀的臉龐擋不住詫異，拉斐爾睜大眼睛，被慾望燒紅的肌膚如今更呈出曖昧的玫瑰色。欣喜、羞澀，這些詞該要與他無緣的，在胞弟面前就像是初戀般手足無措。

「……你、明晚也會滿足我的意思，對吧。」
這種時候可太過狡猾，他哪能有拒絕的理由呢。並未直言倒也做出正面的答覆，把頭撇開的同時唇瓣稍微撅起，像是撒嬌又似鬧著小小的彆扭。

「可是我現在都還沒滿足……」

拉斐爾的面容一直是潮紅的，可在稱呼改變的瞬間，文森佐確實感覺到他不同的緊張變化，回應中的小小停頓、眼神中內含的羞澀，彷彿將他倆由兄弟中的身份暫時抽離，真切地將他當作一位普通男性。

文森佐喜歡他這樣的反應，彷彿站在對等位置與拉斐爾互動，面對那小小要求和彆扭，當然是用盡一切去順重他滿足他。

「肯定，會滿足你的。」垂首湊近，追吻著嘟翹起的水嫩脣辦，帶著愛意綿長的舔吮，溫柔且深情，可身下的頂插卻又暴烈兇狠，頂得拉斐爾身軀晃動，親暱之吻僅是短暫，錯開的脣更多的是落在顎角與頸部，文森佐舔去沁出的薄汗，此時此刻就連汗水在他的舌尖嚐起來都是甜美的。

「只要哥哥想要，每晚都能滿足你的。」

還以為自己早就放棄渴望愛情的心。
脫離稚嫩的拉斐爾捨去貞潔，他自認不是會為誰亂了方寸的年紀，唯獨文森佐能剝下他的外殼，無助地想要依賴，亦期待著接納。不是弟弟、不是競爭的接班人，就只是『文森佐』而已。那個溫柔擁著自己的文森佐。

唇齒糾纏的蜜意令人昏眩，飄移的目光最終轉為闔眼，他享受著當下的一切，只有彼此的世界。交媾的衝擊有加強的趨勢，鼻腔甜膩的悶哼是熱烈鼓舞，舌尖遊走的羞赧擋不住想要發洩的欲求，驚呼中精液衝破忍耐極限灑落下腹，連帶著內壁收縮僅僅貼合。

「呼、嗚……♡舒服……」
胸口大幅度地浮動，拉斐爾喘著氣像是害怕對方離去般將人用力抱緊，湊頭胡亂地交錯吻咬。

「等等、還要，每晚都要……不可以騙我……」

過於甜美的話語由拉斐爾的口中流洩而出，甜到文森佐心頭發酸頭暈目眩，摟緊的雙臂燥動親吻的雙唇，他現在就是團黏人的麥芽糖，嚐著黏牙卻又忍不住一舔再舔。

「那哥哥也不能騙我才行。」即便身下操頂讓人顛動，文森佐依舊努力回應拉斐爾的吻咬，唇角下顎和頸間都是齒尖啃過的痕跡，慾望追隨在後隨之傾洩，射精同時依舊奮力上頂，一手扣著後腦勺的同時另手緊扣著腰骨，將他狠狠牽制在身下，交媾處緊密貼和。

緩過射精餘韻、激情仍在，可思緒清明了不少，落下的吻雨依舊深情，文森佐明白方才濃情深處時的承諾有多脆弱，半晌才淡淡開口：「至少明天，明天一定還要陪著我。」

大概是情慾滿足了，才有餘裕在其他部分不再強求，這話說的婉轉，可已是文森佐能做出的最後退讓。

體內讓人灌注的拉斐爾發出饜足的呻吟與嘆息，如今裡外全是對方所留下的痕跡，彼此仍處於緊貼的狀態不願分離。而激情過後是綿長旖旎的親暱，要比慾求更加柔軟，又較依賴更為黏膩，將身體與心意一同託付給對方的時刻是最脆弱的，唇瓣分離時他總隱隱透著不捨。

現實層面來說要時刻依偎確實困難，就連天天見面都屬罕有，但他卻不認為自己的話是謊言，至少、有朝一日吧，他晦暗的生活有了可以努力的目標。

「文森……我不會做無法兌現的承諾。」
淡淡地吸了一口氣，男人故意做出如此令人緊張的發言，隨後卻是溫柔啄吻，臉上的笑意如春花綻放。

「所以明天、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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