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腦袋抽痛起來。我發覺我想不起哥哥的長相,聲音、臉、體型,全都想不起來。我努力回想,腦子裡卻像被灌滿水一樣難以思考,大腦脹痛,喉嚨隱約又傳來那種被死死掐住的感覺。
「我有啊,你、你看。」我用力搖晃腦袋、掏出手機翻開相簿,想從相簿裡找出哥哥存在過的痕跡。我們家很少拍合照,但硬要找出三四張還是可以的。我點開照片,卻發現所有有他的場景都少了一半,不管我怎麼找,所有合照裡都只有我和我父母親,好像哥哥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盯著那些照片,記憶裡有哥哥的片段都變得模糊,像是被什麼硬生生從我腦子裡擦掉一樣,只有那隻在泳池底部的手是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