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不隸屬那個什麼……舊日、呃約、月宗？為什麼要遞交結案報告給他們？』

步鞋踩過石磚地，沉悶足音延響街道。

「因為這次委託是他們發配的。」

『他們原來搞不定？』

「……誰知道，我也差點搞不定。」

『你、也對。但為什麼要備註警告啊？』

跫音停頓、

一秒、兩秒、

再次響起。

「……確實很危險。是該多注意。」

『……』不滿但又難以反駁，以鼻噴氣。

沉默蔓延。

一秒、兩秒——

『不過，為什麼你沒有貼上大頭照？資料表那格方框是讓你貼照片的吧？』

「可填可不填，他們本來就有我的資料。」

『他們本來就有你的資料？』

「不然他們怎麼發配委託？」

『說的也是。但你真正原因……是不是因為你根本沒有近三個月的照片？』

「……關你什麼事。」

『真想看看你大學畢業的大頭照。』

「……啊？」

沒有言語回答，取而代之，是細碎笑聲。

「笑夠了沒。」

『夠了夠了。』

「反正報告交給誰都跟你沒關係，少囉哩叭唆。」

『也不能這麼說……但確實。』

「那就閉嘴。」

『好——我只是好奇嘛。』

腳步聲漸遠，街道歸於寧靜。

街燈錯落，巷弄裡的影搖晃。

刷。

沙沙、沙沙。

筆尖俐落劃過紙張。

『嗯……還是改成這樣比較好吧。』

『不用擔心。』

『沒有危險。』

——我會保證他不受任何威脅，直至壽終正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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