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隻杜鵑殘破的翅膀沒能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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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氣味、散架似的四肢、沈重的身體、隨著時針前進放大的疼痛、掌握不了的呼吸節奏⋯⋯還有什麼，還有什麼？是否還有“我”能尋得的資訊？

疼痛、恐懼、難受、疲累、缺氧，潮濕陰鬱的精神壓力包裹於破破爛爛的肉身之下，以為就要窒息的下秒氧氣又過剩到好似要讓他炸裂開來，如果意識無法痙攣那想必現在抽搐的是還被醫療器材禁錮的身體。

「⋯⋯！⋯⋯啊⋯⋯⋯⋯呃⋯⋯啊啊啊⋯⋯！」

臆想的失序等來了針鎮定劑。

——這是他第三次這麼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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𝟼。

這是當他終於能和醫療人員做基本評估時皮膚上的針孔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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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說出自己的名字嗎？」

聽著緩而和藹語氣，異色的目光掃過對方工作牌上的名字後才上抬，那是張與嗓音十分般配的面容⋯⋯他張了張口，幾日下來除了悲鳴外再沒組織任何詞句的舌頭笨拙了起來，僅只吐出幾個音節。

「不用急，慢慢來，要水的話這邊還有。」

他不確定紕謬是否出在過度的沙啞，還是就連自己都顯得陌生的嗓音。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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