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次與桑交換聯絡方式後,桑也約定好帶著亞斯去驅魔之地——漁村。亞斯依舊是抱著出遊的心態去,不足畏懼。不過為了防身、還是多帶了一些有的沒的刀具。
不過上次的誤會他可沒打算解釋。
埃米亞斯站在漁村門口,這裡不知為何冷颼颼的、空無一人的漁村有些潮濕,甚至可以聞到些腐臭味。他皺了皺眉,有點後悔來這種地方了。

oO(早就知道不要來這種地方。)
▋I ▋桑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亞斯,妳無事抵達太好了。」
身後傳來少年清朗的聲音,轉身看去,能見著桑單手提著一把電鋸,稀鬆平常的態度與埃米亞斯打招呼。
「這次的地點比較偏僻,如果妳在調查途中感覺到不適,請隨時告知我。」
讓咖啡廳的店員小姐來到這種地方,是不是有點太強人所難了。
可自己接的大部分就是這類型委託——清除某區域的不可名狀危害,所以實在是沒有辦法。

轉過身去,埃米亞斯帶著新奇的眼神看向對方手中的電鋸。用電鋸驅魔好像挺帥氣的?
埃米亞斯今天的服裝為行動較為方便的穿著,短版的上衣與深色的長褲,胸前有個吊墜是戴環者的骸骨製作而成的,畢竟以防萬一。

「我知道了。」

「那我們出發吧。」


「這裡有湖泊。」或許是很少去這類的地方,埃米亞斯還挺高興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微弱的月光映照在湖面、湖泊卻黑的徹底,像是要吞噬人般,絲毫沒有其他生物的蹤跡。

「……湖泊應該會有魚吧?」
「一般來說,湖泊確實有魚。」
他稍加思索後回答。
「但也許這已經不是個適合一般魚種生存的環境。」
這時桑拿出一只小瓶子,將裡頭的液體往電鋸上倒下,那些都是暗色的血,稍微一想,大概可以知道這是聖血吧。
「那我們繼續前進?」
▋I ▋桑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行走著霧自地面刮起,桑微微蹙眉,環境影響視野是最糟糕的情況。

「說的也是。」
他頗有興致的看著電鋸染紅,不知道等等驅魔會不會噴得滿身都是血。
迷霧蔓延開來、埃米亞斯感覺到有點冷,不知道等會霧氣會不會加重,他只好跟緊腳步,確保自己不會跟丟對方。
兩人一同走到碼頭,漁船似乎也無法使用了。

oO(漁船看起來有被破壞的痕跡。)
「……嗯,基本上能確定是刻意破壞的吧。」
蹲在碼頭邊沉靜地看了幾秒這才站起來。
「亞斯,會冷嗎?如果感到身體不舒服了,我的夾克可以借妳披著,別著涼。」

「不用,你應該也會冷吧?」真不知道對方是紳士還是因為誤會他是女孩子的關係。
埃米亞斯搓了搓冰冷的手心,有點懊悔沒有帶外套來。
「我還好。而且待會需要活動的時候自然會熱起來。」
他自然地向對方遞出自己的夾克,視線朝著水面的方向微微瞇起。
那是人類的肢體嗎?看起來像、又讓人有些遲疑。
在他又眨了一下眼之後,發現水面什麼都沒有,更沒有掙扎的痕跡,有一瞬間他懷疑自己產生錯覺。
但驅魔人不會輕易認為自己產生錯覺的。
「水裡恐怕有什麼吧?」

「謝謝你。」這次他並沒有推辭,接過外套便立即穿上了。
他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似乎是……斷肢?
比起視覺,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水裡一定有什麼。但這並不是他該管的。

「或許吧。不過似乎消失了。」
濃霧逐漸籠罩了四周,對岸似乎也有什麼在注視著他們,帶著惡意的視線非常不舒服。
強風猛然颳起,埃米亞斯緊抓著對方的衣擺,才沒有被吹走。

「風……太大了吧。」
桑護在了埃米亞斯身前。
「沒事的,我會盡己所能的保護妳。遇上衝突的時候盡量退開,但也要注意身周。」
袖口與領口被吹得微微翻飛,他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前進。
殘舊的地板喀喀作響,彷彿下一秒就會斷裂。
糟糕。他沒有多的衣服可以供對方更換,讓一名女性在此遭遇服裝危機,桑不免對自己皺眉。
他伸手趕緊將人從地面的破口處拉起,扶著對方站穩。
「前方有木屋,裡頭可能不會那麼冷,我們先進去吧。」

今天是什麼倒楣日嗎?太誇張了。
貴族的小少爺無法容忍自己的失態,不過這也沒辦法、既然已經發生了……真想殺人滅口。他扶著對方的手臂,垂著眸暗自打著算盤。

「……」什麼話都不說,只是跟著對方到了小木屋。
結果下一秒風乾的屍體掉落在他們面前,四目相交時還笑了一下。

「什麼破屍體?還敢在我面前這樣放肆?哈啊?我已經夠冷了還要這樣?」
或許是接二連三的糟糕事,小少爺受不了了,直接踹了好幾腳屍體、就差沒有拿刀捅對方了。
啊。生氣了。
糟糕,女士對著風乾的屍體生氣了,這種事情他還真沒想過怎麼處理,眼見對方並非害怕而是一腳一腳踢在掉落地面的屍體上,桑有一分慶幸,至少亞斯沒有嚇得花容失色。
「沒事,只是一般的怪異現象。」
他伸出手輕撫少女的肩頭,也許是恐懼導致的憤怒。桑自顧自的繼續誤解。
為了避免對方繼續心情不佳,他自動自發的拉起屍體的手拖出門外,棄置門口後,回到亞斯身邊。
「妳需要稍微休息一下嗎?」
儘管這裡不是上好的休息點,至少門口應該不會再跑出什麼了。
沉默了一會兒,怒氣值


發覺自己失態了,頗有要將對方葬送在這的打算。不過為了自己的安危,或許要留一點活路給對方。
他深呼吸一口氣,抓住對方撫在肩上的手腕。

「今天發生的事,誰都不可以說出去,知道嗎?」
埃米亞斯坐到一旁的木椅上,看著桑自動自發的模樣、心情好轉了些。

「……今天驅魔的目標長什麼樣子?」
「沒有特別指定目標,把這裡的不可名狀全部清乾淨就是這次的工作。」
算是相當大、而且看似簡單其實複雜的工作內容。
「我不會把事情說出去的,妳父母也會擔心妳來這麼危險的地方吧?」
擅自的認定了對方沒有告知家長,畢竟他很難想像一雙父母放行女兒來到這種地方。
「儘管休息,好了我們再繼續前進。」

「……哦。」
過了那麼久才知道這次的任務是什麼。但是這也不能怪他嘛,他就只是個普通人。

「我的父母已經去世了……我的家族被黑色帷幕侵襲。」這種時候最好套個可憐濾鏡。每次講到家世大家都會用憐憫的表情對著他,恕不知他有多麼想要家族毀滅。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邊走邊說吧。」他站起身,雖然身下還有些涼意,但比方才好多了。
「那是一件讓人心傷的事情,抱歉提起你的父母。」
他微微皺眉,語氣略顯哀傷。
看對方能繼續行動,他也就提著電鋸開始他的下一步。
這裡的石牆並不堅固,應聲塌倒之餘,桑全程將亞斯給護好,揚手扇去不少的煙塵。
「這裏頭有些白色骸骨的樣子呢?」

「……這又沒什麼。」他四處張望著,害怕又有什麼會讓他出糗。「反正家人也對我不好。」
石牆看起來搖搖欲墜,過不了多久也隨之倒塌。亞斯站在桑的後面,探出一顆頭。他仔細的看著骸骨,似乎有張紙條。

「那是咒語嗎?」
這是一間血跡斑斑,魚叉掉落在地面的倉庫,腳底下的木板吱呀吱呀,桑感覺耳朵發酸。
「家人對妳不好嗎……那我更抱歉提起這個話題了,難怪妳看起來如此年少就在打工。」
感覺結算現在揭發自己是在隱瞞桑,他的態度也是完全不會生氣的樣子。
稍微用電鋸前端翻動地面上的物品,桑感覺沒有發現特別的。
分明這座漁村氣氛確實怪異。
自己該深入各處探索嗎?但帶著一名無辜少女,他有些顧慮。

「……反正他們也不在了。」嗓音透露對家人的冷漠與疏遠,似乎對他們真的毫無感情。

「打工是因為……」埃米亞斯忽然看到那把掉在地上的魚叉,恍惚間他已經拿起,並且聽到淒厲的慘叫聲。
他迅速回過頭,只有金髮的驅魔人和一身汗的自己罷了。

oO(看來這裡比想像中危險。)
「……」
一面走著,他正想開口答覆關於亞斯的發言,像是好奇的談問她的家人——但這次他們眼前似乎真的有活物。
伸出一隻手臂擋在對方身前,單膝跪在遮蔽物前,眼前是一群、一個一個排隊落水的村民……?
異常是,掉落後沒有聽見任何該有的水聲。
桑蹙起眉頭,靜靜觀察眼前的景況。

「村民?」
埃米亞斯被擋在身後,他皺著眉看向那些一個個落海的村民,卻一點水聲都沒有。

「不見了。」他看向回歸平靜的湖面。
「我越來越好奇是什麼在這裡作怪。」
他站起身,現在一個怪異都沒遇到,實在非常奇怪,換作是平常,早就已經有東西出現了才對。
難不成亞斯還有驅散不可名狀的體質?
桑摸了摸自己的下頜,繼續前進。

「不過卻什麼都沒出現呢。」
明明很多奇怪的現象,卻無事發生……不,自己也算是有事發生吧。或許這個不可名狀在針對他也說不定。
木橋看起來殘破不堪,不知道會不會像之前那樣,有些後怕。

「要過去嗎?」
「過去時盡量輕輕的。」
桑注視著水面,聲音跟他的建議一般輕。
「水面下的黑影還挺大,不知道會不會循聲攻擊。」
解釋完之後看向亞斯,無可避免的,眼下木牆是唯一的通路,若是在別種情況,他可能會想為對方尋覓一條更加安全的道路。
語畢便率先上前去木橋,無可避免的,年久失修的木橋吱呀一聲,讓人耳根發酸。

oO(還不如推我下去。)
埃米亞斯看向湖面,底下黑影一晃一晃、似乎在等著獵物掉下。木橋看起來也很不穩妥。他緊緊抓住對方的衣角,一高一矮的身影慢慢前進。
湖中泛起漣漪,黑影晃去、巨物似乎就要吞噬他們。他一手抓住吊繩,極力穩住身軀前進。
埃米亞斯

不小心往前摔了一跤/有點精神恍惚/一直打噴嚏感冒了

「……」光是撐住身子就已經竭盡全力,呼吸開始有些急促、精神也有點恍惚。
「亞斯。」
他時不時在搖晃中轉頭注意對方的情況,看埃米亞斯露出有點恍惚的神色,若不是這情況不方便,桑都想伸手去扶了。
然而更糟的是,眼前出現的非人怪物。儘管搖晃止住了,那雙空洞的眼窩緊緊盯住他們,也許這就是異變的源頭之一。
「目標出現了,亞斯、躲好。」
掄起電鋸,嗡鳴聲在此刻響起,他直直朝著非人的方向前進。
非人的怪物突然出現,這是猝不及防的事情。
埃米亞斯一手撐著自己的頭,方才的恍神可能就是這個怪物所導致的。
他看著金色的身影猛朝怪物衝去,電鋸的聲響刺耳、卻也帶來了不少安全感。
他將自己帶過來的武器拿出——用戴環者骨骸製造而成的長槍。比起退縮,他更會迎面困難。而且躲在別人後方也不是他的作風。
不要小看貴族出生的孩子,他們比他人更加強悍。
他衝了上去。 怪物-
「……!」
亞斯拿出長槍的身影有瞬間讓他與記憶中的胞妹重合。
使用武器?眼前這名女性?
比自己的料想要來得強悍許多,但桑也因此露出過度出乎預料與震驚的神情。
怪物發出了淒厲的怒吼,攻擊越發越猛烈。他揮舞著腐爛的手臂,埃米亞斯嬌小的身影一一閃過。
雖然手術刀才是他擅長的武器,不過對這種怪物還是遠離些比較好。不過長槍用起來也挺順手、這是他第一次殺怪物。

「哈啾!」好像感冒了。

剛好在打噴嚏的時候沒拿穩長槍。
如此看來亞斯是他可以協作的戰鬥人員。
冷靜下來,桑,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先活下來後再做提問。
在亞斯的攻擊之後,他從後遞補。
怪物不甘於只受到兩人攻擊。
攻擊目標(越凶打誰):

亞斯

桑
攻擊傷害:
就這樣站在怪物面前的桑手臂被劃上一道又長又深的印子,鮮血橫流,但他只是悶哼一聲後繼續持著武器,一點也不退縮。

「還好嗎?」看來要快點回去了。
少年加快腳步,長槍刺進刺出、血跡噴濺浸透了衣服,臉頰也沾了些血液。看到桑的傷勢後皺了皺眉頭。
怪物猛然抬起腳,想要踩死他們。
攻擊目標(越凶打誰):

亞斯

桑
攻擊傷害:
桑依然擋在亞斯身前,血污自外套上流下,這次的目標確實艱難,不過無論如何,他不能讓她受傷。
虛虛地用武器抵擋攻勢,主要的傷害都由他承擔,甚至地面的木板都產生了裂痕。
深吸一口氣,在怪物如此貼近的距離下,電鋸橫揮而出,刺耳的聲響象徵割裂了骨頭與血肉,大量噴濺到血液染紅桑的身上,讓人分不清是他或是怪物的血。

「退後。」
埃米亞斯將桑拉到身後,自己則站到最前線。傷痕纍纍的傢伙就給我退到後面吧。他將口袋中的小瓶聖血,倒在長槍上。
奮力一擊,怪物重重往後一跌。
亞斯小姐也懂得使用聖血。
咖啡廳店員的身份是表面嗎?實際上也是驅魔人嗎?
看著怪物重跌的身影,他把氣管中的血液咳出,嘴角淌下的是一道鮮血,困惑在腦中盤旋。
怪物此刻看起來已經變得虛弱,它甚至想要逃走。不行,絕對不能放過機會。
他強迫自己站起身,再次快步上前。

(拜託你有用一點)
器官、是腸或是一塊一塊混沌的殘渣,在剖半開的腹腔中噴出,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仍然本能的擋在亞斯面前,不讓血噴到對方。
它不動了。
血與骨與肉在地上、他的身上沾得到處都是。電鋸唯一的壞處。
他看著怪物緩緩倒下,驅魔人的身上渾身是血、埃米亞斯也是。他怨嘆了看了一眼天空,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後悔來這邊了。
他扶住桑的肩膀,對方看起來有些虛弱,而且方才受了重傷,埃米亞斯讓對方先坐下,他拿出繃帶先幫對方簡單止血。

「你是笨蛋嗎?我不是叫你退後嗎?」即使被拯救也沒有劫後餘生感,反而有點怒火中燒。

「……」搞得好像要欠人情了。
「沒有問題,體力還能撐住。」
桑坐在地上,然後被埃米亞斯纏繞繃帶止血,他微微喘息,視線停駐在對方臉上,然後展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妳沒有受傷。我們解決了案件,沒什麼比這更好的,包紮謝謝妳。」
「妳比我想像中強大。」
儘管受傷了,桑還是叨叨絮絮的念著這些,隨後瞇起眼睛,閉上。
「我只要休息一下就能繼續活動。沒問題。」

「閉嘴。」現在殺了對方可以嗎?
埃米亞斯翻了個白眼,這種傢伙到最後還要嘮叨。將對方揹了起來,雖然身高並沒有差多少、但抬起來還是要費些力氣。
他無視了對方的話語,只是慢吞吞的揹著桑走回到漁村外。兩人血淋淋的樣子看起來好不雅觀。
看來只能先帶去醫治了。
下次他不會再提出這種要求了。
謝謝桑跟桑中的交流

原來的那個骰子一直骰吉真的好好笑
而且桑真的太照顧亞斯了超級感謝……今天給桑的驚嚇太多了(摸摸)
謝謝亞斯跟亞斯中包容可悲的低傷害男(……)
亞斯途中展現出的戰鬥力實在是太過於驚人,桑感覺之後會有很多想跟他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