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日的月夜,雌性被剝除大袍,赤身散髮,以油膏澆淋,躬身的顱頂盛戴月冠,以麻編織踝腕。
晶座之下,再生的信徒持舉光火,連片燒燃似將山廟烘灼入夕末的日暉,斑斕熾火映散雌性黝黑晶鱗,匿不全的長尾曳地,似異物嵌鑲臀脊,再被一斧劈折,斜剖的斷面紅艷,晶石碎散如珠血灘濺,礦與礦擊敲響音清脆,再用鑿下的晶塊拼湊月面八相,令缺尾的祭物自虧月步朝望月,血紅的晶礦澆滿豔赭的血。
看吶,死胎蘇生的穢亂,招致疫病的禍首,肩擔為道的宿命,月神的耳語低訴,再生的盡頭即在月亮之上,僅需以四足的龍身為樑,令其刎頸、令其開膛,由祭物自身爪掌舉劍--一頭經哄誘甘願獻祭的瘟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