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鄧肯總覺得自己最近可以說是倒霉透了,先是總在睡夢中被不可名狀侵擾,又是被誤會成案件嫌疑人,還因此去了警察局好幾趟,而現在他總感覺身後會傳來一股審視意味的視線。
他整理了課桌上的用具打算等等去實驗室一趟,他接了一個新的課題打算把腦中有的一些構想先弄出來。
隨後他走出教學一樓時,他又再身後感覺到那股視線,他回頭看又什麼都沒發現。
可阿利·鄧肯總覺得這人就像之前遇到的戴環者的感覺很像,他指得是一些習慣性的感覺。
「……」
他又在校內看到不可名狀了,在校內遇見的不是逝去之人所產生的執念,就是這些在路上守株待兔想要侵擾他「這種人」的東西。
阿利·鄧肯對這種東西的視線感比對人的視線感還要熟悉,甚至早已麻木,而且他本上又是臉上沒什麼表情和情感匱乏的模樣,通常他都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假裝沒看見。
然而有些東西總會急不可耐的貼上來,雖然大多佛珠可以抵擋,但還是會有東西有辦法傷害到自己,就像夢中之物一樣。
他照舊平視前方走過,但今天遇到的不可名狀朝著自己張開了漆黑的大嘴,想要將他整個人吞噬其中。
阿利·鄧肯都準備好又要再一次迎接黑暗時,他突然又感覺到那股視線了,而這次的注視感比以往的都更加強烈。
加百列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事情要從一週前說起,起初只是從閒晃的大學生口中得知的靈異事件。
「欸你聽說只要在B棟大樓來回走七次當天就會做惡夢嗎?」
「八次呢,八次就不會嗎」
___
為了觀察實際情況,甚至還換了一件不這麼舊的帽T,戴上口罩遮住有點駭人的傷疤,混入學生群。
加百列撐著頭,視線落在前方黑色學生的背影上。
這個人明顯的異色眼,似乎沒有要隱藏自己恐水人的身份。
平時的話加百列滅了那些礙事的東西就會離開,可這裡似乎有更深的東西藏在看不見的地方,加百列找不到,所以只好交給擅長的人,就是那位幸運的傢伙。
從暗處加快腳步,那只是瞬間的事。
加百列猛地伸手,把你狠狠推開。
為了不引起騷動,他沒有拔出骨刀,而是直接以劃破的手掌抓向那團黑影,鮮血滴落在地。|
「……你沒事吧?」聲音有些生硬,試圖伸手扶你,看起來想假裝成「不小心撞到」的場面。
可就在下一秒,他發現自己伸出去的是那隻割傷的手,於是頓了頓,趕緊縮回來,換成乾淨的右手——
動作僵硬,遲疑明顯,顯然不擅長這種舉動。
結果跟阿利·鄧肯預想的不一樣,他被一股突如其來的推力給推得踉蹌。
跌倒在地時他一瞬間的感到腦袋空空,隨即看到了滿眼的紅色,聞到了瀰漫的血腥味。
阿利·鄧肯對此感到無法抑制的焦慮感從腦袋蔓延到整個身體,他是真的很討厭這樣不受控制的感覺。
阿利·鄧肯盯著伸在自己自己的手,過了半晌才伸手回握借力起身說:「謝謝。」
即使這樣他依舊沒有忘記觀察對方,他能感覺到對方的生硬和不知所錯,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麼會關心人的性格,但畢竟對方救了自己,理應要負責起一切。
只是令他更在意的是他好想感覺到什麼,關於戴環者會擁有的……?
「我送你去醫療中心。」最終阿利·鄧肯看著這位「好心人」的眼睛認真道。
他希望對方不會拒絕,畢竟他們雙方應該對彼此都令有所圖,也許能夠因此談上話。
加百列能感覺到四周因為好奇投來的目光,為了能更自然的離開,答應對方的提議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好。」我點點頭同意,跟上你的腳步。
手掌隱隱作痛,剛剛割的不淺,加百列把手縮到袖子裡壓住傷口止血,才沒有顯得血流的太嚴重。
加百列觀察著眼前的人,走近才發現遠看還要高許多,雖然身體四周隱約有些糾纏不清的氣息,不過本人似乎沒有被過度侵擾。
是因為那個嗎?視線移到對方因為行走擺動,稍微露出來的佛珠,或許是有混入戴環者的遺骨吧,加百列猜想。
「你手上的東西…… 哪裡來的?」問的很直接。
阿利·鄧肯聽著好心人的問題,他想又是一個想知道這條佛珠的戴環者。
對於戴環者來說,一個剛成年且跟家裡決裂的恐水人的確很不適合自己生活,如果能活著那一定有什麼保命之物。
阿利·鄧肯笑了一下反問:「我是阿利,而你應該自我介紹才對吧?」
然後瞧見對方縮在袖口裡的傷口早已把布料染上深色的痕跡,看來出血量很大啊,那去醫療中心處理可能要被送去醫院。
他慣性的摩挲著手指思考了一下又問:「你…可以去醫院嗎?」,說完才意識到這樣問很奇怪才補充說:「嗯…我覺得你的傷口需要縫針,醫療中心可能…沒辦法……?」,自己也很沒底所以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阿利·鄧肯掏了掏口袋,果真掏出了幾顆糖果,因為自己忙著做實驗常常忘記吃飯所以養成隨身帶糖果的習慣,他不希望這人失血過多暈倒所以朝他遞出了糖果。
抬眼盯著對方,看來沒有想回答的意思,但加百列也不是會一直抓著人追問的類型。
「我是加百列……你應該知道我跟著你,為什麼沒有反應?」遇到那些不好的東西也是,冷靜的不可思議。
我發現你看過來的視線,用另一隻手又壓了壓傷口「我也可以自己處理……還是你想血要嗎?」是這個意思嗎,畢竟對方應該知道自己是戴環者的身份了。
雖然加百列沒有捐血做慈善的喜好,不過對方需要分一點有沒關係,反正血流著也是流著。
不過現在也沒什麼容器,頂多就是身上被沾血的衣服有點用處。
在思考的時候,看見面前出來多出來的糖果,加百列愣住有些無法理解,空氣大概冷了五秒。
「……?」加百列抬眼不解的看著對方,但還是伸手拿了,什麼意思?
這算施捨嗎,以前當路邊乞丐的時候多少也有這種人,應該是這樣吧。
聽到加百列一連串的問題,阿利·鄧肯只是又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諷自己。
「因為你不是第一個。」他用平靜的語氣說,如果一直遇到這樣的事情其實也很難再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吧?但他也不是尋常的人。
阿利·鄧肯聽到對方可以自己處理,腳下頓了頓隨即換了一個方向,打算帶他去自己的實驗室,以防醫療中心人多口雜,跟老師解釋他也很累,因為普通人不會理解也不會接觸到這種事。
聽到對方要給自己血液時,他想他遇見的戴環者怎麼都…都那麼有善心……?跟自己的爺爺在世時碰見的完全相反。
阿利·鄧肯疑惑的看著加百列,但他更在意的是他看起來也沒有隨身帶著可以裝其液體的容器,他有些欲言欲止。
「不…不了。」他最後斬釘截鐵地說。
然後看見對方疑惑的拿走了糖果,莫名的看著很像路邊他會餵食的流浪動物。
「我只是怕你失血過多暈倒。」阿利·鄧肯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他怎麼一個兩個都遇到這種人,戴環者到底是什麼群體才可以養成這些性格。
最後補充說:「既然可以自己處理,我不帶你去醫療中心了,解釋起來很麻煩。」
但他也沒說要去哪裡,就像他說的解釋起來很麻煩,反正他們也不是什麼需要過多解釋的關係。
不是第一個,也是,加百列也不是這樣第一次跟著別人,看了你一眼後,把糖果塞進口袋。
「只劃破手不會失血過多暈倒」聽見你不需要,加百列捏著袖子加快止血速度,嘴上很認真回答你問題。不過對方會擔心自己暈倒,也許不是看上去這麼冷漠的人,應該吧。
「那現在要去哪裡?」對方說著不去醫療中心,但也沒停下腳步的意思,加百列稍微邁開腳步跟上。
可以理解因為解釋很麻煩所以不去的理由,因為他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就算演技拙劣有時候還是要硬著頭皮做一些不擅長的事情。
比如剛剛有些荒唐的碰瓷戲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角色有點混亂。
這個方向加百列認得「……實驗室?」不上課的時間對方很常待在裡面,這是這幾天的心得,不過一次也沒看過裡頭的樣子,都是在遠處觀察動靜而已。
阿利·鄧肯頭也沒回的丟出了一句話:「你好奇的地方。」
之後沒再多言就走到了實驗大樓,雖然說是去實驗室,但其實只是去旁邊的休息室,畢竟如果實驗的東西遭到污染他會更麻煩。
他刷開了實驗大樓的門禁,跟管理人打聲招呼就熟門熟路的將人帶到了一個偏僻一點的休息室。
阿利·鄧肯用鑰匙打開了門將人帶進去後一邊隨手整理起休息室簡易沙發床上的毯子和桌子上散落的隨手筆記跟資料,一邊囑咐道:「我去拿醫療箱,順道拿一件乾淨的衣服給你。」
起身走到門口時想到,加百列看起來也不是什麼穩定的戴環者,性格上感覺挺內向,應該多講一點,於是又開口說:「總歸穿著染血的衣服不太好,回來再告訴你想知道的事。」
之後把門一關上,休息室又回歸往日的安靜。
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回答,難道自己看起來很好奇嗎,加百列沒這麼覺得就是了。
看著對方離開後也沒坐到沙發上,低頭拉開袖子,已經沒有像剛剛一樣滲血,只要消毒包紮一下,很快就會好。
確認無大礙後拉下口罩喘口氣,轉了一圈打量休息室,很安靜,被收到一旁的筆記上都是看不懂的資料……也沒有奇怪的氣息。
最後加百列就面對門口站著,什麼也沒做,等著阿利拿著他說的物品回來。(狗)
不過既然對方願意告訴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引出其他不可名狀的機會。
加百列評估著自己有什麼條件可以談判,但阿利似乎對自己的血液也不是很感興趣……思考到一半,門打開,是阿利回來了。
阿利·鄧肯看著加百列乖乖站著的模樣,彷彿腦袋有什麼畫面出來了……是狗?
他迷茫了一瞬就收回了想法,可能怕自己沙發床髒掉才沒坐下吧,雖然沒關係但就覺得怪有禮貌的,戴環者都這樣……?
但阿利·鄧肯還是讓人坐下,站著處理傷口他可不會,他隨意把醫療箱跟乾淨衣物放在桌上,打開醫療箱拿出清理傷口的用品。
「你很好奇我?」他一邊戴上醫用手套後示意加百列把手給自己,一邊像是隨口聊天的詢問著。
隔著一層薄薄的觸感讓接觸到血液的雙手感到異樣的濕黏,阿利·鄧肯抿住下唇,感到久違的如臨大敵,他畢竟不是真正的醫生,也沒有實戰經驗,於是他說:「我只看過縫合影片,所以不保證傷口能縫的好看,而且沒有麻醉。」
像是為表虧欠,他給對方猶豫的時間時回答了加百列先前的問題。
「對於你跟蹤我的事,正常人應該感到害怕,但我不是,因為我情感缺失,而且習慣不就是很好的答案?」
阿利·鄧肯無所謂的表示,「最重要的是,我感覺不到你有任何惡意,相反我覺得你好奇心旺盛,應該沒有上過大學,嗯?也許是沒有受過相當的教育?所以很想知道上學是什麼樣的感覺。當下我感到很遺憾,因為我的生活枯燥乏味。」
他在腦中回憶著先前閱讀過的心理學,強迫自己稍微的表現健談一點,這也是一種讓人信任的手法。
「我只是有要做的事……碰巧看見你。」加百列沒說謊,但也沒正面回答,拉起袖子,把手給你。
其實加百列沒想到你會想幫自己,本來還打算自己縫合傷口,所以才說可以處理。
「縫的不好看沒關係……我不怕疼。」從拉到下巴的口罩下能看見加百列臉上明顯的傷疤,說著不怕難看特別有說服力。
嘴上雖說不怕疼,但其實也只是比較會忍而已,當你擦拭血跡髒污的時候手還是因為扯動有些顫抖。
「感情缺失?」不是很懂。加百列盯著銀針消毒後開始縫合,頭垂了下去,盡量不去看。
「你怎麼知道我沒上大學?」針穿過皮膚的那瞬間倒抽一口氣,呼吸有些加重,但還是有刻意讓手穩些,讓你好縫一點。
「……那些課……確實不怎麼有趣。」好幾次都聽的快睡著了。
「感情缺失的人,也會替別人感到遺憾嗎?」聲音有些虛,額頭冒著冷汗,從你的角度看不太清楚加百列的表情。
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有點疼還是閉上嘴,縫的快點才不會痛的太久。
阿利·鄧肯看見對方拉下了口罩,他感到意外得瞪大了眼睛,隨後細細的看著加百列的臉上的疤痕。
「即使傷痕癒合留下了疤痕,那也是會在心中留下痛苦的印記。」他手上動作不停,淡淡地說。
「而且,是人類就會感到疼痛,所以我覺得習慣是一種很恐怖的事。會痛可以叫出來,我…我不笑你。」
阿利·鄧肯的手穩穩地縫著傷處,即使隔著一層手套,他也能感覺到加百列手上的溫度,也許是因為大量失血所以他的體溫比常人低一些。
聽見加百列的反問,他沒有回答前面的疑問,那的確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而聽見後面的問題時,語氣難得染上了一點語調,自信地說:「因為我很擅長觀察別人。分辨大家的肢體動作跟面部表情是我每天必做的事。」
但阿利·鄧肯又聽見加百列對於情感缺失的問題,他微微側頭卻只能看見加百列的頭髮,他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問法,頓時有些語塞。
遺憾…嗎…?他好像沒有這種情緒,可是他還是組織了話語說:「如果對自己感到遺憾的話,那就是對過去的自己感到失望而且不尊重。」
阿利·鄧肯縫到三分之二時感覺到手下的人肌肉逐漸緊繃、發顫,身體的本能在奪取這人的主控權,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很快的終於縫合好了。
「先別動,要貼固定的膠布。」
他脫去了沾滿鮮血的手套,毫無留戀的丟在了跟先前擦拭血跡的綿球與去除卡在肌肉纖維內的髒東西的袋子裡。
阿利·鄧肯翻找著醫療箱找到了膠布,他拉住了加百列纖瘦的手腕,微微的皺起眉毛,覺得對方太瘦了,然後撕開了膠布比劃了一下開始輕輕而緩慢的纏上隨後固定住。
把東西都放回醫療箱內,處理好該丟的垃圾後他打開了自己的衣服,看著加百列的身型,嗯,一定會很大。
習慣的確是很恐怖的事情,加百列習慣了很多事情,害怕的事情久了,很多事就不怕了,比如這樣直接的縫合傷口。
「這能看的出來……那你還有觀察出其他事情嗎?」有些神奇,不過既然對方這麼清楚,看來這幾天也沒有少被反觀察。
……聽著對方提到遺憾的解說,說實在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加百列也對於很多情緒感到陌生,不過對方了解的似乎比自己多的多,這就是有讀書的差別嗎。
對過去的自己是否感到失望,這個問題對加百列來說太難了,因為似乎要對自身期待才會有失望,但似乎沒有這種時候。
「謝謝。」低頭看了看包紮的還算整潔,至少比自己動手來的漂亮多了。
加百列反手往前脫下衣服,小心的避開傷口。衣服下的身體十分消瘦,身上各種傷口癒合後留下來的傷疤,最惹眼的是背上一大片的紋路,那是戴環者的胎記,黑紅構成的翅膀型態,有些過於華麗,跟加百列的樣子搭不太上。
把髒衣服丟棄後,才伸手接過衣服套上,雖然尺寸不太合身,但也沒關係,可以穿就好。
「我還要還你嗎?」指著身上的衣服,加百列本來就不太整齊的頭髮,又被穿脫弄的更潦草,遠看就是一坨毛躁的黑球。
「但也許……也有因為我直覺很準的關係吧?」阿利·鄧肯翻看起先前留下閱讀痕跡的報告有些開玩笑說。
之後想了想才又開口:「你跟我一樣有一個在自己生命中佔據大部分時間的人。」
「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你先前問的佛珠,就是他給我的,材質我也有研究過,並沒有加入所謂的戴環者相關的東西在裡面,可是它有很強的力量,我一直沒想到為什麼。」
阿利·鄧肯表明後也說出自己的疑問,他本想找到給自己佛珠的那個人,但很神奇的是他卻怎麼也找不到這個人的痕跡,就像是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這個人一樣。
聽見加百列的道謝,他臉上表情難得多了一些,有些愉悅地說:「謝謝給我實戰經驗。」
阿利·鄧肯在想之後要不要修看看醫學院的科目,學個保命技巧也不錯。
之後看見了加百列要換衣服,主動的迴避了起來,把自己仰躺在沙發床上用報告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聽見他的問題,阿利·鄧肯說:「不了吧,不是什麼重要謝禮,既然你需要就給你吧。」他的聲音從紙張下傳來顯得有些悶悶的。
他用耳朵判斷著加百列的動作,把紙張從臉上拿下來時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數不清的疤痕在身體上,然後他看到加百列的髮型實在……令人感到好笑……?
凌亂蓬鬆的像隻剛睡醒的小狗,阿利·鄧肯有些幻視了,隨後跟加百列說:「衣服也扔到袋子裡吧,我拿去處理。」
想起待在自己生命中最久的人,加百列心臟好像無意識的漏了一拍,沉默的聽著你的坦白,沒有接續那個話題。但加百列覺得你去算塔羅牌應該很準。
「是嗎。」視線移到那串佛珠上面,越發好奇那是怎麼運作的,其實加百列也見過一些特殊阻擋不可名狀的辦法,不過最後也沒搞懂原理是什麼。
在丟掉髒衣服之前,伸手掏出你給的糖果,才放到袋子裡。
「你說我跟著你感覺沒有惡意,可也不是什麼善意……我只是在做我要做的事情而已。」突然解釋了起來。
「我不擅長找那些東西,所以才要誘餌。」說明白就是利用的心態。加百列一邊說著,試圖捲起過長的袖子……但最後還是失敗收尾。
「你會覺得困擾嗎?」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保護你」
「我很擅長。」
沒頭沒尾的,談判能力有待加強,不過這是加百列剛剛經過思考,能開出最好的條件。
阿利·鄧肯依然癱在沙發床上,眼睛看著加百列的方向但其實已經在逐漸發散思維,他還是察覺對方小心把糖果拿出來的小動作,這讓他感到一絲情緒波動。
「你說…合作嗎……?」阿利·鄧肯果真是一點都沒有感性氣質,但他看見加百列一直卷不起來袖口用手勢示意對方過來。
他稍微坐起身,垂眼看著過長的衣袖,讓他想起自己家書房有關登台唱戲的花旦,那衣袖也是長得離譜。
之後把兩隻袖口都卷得合適後,還往後靠看了看兩邊是否等大,強迫症發作的調整著,完全沒想到加百列就這麼乖乖地給自己擺弄。
但阿利·鄧肯把話題扯回了前一個,「不是無緣無故讓我死的意願都好,我不在乎。」說完衣服也調整好了,又躺回了沙發床上,剛剛短時間集中精神真的太累了,以前遭遇的事情讓他身體也不是特別健康。
「保護的話…是指24小時?你要住我家?」他有點透支腦力所以講出口的話頓時有些歧異,本人還無知無覺,只聽見阿利·鄧肯又說:「那你晚餐想吃什麼?」,彷彿已經認定加百列會跟著自己回家。
「嗯,像合作那樣。」看著阿利仔細擺弄袖子
聽著你的需求,點點頭「好,有那種時候,我會解釋給你聽,不會無緣無故讓你死。」通常加百列都不解釋的,因為沒有必要。
等你折好袖子,低下頭與你對視。
「但如果我不小心合作期間死在你附近,可以把我拿走,那可以保你性命。」沒什麼起伏的語氣。
24小時?其實也可以,但偶爾還是會被舊日月宗召回「24小時比較難,但我會試試看……」跟著誰對加百列來說其實沒什麼差別,但如果有一個方便的住處那也不錯。
「晚餐……聽你的吧」聲音很輕
熟悉的回憶被喚醒,曾經也有個人會這樣問自己,晚餐要吃什麼,雖然每次加百列回答都一樣。
阿利·鄧肯聽到加百列認真的回應,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唐突,頓時感到有點羞恥。
好在加百列好像沒察覺出什麼不對,他眼睛是漂亮的薑黃色,如果在陽光的照射下一定會像琉璃一樣更漂亮吧。
聽著後續的死亡發言,阿利·鄧肯想了想也說:「如果我真的死了,買一束紫羅蘭給我吧。」
但他突然想到他現在是住在學校宿舍要不然就是這間休息室,家裡也只有自己一個人,房間很多都落了灰塵,看來今天得回家一趟,那順便在家下廚吧。
「我家只有我一個人住,晚點給你一把鑰匙,因為我平日住學校宿舍,房間……嗯…我應該有備用的床罩枕頭吧?」阿利·鄧肯也有些不確定,他沒有邀請別人來自己家的經驗,講得有些自言自語。
他收拾好要帶回家的資料跟那袋垃圾,「先去超市一趟吧,家裡冰箱沒什麼食材了,你也可以挑自己需要的用品,尤其私人的東西自己買。」
說完就帶著人去了超市一趟就趕忙回家去安頓「新室友」。
貼著貼著才發現怎麼強制加百列中對了那麼多,我真的好抱歉!
好喜歡加百列喔

可愛狗狗過來我抱一個(嗯?)
我也才發現怎麼這麼多字阿


(互相強制愛)
謝謝阿利收留流浪狗狗 希望他們可以變成好室友

我對的太開心了!(跳舞)
兩位的交流好好看……

(蹲坐在這裡把全部在看一次(兩人的互動也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