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苦惱的很久,輾轉難眠,月克爾雖然對自己無法有戀愛之情,但卻有家人般的愛,他覺得好納悶……修覺得現有戀愛才有家人愛,但仔細想想打從出生有記憶以來他就愛著他的爸爸、媽媽、妹妹,那是不是打從認識月克爾以來他就愛著月克爾,這也算不算一種家人的愛呢?
他之前對月克爾說過:我們之前是不是朋友以上,根本沒有戀人。然後就被月克爾輕輕戳頭,但是有一點的痛,好吧,這可能不是正確答案。
修又問:那是不是我去找別人戀愛就行?唉不對,這樣還是有法律上的問題,各一個夫一妻已經是重婚罪了,不知道是我要被抓去關,還是我外遇對象要被抓去,不然就是易科罰金?。
果不其然又被月克爾用力戳頭好幾下,然後被輕輕地拍打不少下,感覺是生氣但又捨不得對自己發脾氣。
月克爾那時候回答:修,你自己好好想想,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月克爾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瞧,直到冷汗直流。
修真的好想好想月克爾對自己有戀愛的感覺,可是月克爾已經說了好幾次,他沒辦法……每次月克爾這樣回答,胸口那裏都好疼好想哭,這輩子就真的沒辦法談戀愛了嗎?
月克爾溫柔地摸摸修的頭,而修問:我當寵物跟小孩沒關係……只要把人的部分剝離抹除就不會傷心,心裡空空的,就沒有戀愛的感覺……包含一些想哭的情緒,通通抽離,就像拿起一張紙,雖然得使力拿起來,有時候會黏回去,但至少我不會那麼長哭了……戀愛的三角通通沒有落腳點,跟月克爾不像,至少還有空洞之愛……抽離了之後我會連所有感覺都沒有,不知道這樣行不行的通。
月克爾一臉哀愁又嚴肅的嘆息,他揉了揉修的頭不發一語。
修躲開月克爾的手,因為情感正“抗拒”月克爾的觸碰,他的心落在迴避型依戀,無法被溫暖的愛給碰觸。
月克爾嘗試撫摸修的臉頰,也被躲開了。
月克爾的表情更糟了,然後修像是沒感覺一樣,呆滯的看向眼前的人影。
月克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中充滿心疼與不捨。
「修...我的小蛇,別這樣對自己...」他試圖再次觸碰修,但這次沒有強迫。
「你說得對,我確實無法給你戀愛的感覺...但這不代表我不愛你。」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我愛你的全部,不只是你的蛇的部分...也包括你現在這樣彆扭的模樣。」眼神堅定的凝視愛人。
「你不需要剝離任何東西,不需要抹除自己...我要的是完整的你。」月克爾輕聲說道。
「如果你現在需要一點距離,我理解...但請別把自己封閉起來。」他靜靜地看著修。
「我寧願看你哭,也不願看你把自己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月克爾的心在隱隱作痛,他多麼希望能夠給予修想要的愛情,但他知道強求只會傷害彼此。此刻,他只能靜靜地守候在修身邊,等待他重新打開心扉的那一天。
修有點茫然的問月克爾。
「你會愛我的人嗎?」
像是為了要找回自己,像溺水的人攀著浮木,緊緊抓著月克爾肩膀處的布料,紅色的眼眸不安的凝視對方,聲音微微顫抖著。
「我愛你,修,不論你是什麼樣子。」
從心裡頭渲染開來的暖意,就像寒冷的雪季中燃燒的柴薪,一點點的慎入骨子裏,他眨了眨眼,酸澀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來,直至從眼眶釋放出來。
他緊緊抱住月克爾的身軀,想要確認對方的從肌膚傳來溫度的踏實感,以及自己的軀殼是不是存在的抽離感。
「修,你不必勉強自己一定要懂我……你只要知道我愛妳就好。」月克爾捧起懷中可憐美人的臉頰,溫柔的在額頭落下一吻。
「我捨不得你受傷,親愛的修。」
修闔上雙眸,隱忍許久的悲傷正緩緩回流至心臟,身軀微微發顫,連嘴唇都在顫抖著。
「看著我,修,拜託……」
修茫然的紅眸對上月克爾純粹的灰眸。
修,我愛你。
這句話如同一把鑰匙,打開對方心扉的關鍵,修的眼淚不禁潰堤,把臉埋在對方的懷裡痛哭。
月克爾緊緊擁抱著修,輕輕撫摸他的後背。
「我當然愛你的人...你的每一部分我都愛...」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
「你不需要把自己分成人和蛇...在我眼中,你就是你。」月克爾輕柔地擦去修臉上的淚水。
「即使我無法給你一般意義上的戀愛...但我對你的愛卻是真實的。」他捧起修的臉,深情地注視著那雙紅色的眼眸,
「別害怕...別逃避...讓我看見真實的你。」月克爾輕輕吻去修眼角的淚水。
「你不用變成任何樣子...也不用刻意剝離自己的情感...就這樣在我身邊,做最真實的自己就好。」
月克爾的懷抱溫暖而堅定,如同港灣般包容著修所有的脆弱與不安。在這一刻,他希望自己的愛能夠治癒修心中的傷痛。
修哭著再次埋到對方懷中哭泣,他真的好愛好愛月克爾,他知道的,即使無法談戀愛的月克爾用著自己的方式愛自己,他也知道自己一直被當成小孩跟蛇寵物,但這就是月克爾的想法,他並沒有錯,只是每次想到胸口都好痛……無法理解為什麼會痛,無法理解為什麼對方會這麼想。
或許吧,修明明已經理解了,但下意識會去逃避,不去面對月克爾對自己沒有戀愛傾向的事實。
無法理解戀愛,就無法成為家人了嗎?……修仔細思考這個問題,月克爾已經是自己的家人、伴侶了。
月克爾曾經說過:好像多了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
修對月克爾來說果然太小,月克爾26歲,修18歲,兩人相差8歲……
修只能不停的在月克爾懷裡哭泣。
「我不想被當成小孩,不想被當成寵物蛇……對月克爾而言我就是個笑話嗎?或是小丑?我不知道……」
月克爾之前說:已經不期待未來能跟自己心意相通了,可是……月克爾是愛家人的愛,但不是戀愛。
修真的好苦惱呀……他就真的那麼小嗎?
要先比月克爾成熟才是戀愛心動的先決條件,但是修像是永遠長不大的一條蛇,小小的窩在月克爾懷裡,惹人憐愛。
好想逃離開月克爾身邊,修不想永遠被當成小孩,他渴望成為大人,但又想面對月克爾的愛……相差8歲已經成定局,他永遠都是月克爾的蛇。
修是月克爾生命中的第一道光。
「來修寶寶,看著我,跟著我說……我值得被愛,我要加自信的抬頭挺胸。」
「我值得被愛,我要自信的抬頭挺胸……」
「對,很好……我的蛇。」
「我不想要當你的蛇……我也想要你看見我的人…」
「不,你不需要把自己分成人跟蛇,對我來說,修就是修,兩個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唷。」
月克爾捧起修的臉頰,吻去眼角的淚水。
「兩個都是一樣?……」
「對,我都一樣愛著。」
修緊緊抱住對方,這下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是捨不得放開月克爾的,捨不得就這樣離開走掉。
月克爾輕柔地撫摸著修的頭髮,「你知道嗎...當我說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道光,這不是玩笑話。」他的聲音低沉而認真。
「在遇見你之前,我的世界只有冰冷的研究和對蛇類的癡迷...是你讓我學會了什麼是愛。」月克爾的手指輕輕描繪著修的臉龐。
「別把年齡的差距看得那麼重要...成熟不是用年齡來衡量的。」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我讓你很困擾...但請相信我,我是真心愛你的。」月克爾將修摟得更緊。
「你不是小丑,也不是笑話...你是我的整個世界。即使我無法用你期待的方式去愛你,但這並不代表我的愛就比較少。」他的聲音帶著些許哽咽。
「留下來好嗎?讓我們一起找到屬於我們的愛的方式。」
月克爾的眼神中充滿了真摯的情感,他知道自己或許永遠無法給予修想要的戀愛,但他願意用自己的方式,永遠守護在修的身邊。
「好……謝謝你願意說那麼多,也願意聽我說那麼多。」
「這是我自己的課題,不是月克爾的事情,我得好好整理情緒跟思緒才行,理清楚現況。」
「月克爾是對蛇一見鍾情,在遇見我的人之前先愛上了蛇……用了好久的時間去找那抹在綠油油草地上的那抹金黃色的身影,花了好久的時間歌頌關於蛇的愛,或許我不該執著要讓你看見我的人。」
「因為月克爾啊,已經用自己的方式在愛我了。」
「這個不是月克爾的錯,是我該嘗試接受現在的月克爾……熱愛蛇的你。」
修唸著唸著在月克爾的懷裡慢慢打盹,而月克爾就這麼抱著他可憐哭了好久的蛇美人。
月克爾溫柔地注視著懷中漸漸睡去的修。
「你終於明白了呢...我的小傻瓜。」他輕輕擦去修臉上殘留的淚痕。
「不要把自己想得太複雜...」月克爾的手指輕柔地梳理著修的髮絲。
「你說得對...我確實是先愛上了蛇的你...但現在的我..」他的聲音漸漸轉為輕柔的呢喃。
「早已愛上了全部的你...包括這樣努力理解我的你。」
月克爾在修的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睡吧...等你醒來,我依然會在這裡。」
月光透過窗簾灑落在相擁的兩人身上,月克爾靜靜守護著懷中的珍寶,直到天明。這一夜的真情剖白,或許就是他們關係中最重要的轉折點。
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的愛人擁抱。
「我真的很煩惱月克爾一直把自己當成寵物蛇、小孩兼家人來看待……雖然你也說過,願意照顧自己一輩子,但是這樣不是負擔嗎?有負擔我才不想要……」
月克爾的回應一如往常溫熱,他輕輕地將修擁抱至懷中,柔聲哄著修,像哄在鬧脾氣的孩子一樣,耐心的向眼前的愛人解釋。
「修,我一直很愛你,你知道嗎?」
揉揉修的後腦勺,順撫著像旭陽金澄澄的柔軟髮絲
「你呀,還太小了……或許現在還不明白我的心意。」
月克爾在愛人的額頭落下輕輕的吻。
「但是總有一天,你會發現其實我真的很愛很愛修斯你喔!」
「修……所以修,我的蛇,不要再為了我哭泣了。」
「不要在因為這樣的理由……“我只愛你的蛇”像這樣的理由,這並不是真的,修……我愛你的全部。」
月克爾看著懷中不安的人兒,雙手捧起對方的臉頰,用指腹抹去修眼角的眼淚,心疼的親吻愛人的側臉頰,享受修帶著包含難受的情緒卻帶著濃厚愛的複雜神情凝視自己。
「我會一直愛你,好嗎?
修,答應我……不要哭了,不要在難過了。」
像是長久在狂風暴雨中迷路的孩子,酒紅色的眼眸不知所措盯著月克爾哀愁的表情,然後小小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是真的嗎?會一直愛我?
即使我是小孩子或是一條寵物蛇?」
修他的面容愁苦,眼袋附近腫腫的,月克爾才發現修看起來是哭了好久好久,這孩子自己一個人在床鋪上難受,卻沒有發出任何哭泣的聲音,他到底過去受了多大的委屈?
「夠了,就真的不需要在想那些問題,修。
我會愛你的全部。」
月克爾心疼的緊緊擁抱著修,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樣安慰修才可以讓他停止糾結與哭泣,他的蛇真的好傻……
「這是不是代表,你的渴望其實是家庭,會一直陪伴對方,早晨剛睜眼就看到自己的愛人在身邊。
而我的渴望是戀愛,總是圍著愛人打轉,或是愛人也圍著我,一起共進晚餐浪漫的約會。」
月克爾將修緊緊擁入懷中,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背脊。他深深嘆了口氣,聲音中充滿了溫柔與憐惜。
「我的小蛇啊,」
他低聲說道,手指輕撫過修的髮絲。
「你總是想得太多了。」
月克爾稍稍拉開距離,凝視著修的眼睛。
他的手指輕輕擦過修眼角未乾的淚痕。
「聽著,親愛的,」他認真地說。
「我愛你的方式,或許和你期待的不同。但這並不意味著我的愛就比較輕。」
他低頭,在修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我確實把你當作家人,因為對我來說,家人意味著永遠不會離開,意味著無條件的愛與接納。」
月克爾的手撫過修的臉頰,眼神深邃而溫柔。
「而且,你說錯了一點,」他輕聲說。
「照顧你從來不是負擔,看著你在我的愛護下成長,是我最大的幸福。」
他將修摟得更緊,讓修能聽到他平穩的心跳聲。
「不要把我對你的愛分類,修,它不只是家人之愛,也不只是對寵物的疼愛。這是專屬於你的愛,獨一無二的愛。」
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眼中閃爍著無盡的愛意。他知道修或許還需要時間來理解,但他願意等待,願意用一生的時間來證明這份愛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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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靈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