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桑
8 months ago
【限交 | rubyroleplay_4

那是某一個夜晚時分的事情。
一路追跡不可名狀到了荒廢的教堂附近,確保目標無處可逃。
桑啟動了電鋸的開關,這回也打算盡快將目標解決,纏鬥是沒有好處的。

喀。但這時出乎預料的聲音響起了。

睜大眼,在邪靈的爪牙伸長攻擊之前,他朝側面翻滾躲開。

出門前明明有做好檢查的才是,他低頭查看時,卻發現自己慣用武器的鏈子脫離了它該待的地方。

……要先拋棄電鋸、改用匕首嗎?他在心裡掙扎著。
latest #37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從另一側意想不到之處,高大身影敏捷竄出,以肉身直接衝撞那團漆黑。
然而普通攻擊無法攻擊無形之物,並非戴環者的肉身僅是穿過,引起肌膚一陣寒毛直豎;長滿觸鬚的臉(若上方即可稱為臉)倏地轉向,面對唐突出現的第三者。

形狀各異但可辨別為腳的諸多下肢如蜈蚣般轉向,男人倒退幾步,手握骨刀,確保異質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直接穿越的撞擊導致部分觸手還沾黏在他手腕,牽絲般延伸至本體,卻像與什麼牴觸,無法一如往常順利侵蝕人類。
▋I ▋桑
8 months ago
「啊……!?」
肉身衝撞不可名狀這種事情,在桑見過的事中也是極其罕見的。

「先生,請小心!」
但不得不說,這樣是幫了他。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面對這頭邪靈,應該只剩下亂竄閃躲的份。

他眼明手快的矮下身,即刻開始將卡殼的鏈條復歸原位。
說起來,這位先生好像有點眼熟?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全神貫注應對追逐而來的異物,男人沒有應聲回答,但閃避時明顯注意著桑的位置,刻意讓邪靈背對桑,暴露容易襲擊的弱點。

他一手輕巧打開玻璃瓶,血味逸散,而對邪惡如同天敵的氣味激怒了祂,觸鬚朝他猛地伸長,試圖直接干涉脆弱人類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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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桑
8 months ago
在觸鬚襲擊而去的下一秒之前,轟隆的巨響從後方響起。

以最快的速度重整好武器的桑,自後方由下而上的猛力揮出手中的武器。

那電鋸高速運轉的鋸齒上同樣飛散著聖血,令人厭惡的嘎吱聲響撞上不可名狀的腿腳。它被分割開、其中噴濺而出的也不知是器官或是恐懼的殘渣,而桑的身上也無法避免的沾上了許多髒污。

接著又揮下一記。
毫無憐憫的攻擊讓邪靈的攻擊動作停滯,正是將它直接驅散的大好機會。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抓緊時機,混合骨粉的稠狀粉色被潑灑,如泥巴沾染邪靈全身。疼痛導致劇烈抽蓄與扭動——即便男人懷疑這類存在是否真能感覺到痛楚——但它確實像是想掙脫滿身聖骸而不斷掙扎。

他補上另一瓶鮮血,毫不客氣砸在邪靈上頭,伴隨破裂聲響,是融化何物的滋滋聲。

觸鬚試圖捕捉誰一併拖進地獄,卻在虛空中幾下抓握後漸漸無力。
▋I ▋桑
8 months ago
它在溶解、軟化、無力、成為一團血污。
這次的效率也很快,還得歸功於眼前的先生。

確認不可名狀無力反擊,桑關上電鋸,朝著他走去幾步。
「你好,謝謝你的協……啊。」
「你是伯納德先生。」
問安到一半,少年外貌的驅魔人忽然察覺了這是曾經見過的人,於是點點頭。

「不好意思,用這種方式再會。」
桑的武器使他身上經常濺滿肉塊、黑色的不明殘渣,顯得髒兮兮的。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專心確認異物下場的男人抬頭看向桑,花了幾秒才認出眼前少年。
「啊、你是桑。」

那雙綠沒有流露嫌惡,但倒是有長輩對晚輩的關心,不過他摸索全身只能找到一小塊手帕,恐怕只夠對方擦乾淨臉。
「你沒事?」他還是把手帕遞給對方。

與此同時,一旁傳來細微騷動,有什麼憑藉建物暗影竄動,朝兩人迅速跑來。
▋I ▋桑
8 months ago
「唔,我沒事。剛才武器掉鏈子了,要是沒有先生幫忙,我會遇上很大的麻煩。」
他正想開口,也許請一杯咖啡給男子,接下了手帕的善意,將面上的污血擦拭乾淨。

騷動聲讓仍然保持警戒的桑立即調轉視線。

「啊、這是小O呢!」
認出黑皮毛小動物後,語氣轉為欣喜。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黑松鼠幾下便來到伯納德肩頭,尾巴在男人肩膀拍兩下似乎在表達不愉快。
伯納德原本想就此回應,但看一眼桑後摸摸鼻子作罷,「掉鏈子?喔,電鋸。」

一瞬間思考是不是雙關笑話,伯納德納悶一秒。

小動物此時才注意到第三人在場,轉過小腦袋對桑歪了歪頭。

「但沒想到你也是驅魔人,這次的目標還跟我、一致。」
微妙頓點,伯納德認真打量桑,對那把電鋸略微讚賞地點點頭。
▋I ▋桑
8 months ago
「沒想到是目標一致的情況,我是接了委託的來著……」
重複委託、不過也沒關係吧,目標都清除了也就等於工作完成的意思。

「啊。手帕弄得太髒了,伯納德先生,我能夠跟你交換聯絡方式嗎?下次清洗乾淨後想還給你。」
電鋸上滴落黝黑殘渣,沾黏到地上後隨即消失不見。

他特地把手也擦乾淨,用渴望的眼神看著黑松鼠。想摸摸。
▋I ▋桑
8 months ago
說起來對方這個眼神是也喜歡電鋸嗎?電鋸確實是個方便的好武器。就是聲音大了點、容易弄髒了點。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我也是接了委託。」
伯納德抬手摸摸松鼠腦袋,而O注意到桑的眼神,透過伯納德伸長的手臂,輕易跳上桑的肩膀。

「吱。」彷彿稱讚般輕蹭桑的臉頰。

「交換方式是可以,但我不住附近,也沒有固定居所,所以遇不到我的話不用特地來還了。」
邊說,男人邊拿出手機,和桑交換通訊方式。
▋I ▋桑
8 months ago
桑臉上泛起了笑意,他用臉頰輕蹭著松鼠的毛皮,鮮少表露情緒的臉上帶著一種幸福感。

「伯納德先生……跟我一樣呢?我們的共同點意外的多啊,因為工作的關係,我跟同伴也是居無定所。」
大概有特定的驅魔人族群會這樣吧,好像遊牧民族一樣。

「對了,伯納德先生喝拿鐵嗎?我知道附近有個夜間咖啡廳,本來就想著完成工作去外帶。他們的榛果拿鐵很好喝,我請先生一杯好嗎?」
要不是對方肉身擋著邪靈,自己應該多少要帶點傷。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你也是?」男人聲音聽起來詫異,「我、所屬的團體,向來如此。哪裡有驅魔的必要,我們就會去。雖然我現在是個人接案。」

O從一側繞到另一側,尾巴微微環著桑的後頸,在孩子肩膀待著,任由柔軟臉頰磨蹭自己毛皮。

「呃、好?我都喝,不過,我沒有做什麼需要你請客的事。」顯然把驅逐惡靈當作份內事,意外得到謝禮讓男人搔搔臉頰,有些侷促。
▋I ▋桑
8 months ago
「我遇到的大多數驅魔人都屬於舊日月宗……個人接案的不多呢,感覺好親切。」
就目前接觸過的人來說,是這樣沒錯。

被柔軟的尾巴搔到後頸,桑忍不住漏出幾聲感覺有些癢的笑聲,然後連他自己好像都很意外自己笑出聲來。

「就當作是工作順利的慶祝也無不可,我帶路吧。」
桑收起手中的電鋸,淡淡地微笑說道。
他還想外帶蜜糖吐司呢。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啊……確實。但我不屬於舊日月宗。」伯納德搔搔臉頰,對於自己出身偏門團體有自覺,但他不認為有需要報上名號。
「畢竟舊日月宗比較常見,他們管理嚴格,也有點規矩。」說著不曉得算不算個人偏見的形容,男人點頭,不再拒絕少年。

「嗯,麻煩了。」

松鼠仍乖巧待在肩膀,無聲打個小哈欠,似乎有些睏倦而瞇起眼。
▋I ▋桑
8 months ago
「……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能發現桑也有偏見。他並不完全信任舊日月宗的樣子,尤其是把戴環者們重重保護起來的組織,反面而言也失去了自由。

他的指尖輕輕搔癢松鼠的下頜,讓牠安穩地待在自己肩頭上。

「伯納德先生,你自己一個接委託、沒跟同伴一起嗎?」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小時候會跟家族一起。」
伯納德並肩走在少年身旁,看著松鼠一臉舒適趴伏在桑的肩頭享受搔癢,眼睛微微瞇起似乎對松鼠如此放肆頗有微詞。

「但成年後都是一個人。你有同伴嗎?剛剛那個情況挺危險的,還是有個人照應才安全。」
完全沒想過自己正是敘述中的反例,伯納德用叮囑晚輩的口吻提醒。
▋I ▋桑
8 months ago
「我有同伴,但不一定一起工作。」
有時候帶上奎拉,更少的時候帶上另一位會因為不可名狀腿腳發抖的同夥……但桑更喜歡獨自作業。

如此一來,即使自己真怎麼了,也不會在重要的人心裡留下擔憂或是陰影。

「但伯納德先生也該注意安全喔?」
你也是自己一個嘛。金髮少年彷彿在這麼說。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後知後覺自己現在在對方眼裡是一個人,伯納德望向待在桑肩膀的松鼠,抬手偷捏一把小動物的鼻尖。

「嗯。這傢伙會幫我,不用擔心。」
松鼠甩著腦袋後退躲開手指,但接續一臉得意地吱一聲,彷彿呼應伯納德的話。

「買完拿鐵,送你回去?暫時住附近?」
▋I ▋桑
8 months ago
「小O他會幫忙工作啊?」
不過這小松鼠的確機靈的很,桑用指尖撓撓他的小腦殼,還是有些意外的樣子。

「啊、那就麻煩伯納德先生了,我就住附近沒錯。如果驅魔上有能夠與你合作的地方,也歡迎來找我。」

夜間咖啡廳近在眼前,店內點綴著暖光,桑注意了一下自己的服裝,黑色耐髒,血漬應該沒有那麼明顯……吧。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男人沒有立刻接話,認真思考該怎麼解釋松鼠的實際用途。

「……姑且算是精神支持?」他想了一個合理解釋,但略帶遲疑。對此松鼠沒什麼反應,整隻癱軟在桑的肩膀,享受指尖按摩。

相較於電鋸造成的血污噴濺,使用骨刀的伯納德整個人更為乾淨。他低頭審視自己的模樣,再轉頭察看桑的狀況。

「擔心的話,我去買?你要點什麼?」
▋I ▋桑
8 months ago
「啊,我想要一杯榛果拿鐵、跟一份蜜糖吐司,伯納德先生的話隨意點就好。」
他朝你遞出一張顯得高級的信用卡,那不像是桑自己持有的東西,興許是別人給的吧。

「真的很謝謝你幫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他剛剛早該想到自己髒兮兮的會引起店員恐慌,很可惜,桑真的就是沒有想到。

他站在外頭繼續給肩頭上的松鼠一套馬殺雞按摩。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接過那張信用卡時,伯納德的眼神閃爍。

還真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拿到這種東西。
窮人思維一瞬間攫住腦袋,但他眨眨眼便點頭,沒有對卡片多作表示。
「不會。」男人轉身進入咖啡廳,留下松鼠享受馬殺雞。

不一會,他提著兩杯飲料與兩份餐盒回到桑面前。
「謝謝你的卡。」信用卡交還給主人,「我們走吧。」他抬頭示意對方帶路。
▋I ▋桑
8 months ago
「伯納德先生點了什麼?」
收回卡片,看小O舒服地趴在肩頭後縮手,跟男人一起踏上回家的道路。

今天提前跟同伴說過會晚回家了,所以目前為止也沒有任何確認的電話打來,這讓他挺享受夜間的散步。

「聽說蠻多驅魔人都還有自己的正職,雖然我沒有。先生你有嗎?」
不知道大家的人生是不是都一樣精彩。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熱榛果拿鐵,經典三明治。」伯納德示意地提起袋子,而後放下,主動負責提物工作。

O的尾巴隨桑的走路步伐左右輕晃,眼睛不知不覺已經閉起,像在享受此刻靜謐和平的短暫散步時光。

「沒有,驅魔是我的正職。」伯納德摸摸鼻子。
也因為如此,他的收入不算穩定,大致有什麼接什麼,不挑案子。
▋I ▋桑
8 months ago
「謝謝你幫忙拿……」
儘管交給他也沒問題的,他也沒有搶著接手這個工作。

「啊,這也跟我一樣呢,每次看到還有其他工作的驅魔人就覺得好羨慕,他們好像都會很多不同的技能。」
儘管他沒有覺得驅魔很開心,但只剩下這個、也只有這個——做點危險的委託、鋌而走險,還是能拿到一筆不錯的收入。
相反的,以前經常受傷。

「伯納德先生,你對驅魔人的工作怎麼看呢?」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怎麼看?
復仇兩個字竄入腦海,但男人在腦中把它們揮開抹去,低頭看向桑跟松鼠時,不自覺抿直唇。

「……就是工作。」他選擇過於理性客觀的說法,可說完看起來又有點猶豫。

他不認為這是神聖或正義,也沒有高尚情操,單純這是他當時的唯一選擇,而且他擅長,所以做到現在。

「嘛、畢竟我做得上手的工作。」男人抓撓後腦勺,「桑是怎麼看待的?」
▋I ▋桑
8 months ago
「能夠養活自己,順便幫助人的工作。」
畢竟驅魔成功代表減少一個危害,儘管不可名狀不停出現,至少他還是能為世界出一份力。

雖然桑的工作越接越危險、越接越多,這也是他為了和重要的人未來的願景。

「不過我有個夢想,就是回英國鄉下開個農莊,到時候跟家人們享受平靜的生活。畢竟刺激得太久,神經可能都要不正常了,希望伯納德先生不會有我這樣的困擾。」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確實,我能理解。」
尤其像他這樣的恐水人,不如戴環者具有自保能耐,在驅逐異物的同時,他也被異物虎視眈眈。

若不是有幸得到保護,恐怕隨時都會陷入瘋狂。雖然事到如今,他也不能肯定那份保護究竟是好或不好。

深淺不一的綠無意識掃過松鼠,再回到少年臉上。

「希望你能盡早回歸平靜生活。」男人大掌拍拍少年肩膀,作為一個支持與鼓勵。
▋I ▋桑
8 months ago
感覺到被拍了拍,桑輕笑起來,步伐掠過轉角處,一棟樓房的紅漆大門出現眼前,那是他暫居的住所。

「小O,我家到了哦。你該跟伯納德先生回去了,雖然我妹妹應該見到你會很開心,小瞌睡蟲。」
指尖點了點松鼠的小腦瓜。

「這裡就是我暫住的地方了,即使不是為了工作、來作客也很歡迎喔。」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松鼠抖抖睡塌的毛,在桑肩膀伸懶腰,「吱。」
毛茸茸腦袋蹭過年輕臉龐作為告別,牠靈巧跳回伯納德的肩膀。

「謝謝邀請。」男人點頭,「……下次委託如果覺得一個人應付不來,隨時能找我。」
▋I ▋桑
8 months ago
「好啊,如果我們在世界上其他的地方相遇,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也會問伯納德先生要不要一起的。」
少年語氣輕快,他覺得眼前高大的男人有顆細膩的心,有可能是因為看自己個體跟年紀都不大才這麼提議的。

「也希望先生能享受自己的宵夜。」
他站在門口,準備目送對方離開。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沒問題,謝謝請客。」
伯納德將桑的那份交給對方,朝少年點頭。肩膀上的松鼠也對桑再叫一聲,作為告別。

一人一鼠的身影就這樣慢慢消失在夜晚巷弄間。
▋I ▋桑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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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桑
8 months ago
感謝伯納德前來拯救掉鏈子(雙關)後輩 真是太可靠
▌I▐ 伯納德
8 months ago
也謝謝後輩請客啊啊啊啊!
這可能是伯納德人生難得一次會拿到高級信用卡了,他該珍惜(幹

桑也好帥啊,希望桑的結局能順利回家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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