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伊薩克得知情況嚴重性後便不假思索的立馬接下任務,而目前會內有一名驅魔人已經抵達現場,於是他馬不停蹄的趕緊驅車前往。
下車後便已然看見警方封鎖了現場,許多的民眾圍繞在一旁吵雜著,伊薩克走入人群後發現一名身形有些嬌小的少年正站在封鎖線內。
「小朋友!你…」正當他靠近時,赫然瞥見了少年露出的肌膚無不一處都是滿目瘡疤,有些愣了神的停頓一下,爾後才接著改口「是舊日月宗的嗎?」
福利院的侵擾時事件一出來就被吵的沸沸揚揚,似乎因為牽扯的勢力太多或者從線索就能知道案件的難搞程度,所以接手任務的意願不高,但一通電話加百列沒多思考就答應下來。
應該說加百列從來沒拒絕過舊日月宗指派下來的任務。
「嗯,我是加百列。」其實剛剛來現場已經被警方阻攔過了,加百列也沒責怪你的誤會。
回頭沒想到是大片的肉色明顯愣了一下,才把手上的紙本調查給到你手上,受傷的孩童已經被單獨區隔離開來,說是要給舊日月宗的人確認過後才能送醫。
「要先進去看看嗎?」加百列其實想自己直接進去調查來的更快,但出發前被念了半小時不准丟下搭檔,很危險之類的才會乖乖待在這裡等你。
「叫我伊薩克就行、雖然這麼問感覺有點冒犯…但加百列你成年了嗎?」
回憶起當初進入舊日月宗時自己也才15出頭,未成年出勤也算是少見,想著機構應該不會這麼不人道派孩子出來吧。
他接過遞來的文件,心裡暗暗感到稍微放下了一些心,至少目前在場的孩子們都已經被帶走沒有造成死亡,那看來剩下主要的處理目標就是那個被附身的福利院院長了。
『馬格努斯·拉森』
這報告上的名字看著有些眼熟,總覺得、好像在哪——
「好吧、我們先進去看看,要小心點。」
必須眼見為憑才能知道真相。
伊薩克先是走到前頭,緩緩並小心推開吱吱作響的門扉,裡面非常的陰暗且伴隨濃烈血腥味,透過室外的光線能看見裡面非常雜亂,到處都是破碎的傢俱物品,不時還有陣陣陰風吹過。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開玩笑,加百列真心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像未成年……抬眼應了一聲算回答,隨後一起往建築物內部走去。
靠近現場就能聞到越發濃厚的腥臭味,陰暗的環境都能感受到這裡先前有過不少次混亂,連呼吸都變得壓抑,加百列把隨身攜帶的刀握在手上……預備所有突發狀況。
上了三樓後時不時會有孩童的聲音在耳邊,有時是玩樂的笑聲,有時突然會有尖銳的叫聲。
加百列不確定伊薩克有沒有聽見,但加百列知道那只是無聊的警告,捂著有些發疼的耳朵繼續往前。
我們都知道那位院長所在的位子,最深處的辦公室,不適的噁心感在飆升,快到門口加百列才開口。
「我慣用短刀,有意外不用管我」然後想了想
「消滅不可名狀優先?」聽起來像問句,但加百列實際上也沒有要詢問的意思,因為這就是他來的唯一目的。
整棟建築對自己而言是安靜的過份,但當愈發靠近三樓時,便開始時不時會有急促的腳步聲迴盪,以及隱約能聽見細小的對話,似乎在說著自己無法聽懂的外文。
有種像是被緊緊壓迫胸腔的悶感,每一次的換氣都必須出力,腦袋嗡嗡作響,伊薩克側過視線撇了幾眼加百列的狀態,看起來應該不是自己單單的錯覺了。
直到兩人在逐步接近門口前,聽到對方說有意外不需要管他,此時伊薩克的表情抽動了一下,剎那間伸手拉住搭檔,便將指尖壓在人的額頭,似乎在上面畫了什麼圖形。
「我在的話、你的命優先。」
說完,他鬆開手,並繼續往前抵達那扇門,先是在開門前做了短暫停留,而從門縫中好像能聽見類似於東西攪在一起黏稠的聲響,那樣的聲音就好像充滿了惡意一樣,幾乎使人感到反胃。
加百列摸了摸額頭,能感覺到陣法的痕跡,不影響行動,也沒有束縛感。果然只是個保護用的東西。沒繼續理會,畢竟沒什麼影響。
伊薩克這舉動倒是讓他覺得新奇,他還真是頭一次見識到,會有人在戰鬥前先替他準備這種東西。
「你擅長用陣法嗎?困住他的話會輕鬆很多」
加百列一邊開口,一邊微微側頭,從門縫望進去。
房間裡的陰影正在扭動,像是被攪動的髒水,沉悶的氣息混雜著腥臭瀰漫四周。院長的身形藏在黑暗深處,只能模糊地看見那張臉。
加百列調整自己慣用的武器,抖了抖手腕暖身
「你很強嗎,我們好像遇到大的……」隊友的能力在這種時候更為重要。
突然,裡頭的黑影微微晃動了一下,下一秒便猛然朝兩人疾衝而來。
「陣法嗎?」他看著加百列在黑暗下泛著光澤的雙眼「嗯——更準確的話是巫術喔。」
「抱歉、大概是沒有能困住那東西的能力呢…但要干擾的話還是有機會。」
無奈的笑了笑,如果要從中分類,伊薩克最擅長的就是物理近戰以及巫術,白話文又或者夢幻一點也可以將其稱作魔法,他的家鄉便是來自與古北歐巫覡有著深厚連結的挪威。
不過說到底、這些巫儀的能力還是有限。
「…我還算是挺有自信的吧、哈哈。」
他的視線跟著對方看去,是錯覺嗎?總感覺隱隱的能看見裡面的空間好像在蠕動著——正當這麼想時、一個黑影向兩人毫無預警的疾馳而來。
伊薩克下意識的迅速伸手將加百列推開,自己則是左手緊緊握著刀具,警告聲震耳欲聾,他仔細的定睛在黑影上一看,赫然發現這個被附身的人竟然是過去在照護中心細心照料母親和自己的院長。
手中的短刀已經舉到胸前,就被對方猛的一推,踉蹌幾步,視線在黑暗中晃動,險些摔倒在地。
再次抬眼,四周場景變得不同,這裡是加百列生活最久的地方,耳邊隱約傳來遠方的打鬥聲,像是從遠方傳來。
加百列緊握短刀,有些煩躁,剛開始就陷入幻視。但最令他不適的,是那道緊盯著他的惡意視線,彷彿要撬開他記憶的最深處。
這種感覺令人作嘔,加百列捂住嘴,強忍著反胃感,還是止不住地嘔吐出來。幸虧身體的排斥反應才勉強掙脫幻視的侵擾。加百列深吸一口氣,重新握緊短刀,毫不遲疑地朝院長的方向衝去。
靠近伊薩克時,察覺對方的神色有些異樣,然而現在沒空細想。
趁著混亂,迅速蹲低身形,倒握刀柄,狠狠挑斷院長的腳筋,隨即順勢向上劃開傷口,鮮血瞬間狂噴,灑落在兩人身上。可眼前的人沒有稍微停息的意思,停頓一下繼續攻擊。
加百列果斷後退一步,向你的方向大喊:「他有幻視……伊薩克?」
對方沒有回應,只能繼續拖延院長的注意力,試圖喚醒伊薩克。
所有可怕的回憶翻湧上來,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一般、一路的拖行到記憶的最深處。
那天是罕見的強烈暴風雨,照護中心設施外雷雨交加,年僅八歲的他並沒有感到害怕,反倒因電閃雷鳴龐大又閃爍的樣子而感到振奮,白色的光先是在濃雲裡竄動、接著無聲的光墜衝出,直至打穿天際的雷電跟血管筋脈一樣綻放,然後是宛如驚濤的巨響響徹雲霄,天空在黑暗中瞬間被渲染成沒見過的色彩。
那是頭一次伊薩克感受到屬於大自然的威力,深深地被那樣的力量吸引。
『會沒事的、我的伊薩克…渥爾娃女巫會保護你的。』
一個輕柔的聲音像羽毛撫過耳蝸,母親的身軀微微顫抖,即便已經傷痕累累卻依然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軀,兩個人就這樣躲藏在五樓的壽終寢房。
幾聲急促的腳步聲逐漸逼近,突然一陣寂靜後、房門被類似十字形狀的利刃斬破,細看上面彷彿鑲有骨骼,而一個令人印象極深的東方臉孔就這樣出現在面前,那人身著純黑,表情齜牙咧嘴的笑著。
『伊薩克快跑!』
母親奮力的用脆弱的身軀將那男子撞開留給自己逃難的空隙,伊薩克踉蹌的鑽出後跑到了長廊,但在盡頭之處早已有另外兩個同樣的黑衣人阻擋去路。
他停頓了後回頭、卻被一陣衝擊擊中頭部倒臥在地上,頭上瞬間湧上滾燙溫熱的感覺,伊薩克艱難的想抬起身子朝向母親奔去,只不過、就在觸手將及之際,呈現在自己面前的光景,是被一分爲二的母親,鮮血猶如十字般噴灑在身上——
伊薩克的雙眼充斥血絲的陷入幻覺之中,腦袋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強行翻攪,原本緊握著刀刃的手朝著加百列的方向舉起,他將對方的身影看作是黑衣人。
就在一個瞬間,他抵擋在拉森的面前,抵禦住了加百列對被附身者的攻擊。
「伊薩克!」
對方的動作頓了一瞬,卻在下一秒閃現面前,擋住他刺向院長的短刀。金屬的摩擦聲迴盪在空氣中,加百列迅速後退,然而伊薩克卻猛然追擊。
對付院長時,加百列還能應對,但伊薩克的力道過於沉重,每一次揮砍都封死了加百列的進攻路線。
加百列的呼吸開始混亂,只面對一人還能支撐,然而那道惡意的視線還在不斷嘗試撕裂他意識的防線。或許額上伊薩克畫下的符咒才讓他勉強支撐至今。
再拖下去不是辦法……
加百列果斷變換方位,將自己逼入牆角,藉此壓縮伊薩克長刀的攻擊空間,爭取近身的機會。
加百列直接衝向伊薩克把人撞到在地,無視刀鋒劃破掌心,用腳死死牽制住對方揮刀的手,強行撬開伊薩克的嘴,將自身血液灌入對方喉中。
隨著血液流失,加百列感覺到那層保護的力量正逐漸消散,自身也正在被拉入幻象的之中。
用最後的意識,將短刀抵在對方手臂上,準備刺下,希望疼痛能將伊薩克從幻象中喚醒。
在刀刃劃開皮膚的那瞬間,伊薩克的身影變幻成加百列最熟悉的人。
手上的力道瞬間頓住,四周好像安靜下來,明知那人已經死去,這只是幻象的錯覺,可對方的溫度如此真實,加百列的目光無法移開,生怕一眨眼,對方就會消失。
「伊利亞斯?」
加百列輕聲開口,聲音不自覺顫抖。他不理解為何內心會如此失序,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渴望聽到某個人的回應。
感覺到一股腥濃的氣味直衝了口腔鼻腔,他剎那間感覺難以呼吸的將其吞嚥下去並猛烈咳嗽,火辣的刺痛從手臂上傳來,伊薩克一個扭身便將重壓自己臂膀的重量甩開,敞開的傷口濺出血花,他試圖反制加百列,將對方重重壓在牆面,手腕流暢的反轉把刀鋒抵在對方下顎,鮮紅隨著鋒利的銀色從少年的喉嚨慢慢流淌而出——

「咳、...呃、加百列?」
對方大膽的行動似乎奏效,伊薩克靜止了動作恢復一些神智,頭腦被重擊一樣的脹痛、片刻則趕緊的將劍刃移開。
「可惡、原來是幻覺嗎…你沒事吧?」他看著人脖子流下的鮮血,再看向不知幾時滾遠的凝血劑,但現在顧不得手臂上辛辣的疼痛並伸手捂了一下加百列的脖子。
「抱歉、看來事情變得很棘手…」
露出些許愧疚的神情,好在傷口不深,如果再晚一步清醒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他可不想親手讓搭檔人頭落地。
不知道清醒程度能夠持續多久,伊薩克輕手拍了拍對方,見加百列似乎也陷入某種恍惚狀態,而身後的拉森再次向兩人發動攻擊,只能舉著不斷流出血液的手將加百列一手扛起並躲到辦公室門後。
愣神之際,身體被狠狠撞向牆面。視線晃動間,加百列看見伊利亞斯的身影提刀刺來,卻動不了。
或者說,即便這是真的伊利亞斯站在眼前,加百列也不會選擇阻止。這件事從未發生過,卻千真萬確。
冰冷的刀刃割破頸,痛楚沿著神經竄升,而當對方喊出他的名字時,加百列明顯抽了一口氣。
記憶深處,溫熱的血液淌過指尖,不解的視線直直落在自己身上。
伊利亞斯死在自己手上的場景浮現腦海,像是某種埋藏許久真實,被鮮血與疼痛勾連、撕開,變得無比鮮明。
呼吸逐漸沉重,每一次吞嚥都讓頸上的傷口滲出新的血液。加百列伸手按住傷口,血腥的氣息讓他的意識稍微清醒。
眼前的伊利亞斯將他壓制在角落,可本能告訴他,現在的處境極度危險,不可名狀在靠近,不能讓他死。
加百列抬起短刀,毫不猶豫地將掌心的傷口割得更深,鮮血順著刀鋒滴落,他隨意地將血塗抹在對方身上,另一隻手則死死抓住伊利亞斯,試圖調換位置,把對方塞進牆角。
院長的氣息越來越近。
「等我。」丟下這句話後,加百列重新衝了出去。
還未反應過來,對方就將一手的血紅抹了自己一身,濕黏的液體在肌膚上微微發熱,他睜著眼睛的看著加百列即將離去的身影,伊薩克感覺像是要窒息了,一種難以言喻又強烈的哽住呼吸。
「不行!」
他一把強硬地扯回對方,將加百列壓在自己身下,一陣強烈的衝擊從兩人頭頂轟過去、大量的建築碎片四散。
「…你的狀態、不行。」
伊薩克緊閉著雙眼,額頭緊緊的貼在對方的眉心,不確定自己的鮮血是否也和方才加百列所做同等奏效,隨後、便將被割開過的那隻手臂上的血液抹在人的臉上。
大概是因為體質緣故,他有著俗稱為血友病的病症,天生無法自體修復傷口結痂、但凡只要出現割傷都可能血流不止,傷口滲出的鮮血不斷流逝,即便有了加百列嘗試的保護加持,意識也仍舊再度被敵人緩慢拖進幻覺的深淵。
不過一下,身下的加百列轉變爲母親的樣子,他好想問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會遭遇到這些事情、明明很小心翼翼的藏匿著身份的過活,究竟是誰將他們的身份供出去、是誰出賣了他們給那些黑衣殺手?
「拜託,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伊薩克冒著冷汗,感受著對方快速且澎湃的心跳,他想確認活著的感覺、想確認那鮮活的生命。
就在有些恍惚之際,看見懷裡的母親變成一節一節的肉塊不成人形,抬頭一瞥,眼見的卻是拉森院長和黑衣人用著英文對話、似乎是進行著什麼交易一樣——
墜落的牆面碎片被對方擋下,劇烈的衝擊讓加百列的意識短暫回神。
胸口悶痛,呼吸困難,陌生的情緒佔滿腦海。
他下意識地抓住對方那隻正塗抹自己血液的手,顫抖著將其抵在額頭,就像曾經對待伊利亞斯那樣,試圖藉此確認自己的存在。
聽著對方的懇求,加百列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開口「……好。」
或許是因為那雙眼瞳的顏色與記憶中的伊利亞斯過於相似,加百列才會下意識想要保護眼前之人。
加百列動作有些混亂地撕下身上的衣服,試圖幫對方止血,然而布料很快被鮮血浸透,完全無法阻止傷勢惡化。
加百列慌了。
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伊薩克,可心中的強烈不安卻讓他的理智逐漸崩塌。規則在瓦解,思緒混亂,加百列無法理解自己為何如此動搖。
「血……停不下來,怎麼辦?」
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雙手死死按住伊薩克手臂上的傷口,試圖徒手阻止鮮血繼續流失。
不可名狀的氣息還在附近,按照常理,他應該優先消滅它才是。
加百列快瘋了。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識到自己無法接受眼前之人的死亡。
沒有聽見加百列的呼喚,取而代之的是感受到某樣熱乎的觸感正緊緊抓握自己,母親的屍塊浸泡在腥稠的血渦,被截斷的肢體蠕動著纏住自我。
伊薩克的視線緊緊望著那些幻象,好像想起了某些事,一些破碎的細節被拼湊在一起。
曾經、拉森院長顫抖又興奮的看著兒時的他,說過他和母親將成大器,不用擔心自己和母親沒辦法報答恩情,原來…當時候所說的就是這個嗎?所謂的恩情、就是用我們的骨肉來回報?
『不能過去,留下來,我親愛的伊薩克。』
那聲溫柔的耳語迴盪,它輕撫著耳膜,微顫的令人寒毛直豎,他心想原來過去所接收到的善意和援助,一切都是來自於那自私的利益,深深的背叛感像劇毒的從每一次脈搏跳動傳遞到全身,激烈又深刻、如雷電憤恨般轟擊,心速急劇攀升。
「…我必須親自解決他。」
他早就明白母親早已離自己而去,這些所有的景象都只是試圖撕裂粉碎理智,即便現在仍未讓意識回歸現實,但觸覺並沒有錯誤,那是與幻境區隔的界線。
伊薩克輕柔的用另一隻手撫過母親破碎的臉,確認了對方正確的位子後,接下來打算跟著直覺走。
「會沒事的。」
說完,便掙脫了加百列的手,不顧鮮血無情的流逝,他站起身、親吻了劍刃上的符文——“使佩戴者的敵人感到恐懼”。
接著,伊薩克跟著刀具鏈子上的聲幅嘗試判斷拉森的位置,雖然無法完全擋下攻擊,但在一點一點的靠近著,隨後便對著黑暗中大喊。
「加百列、我需要你的協助!」
伊薩克的喊聲將加百列從混亂的思緒中拉回現實。他深吸一口氣,撿起短刀,重新握緊。
黑暗中,伊薩克的劍刃閃爍著符文微光,而加百列則踩準對方製造的空隙,悄然逼近。他知道正面硬拼毫無勝算,所以選擇繞向側翼,尋找破綻。
刀鏈的聲音短暫停頓的瞬間,加百列果斷出手,用短刀劃破目標的雙眼,伴隨一聲悲鳴,拉森的身體猛然抽搐。
「現在!」
加百列沒有選擇閃避,他強忍令人作嘔的氣息迎面襲來,咬緊牙關,硬生生被甩飛。身體重重撞上鐵櫃,金屬劇烈凹陷,他悶哼一聲,瞬間感覺右腿傳來碎裂般的劇痛。
雖然這選擇過於魯莽,但也成功為伊薩克爭取到最佳時機。因為加百列很清楚,他們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加百列的襲擊讓拉森失去了視覺並慘叫,似乎也因此解除了幻象不斷的牽引,伊薩克從重重的幻境中重獲了現實的世界,也被那聲巨響引導到了絕對位置。
拉森將加百列拋飛後再次發出猛攻,深吸一口氣,飛揚的碎石劃破臉頰,可以感受到體力在因失血而逐漸消失,他專注在手握著劍柄之處,在頃刻凝聚了最後的力氣。
隨後,伊薩克便拉近與拉森的距離,很快及毫不猶豫抬手揮去——
四周在一夕間變得寂靜,如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也同幻覺浮雲,片刻、球體從中悄悄的滾落在地面,爾後鮮血如噴泉般湧出四濺。
「…結束了…」
「…加百列?」
望著不遠處躺倒在地的對方則趕緊奔去,他擔憂的查看人的傷勢,便將頭靠在少年胸口檢查心跳,確認還活著後才鬆了一口氣。
「哈哈、這真的是中了一個大獎了….」
伊薩克才剛說完,就無力的昏厥在加百列身上。
在一場戲劇化般的事件後,兩人紛紛被現場待命的警方及救護人員緊急送醫,因情況的特殊性,伊薩克需要大量匹配戴環者血型的血袋,就這樣被送入手術室長達數小時,而沒有危及到生命安全的加百列在經過短暫手術處理後先被移往了普通病房。
經過漫長的拉鋸,醫生終於在伊薩克的神經與器官接近衰敗之際,用幾針凝血劑成功止血,並獲取了足夠量經過重重轉院後匹配的血型型號,醫方以防萬一在手術後將伊薩克轉移至加護病房觀察。
意識在模糊中漂浮,偶時見醫護人員的身影,偶時迷失在刺眼的白燈中,當他再度睜開眼、窗外的光線如同晨曦般耀眼,迫使眼皮微顫,直至將目光焦聚。
那時,他看到加百列靜靜站在一旁,似乎已經就那樣子不知站了多久。
看見對方還活生生的在眼前,伊薩克安心的微笑,至於他們之後有著什麼對話那便是後話了。
伊薩克|賓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超級熱血漫主角 我好愛髒兮兮打架
cocococo111: 感謝加百列中陪我跑主線

....過程中真的很愉快快笑死(線下部分
加百列太寶了我快哭死 好抱歉又讓他破破爛爛

&兩人根本浴血戰士
起死了 .....伊薩克中好會畫打架畫面

蒐藏起來裱框...
打過架的男人是真兄弟了

謝謝伊薩克中讓我可以一起打架還可以摸伊薩克大奶奶!(太划算了!)
髒髒的真的好喜歡TT伊薩克好好養傷不要留疤了
cocococo111: 那我真的很喜歡畫打架畫面...

謝謝加百列中!!加百列也要好好養傷腳要顧好

!! 希望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玩

兩個文豪大師的打戲我真的是跪倒在地崩潰大哭...
動作描寫跟幻覺的壓力也好好看 引申出來主線...太美ㄌ

伊薩克中真ㄉ太會畫圖ㄌ我要哭到吐出來ㄌ(不要吐
Faust_EYE: 謝謝浮士德中!!!我真的也要被加百列中神到暈倒了

超級會寫打戲.....對的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