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Ian Raynott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 2021-12-23 晚間 9 點 _20 - 2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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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並不存在
latest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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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並不存在,只是神經病們撫慰精神的遊戲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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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涼的水由上而下流淌,從純白的瓷瓶裡,從聖潔的神職手中。黑髮的少年跪在池子中央受洗,圍在池水邊的是虔誠頌禱的信徒。水流浸透白色的純麻衣物,使得蒼白的膚色透出衣物,連同背上羽翅般的紅色斑塊,他與生俱來的印記。

信徒紛紛喟嘆,他們稱呼有這樣印記的人「天使」。

伊恩對此嗤之以鼻。他站在圍觀洗禮的教眾中,讓寬大的兜帽掩蓋他的神情。

屬於秘密小眾宗教的洗禮位於某座富豪的別墅,唯有收到邀請的賓客能夠參與,他將此處住宅捐獻給了信仰的神與侍奉祂的神僕。伊恩為了混入其中花了不少功夫,他說不清自己為何還要和這群神經病扯上關係,或許是為了得到答案,儘管對已成定局的事實來說,真相是什麼已毫不重要。

「天使恩臨了,我們都會得救。」他聽見附近的女人虔誠激動的感謝神的恩賜,只覺得信仰果真是世上最划算生意。無論多麼虛無荒謬,一場儀式、一個看得見摸不著的希望,便能讓人心甘情願地掏錢購買屬於他們的贖罪券。

哪怕是假的。
他清楚的確認過那個背上有胎記的少年,面對鏡面時並沒有光環。這裡也不是他要找的地方,這裡沒有那群真正處於遊戲核心的精神患者,只有一群花錢買寄託的有錢肥羊。

他看了看手上因舊時儀式留下的穿刺傷,拉低帽沿緩緩退出吟詠聖言的富豪之家。來接他的好友伊凡斯皺眉看向他來時的方向,在他拉好安全帶後立刻踩下油門駛離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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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為何非要踏這攤混水,人都死了,追究這些有意義嗎?它只會讓你危險。」亞裔混血的青年皺著眉,他和老師是唯一知道伊恩詳細過去的人,也知曉前陣子雷諾特家的新聞。但在他看來既然伊恩早已逃離那裡,就不該在束縛終於真正消失後轉身踏入另一個無底洞裡。「你以為自己是暗黑英雄?兄弟,我可沒印象你這麼有正義感。」

「莎倫的死不————」

「我看起來很有正義感嗎?」

面對忍不住叨念的朋友,被關懷的青年一臉輕鬆,拉下兜帽後露出一張年輕蒼白的臉,舒適的陷在柔軟的椅子裡,拍拍伊凡斯的肩讓快要一發不可收拾的好友冷靜點。

「受資助的可憐小孩身份不能讓我榮華富貴,伊凡。」他聳肩,一如既往揚著漫不經心的微笑。

「我在找值得投資的『生意』,我老爸為我示範了一條捷徑,我有什麼理由不試?」

「你差點死在他的針筒下,你以為自己身體很好?」被輕易轉移了注意力的青年立刻為新的話題火冒三丈。

「總有辦法可以克服,沒人說『聖水』只能是特定成分啊。」

「那群神經病會殺了你,你這他媽的瘋子!」伊凡斯皺眉,這段時間跟著伊恩一起瞎鬧,他對那群狂熱的精神病患算是有些了解。伊凡斯合理懷疑只要有合適的理由,他們甚至會把人像蛋雞一樣關在籠子裡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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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捨不得,死人不會流血。」

對於好友的擔憂,輕身經歷過的伊恩倒是不怎麼擔心,反而看著前景窗慢悠悠的檢查了一下安全帶卡扣,又握緊了上方的把手。

「而且放慢點速度伊凡,你繼續加速我們就要先一起上天。」

「——我操!」

一場關於安危的勸誡在他們險些撞上衝出公路的狐狸,急煞打滑出 500 米遠的距離後不了了之。伊凡斯臭著臉,而被單方面冷戰的人毫不在乎,甚至悠閒的滑著手機,直到抵達伊恩的公寓住所,解開安全帶下車前,伊恩才終於想起要安撫他的好兄弟,友好地伸出維繫友誼的手拍拍伊凡斯的肩膀,並揉亂了未來醫療菁英精心打理的短髮。

「別擔心兄弟,我沒打算早死。」

「別碰我。」伊凡斯皺眉揮開了伊恩犯賤的手,但容易心軟的人沒多久就自行解除了冷戰——儘管他單方面發起的抗議除了自己無人重視。

「你最好活久點,省得我揍你還要先挖你的墳。」

「別擔心,我至少得當上你和艾莉孩子的教父,然後敲你們一筆兒童遊樂基金。」

「你得了吧——」

短暫的拌嘴後小小的摩擦被拋至腦後,他們都知道在這個議題上他們不會取得共識,既然如此,多說無益。伊恩目送著伊凡斯的車離去,轉身走上樓,回到屬於他的公寓套房。沒有魚的魚缸將室內映出冷藍的色調,成為室內的唯一光源,伊恩沒有開燈,直接走進了浴室。

轉開的水龍頭不一會就帶起霧白的熱氣,伊恩脫下上衣,起身時正好看見鏡面中背上深淺不一的殘翅紅塊與頭上金色的環狀折射。總是舒展的眉微微皺起,拿起掛在牆上的蓮蓬頭毫不遲疑地讓水珠打破令他厭煩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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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地上天使將在混亂中為他們帶來光明、平靜和安全,拯救他們於災厄。

他說,人會竭盡所能合理化不願接受的現象,將現象合理為信仰。

他不信神,世上沒有天使,只有一群神經病自欺欺人的無聊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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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遊戲的核心成員」不算太難,大門總是對著「有價值」的人敞開。伊恩身上顯然有他們需要的,即使不主動,被找上也是遲早的事。但他需要的不只是找到,還有掌握主控權。面對一群將「拯救世界」當成信念的狂熱者,沒有足夠的價值或者威攝力都將使他落於被動。因而他選擇隱藏自己,藏在幕後作為販血者累積情報。

他將血液製成「果汁」區分濃淡,分批進行測試。漸漸,他在其中發現了某種規律。屬於「遊戲」的人更敏銳,輕易就能分辨真假,普通人則不能。而遊戲中又分成兩派。

他得到了兩個名詞:「舊日月宗」和「聖骸倡議」。一個熱衷拯救世界的遊戲,另一方是單純的變態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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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進展順利地令他不安,伊恩依舊認為一切不過是精神患者們自欺欺人的遊戲,卻無可避免的在這場遊戲中迷失。

動搖他的是某個再普通不過的夜晚。

他依照實驗需要,將果汁長期販售給鄰近區域一個有著異色虹膜的男人。米黃色的路燈巷子裡投下扭曲的光影,伊恩踩著潮濕的石磚,沈默地穿過這條他再熟悉不過,帶著潮腐氣味的窄巷。他的步伐不疾不徐,帶著慣常的從容。「果汁」被他隨意地裝在紙袋,塞在寬大的口袋裡。

這不過是一場日常的交易,或者說,他想讓自己相信一切不過是無關要緊的交易日常。

他遠在幾步外就看見等在門口的男子,膽怯溫和的眼睛和他瘦弱的體型相符,異色的虹膜映照著街道的照明格外明亮。他接過伊恩遞出的紙袋,動作小心而珍惜,看向伊恩時帶著些許敬意地點了點頭。

「幸好有您的果汁,自從開始喝這個,我感覺穩定多了。」

伊恩對此不置可否,在他看來一切不過是心理作用,因此他只是慣性地揚起淺笑,薄如紙張的笑意不帶任何重量:

「那太好了,我奶奶肯定很開心,畢竟是祖傳秘方。」

銀貨兩訖,結束交易後他便準備轉身離開,一如往常。但就在這時,他瞥見街道盡頭異樣的動靜——幾步遠外,斜對角的公寓門前,人群正圍觀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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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底紅字的警戒線將公寓大門和前方的樓梯圍起,一個女人正被警察從屋內架出,頭髮凌亂,殘破的衣衫上滿是鮮血。她的面容憔悴而瘋狂,身體極力掙扎,像要撕碎某種束縛般厲聲尖叫。

「不要碰我!它還在…它還在…!!! 不要讓我靠近它!!!」尖銳而破碎的聲音聲嘶力竭,她奮力地揮舞雙手,又被警察壓制。「惡魔的走狗!啊——!!放開我——咕呃。」

人群們議論紛紛,在她被面無表情的警察塞入一旁的救護車前,伊恩看見女人抽搐地口吐白沫,慘叫聲在關門的瞬間隔絕,只剩下驟然安靜的空氣。

伊恩站在原地目送警車與救護車遠去,站在他身旁的顧客唯唯諾諾而後怕地握住自己手上的瓶子:「幸好有您的果汁。」

「上帝眷顧,不然那就該是我了。」

他真心實意地感慨,伊恩卻感覺一股寒意自腳底竄上背脊。

這只是個普通的精神病患者,這樣的事每天都在各地發生,沒什麼好奇怪的。他對自己說,卻無法抹消根植背脊的寒意,無數不該存在的反問不受控制地浮現腦海。

如果她也有喝「果汁」呢?

如果某天他的顧客「果汁」濃度低於某個數值呢?

如果那天莎倫——

不可深思的禁忌在他的腦中炸開,伊恩幾乎是倉皇地逃離那條仍然迴盪著尖叫和瘋狂的街道。然而禍不單行或許形容的正是今天,他在返回家門口時看到了身著深色風衣的不速之客。

伊恩幾乎是在瞬間便明白了對方的來歷,尤其注意到對方刻意露出的血紅色章紋後。他打量著那張陌生的臉,男人的五官輪廓深刻,凹陷的臉頰和隆起的鼻樑令他看上去有種陰鬱刻薄的氣質。

「這個時間站在別人家門口不太適合吧?」伊恩挑眉,語氣漫不經心地掩飾剛剛的動搖。

「你該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舊日月宗。」男人直接了當地挑明伊恩的裝傻。「或者你更願意稱我們——妄想拯救世界的神經病?」

伊恩的笑意淡了幾分,腦內的警鐘大響,他沒有繼續向前,就這樣站在樓梯口與不請自來的陌生人對峙。

「既然知道自己是神經病,你該去醫院,不是堵在無辜良民的家門口。」

「但我不那麼認為?」男人挑釁地靠在了門板上,拿出手機播放起剛剛被救護車送走女人的影片。

「你猜猜如果把你賣給那個男人的果汁掉包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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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伊恩依舊笑著,神情裡卻不含一絲溫度。

他看向走廊牆壁上的保全通報鈕,必要時刻打算執行強制驅離。男人注意到了這點,顯然沒打算把狀況弄得太僵,舉起雙手擺出投降的姿態,離門站遠了一些。

「你心裡有答案,不是嗎?」男人微微傾身,平靜的語氣裡帶著試探。「如果這只是幻想,你又何必動搖?」

「何必專挑異色眼睛的人當顧客?我們能告訴你更精確的辨別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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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溫和地提出合作的建議。
伊恩注視著他,慢慢地,嘴角勾起更加明顯的弧度。

「你似乎誤會了什麼,我對當義工沒有興趣。」

「當然,價格合適,合作也不是不行。」他漫不經心的諷刺。「使用者付費的道理你們應該懂?」

「當然……關於這點,可以商量。」男人微笑,以同樣的方式反擊。「顯然是我高估了你的善良和品德。」

「哈哈,怪你們的神吧。」對此伊恩不以為恥,甚至深感榮耀。「誰讓他給胎記時不挑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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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站到自己的門前握住把手,看向男人的眼神十分明顯,而沒有帶足籌碼的男人也讀懂了逐客令,遞出一張名片後便自公寓的樓梯向下離開,不一會便消失在被雨水模糊的街角另一端。

伊恩回到家中,看著手中的名片不自覺將它揉成一團,卻沒扔進垃圾桶,而是隨意地扔在了寫滿筆記的桌上。走入燈光昏暗的浴室,青年撐在水槽前,看著鏡面中的自己,折射的光環令人厭煩地在髮頂如影隨形。

不可相信,不能相信。

不過是巧合而已。

他煩躁地朝鏡面潑了杯水,讓滑落的水液模糊鏡中的輪廓,化為模糊的色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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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存在,一切不過是人類合理難以理解「現象」的手段。

但什麼造就「現象」? 誰能證明對錯?

摘除翅膀的天使將自己埋入水中,使自己免受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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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伊恩試圖說服自己一切不過是不速之客試圖動搖他的胡言亂語,他的行動卻背叛了理智。重新被檢視的實驗降低了控制組的「果汁」濃度,暗中觀測這些人是否產生異常。

結果是——確實存在影響

這個結論使他意識到交易不再只是交易,而是「誰能活下去」的選擇。莎倫的身影被投射在那些指責和懇求之人的身上,令他感到一股生理性的噁心。他試圖告訴自己這種巧合只是移情導致的心理錯覺,試圖說服一切都是醫療體系的失敗,精神患者的存活與否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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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這些話說服不了自己,行動先一步背叛了他的否認。

他篩選客戶、調高血液濃度,卻又在販售後感到作嘔。
他刻意避開那些讓他想起莎倫的人,卻發現這些人越來越多。

這一切讓他變得焦躁,真相就像一層撕不掉的皮層緊貼著他,無法剝離。伊恩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該繼續深究,一但承認了那些他不願承認的可能,他不願承擔的噩夢便會如影隨形地纏上他。但拒絕面對和不受影響從來是兩回事。

他開始做夢。

夢到莎倫目光呆滯地被帶走,夢到她被壓入軟墊,雙唇顫抖卻無法發聲;夢到她被洞穿身軀,殘破地埋入土中,任由夜色吞沒。

那天在街道上看見的女人頻繁地被他想起,恐懼侵蝕他的神經,假如一切結果皆是他的選擇,其造成的結果他不願也無法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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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會救贖我們。」

「您是神給予的指引,您不知道您做了多少好事…」

「為什麼和之前不一樣?求求您——求求您…..!!!」

混亂的雜音不斷在每個獨處的時刻鑽入他的耳蝸,即使他不斷流連吵雜的酒吧、派對,這些聲音總有辦法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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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穩定的顧客在濃度降至某個數值後,某天在浴室裡割開了自己的舌頭。

另一個人無意識地摳挖自己的皮膚,掙扎著要將「什麼」從身上剝除。


他又聽見了兒時扭曲的黑影無所不在的嘲弄,恐懼的答案成為現實,胃部的噁心無法壓制地翻滾,伊恩衝進浴室扶著洗手台低頭乾嘔,甚至嗆出些許青綠的膽汁。濃烈的胃酸灼燒喉嚨,他抬頭,看見鏡面反射他蒼白的臉與額角滲出的汗水。

被扭開的水龍頭嘶嘶作響,他捧起水埋入水中,卻無法沖掉那些畫面。

「媽的……」

他閉上眼,額頭抵上鏡子,靛色的眼睛望向鏡中同色的虹膜。沒有礙眼的光環,沒有醜陋的胎記,他看著自己的眼睛緩緩喘息,隨後,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得擺脫這個迴圈。

十六歲的那年他選擇了自由,如今他不會再讓任何東西成為新的牢籠,哪怕那個東西是他的母親。

伊恩重新找回了那張被他揉爛的名片,撥打了上面的電話。

「……很高興你決定聯繫我們。」幾聲乾枯的待機鈴聲後,電話的另一頭,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早有預料的篤定。

伊恩握著手機,望向窗外燈火的倒影,靠坐在桌沿。他的身體依舊發冷,心臟劇烈跳動。這是一場博弈。他清楚地認知。溫熱的舌無意識地舔了舔仍沾著水氣的唇角,伊恩調整語氣,用最懶散最無所謂的語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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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相信你們已經準備好適合的代價,能救命的東西,多少都不算貴,對嗎?」

以一通電話開啟的談判,伊恩成功的獲得了他想要的第一顆棋子。

一串足夠優渥的高昂價碼,和一個指名的「保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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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Ian Raynott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你好,瓦倫汀・威廉斯。」打開會客室的男人面容冷淡而語氣公事公辦,腰間帶著一把警規手槍,和當時在新聞上看見的一樣。「今天起負責你的安全。」

伊恩注視著站在門邊的男人,幾秒後,他微笑著舉起手,像個頑劣的少年朝他做了開槍的手勢,正對心臟。

「你好,瓦倫汀。」

「找你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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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水中站起,將折斷的翅膀作為賭注加入棋局。

自由將是他的終點,將是唯一的信仰。

他不再為任何東西動搖。

▋I ▋Ian Raynott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時間軸發生於他遇到凡妮莎之前...! 本來沒有要寫,但想想這樣後面的故事會有點動機不足,所以還是交代一下....! 落落長的文字金價拍謝,如果你有看完的話萬分感謝!
終於!!我逮到時間可以來回你的美麗鉅作 噗首的圖⋯⋯居然是以聚光燈的方式照亮主角那一側這個構圖太天才了吧⋯⋯加上中間的身高表讓人感覺他們像是獄中的囚人 伊恩的姿勢有夠性感你有夠會畫男人的肉體和線條之外他的中指感覺也像是在控訴著對於「遊戲」的不滿,彷彿能聽到他在怒罵這一切全都給我吃屎吧好有他的個性!!

然後文也是一如往常有夠好看,你每次都能用很簡練又精準的文字一口氣交代好多事情真的太厲害 看完之後不知怎地有點心疼伊恩⋯⋯從他的所作所為以及內心的想法處處都能看到他的掙扎與矛盾,明明認為一切都只是一群神經病搞出的鬧劇、卻又被「萬一是真的呢?」的恐懼時刻追著跑,既不願面對真相、卻又無法將這個枷鎖擺脫並徹底獲得自由。這種人性的膽怯與不願負責在你的筆下看起來都是如此有魅力⋯⋯
而最後為了擺脫這個死循環決心投身遊戲之中的轉折也超級精彩!!能夠感覺得出伊恩從來就不是會坐以待斃的類型,也很迫不及待想看到他最後會抵達怎麼樣的結局 最後要說伊恩跟伊凡斯的互動好可愛喔!我喜歡伊恩講話就是有點欠打(幹啊)的感覺,面對舊日月宗的人也是不論如何都要讓自己看起來有餘裕這點也好好⋯⋯怎麼不小心又打太多但感謝招待!!我要去回交流了!(好)
抱歉唐突留言打擾
很喜歡伊恩如涓涓源水一樣平穩流暢且十分生動的行文!伊恩不是個英雄 而是個機會主義者 將所有事物視為交易與資本 過去的陰影卻還是化成夢魘追著他 在洗手台前乾嘔那段真是太好看了 很喜歡這樣動搖與無法壓抑不安的卻依然努力生活著的角色塑造
劇情節奏也很好!每個事件都有其意義 有力推動角色的變化與劇情 從日常對話中便能窺見伊恩的心境情感 他的掙扎與逐漸陷入就是最吸引人的 讓人期待後續的發展!
▋I ▋ 驚世害叔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蛤噗首的圖太有雙主角的感覺了耶打光超好 (粉絲雖遲但到之揮舞螢光棒)

除了類似的背影構圖外,兩邊也都以跪姿開場,但呈現的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覺,拉爾斯是一種明知謊言的篤信,伊恩則對這一切嗤之以鼻的不信,比中指有種叫一切都見鬼去的態度好辣 (好)

用實驗一步步了解更多好聰耶,試著否定但超現實的光環以及理性推敲的結果無法忽視,終究是一步步接近了不想相信的事⋯關於媽媽死因的念頭真是好掉san 還以為會在想起來後因痛苦而停手結果繼續追尋,一方面覺得好狠一方面又覺得頑強能讓他走更遠,伊恩⋯獲得自由的路上太難了⋯
▋I ▋路納
8 months ago
後又我好喜歡妳的描述還有故事跟講天使的部分還有你的圖......
eir_aitken:
椰拍謝我真的有夠遲來!!!謝謝大人每次都給我這麼多讀後感真的好滿足 不瞞您說這篇產出的最主要動力真的是因為我想畫背(...) 伊恩那個動作我自己也很喜歡嘿嘿...某種程度上他和拉爾斯都是被困在籠箱的人,但大概有一天可以逃出ㄅ(大概)

如果條件允許他真的會就這樣自欺欺人快樂生活下去,但是就和他老爸之前笑他說的一樣,他輸在良心還有一點,所以就連當壞人也當得不乾不脆。這種滿「人」的地方我自己也滿喜歡的嘿嘿......還沒決定結局但是為了去敲詐伊凡斯他應該拼命也會 HE ㄅ(HE)再次感謝大ㄉ豐美讀後感!(捧起來珍藏
Vcoral: 完全不打擾! (滑壘捧好上座)
機會主義者這個詞用得好貼切!對他這樣出生就一手爛牌的人來說,不惜代價把握住所有可以抓住的機會可能是唯一ㄉ出路吧。但就算這樣因為心不夠狠還是把自己搞得很狼狽,滿喜歡這個反差的 即使狼狽也要拼命博取想要的生活也是我好喜歡的題材!!(和公主中握手)謝謝尼,寫這篇的時候其實有點擔心節奏會不會太冗長或者太倉促,讀起來感受是好的真的好開心~謝謝公主中!
Antipillow: 椰嘿嘿!!(翹起鼻子)你真的是細節大師ㄋ!!藏這麼不明顯的細節都被你發現!! 偷偷埋的梗被注意到太開心ㄌ...伊恩其實滿想裝聾作啞ㄉ,但凡有一點可能性讓他往精神病的方向解釋他都會繼續裝死,但是莎倫死得太突然,他又放不下,就只能一直朝他不想去的方向前去。想當個冷酷的壞人但又無法很乾脆的冷酷,這種尷尬又不上不下ㄉ半套仔欺負起來最有意思了.....(靠腰後媽)他大概也很清楚自己這個明顯的缺陷,所以才知道不能停手ㄅ,繼續前進把一切都了結了,才能真正ㄉ自由.....(但也有可能自由後又馬上倒大楣,命運難測嘛(到底多壞))
lunasolar_: 嘿嘿嘿謝謝 Bro!!! 用天使當穿插的部分我也滿喜歡的...! 尤其用在伊恩這個和天使完全不沾邊的人身上,對他來說天使大概更像一種強加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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