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蘿蕾萊·坎貝爾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限交with sunsun7疑問

希望與勇氣造就的不僅是理想,有時也夾帶孕育而生的盲目、以及對無盡責任感的背負。

隨隱藏至深的知識被接連暴露,為拔除無力感所費之力也連帶高漲,名為傳播的禁忌不曾停止,形同虛設的協議也更顯脆弱。

求道者為信仰做出的選擇終究無法創造未來。
latest #30
從錢包中抽起那張黑色名片,上頭隱約可見的 已經昭示其主人的身份,低垂的眼眸仔細掃過設計簡潔的紙片,將上頭印有的號碼記入腦海。

為追求真實不惜承受風險的女孩取出手機,猶豫片刻才於聊天欄輸入統整過的訊息,按下發送鍵的瞬間能感受到指尖因緊張而輕顫,深知不能在此放棄的她只是將螢幕關閉,等待來自男人的回音。

「葛雷西先生,您好:

我在報紙上看見關於醫院的新聞,同時也聽說了舊日月宗與聖骸倡議之間的事,有些相關的問題打算請教,不知是否有空叨擾?」
經過一陣子的靜養葛雷西已經讓多格瑪回到家中休養,在他還悠哉梳理尚未清醒的小狗毛髮時收到了一封未知號碼的簡訊。

簡訊語氣很容易能猜出這隻號碼的主人,

連簡訊都這麼一本正經啊,他想。

「我等等會到這裡。」他附上了一段酒吧地址,那裡是聖骸倡議的其中一個聚會場所,雖說也有私密包廂,不過大廳還是有半開放的空間,不過要是少女獨身前往肯定是會被非善良給搭訕的吧,他以外的。
▋I ▋蘿蕾萊·坎貝爾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清脆的簡訊提示音很快打斷蘿蕾萊的思緒,收到地址的她沒有立刻選擇出門,而是在地圖app中進行簡單的確認與調查,並隨即再度陷入沉思。

少女未能在上方發現任何店家註記或用戶評論,彷彿手中的住址是對方隨手選的民宅,這令警惕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卻又毫無對策可言。

「謝謝,我將稍後抵達。」

留下回應後沒有過多猶豫,像是深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少女將頭髮高高綁起並用鴨舌帽掩蓋面容,破壞平日著裝習慣的同時也不忘戴上口罩,透過前置鏡頭看見的自己儘管可疑得不能再可疑,此時也沒有更多選擇。

她隨手招來一輛計程車,很快抵達對方提供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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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是潔身自愛的打扮。」是褒還是貶呢,反正對少女來說肯定不是這麼重要。

葛雷西踏出轎車,走上前一把攬著少女的腰部邀請對方一同入內,以葛雷西的人品,倡議的人要是看到他帶著一個過度親近的對象,接下來只會有沒什麼意思的畫面讓人敬而遠之。

他挑選了半開放的空間讓女士坐在和自己同一側,手臂還很做作的掛在沙發椅背上越過對方,

「好了⋯親愛的有什麼需求⋯教你怎麼打扮嗎?」
「……您明知道我不是為了社交而來。」 即便理解即將踏入的場所並不安全,被突然攬住腰部仍舊使少女因不適而縮起肩膀,她低下頭輕聲回應葛雷西的調侃,眉頭緊皺的模樣看上去充斥戒心。

跟隨對方放鬆的腳步與沙發上坐下,過度拉近的距離猶如毒蛇般繞住蘿蕾萊的頸部,窒息感迫使她過了一會才回應。

「……推薦信已經交出去了,我想向您的伴侶致謝,但我相信他需要更多時間休息。」
「嗯哼,妳順利聯絡上舊日月宗的人啦,他會很高興幫上妳的,我會幫妳轉告這份好消息。」明知故犯牽起少女湖綠的髮絲在斷指上流動。

「不是來社交的啊,那是來做什麼的⋯逮捕邪惡的組織成員嗎?」他哼哼笑著,事不關己的模樣,像野狗一樣湊近女性頸邊嗅嗅對方身上的氣息。
「……我知道舊日月宗與聖骸倡議的關係比想像中的更緊張,對戴環者的看法也有很大的差異,」 少女捏緊雙手,在被男人撈起髮尾時忍不住倒抽一口氣,灑在頸側的氣息甚至使她向後挪動身體。

深知單獨赴約是件充斥風險的事,蘿蕾萊盡可能相信對方口中的「商譽」與「信用」,她說服自己正做出正確的選擇,且按照旁人的態度,並不難看出他們對葛雷西的尊重……或是放任。

然而,即便對騷擾已有心理準備,被只見過幾次的人觸碰仍不是一件舒心的事。

「我來是為了確認能在您這裡獲得什麼幫助……那些昂貴的骸骨與血液、您又是怎麼看待?」 從口袋中取出那張名片,少女輕聲詢問它蘊含的價值。
「如果妳是希望我為妳提供商品當然沒有問題,但⋯妳該不會覺得得到武器就能應付那些吧?」他轉而用骨感的手指抬起女性的下顎,異色的瞳孔與對方相望,騷擾性十足,

「妳應該不會聽聽新手教學就貿然成為驅魔人吧?明明面對我的時候一動也不敢動⋯妳還要想辦法⋯為我驅魔嗎?」

他抓住羅蕾萊的手腕,就像那一天——

「我是想守護妳的啊⋯我的朋友⋯」
「……別、別這樣碰我!我只是……在問你可以提供多少幫助!」

儘管驚慌地拍開男人伸向下顎的手,卻沒來得及掙脫遭到禁錮的手腕,細小的聲音此時充滿反抗與憤怒,蘿蕾萊皺起眉頭的模樣像極了受到驚嚇的動物,這是她盡可能威嚇眼前敵人的唯一方式。

「我想知道的……不過是從你這種人底下保護自己的方式,明明同為恐水人……」

「……從你口中聽見守護二字,該有多麼諷刺。」 失去對男人尊稱的同時,蘿蕾萊再次嘗試抽回隱隱作痛的手。
「哎呀,妳只是想自我防衛啊,那是我太擔心了。」他索性放開禁錮的雙手,悠哉的翹起腿撐著腦袋,「身為恐水人,最好的保護自己的方式就是別想著幫別人、晚上不要在路上逗留、別自己到人煙稀少的地方。」

「⋯另外,戴環者的骸骨或血液可以有效避免妳受到附身的機率。」

他招手請酒保遞來了一個黑色盒子,一把精緻的骸骨小刀躺在絨布上看起來十分鋒利,女性手持也不會太過困難,男人提起小刀在手上比劃展示。

「溫蒂,有一個恐水人姐姐死於非命,喜歡小動物和故事書,11歲死於癌症,這是用她的腿骨製成的武器,她希望自己能幫到更多像姐姐一樣的恐水人。」

像是唸一段故事書一樣,語畢便將盒子推向對方。
「……我知道自己缺乏幫助別人的體能,也不認為自己有本錢對他人進行驅魔。」 輕輕揉弄有些發紅的手腕,蘿蕾萊用警惕的語氣回應眼前的男人,看上去並不理解他這麼做的理由,

「……恐水人必須仰賴戴環者才能和常人一樣生活,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認為將他們當做商品……是一件人道的事。」 盒子裡的刀刃曾經是某位女孩的骨肉,她的眼神流露出悲傷與不理解,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卻也沒有過多抗拒。

「您……或該說聖骸倡議,果然從事著狩獵和販賣戴環者的工作嗎?」
葛雷西沒打算為自己的詭異行為做任何解釋,他只是用了自己的方式告誡他人。

「狩獵⋯?我不做這麼魯莽的事,戴環者是自願提供他們的軀體給我使用。」

「作為交換,我能夠在他們死前提供他們正常的生活,或者完成他們的心願就像小溫蒂一樣,或許聽起來比較像殯葬業吧?生前契約?」

「不過聖骸倡議⋯不如說舊日月宗也是,會狩獵的人就是會狩獵的喔。」
「……是這樣嗎?」 蘿蕾萊對男人的回應感到意外,然而當她意識到自己只僅因這段對話就放鬆警惕,懊惱的少女忍不住再次皺起眉頭。

「至少聽起來您沒有獵捕戴環者,但像上次那樣襲擊您伴侶的人……」 表現出些許擔憂,蘿蕾萊知道自己投身醫學是為了拯救更多的人,即便技術尚不成熟,她仍舊因能夠正確使用它們而欣慰。

「……據我所知,聖骸倡議對聖物的製造與利益追求更勝他者,即便同於組織內部的戴環者也不能受到保障嗎?」 難道您與您的伴侶都身處危險當中?
「聖骸倡議的成員十分廣泛,我們就只是開在同一條商店街的商店,會互相競爭也是理所當然,有些懂禮節的商家就會像這樣,互利互惠,互不侵犯。」他張開雙臂環環視周圍,「但有利可圖的時候無法保證誰會背叛你,所以最安全的方式就是保證自己擁有的最大價值。」

「如果説像是多格瑪那種在舊日月宗已經有聲望的人跳槽,除了會受到本來組織的通緝之外在倡議也不會被善待,」

「⋯我們現在只想好好的生活,多格瑪已經為世界貢獻了許多,我希望他能做一個普通人,不讓別人打擾他。」
「……相當好懂的比喻,但缺乏管理的組織果然還是給人一種不安全的印象呢。」

蘿蕾萊用指節輕掩住嘴唇,像是在思考舊日月宗與聖骸倡議之間的差距,即便兩邊的人存在根本的認知差異,在無法確保信任的情況下,背叛、臥底與衝突仍將難以避免,就此而言兩者似乎並無太大區別。

「……我不止一次思考,當時選擇救他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聽見葛雷西陳述起關於戀人的事,少女忍不住將自己遭遇的迷惘拋出。

「但在牽扯組織與背景勢力以前,我盡可能告訴自己……救人一命並不需要思考這些,不論他是恐水人、戴環者,或是隨處可見的一般人。」
「是不是正確的選擇⋯那可能要取決於妳認為什麼是正確?」

「畢竟妳是個聰明的人,這個問題可能會困擾你一陣子,但⋯要是你能找到對妳來說真正重要的事這些問題便會容易的許多。」

「就算不牽扯組織這也是個難題呢。」

「不過猶豫可是會在關鍵時刻敗北的喔,順從妳的本能心吧。」他看好戲一樣的扶著下顎微笑。
「……我的正確,在您看來可能不過是大眾眼中的公序良俗。」

自知沒有更加深刻的動機,自幼便只知迎合環境的蘿蕾萊誠實作答,良好的道德教育對她形成的束縛遠超想像,如背誦教科書般無趣的見解時刻支配著少女的思考。

「有能力就提供幫助、盡可能保持友善、不為利益傷害他人……就是這麼照本宣科的事。」

「但我確實擁有珍惜的人事物,也相信他們會支持我的選擇……至少我不為幫助多格瑪先生感到懊悔。」
「哼哼⋯雖然我說過了,但是謝謝妳幫助他,這份禮物也遠遠無法表達我的謝意。」他敲敲桌上的黑色盒子。

「嘛⋯妳未來要是還有其他需求也歡迎提出,妳能找到我的,當然陷阱可是敬謝不敏。」
「雖然我的行為並不是為了獲得感謝……但說實話,我確實很慶幸能夠獲得您的幫助。」

有些無奈地偏了偏頭,眼前的男人雖然令人捉摸不定,對伴侶的忠誠與憐惜似乎又千真萬確,幾經權衡的蘿蕾萊最終選擇暫時放下敵意,並點頭答應葛雷西的話語。

「同時……陷阱這種背棄信任的事,我是不可能去做的。」

「即便立場並不相同,我也希望彼此的交集能建立於信任與誠實之上,我並不想樹立敵人。」
「我會這麼相信的。」

「敵人可不會問妳是不是故意招惹他啊,別想太多,醫學生先別在法庭上敗訴就好。」

「那麼妳還想了解哪些嗎?如果妳沒有打算深入的話不建議妳再打探更多其他商人背後的勢力,危險可是會隨著妳的資訊量而增加。」
「……關於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這件事,近期的我確實深有體會。」

「同時,我來到這裡的目的也已經達成,只要能夠確認您口中的信用確實存在,不論您所屬舊日月宗或是聖骸倡議……於我而言意義就不大了。」

盡可能放下對葛雷西的成見,蘿蕾萊小心翼翼地端起那個裝有骨質短刀的盒子,心中湧出一絲對戴環者的抱歉之情,她皺起眉頭思考片刻,隨後露出委婉的笑容。

「……感謝您願意撥冗,祝福您與多格瑪先生一切順利,請代我轉達這份慰問之情,今日就不再多加打擾了。」
「我會替妳轉告,能幫上妳就好了,那麼讓我送妳離開吧。」他這次改以手心向上的禮貌性邀約,就像邀請那些名流貴族女性一樣。
「謝謝您……」 露出有些驚訝的神色,未曾想對方也能對自己展露毫無調侃的一面,蘿蕾萊想了想才將手搭上去。

「在我還小的時候,家人因為害怕我而對我說過……像我這樣的人,發瘋只不過是最仁慈的結果。」

「像現在這樣……能夠和別人談論關於自己的事,感覺也有點新鮮呢。」
「就算是妳也比較喜歡我不發瘋的時候吧?」他牽起女性走向門口,「我們能夠理解其他人的感受,不過這並不構成他們傷害我們的理由。」

「發瘋是一種仁慈的結果嗎?你是否想過要是自己不是個恐水人會有什麼不同?」

「我的話⋯更傾向讓他們感同身受⋯」

他拋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話語和疑問。
「那、那是肯定的……沒有人會樂見別人遭到附身吧!」 儘管不認為自己說的有錯,蘿蕾萊的語氣卻愈發心虛,畢竟她並不真正了解身旁的男人,而對方又總表現出樂在其中的模樣。

「我不止一次想過、若能像一般人一樣生活該有多好,但那畢竟只可能存於幻想之中……越是理解自己的處境,就越對此感到無力。」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會去散播那些存在的。」
「沒事的,接下來你會遇到更多與我們相似的人,保持妳的恐懼,但妳不會是無力的,她也會幫助妳。」他指了對方手中的黑色盒子,送對方到安全的街區才停下腳步。
「……我會記住您的話。」 捧著手中的木紋黑匣子,在路燈的照明下能隱約看見上頭刻著戴環者女孩的姓名,蘿蕾萊向著送自己一路的男人輕輕鞠躬,彷彿二人只是剛結束一場簡單的聚餐。

「……雖然可能沒這個機會,但若是您需要,可以透過剛剛那個號碼找到我。」

「祝福您與多格瑪先生一切順利。」 抬起頭的蘿蕾萊並沒有等待對方的回覆,而是轉身隱入逐漸喧鬧的街道,當穿梭的人影幾經重疊,少女的身影便消失在葛雷西的視野當中。
我騷擾到咪咪 (治安敗壞
sunsun7:
謝謝偉人騷擾咪咪我愛看(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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