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乾與從不關燈的寢室
ᴡɪᴛʜ. diediary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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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宿舍分發結果時,老實說浅川レヴォン有點慌張,名單上是一個不認識的名字,有點害怕與人社交的他不安地踏入宿舍,發現還未有人入住時瞬間鬆了一口氣。

維持著人形把較大型的行李搬進房間後,浅川レヴォン馬上變成了貓的樣子,就算接下來還必須把小東西歸位,用貓的外型有點不方便,但心理上輕鬆了不少。

當新面孔推開宿舍房門時,叼著杏仁小魚零食包的大貓咪正要把他們拿去櫃子收好,一聽到開門聲便愣在了原地,嘴上的零食也落到地面,活像是被人類逮個正著的賊兒。
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午後暖陽是正值小休片刻的好時機。學校的宿舍樓靜靜地矗立在微風裡,外頭大窗映著遠方建築,將微弱光暈攤在長廊的地磚上。

矢生陸站在房門前,手指輕輕貼著鑰匙,卻沒有立刻插進鎖孔。

這裡面將會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牆壁大抵是潔白的,書架上也不會有任何一本書,連床鋪的棉被都折得過於工整,不會也沒有絲毫屬於「他」的痕跡。

矢生陸終究還是推開了門——隨後同他想像一般,雙人的宿舍看起來就像所有學生宿舍該有的模樣,只是多了隻貓。

「貓......?」然後他反射性後退一步,像是確認自己是不是走錯房間。
一人一貓的視線在半空中交會,兩邊都像是對彼此的存在感到驚訝,貓咪僵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來,把地上的杏仁小魚撿起來,竄過整個房間到對方面前,輕輕地將零食放在人類腳邊。

浅川レヴォン還沒做好和新室友說話的準備,貓咪型態的他似乎比人類型態時更有社交能力,雖然不確定人類是否能懂自己的意思,但他想無論何物種,饋贈總是代表著示好的意義。

「咪!」前掌推了推零食,貓咪抬頭盯著他的新室友,又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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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矢生陸低頭看著腿邊的杏仁小魚,又抬眼看向那隻貓。牠仰著頭,黃綠色的瞳仁在光下閃著細碎的亮,尾巴悠閒地晃動,像是在釋出善意。

「……給我的?」他低聲呢喃,像是自言自語,語氣裡帶著些許遲疑。

「這樣好嗎......那你吃什麼?」下意識地對著貓咪說話,隨後又像是察覺到自己的行為而無奈地嘆了口氣,貓咪怎麼會說話呢?
盯著新室友的同時也在審視對方的外貌,黑髮和黑眸把本就略微蒼白的皮膚映得更淺,配上薄薄的身形,看上去更瘦弱了。

聽到人類的疑問後,貓咪微微歪頭,像是在理解人類的語言。

浅川レヴォン在貓咪型態時雖然無法開口和人類溝通,但他當然聽得懂人話,他在思考的是對方收到禮物的反應。

一是對方竟然回過頭反問自己要吃什麼,看來對方是個善良的人;二是對方消瘦的體型看起來需要多吃點東西。而這兩件事有個共同的答案──貓咪回頭又走進房間裡,輕輕地躍上櫃子,把自己的零食盒稍微拖出來,展示自己豐富的收藏。

「⋯⋯」還有很多唷!
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眼見著貓咪輕巧地走回房間,隨後靈活地轉身,有些用力的拖出一個塑膠盒,矢生這才將房門關上後跟著靠近。

盒蓋已經被貓微微推開,裡面整齊地堆放著各式各樣的零食包,矢生突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難不成他的室友是一隻貓嗎?話說......動物也能當室友嗎?似乎還沒習慣自己已經來到了整個學院都是異能者的地方,矢生只是有些詫異的思考半晌,最後還是拾起剛剛對方給的杏仁小魚,拆開後遞給貓咪。

「......如果"室友"只是隻貓咪的話,應該還好。」他低聲呢喃——至少不是跟難以相處的人一起,何況那隻貓看起來也很聰明。
為什麼還給我?貓爪搭在人類的手腕上,輕輕推了推,不解地眨眨眼,認為自己的行為已經很明白了。我是要給你吃啦……快點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思考過於直線化,沒能理解對方想將零食分享著吃的意思,尾巴輕輕彈了下,貓爪也又拍了拍人類的手腕。
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是要分我吃嗎?」看著貓尾掃過自己的身側,他感覺有些發癢,隨後笑了笑,取起幾顆杏仁放進口中,另外將其他的小魚推到貓咪面前。

「吃吧。」熟稔地撫摸貓咪後背,矢生站起身:「吃完我來看看你還需要什麼。」似乎打算等等用電能查一查貓咪室友的需求。
盯著對方遞回來的小魚,愣了一會兒才低頭開始吃,吃了兩口又抬頭看了眼人類,稍微瞪大的眼睛似是突然理解了什麼。

這個人不喜歡吃小魚……

看對方起身像是要做自己事情的樣子,也沒再過去打擾,只是默默地把零食叼到自己那邊的桌上,伏下身把剩下的小魚乾吃完。
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後來他坐在床前,螢幕的微光映著青年微長的睫毛,頁面上還停留在「貓咪飲食與習性」的資訊欄。時間已經不早了,矢生揉了揉眉心,視線從螢幕轉向不遠處的另一張床,那隻似乎是他室友的貓正懶洋洋地窩再一角,呼吸平穩,似是沉入夢鄉。

矢生盯著牠看了片刻,最後微微嘆息,將電腦螢幕關閉。房間的主燈仍亮著,但他沒有伸手去關。

燈光靜靜地灑落在屋內,將深夜的這間房投下以夜而言過於明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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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是貓咪先醒來的,邊打著呵欠邊看著似乎整夜未關的燈若有所思,室友看起來還在睡夢中的樣子,原來有人類可以在這麼亮的環境睡著的嗎?

趁著這個時候貓咪變回了人形,安靜且迅速地完成盥洗、更衣、整理書包,輕巧謹慎的貓類特徵在人類型態時依然存在,神不知鬼不覺下他順利溜出門去學校上課了。

往學校的路上浅川レヴォン的步伐隨著思緒便得沉重起來,他有些懊惱,總不能之後每天在宿舍都假裝自己真的是一隻貓吧?難道要一直過這種躡手躡腳的生活嗎?直到步入教室他也沒能想出個好的解方。
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早晨的光透過窗簾縫隙滲進來,矢生緩緩睜開眼。被窩裡還留著夜晚的餘溫,他習慣性地轉頭,卻發現另一床早已空蕩。

矢生盯著那個位置沉默了一會兒,沒有昨日貓咪的呼嚕聲,也沒看到任何與貓咪相同的身影。窗邊的花盆還是昨晚的樣子,沒有被翻亂。他稍微坐起身,一度以為自己是做夢犯傻了——但打開電腦卻保留昨晚的查找紀錄。

最後,矢生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起身開始一天的課程。
思緒簡單的少年經過整天的學校生活,在各種非自願的社交場合飽受驚嚇及慌亂後,早就把早上煩惱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到了回家時間,抱持著能走就快走的想法比誰都快地回到了宿舍,忽略了比自己搬進來時多出來那些屬於另一人的物品,也沒心思去想室友隨時可能回來,耗盡力氣的他,把書包往椅子上隨便一丟,整個人癱倒在床上。

「好累唷……明天的課一定要去上嗎……」手靠在額頭上稍微遮住光線,半闔著眼喃喃自語。
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宿舍的門鎖輕響,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後,矢生重新推開房間門,室內依舊如他離開時一般安靜,只是不同的是原本關上的電燈早已打開,主燈光冷冷地灑落在桌面與窗邊。

他先是皺眉,隨後習慣性地掃了一眼房間,目光最後落在另一張床的位置,卻在下一秒停住——原本該窩著那隻貓的地方,此刻躺著一個陌生青年。

——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浅川レヴォン嚇了一跳,克制住自己沒有在一瞬間從床上彈起來,也沒有突然變成貓咪,只是緩緩地坐了起來。

雖然這麼久以來他已經很習慣並擅長隱藏自己內心的慌張焦慮,但他依然無法完全若無其事。緊繃的臉上是略帶有敵意的表情,但並非他的本意,只是他想要維持面無表情卻控制不好的結果。
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察覺到那看著比自己體態有優勢的人流露出的敵意,矢生的視線微微一頓,隨後輕輕瞇起。

他沒有忘記這裡是哪裡,先不談對方擁有什麼樣的異能,而是那人現在出現在這裡,此刻。

矢生沒有開口,指尖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掌心微微繃緊,像是下意識想抓住什麼,卻又克制地鬆開。

幾秒後,他腦中閃過一個可能。

「......你是那隻貓。」這句話不是肯定,但倒也沒有參雜問句,像是陳述一件事實。
又來了。貓咪型態時初次見面的驚訝彷彿重演一遍,但此時的他是人類,比貓更不善於和人打交道的人類。

「……對。」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腦袋組織不出更詳細、有禮貌的句子,即使有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對社交的害怕像是刻在骨子裡般。

坐到床沿,把腳踏到地板上,他自認禮貌地望著對方,思考了幾秒後又站起身來,卻還沒想好下一步該怎麼做。
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對方比他想像的還要高。儘管坐著就能感覺到一定壓力,但當青年從床沿站起時,壓迫感更為明顯。

他們的視線短暫地交錯了一瞬。對方沒有開口,也沒有露出明顯的敵意,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淡淡的,似是觀察。

而矢生沒有開口的意思。他並不覺得這是一個需要打破沉默的場景,也沒有想與對方交好的打算。視線交錯幾秒後,他便移開目光,淡然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拉開椅子坐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將昨天的電腦開啟,隨後一一關閉了跟貓有關的瀏覽分頁,對於身後那道站立的高大身影,他沒有理會,也不打算理會——至少他已經知道貓咪的真相。
思考過程還沒完成對方就走開了,浅川レヴォン像是程式跑到一半被強制關機的電腦,他又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對方按下最後一個網頁上的叉叉,他才又像是重新連上線。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走到櫃子前拉出零食盒,拿起一包杏仁小魚走到室友的書桌邊,輕輕放在桌角。

「我是、浅川……浅川レヴォン。」小心翼翼地開口,他看著桌上的零食,又抬眼看著室友的一頭黑髮,把零食往桌裡稍微推了推。接著,想起什麼般小聲地「啊!」了一聲,「你不喜歡、小魚。」
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矢生將搜尋頁面關閉,螢幕上的光微微按了下來,他揉了揉眉心,正準備拿起書時,一抹熟悉的包裝闖入視線範圍。

杏仁小魚。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視線落在對方手上的包裝袋,那是昨天那隻貓遞給它的同款零食。

他沒有立刻伸手,也沒有開口,只是在聽聞對方有些結巴的話語後,視線在零食與青年之間停留幾秒,然後才抬手接過。

「......矢生。」指腹觸摸袋裝塑料發出窸窣聲響,他的指尖輕輕按了按,接著露出淡淡笑容,像是無奈:「我不確定貓能不能吃杏仁,不是討厭小魚。」

隨後他撕開封口,先是拿了一塊小魚,接著將杏仁放在對方面前的桌面上。
吃了!

看著對方拿了小魚乾,浅川レヴォン臉上僵硬的表情變得柔和不少,因為對方沒有討厭小魚而感到開心,對室友的好感度也提升了一點點。

把對方還回來的杏仁放進嘴巴,他一邊咀嚼著一邊盯著對方的書桌──電腦、書、筆記本、文具,再回頭看看自己桌上──除了錢包鑰匙之類的小東西以外,空蕩蕩的。

室友是個很認真的同學!直覺地在心裡下了註解,他把杏仁吞下,又開口道:「請多指教。」
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也請多指教,浅川同學。」

重新認識彼此,這對兩人而言或許是遲來的過程,但並不算意外。矢生將零食拉向彼此之間,接著想到了個或許是現在較為重要的問題——倘若對方是人類,就不能依照純粹是動物的角度去社想了。

「或許,你有沒有什麼生活習慣需要注意?」他想了想問。
對方無論是對待貓咪的自己或是人類的自己都很善良,寢室裡的氛圍雖寧靜但也溫暖,他們分著一包零食共享著,就如同他們未來也將共享這個空間、共享彼此的生活。

於是他隨著對方的問句開始思考自己可能會打擾到對方的生活習慣,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特別的事,也許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並無法清楚看見自身的樣子,他最後只想到一個可能性。

「毛……對不起。」指了指地板上細細的橘色貓毛,他露出有點愧疚的表情,接著又好奇地向室友提問,「你……開燈、睡覺?」
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室友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先是道歉,接著陳述一個矢生倒是也沒想到的需要道歉的事情——他會掉貓毛——而矢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

只是當下一個問句落下,矢生沒有馬上回答,視線有一瞬間恍惚。

睡覺開燈——原先因為以為是貓咪室友所以並沒有多加在意,但現在若是一般人類,正常情況應該是無法接受開著全燈睡覺的。

於是他略顯沉默,墨色的瞳眸掠過天花板上穩定發出白光的燈,光線靜靜灑落,清楚地將視線所有都照出樣貌——最後矢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今晚會關上,沒事。」
其實提問的本意並不是無法接受睡覺時燈火通明,只是好奇對方怎麼能在這麼亮的環境下睡著。沒得到答案的浅川レヴォン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輕輕點頭同意了,思考方式一向直線前進的他擅自解讀成對方或許是不想回答。

寢室寂靜地似乎能聽見時間流逝的聲音,兩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轉眼間也到了該洗澡睡覺的時刻。

浅川レヴォン先起身走進浴室,回來後穿著明天去學校要穿的制服,頂著濕答答的頭髮專注地盯著胸口上的扣子,一顆顆把它們扣起來。

在輪到室友去洗澡時,他吹乾了頭髮,把制服拉整齊,接著變成了貓咪的樣子。這樣隔天起床時直接變回原樣就可以出門去上課了,也不用擔心睡覺時襯衫會起皺。
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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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浴室出來時,充盈室內的蒸氣還未完全散去,感受著肌膚上殘留的水滴隨著地心引力滑落,最後緩緩消失。矢生先是用毛巾擦乾髮絲,接著看向鏡面——儘管霧氣尚未消散,倒映出的身影略顯模糊,但脖頸上的痕跡卻清晰得無法忽視。

——那是個幾乎無法忽視的環型瘀痕。

那片瘀痕正靜靜地印在肌膚上,呈現出黯淡的深紫色,像是某種無聲的標記,縱然時間過去,仍沒有淡去的跡象。矢生抬起手,被熱水帶暖的指尖撫上痕跡,微微的壓迫感如同沉默的記號,提醒著某個不應該忘記,卻又像是被強行抹去的瞬間。

最後他將視線落在放置在梳妝台的深色圍巾上,他明白只要將之繫上,它便能遮住這些痕跡,一如往常。
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只是,在畢業之前都得這樣嗎?矢生感覺自己輕微地嘆了口氣。直到回到宿舍,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他卻又停下腳步,原先應該是人類的室友又再度變回那隻貓。

——如果是貓,而他想。

感覺著脖頸重新接觸冷空氣,矢生將宿舍的房間門重新關上落鎖。他沒有看向另一邊的那隻貓,而是略有放鬆地任由布料滑落,他將圍巾擱在桌上,沒有再多想。
室友回來時他早已蜷在床上,身邊斜放著柔軟的枕頭,正轉頭要把被子叼過來蓋在身上。

朝室友方向看過去,想說聲晚安,直接落入眼底的卻是對方脖子上的瘀痕。紫灰色的,在那略為蒼白的皮膚上顯得更違和,讓人不容忽視,好似圈套般落在對方的頸上,他覺得自己的喉頭彷彿也有被勒住的錯覺。

「咪──」貓咪移開了視線,輕輕地向室友道了晚安,沒怎麼在意天花板上亮晃晃的燈還未關,往後躺倒在床上。
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房間裡的光線正亮,夜色卻透過窗簾的縫隙滲入,明示著已經該上床就寢。將明日上學的東西備妥,矢生這才將視線重新落在隔壁床鋪——應該是他室友的貓已經沒有聲響,如同液體般柔軟的身影似是已經沉入睡眠,呼吸平穩,隨著規律的起伏微微動著。

他原先是沒有立刻起身的,直到常規的理智壓抑感性,他起身,隨後將房間的燈關上。微弱的「喀嗒」聲響起,黑暗湧入,輕易將整個房間吞沒。

視線裡的輪廓開始變得模糊,分明是熟悉的房間格局,在黑暗中卻顯得龐大,像是一種脫離現實的錯覺。矢生重新坐回床鋪,背脊倚靠在牆,卻沒有躺下。只是任由手指無意識地攏住床單的一角,指節微微收緊。

時間在沉默中緩慢流逝,而黑暗,他想,無形的重量壓迫著他四周的空間,窒息攀上,卻感覺不到真正的睡意。直到一整日的疲倦終於慢慢侵入四肢,意識終於陷入淺眠。
敏感的貓咪注意到今晚室友的樣子和昨天不太一樣,對方很明顯睡得不太舒服。

他的耳朵抽動了下,捕捉到比起昨天更不安穩的呼吸,黃綠色的眼眸在夜晚中顯得格外醒目,跨越整室的黑暗,望見另一張床上那個以不自然的姿勢入睡的身影。

他從腹部朝上的躺姿翻了個身,趴伏在床上,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何呈現這種狀態,但室友戒備的樣子讓他也被緊張的氣氛感染。

輕輕地閉上眼睛,貓耳卻往上尖尖地聳立著,時不時一抽一抽地轉動,彷彿暗處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敵人在虎視眈眈,隨時可能發動攻擊。

然後──貓咪小小的腦袋突然明白了。明白今晚和昨晚的差異,腳掌輕盈地接觸地面,靜悄悄地走過整個房間,躍上書桌,前掌朝牆上某處拍了一下。

「喀嗒」一聲,刺眼的燈光照亮整個房間,貓咪瞇起眼,黑色的瞳孔縮成一直線。他跳下桌子,依舊沒發出一絲聲響地回到自己的床上。
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微弱的開關聲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矢生的意識被這細微的動靜拉回淺眠,即便沒有完全清醒,卻也感知到了變化。

房間不再是一片漆黑,像是為了照亮整個空間的燈光再次亮起,覆蓋在這熟悉的房間,將今晚的夜色稍稍推遠。他的視線緩緩移動,最後落在對床。

那隻實為室友的貓此時正安靜地蜷縮著,尾巴輕輕晃動,像是無意識的生理反應,又或者,他想——是某種無聲溫柔。

而他沒有開口,也沒有動作,只是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直到睏意又再次柔和地覆上感官,矢生重新閉上眼。而今,他終於感覺到一絲放鬆,心跳的節奏變得平穩,沒有過度跳動,也無須再去思考別的什麼。

這一次,他終於沉入夢鄉。
矢生さん:
8 months ago
非常謝謝浅川同學和檸檬中的照顧跟交流......間接的帶到了好幾個不知道後面有沒有機會提到的隱設定,浅川貓咪也是非常溫柔友善的好同學,有這樣的室友真的是上輩子燒了好香
//謝謝室友養貓 矢生中ㄉ文字好美麗我獲得…我當個室友還可以有設定搶先看VIPㄛ怎麼這麼好 超級期待矢生ㄉ其他設定能在企劃中呈現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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