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川直樹
8 months ago
[怪談]

#媽佛 #日本恐怖
#咒物蒐集家
#台日怪談會
#我與洽米的東京咒物探險

今天事不宜遲的來發田中俊行直接授權的的第二則怪談,目前聽說報名名額快滿了,所以看完故事想實際來現場的請盡快報名。

廢話不多說,直接進入本文。
latest #19
武川直樹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這是田中俊行本人少數親身經歷的奇妙體驗。

因為是其過往的記憶,便於翻譯這裡就用其原文,也就是第一人稱來講述。

小時候曾經以美術大學為目標,所以曾經在某間繪畫教室做過長期的補習。經營那家繪畫教室的是一對夫婦,想來也受他們照顧了一段時間。他們兩位都是畫家,以關西圈為中心開辦了不少繪畫的課程。

隨著年紀的增長,我也曾對繪畫這件事漸漸喪失了興趣。話雖然此,高中生的時候也還是有一度重拾了考進美術大學的心境,而那段時間我便厚著臉皮回到那間繪畫教室磨練畫技,當時那對夫婦都已經40歲後半了。

平時除了苦讀本科考試的內容之外,不管是連續假期又或是周休二日,我基本上都是直接奔向在美術老師家隔壁的專用畫室,甚至有時候便直接睡在裡面。像這樣瘋狂苦修的,那段時節應該也只有我而已。
武川直樹
8 months ago
美術老師家坐落在大阪北區,在京都和神戶交界、沿著國道附近山麓上的一間兩層透天(旁邊便是我剛剛說的畫室)。因此附近基本上除了綠油油的一片之外,基本上看不到其他民宅。從夏季的視角來看或可說是處在令人心曠神怡的景區內,可一到冬天那層孤寂感一下便強烈的滲透進心裡。

而在苦修時期,兩位美術老師不但送來三餐,也提供洗澡的地方,同時在畫室也準備了睡袋,為了就是讓我能夠心無旁騖的在磨練畫技這件事上高度集中,而老師們也會定期來看我的狀況、給予建議...總之就是這樣日復一日。

記得那年是高中二年級左右的事情,時節正是剛過立春、尚有些寒意的2月上旬。

剛好遇到創校紀念的關係,對其他人來說是值得高興的三連休,我則是又抓緊時間跑到老師夫婦家裡去。只不過當時兩人剛好遇到自己的畫展展期,最終偌大的空間只剩我一人。
武川直樹
8 months ago
「我把鑰匙直接給你,冰箱有可以拿去填飽肚子的東西盡管拿去吃,想去洗澡就把身體用暖,小心用火這件事我就不用再提醒了吧!?我們後天就回來了...」

留下這句話和給我的課題,我目送著兩人駕車遠去。

想到接下來要一個人待在畫室,突然間幹勁全無。說起來丟臉,第一天我基本上都是在睡袋度過。

就在首日真的要這樣渾渾噩噩的被我度過時,很突兀地耳邊突然傳來一針低沉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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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川直樹
8 months ago
「美佐江、美佐江、美佐江...」
武川直樹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聽到的瞬間我馬上跳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當然並沒有人。

「難不成睡矇了!?」

於是為了讓自己清醒,我便走出畫室。

時刻剛好剛入夜不久,從山坡上吹來的風剛好直擊站在老師家門前的我,而透過這陣寒意驅除掉瞌睡蟲後,我再度走回畫室,緊接著一陣掙扎後身體又自動自發的鑽進睡袋。

不知過了幾個小時,突然從外頭傳來了老式收音機的雜訊音

「嗶────」

因為實在太過刺耳,於是緩緩睜開雙眼。一睜開後發現周圍早已經是一片漆黑,只有那吵雜的雜訊音,還依稀有類似木屐發出的「喀啦、喀啦、喀拉」的聲響。

起初以為是老師回來,便隨意地向窗外查看,但似乎並非如此。倒是那雜訊音和木屐聲越來越清晰,最後甚至還夾雜著一點歌聲。
武川直樹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後來仔細聽了之後,發現是井上陽水的「沒有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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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會知道這首歌,是因為畫室裡有老師個人興趣所留下的民謠唱片,且總會休息的時候放來聽的緣故。

「大概是哪個喝醉的傢伙吧?」

這麼想著,那時我又再度忘記課題這回事、回頭鑽進睡袋呼呼大睡。

同樣的情況亦發生在隔日相近的夜晚時分,然後我也完全用鑽到睡袋來處理這種狀況,只不過稍稍不同的是,這次不管是雜訊音、木屐聲,又或者是歌聲,總是時近時遠。

就好像這個酒醉的人不斷往返於老師家和畫室一樣。

可因為我完全沒有要屌他,最後不知何時這些聲音就漸漸地消失了。
武川直樹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第三天的早上老師夫婦回來了。

而因為一個課題都沒有完成,所以我理所當然被教訓了一頓,同時夫婦中的美佐江老師將一整天的時間都定在畫室,意思不消說就是叫我把這三天份的課題給補齊。

於是畫室中便只剩我和美佐江老師二人,畫架上各擺著自己尚未完成的作品。

出於好奇,我注意到美佐江老師的畫架上是一副人物素描,因為輪廓過於鮮明實在不怎麼像日本人,便出聲詢問道:

「老師,您是在畫誰?」

此時美佐江老師只是一邊修著畫,一邊跟我說起這麼一個故事。
武川直樹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據老師所說,這人是一位喚作Y的男性,是老師大學時期的友人。

Y當時就讀於兵庫縣的美術學校(設計專科),之所以這麼不像日本人是因為其父親是日本人與黑人的混血,媽媽則是日本人和俄羅斯人的混血。雖然Y本身皮膚是白的,但臉型輪廓卻與黑人相近,在當時70年代其實受到了不少種族歧視、抑或說是差別對待。

「可實際上,很漂亮吧?」

看著未完成的Y的素描畫,美佐江老師這麼說著,語氣中透露出些許寂寞。之所以會開始畫這幅畫,其實也是當時美佐江老師特別喜歡Y的輪廓,也向對方傳達要將其面容繪於筆下。

就在某日,Y突然不斷地對老師祈求道

「只要今日就好,陪我到早上。」

當時的美佐江老師心情上是想的,可她當時是從老家往返於大學之間,且老家設了門禁不得不在時限內回去,於是對著聲淚俱下的Y的懇求美佐江老師還是拒絕了。
武川直樹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沒想到隔不久,Y在自己居住的房內自殺了。

美佐江老師認為,或許是因為當時剛搬到較大的房子不久,空曠的居住空間增加了孤獨感而導致其精神不安定,最終不幸的結束的自己的生命。

Y的忌日是在2月11號,之所以會記得,其實也是美佐江老師對於當時沒答應對方的一份愧疚。

「這孩子,每次都是牛仔褲配木屐、拿著收音機晃來晃去,喚我的時候不知為何總愛叫三次...」

聽到這裡,我馬上想到前兩晚的事情,莫非就是Y來找老師了?正當我開口欲跟老師傳達這件事時,美佐江老師下一句話讓我把話硬生生的吞回去。
武川直樹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不趕快把這幅畫完成不行啊...這個孩子,直至現在還在想著把我帶走...」

乍聽之下以為只是學生時代一段令人惆悵的悲劇,可當我看著美佐江老師顫抖著身子注視著畫架上Y的素描畫,我才發現...似乎事情壓根就不是我想的這麼一回事。
武川直樹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武川直樹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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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迪~
8 months ago
S‧Amano
8 months ago
好想填坑的 掃地娘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怕,說不定那日求老師留下來陪他,其實是想強迫一起殉情也說不定。畢竟那年代願意讓女兒唸書唸到大學,老師的家境一定算是不錯,說不定還是名門望族,這種家庭是不太可能同意女兒跟混血兒Y在一起。Y可能是覺得既然無法得到老師雙親的認可,所以那日不是想求老師跟他一起私奔,就是想強迫殉情
老師事後可能也猜到了真相,所以才說出Y想帶她一起走的話
武川直樹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s998334: 好⋯好黑暗的推論⋯

不過這樣的推論確實很符合當時日本社會的病態思考模式。日本直到現在一直都還存在相當高比例的所謂「心中」(殉情)文化,雖說大部份使用這兩個字多半會強調諸如像上一噗一樣的親子關係上,可男女間的殉情並沒有像親子關係曾經造成社會問題而被重點檢視,所以一直都是以來都是日本悲劇的浪漫之一。

確實以當時這樣的社會背景和老師與Y兩個人美術生的身份,Y依然想帶走老師的合理性一下子說服力增加了不少。
fireandwind25:
而且老師可能有隱瞞一些實情沒說出來,感覺Y當年還比老師年紀小,所以老師才一直用「這孩子」來稱呼Y。
有可能是身為前輩的老師逗弄剛上大學的學弟Y,年輕的Y就整個人陷下去,還將老師用他當模特兒的畫像當成是兩人的定情物之類的浪漫情懷,自殺時說不定還抱著老師的作品一起死。
所以被衝擊到的老師即使已經結婚甚至步入中年了,還是拼命畫Y的自畫像,將其當成是安撫Y靈魂的祭品
「這孩子」我倒是覺得也有一種可能,Y過世時頂多20初頭,Y的時間/年齡已經永遠被定在20歲了
但老師現在的年紀可能都Y的兩倍了,在老師眼中她跟Y的差距已經是母親與長不大的兒子的鴻溝差距
Y事到如今還一直想帶走自己的行為,也許在老師看來是一種沒長大無理取鬧的幼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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