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個場景，還是那抹熟悉的紫，那熟悉的低沉聲音。金色沒有應答，只是默默地跟著那跟了好幾年的背影上樓。

跟不熟悉的他的室友點頭示意，或許後者也很好奇怎麼那麼晚了還有訪客。他領著他到了房間內，並將門關了起來。

「真高興你還會出現在這裡。」里爾拉了張椅子讓卡薩坐下，而後逕自坐在書桌前的滾輪椅上，「讓我在搬離這裡之前了卻我一個小心願。」

視線並未落在發話人身上，只是隨意瀏覽著書架上對自己來說新的住戶，多了些日文學習書籍、歷史科普相關。雖然失聯了一陣子，但姑且還是知道他這幾年他常跑北國工作。

先從北國的事情聊起，交換一些對於那裡的工作與經歷，而後談到近期的生活，也談到以往共同的記憶與誤會與否。卡薩意外地在這個時間點多話了起來，現在似乎可以沒有顧慮地說出以前不想或無法說出的指責。

「原來你是這麼想。」紫色莞爾，事情過去許久，當時的情緒已然不復存在，倒像是談論他人的事情，「但我現在想想，我還是很不喜歡跟你偶然見面時，只能打聲招呼後就沒有別的話語......那種很陌生的感覺。」

琥珀色眼眸盯著自己看，那裡面流轉的情緒似乎是再熟悉不過的慾，他知道，但他還是撇開頭，「你這樣盯著我有點可怕。」

「這幾年，你難道不曾想起我嗎？」

紫色將滾輪往前挪，手攀上了對方的肩頭，兩人的距離頓時拉得很近，似乎再多一分，便有不可名狀的情愫被激起。卡薩很明白回答錯誤的話，又會回到那個迴圈——但此時他卻無法搖頭否認，他很明白對方的影子一直存在在自己心裡。

她們都會難過的吧。唇的相疊將這個想法沉入腦海，熟悉不過的溫度與動作，即使過了幾年也相去不遠。明明時間已經改變很多事情，怎麼偏偏這些沒有變化成自己能夠陌生到推開的程度？

卡薩抹去里爾身上的汗珠，輕輕拍了拍後者還尚未平復下來而起伏不定的背，他緩道偶爾還是要跟自己一起開車去個什麼地方，即使跟他的共同時間可能也很難有機會再交疊。

「你有想起我的時候再討論看看吧。」卡薩回應，卻惹來里爾微慍：「說得像是只有我會想你一樣，你這個渣男。」

這話倒是將兩人都逗樂了，畢竟不管給對方冠上什麼身分或稱號，他們已經是共犯了。

「這樣挺好的對嗎？」幫對方提起最後的隨身物品，里爾送對方下了樓，在離開前他牽著卡薩的手：「我想要重新認識你。」

藍色的眼眸緩緩抬起，語氣是隨意的，但這個問題困擾了自己很多年，自己不斷反覆想著這個問題的答案：「為什麼，你那麼執著於我？」

里爾愣了一下，似乎很驚訝對方問了這個問題，但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很快他笑道：「你真是問了一個很厲害的問題。」

他將對方拉進自己懷中，那聲音總是溫柔又不甜不膩，「因為我想不到任何理由，是讓我需要改變我對你感情的。」

不需要改變這句話，或許對卡薩來說，是一句魔咒。

能夠讓他們再次從看似和平的生活又掉入泥淖、再次讓對方硬是在自己的生活中佔了一個空間、再次讓他們陷入這個迴圈。

是好的嗎？是不好的嗎？或許不會有一個明確答案。

反正他們已經是共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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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久違打文章好快樂 想起參企人生之中結生果然還是最認真的時候 每年大麻日都會想到那天大家一起嗑藥 真是快樂且珍藏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