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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olated | 阿維斯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僅僅三天就疊加的新傷勢,雖然分開來看似乎都不嚴重——比如前胸腹原本就有的成排的刺傷,後背莫名的刀傷,左手和右腳的骨折,但依舊影響到青年行動,青年最終決定暫時停止「神棍」的業務。

他在醒來的那天下午就拋下同房的病友辦了出院手續。詢問過搭檔的意見確定了人不想回孤兒院也沒有留宿的好地方後,做主把人帶回了自己那坐落在市郊,需要乘車換車六小時才能抵達的房子。

「突然發現,我好像是第一次去別人的家誒?」

長途火車上,趴在窗戶看風景的搭檔冷不防爆出這一句。

「其他人的家也沒去過嗎?」搭檔的反應讓青年詫異了一下,「瑪麗亞的家也沒有嗎?」

哪怕是他在決定當驅魔人的時候也被一個人丟到瑪麗亞的家裡美其名受訓,實則自生自滅過好幾週。估計是瑪麗亞的威名讓所有同僚一點也不擔心發生什麼男人的夜襲,事實上也的確不可能會發生什麼。

試問有誰在見到一屋子鑲在牆壁上的各種狼牙棒,砍刀,手銬和籠子,隨手可得的鞭子,裝飾用的仿真人偶和骷髏後還會存有什麼綺念?更別提房子的裝潢和家具全都採用單一黑色色調,青天白日就算開燈都會覺得異常壓抑。

「沒哦,負責登記的大哥哥說怕我第一天就死在那。」

絞盡腦汁回想的路加最後總結了這麼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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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房子,嚴格來說是養父留給他的房子,時間上來說也沒來得及承載太多關於兩個人的回憶,雖然青年在這間房子裡前半段的記憶都是在照顧那個行動不便,連自理也極有問題的生活白痴,而後半段則在悔恨自己從沒試圖去了解過養父的人生。
Isolated | 阿維斯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拜六小時無可避免的車程所賜,青年提前讓每半個月固定上門整理的保姆在這段時間完成清掃工作還拜託她們準備簡單料理存放在雪櫃,好讓自己和搭檔在抵達時不至於還要去煩惱打掃和吃飯這種事情。

各自打理好自己後,他們各自端著自己的那份晚飯,當然路加的分量是青年的三倍,毫無儀態(?)的坐在了客廳茶几旁的沙發上。打開的電視還在播放著降臨了黑色帷幕的醫院相關的新聞,由他們都見過的某位守密人出面接受采訪胡扯著火災之後會採取的防病毒手段和未來會不會有重建和再開放醫院的可能——當然他們心知肚明這件事絕不會發生。
Isolated | 阿維斯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飯後的搭檔在屋內遊蕩,對掛在牆上的仿鹿角擺件和放在矮櫃上的仿真手骨一點也不感興趣,反而被其中一整面都是書的書牆震撼到,「這些書都是小鳥看的嗎?」

「一半是,一半不是。」青年頭也不回,操縱著手上的遙控器在好幾個電視台來回切換,也沒去解釋哪些書是自己看過的哪些不是,總歸這些書在他轉職當神棍後就沒再碰了,也多虧保姆盡心打掃不然應該都會沾上厚厚的灰塵。

「咦~這裡有張合照誒!哇哦小鳥看起來好年幼!」搭檔的聲音再度從後方響起,青年不得不轉頭看了下情況,只見搭檔從書堆中抽出一張照片,獻寶似的湊了過來。
Isolated | 阿維斯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青年估計那張應該是他學生時期的照片。但在他僅存的記憶中好像也從沒和任何人拍過合照?就連拍畢業照的時候也因為碰上一點“小意外”根本沒參加到。

「……我看看。」懷著滿肚子的疑惑,他湊了過去。

只見照片上是個眼熟的微笑著的女人,而應該「看起來很年幼」的自己根本哪裡也沒看見,與此同時搭檔還在叨叨不休,「這時候的你幾歲啊?話說你眼睛怎麼還蒙了紗布,受傷了嗎?」

「……」

青年在短暫的沉默後讓活動自如的搭檔幫自己取來聖水噴霧,哪怕是遲鈍的搭檔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他貓在一邊看著青年果斷的處理好照片還順便給自己噴了幾下,才怯怯開口:「剛剛是出現了什麼了嗎?」

青年放下那張自己兒時眼睛剛做完手術,什麼都還看不見就被養父帶回這裡時拍的照片,訥訥開口:「看見我的高中老師。」

「哦哦……她怎麼了嗎?」

「她沒怎麼樣,你呢?翻遍了書架有看見想看的書?」青年很明顯的想轉移話題,遲鈍的搭檔也完全沒察覺到這個意圖,他撓了撓頭,一臉的困窘,「那些書不是一堆圖表就是一堆xyz的線,還有好多數字文字,看都看不懂。」

「你如果看得懂的話估計就不會坐在這裡了吧。」青年說著,一邊按下遙控器的某個按鈕,只見電視熒幕跳了一下,轉到一個正在播放卡通的頻道,他拍了拍沙發,「你就看這些打發時間吧。」

一邊說著,一邊拄著拐杖站起了身,搭檔雖然想跟上幫忙但還是被他給阻止了。青年從櫃子中翻出沒用的相框,將養父與自己的合照放了進去。

他沒說的是,他的高中老師在他高中拍畢業照前夕在學校裡遭遇了火災燒死了。

猶記得那天晚上是個沒有星星的滿月,明亮的月光甚至照亮了街燈都照不到的角落。他在白天翹完課晚上回來學校取書包時看見了在學校遊蕩的老師。當時只覺得老師渾身上下不對勁,老是在自言自語。現在想想,說不定老師當時早已經被那些存在迷惑了。

他沒有聽清楚老師當時叨叨念念的東西,只知道自己取完書包拍肩叫人時,老師的尖叫聲反而先把他嚇了一跳。再然後,他眼睜睜看著人一邊尖叫,彷彿他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一邊抱著手裡那团紙自個兒衝進了教室並把門反鎖起來,沒多久就聞到濃煙的味道,詭異的是,任憑他怎麼踢踹掰門都沒能把門打開。

打了緊急電話後,來的除了消防員和警察之外還有其他的人,只知道老師最後沒能救回來。

記憶的最後是沒人能證明他的清白導致他在警察局和警察打了兩天的太極直接錯過畢業合照的攝影,哦對,他可憐連開鎖匠都不知道要找一下的養父則是因為遺失了鑰匙又等不到他回家而在外住了兩天的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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