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第一印象如噗首,但不是說覺得這本書看起來像色情讀物,而是一種與在閱讀關於性的文本時相似的體感
    
     
        明明作者是在討論父權背後「控制—恐懼」和為了達成控制,人將自己與他人/他者區分開、將自己與自己其他面向區分開的現象,再次驗證性對我而言究竟算什麼玩意  
       
        看過作者的分析,一直以來我所鍾情的R18劇情可以理解為:參與雙方不論主動或被動,都是性行為中的客體;他們的身體都是為達某一「目的」,作為「工具」來「被使用」的。
↑講起來不正常實際上也不正常。想到弗洛姆從暴力行為談到父權社會談到控制狂又談到戀屍癖,當時讀只覺得邏輯通順可以理解,現在想來,也不知感情/思考/知覺上的麻木與隔離能不能算廣義上的「屍體」——能算我就也是屍體愛好者了。
    
      
        為何對典型的大眾媒體上常見的gay形象不感興趣甚至好感度偏低也能以同樣的邏輯來解釋。我確實厭女,在理解那些人所表現出的性別氣質在文化傳統上被歸類於哪個性別、且會得到傳統(且仍占主流的)社會期待如何的評價的基礎上,產生一種自己所屬的群體
因此被嘲笑/攻擊的不適&被冒犯感。
顯然這是傳統價值觀或者說我自己個人的問題,但沒辦法,比起解決問題、解決指出問題的人總是比較輕鬆  

  (。
    
      
        我的性癖長得好父權喔OMG……突然就對自家紙片像不像男人有信心了ㄋ(是貨真價實的男紙片啊!!
    
     
        漏電螞蝗☀️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作者對父權體制以男性之間互相競爭、支配的關係做核心,通過將女性視為他者、排斥男同性戀來維護自身的觀察,與《厭女》中作者對厭女文化的觀察完全一致(也是喔,都是女性主義作品
    
     
        「對於性和性別差異過度的執迷,並不是真的與生育有直接的關聯,反而是為了父權社會的利益服務」
    
     
        「大多數的壓迫體系也是如此: 以種族區分為例,若不是與社會不平等的體系及特權聯繫在一起,種族區分不會是那麼重要的事情。」
    
     
        「簡單來說,陽剛特質與陰柔特質是一組區分男女以及男女各該如何的文化觀念,透過人格特質來刻劃男和女成為『對立的兩性』。」
↑立刻想到跨性別議題。如果會對自己的身體感到不安還可以理解,不會的話ry
    
    
   
        「我們並沒有自足、自主的『人格特質』,我們的感情與行為一直被我們與他人在特定社會環境中的互動所形塑著。」
    
     
        「我們將攻擊性轉化陽剛特質,從而將缺乏攻擊性看成是陰柔特質的弱點或『被動性』。這一招文化魔術提升了攻擊性的社會地位,並且讓攻擊性看起來比缺乏攻擊性為佳」
「 透過將女性指派為被動的,父權文化營造出女性在本質上是不主動的假象。」
解ㄌ當年背單字時對aggressive為什麼是正面形容的疑惑(雖然會有這種疑惑只因為我是社會適應不良ㄉ可撥亞洲人
    
     
        蛤aggressive怎麼會是正面形容 
        emmyh: 查了一下劍橋字典確認我ㄉ印象沒錯但確實不算純然正面還要看使用場合的樣子(?
        
        漏電螞蝗☀️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女性在異性戀性交中本質上主動的角色,之所以有混淆產生, 部分是源自於另一個錯誤:混淆了接納與被動性。接納不只是一種存在的狀態;『接納』別人需要有能量與意願,並非被動。」
「接納假如就是被動性——一種什麼都不做的狀態——那麼,最具接納性的人就是那些已死了或失去意識的人了, 但這很明白地根本
不是接納的意涵。」
戀屍癖(?) 

  oO(不、不是嗎……?)
    
        emmyh: 嗯嗯嗯,所以才會在讀到「攻擊性」一詞時想到它(不確定英文原文用詞為何,但能被用作正面形容的第一印象偏負面的形容詞,我第一時間想到它(也只有想到它,單字量不足捏  
       
        漏電螞蝗☀️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我們愈看重性別對於建立『我們是誰』的自我感覺的重要性,我們就愈有可能會陷入焦慮。這對男人來說,更是如此!因為男人是支配團體中的一員,擁有愈多就愈怕失去,這可以解釋男人為什麼會那麼努力去證實自己有男子期待,比女人證明自己有女人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也可說明為什麼那些社會地位不穩的男性——如年輕、低階者或勞工——更有理由證明自己的男子氣概,面對相關的質疑也就更容易激怒。」
    
     
        「父權體制作為一種社會型態,和參與在父權體制中的人們。兩者其實是不同的。如果我們真的要達成改變,這個混淆必須得先釐清。」
↑想到共產黨政權和中國人民應該被分開看待的說法。異曲同工呢……(把人民&人民對家、國的認同和他們的統治&政黨綁定在一起。
    
    
   
        漏電螞蝗☀️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又想到本書作者評價資本主義與共產主義的分野只是對父權的工業改革在實行路線上的爭執←大意)
    
     
        「是什麼樣的社會一開始就在其文化中,給予暴力、貶抑女體和人類性的想像這麼一個顯著和無所不在的地位。」
    
     
        「如果一個社會存在壓迫關係,那麼生活、長大於其中的人們就會傾向於接受它、認同它,並且認為它是『正常』的,認為它是不需多加評論的。任何體系中都存在阻力最小的路,我們很難不去遵循。」
    
     
        「假如我們只透過個人的人格特質與動機來解釋社會行為的模式——例如,人們行事貪婪是因為他/她們生性如此——我們就會忽略以下的事實:我們的行為是由我們所參與的體系所設下的阻力最小的路所形塑的。」
「營利動機是市場體系(或更特定地說是資本主義體系)所發展出來的一個面向,它形塑了參與其中的人們的價值、行為以及個人動機。舉例來說,當我們說一個管理者將工人解雇,只是因為他太狠心殘酷,我們就忽略了如下一個事實——資本主義之成功乃是仰賴這類競爭性,謀最大利益的『狠心』行為。」
    
     
        「倘若我們不清楚父權體制是什麼,也不知道它跟我們有何相關,我們就無法找到出路,也無法想像出一些跟父權體制不相同的東西來。到目前為止,許多可能的替代方案都只是把我們對性別的了解,化約成個人的問題、傾向和動機的知識混合體。這預設是:問題可以透過教育、良好的溝通技巧、意識的啟發,『英雄式的探索旅程』以及其他形式的個人轉化,而獲得解決。正因為這樣並不能真正改變社會體系,結果挫折瀰漫,譴責和否定聲循環不止。這些正是過去三十年來,我們經常碰到的事。」
    
     
        「父權文化是關於幾乎有人類的地方就有的控制與支配的核心價值:從情感表達、經濟到自然環境,控制力的取得與行使一直都是父權的首要目標。因此,『權力』這個概念就以狹隘的『權力施展(施展於其上的權力)』(power over)來界定——即有能力控制他人、事件、資源,或是自我控制,即使有抗拒存在——而不用其他的看法來看待權力,例如和別人合作的能力,奉獻自己或是和大自然和諧共處。權力的施展和攫取在文化上被界定為是好的、可欲的(同時也屬於『陽剛』特質),而缺乏權力,或是有權力而不用,即使不被認為可恥,總也被歸類為柔弱(同時也屬於『陰柔』特質)。」
↑色色的(色色的
    
     
        「父權文化指示了事物應該如何安排——就像所有的文化神話一樣——而且不會被事實駁倒,看似坦直的言論,其實掩蔽了另一種情緒,,那就是強迫性。神話存在於一種緊張狀態之中,它不是真的在描述一個情境,而是透過描述來產出那些宣稱存在的東西。」
    
     
        「當然,對於一個異性戀男人來說,愛一個女人沒必要在心中將她肢解成胸部、屁股、生殖器或其他可欲的部分。要一個女人滿意自己的身體,不要認為自己太胖,要虐待自己去追求不可能達成的男性認同的美貌標準和性吸引力,當然是可能的。這些都是有可能的。但是生活在父權體制中,我們卻一再看到女人的形象受到厭女文化的影響而被物化成性財產,她們的存在是因為供男人所用才有價值。」
🥰
    
     
        漏電螞蝗☀️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這種父權結構還存在於男性暴力和性騷擾的模式中,這可以讓簡單的公園散步、一個平常的工作天,或一次愛人間的齟齬,變成威脅生命的夢魘。」
想到之前聚餐同事們(註:都比我矮)聊天,說男的不到175根本算殘廢。

  oO(蛤體型差那麼大不是很容易被打死嗎?)
    
      
        漏電螞蝗☀️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雖然身高一樣也不是說就打不死人啦  

  (好恐男欸為什麼ㄋ
    
      
        「問題不在社會,也不在我們。問題在於社會和我們之間的關係」
    
     
        「從這個觀點來說,我們自認是誰和別人認為我們是誰,是和我們以及他人在社會體系中所佔的位置有關,假若我們沒有參與在各個社會體系之中,我們就不是社會性存在(social beings)。假若把與我們相關連的體系之元素(如象徵、觀念和關係等)除去,就很難想像我們到底是誰,或我們的存在包含了什麼。如果去除語言,我們連想像、思考,甚至從命名開始都會有困難。若是拿掉我們的社會位置及其相應之角色——從女兒、到職業與國籍——這些都是我們和其他人生活相關連的複雜方式。若這些通通拿掉,我們得承認自己就沒剩下什麼東西了。」
反過來想就是創角步驟了(?
    
     
        「我們需要清楚地了解到:不可能有人能夠放棄特權『跳出』體系之外。人一定是在體系之中,唯一的問題是人們以挑戰現狀或強增現狀的方式來成為體系的一部分。特權不是一種可以取得或有選擇不去取得的東西。特權是社會給予我們的東西,除非是去改變給我特權的制度,不然它們就會一直持續運作,不管我的意圖是高尚或平權,我一直擁有特權。」
    
     
        友の寄語:覺得你的知識庫增加後對OC的思考應該會更豐富有趣。
我,翻到現在:哇難怪當初要他們別當人當狗,所有問題直接消失欸  
       
        「為什麼與特定團體成員的不好經驗,就會導致一生承受偏見、憎恨及暴力?與戴眼鏡的人有不愉快的經驗,不太可能導致對所有戴眼鏡的人有反感(antipathy),但是人們卻常認為年少時的不好經驗,造成日後對黑人、女性或猶太人持有偏見。這兩者之間的差異在於:在有種族歧視、反猶太和性別歧視的社會中,猶太人、黑人和女性被視為弱勢族群,但是戴眼鏡的人則不被如此對待。所以,個人的壞經驗之所以會被轉變成有偏見、歧視或是暴力行為的認知模式,事實上是由於社會環境鼓勵、支持這種想法。」
    
     
        「弱勢團體被如此呈現,以致於我們很容易把個人的壞經驗歸於這些弱勢團體的刻板特色。倘若一個猶太人對一位非猶太人不好,後者將前者的壞,歸因為猶太特性(Jewishness)使然——這是受到文化支持的看法——而不是個人的人格或當下的情緒所造成。同樣的情形也會發生在所有被貶抑或受支配的團體身上,包含有色人種和女人。若是沒有這種文化連結,人們就不會將個人之間不愉快的事情, 詮釋成由特別的文化特質所造就而成,也不會讓其他人的社會特質承載著特别的社會意涵。」
    
     
        「在父權社會之中,『正常』的異性戀關係本身是男性認同和男性中心的,強調男人對女人有支配權,同時將『真正』的性等同為性交,而性交又更常是在傳達男性快感而較輕忽女性的感受。這樣的父權體制鼓勵男性以女人是否有能力滿足男人的需求與慾望來評價,而這也支持男人強化了自己是強有力且能控制一切的自我意象。舉例來說,龐大的色情產業提供了許多女性的形象讓男人取用,讓男人在自慰時可以滿足其性幻想,結果造成:男人使用強制和暴力,只為了要在性方面控制女人,將女人視為客體,發洩他們的憤怒、羞恥、挫折或是害怕等情緒,這些都變成稀鬆平常的事情,不只是在行為的表現上,也出現在文學、影片或其他大眾傳播媒體的常見主題中。」
↑如此想來,我又恐同又喜歡BL好像邏輯自洽欸  

  (
    
      
        我所理解的性也是,好像除了不健康不正向外沒什麼問題,定義其實很貼切……?
    
     
        「要了解暴力、控制、支配、物化和性(sexuality) 彼此之間緊密關連的程度,我們就需要去檢視父權文化如何界定正常的性。被我們視為『自然』的性其實並不自然,性一直都是社會建構的,而其所發生之脈絡以及脈絡所造成的影響,是和父權體制的文化與結構相關連。」
↑不用好像,作者直接講🥰
    
     
        認同能獲得肯定的男性化形象、討厭會被貶低的女性化形象,這麼解釋就清楚明瞭了  
       
        分享aggressive的觀察:
1. 我的65歲日籍商學院教授(青少年時期&碩博士在美國跟歐洲度過,現在一年中一半生活在海外)對這個詞的解釋是褒義。他的語境是稱讚某些商學院學生積極爭取機會等等。
2. 去年我在美國商學院,大家會用「assertive」來稱讚彼此積極進取,「aggressive 」則是貶義,代表太具攻擊性了。
我猜在過去aggressive 是正面的,隨著時代變遷才將其正面的意思提取出來轉化成assertive。這本書約成書於2000年,我推測當時的aggressive 代表的意思正面居多,才會有那樣的論述吧。
    
     
        漏電螞蝗☀️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欸欸感謝分享,不過在肯定之前我得講把台譯文本裡的「攻擊性」連結到aggressive單純是我個人的聯想,沒有其他文本證據支持的說  

  (原文真ㄉ是aggressive嗎?我看漏什麼了嗎?
    
       
        最後我很高興我單字沒背錯&語感沒錯  
       
        漏電螞蝗☀️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沒有人:
我:或許嚴格說來我不算「恐同」。我只是不喜歡典型的男同性戀的形象,對貼近這類形象的角色(無現實交集的三次元或二次元存在)不抱興趣&超乎無限定男性群體的好意&親近感。在原耽中遭遇這類CP,觀感也遠遠不像遭遇典中典BG或BL那麼煎熬,只是木然與事不關己。而對女同性戀,我主觀上感受不出她們與普通女性之間的區別,沒有(基於與性取向綁定的外顯言行和氣質來)恐的基礎。
然後上文下文從今往後自稱恐同只是因為我覺得方便(且沒有自己的認知符合現實判斷標準的自信or依據
    
     
        「社會壓迫是根源於具體的社會現實——關於父權這類社會體系如何被組構而成。性別壓迫不是態度和行為的問題:它包括一些真正的特權,像是收入、財富、權力、安全性、尊敬及行動自由等。但是男人不會只因為他們的無知、不理性或是被以性別歧視的方式社會化,就成為性別歧視者。性別歧視之所以影響重大,乃是因為它藉由保障男人的特權來服務其利益。換句話說,性別歧視因為行得通,所以影響重大。 這意思就是說,將性別歧視當成個人現象來攻擊,根本不會改變性別特權,除非我們也聚焦在生產並正當化特權的更大社會現實。」
    
     
        「最普遍的女性主義的定義是,一種關於性別及其在社會生活中的位置的批判思維」
「女性主義將焦點集中在人們如何參與性別秩序,挑戰我們去採取新的生活方式,質疑既有的關於性別與人性本質的預設,也正視女人日常生活中所遭遇到的壓迫,以及男人為他們所享有的性別特權所付出的代價。」
    
     
        「女性主義者常常被認為是憤怒的、沒有幽默感、不知如何享樂。這種說法除了不符合事實之外,以此來批評那些主要對抗壓迫的人也是很奇怪的。例如,對於白人的種族主義,以及種族主義如何影響有色人種的生活的話題,有色人種通常不會有什麼幽默感的,但是白人卻很少責罵黑人又憤怒又沒有幽默感。然而,女人的憤怒是不為社會所接受的,即使這個憤怒是由暴力、歧視、厭惡女人,及其他形式的壓迫所引起的。事實上,女人的憤怒之所以不被接受,是因為女人的憤怒扣連著她們自己自主性的激情與力量,,而這威脅到了整個父權體制的秩序。」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女人的憤怒不被接受的另一個原因,是它迫使男人面對性別壓迫的事實,還有男人參與在其中的事實。即使他們的角色可能僅是被動的獲利者而已。女人的憤怒挑戰了男人,迫使他們必須坦承他們企圖以『我只是在開玩笑』把壓迫大事化小。對於那些需要女人照顧,或維持控制欲,或在他們與其他男人競爭時在背後支持他們的男人(白人與有色人種之間沒有這種互相依賴的互動關係),女人的憤怒是不被接受的。女人對於她們所受的壓迫,只要稍微不夠親切、仁慈或幽默,男人通常會忐忑不安、尷尬、 迷惑,也因此感到脆弱。在一個男人原本以為女人該將焦點放在他們身上的世界裡,女人的憤怒卻使得女人及她們的問題成為焦點。」
    
     
        「最有效打擊女性主義者的武器,莫過於指控女性主義者恨男人,或是將女性主義對父權與男性特權的批評,描繪成攻擊男性的行為。這種策略之所以有用,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攻擊男人就是挑戰男性所認同的社會本身。換句話說,男人既然被視為標準,批評男人就是批評社會整體,男女都應起而攻之。」
    
     
        「這種恨男人或是攻擊男性的指控,同時也把注意力從女人轉移到男人身上,而且是以一種同情男人的方式,再次強化了以男性為中心的父權體制,而原先是批評者的女人也被迫轉成辯護的一方。在這樣的過程中,男人被描繪成受害者,他們受了一種表面上看來可以與歧視女人的性別偏見相當的性別偏見之害。正如其他諸如此類的錯誤的平行關係的比較,這種類比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反女性與反男性是基於相當不同的社會基礎,也會有不同的結果。討厭女人是基於厭女文化,而此文化對女性(femaleness)本身的貶抑,正是男性特權與女性的壓迫的組成部分。對女人而言,主流文化並沒有提供相當的反男性意識形態,因此她們的憤慨比較是基於弱勢族群的經驗,以及男人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
    
     
        「不過,群體與個人之間的區別是很微妙的,也不容易被看見,特別是當你身處於壓迫的體系之中時。當個別的男人在特定時刻,也許是程度上,也許是方式上,剛好表現出某種父權的行為時,女人當然會對這些個別的男人感到憤怒,也會將其憤怒或厭惡甚至恨意表達出來。某些時候男人當然會感到受傷,或是被要求為他們的行為負責,而這可能是他們所不能習慣的。當我聽到戴維斯說她有時候恨白人,當我聽到女人說她們恨男人時,我得花些心思來思考這些言論所指涉的對象與我之間有無關係,這是要花點力氣才能釐清的。作為一個享有種族與性別雙重優惠的白人男性,我也體認到作這個區別的責任是在我身上,而不是女人或是少數族群的責任。太多時候,男人在面對女人憤怒的反應是去找女人來服侍他們,這又再度複製了以男性為主的性別關係,這正是令女人,不論是否是女性主義者,都會感到憤怒」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老是被碰不見摸不著的二次元男角trigger無能狂怒怎麼辦  
       
        「無論女人的性取向為何,轉向認同女人是一個女性主義實踐的重要部分。這是每個受壓迫的族群所必須經歷的過程,也重新定義她們自己奮鬥的一部分。這是拋棄自我負面形象的方式,這形象的形成是長久以來為了維繫強勢族群的特權,而貶抑她們的文化鏡子所形成的。在這個意義上,許多女同性戀者會受到將女人從父權壓迫中解放出來的運動所吸引,一點也不令人意外;同時它也解釋了為什麼所有不同性傾向的女人會轉向認同女人的生活,即使她們同時也有婚姻也與男人養育小孩。」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我們需要避免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女人作為受害者的真正原因是,我們需要注意到男人才是真正的加害者,而這些迫害的行為及縱容這些行為的父權體制才是問題的真正所在。否則,我們很容易把男人迫害女人,看成只是發生在女人身上的事情,而不是男人所做的事情。這種焦點的轉移可以就這麼簡單地說成『每年有十萬個女人受到性侵害』與『每年有男人性侵害了十萬個女人』。後者的版本會令很多人感到不舒服,因為它使我們將注意力集中在壓迫女人的男性暴力上,也因此凸顯了男性性別的問題性。若將男人放在問題的核心,也使得人們不容易用機率問題(好比感冒或是車禍)或是女人「自找的」的方式來解消性暴力問題。」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受害人女性主義者』這個標籤有用的另一個原因是,它呼應了父權式的陽剛氣質,亦即為了成為『那些男人中之一』就必須『像個男人一樣地擔當」。男人欺凌其他男人,是父權文化中的一個基本成份,這些發生在從中學生個人的儲物櫃、大學兄弟會裡的捉弄,到軍隊的基本訓練。那些受欺凌而不抱怨的男人,比較容易被接受為所謂真正的男人,可以享受男性特權。一個敢站出來挑明並反對這種欺凌的男人,往往要冒著風險:被指為娘娘腔或是媽媽的兒子,因此屬於女孩的那一國。」
    
     
        oO(這可以反過來解釋,為什麼看男角被打壓欺凌會比看女角發生這種事情來得令人愉快且易於接受嗎?因為承受這些事本身能為當事人帶來某些品質?)
    
     
        「性別歧視不只是偏見:它是偏見加上行使偏見的權力。
例如,認為女人是不獨立之弱者的想法,及文化上視強壯與獨立為男性特徵,兩者結合起來使得女人的強壯與獨立變得不可見;它也掩蓋了大部分男人基本上是脆弱的且依賴女人的事實;它也強化了一種男人掌控的錯覺——而這些都是維繫父權的重要元素。作為一種性別歧視的形式,厭惡女人可以幫助父權的穩固:藉著鼓勵男人將他們與其他男人的競爭關係所產生的厭惡、挫折與憤怒,發洩到女人身上。父權使得男人與其他男人對立,但它也在男人與女人的關係中建立男人之間的團結。男人用女人當負面情緒的替罪羔羊,不僅維繫了微妙的平衡,也將男人的個人危險降至最低。」
    
     
        「從基進的角度觀之,自由主義所仰賴的社會化是短視且無效的,因為任何東西如果能真正破壞女人是劣等的、男人是優越的定義,就等於挑戰了整個父權體制,也因此會挑起抗拒。單單是社會化,並不會帶來根本的改變,因為家庭學校及其他社會化的環節,都是致力於將孩童教養成在目前的社會中可以被接受、成功的,而不是把他/她們教成將來會有生命危險的問題人物或基進份子。 這是為什麼自由主義女性主義是如此地受人歡迎,卻也正是它創造根本改變之侷限所在。」
    
     
        我的性癖與父權和資本主義手拉手  

  (但這真的能叫性欲嗎?還是一種能造成性喚起的別的情緒或慾望?
    
      
        「作為一種思考方式,女性主義對於任何想要解開父權性別糾結的人是無價之寶。它提供我們質疑每件事的方法,從性與性別(sex and gender) 的本質,到父權如何將控制與宰制等核心價值編織到日常生活中。」
我:(拿來解釋自己為什麼老找不到糧)
    
     
        「關於父權的思考:戰爭、性及工作」
↑光讀章節名就覺得好色,怎麼做到的  
        
        「也許父權意識形態的基石是:它讓人們認為它有存在的必要性,認為它是社會渴求的,植基於一種普同的傳統與歷史感。社會生活的核心理念就建立在這個基礎上,特別是關於家庭、 戰爭、經濟、再生產及性的種種觀念。」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所以,從形式與功能的角度來看社會有其道理;但是將像父權這樣的體制存在視為是社會的需要,則又是另一回事。事實上,它只有麻煩而已,因為我們使自己心安地認為,男性的宰制——如我們所知的——是社會的關鍵面向,卻忘了問是什麼樣的社會需要這樣的東西,還有我們是否該想一想要不要去改變它。畢竟,有毒癮者需要毒品而酗酒者需要酒精,他/她們已經到了一個程度,如果突然沒有這些東西,則他/她們有可能會因此而死亡。但是,我還沒有聽過有誰用這個當作理由,來支持酗酒或是吸毒。從定義上來說,每個社會體系都是某種形式的社會秩序,藉著抗拒所有事物瓦解的傾向來解決『秩序問題』。然而,存在並不表示就是好的,或是必須維持原狀,或是它解決秩序問題的方式就是不可避免的或是必要的。倘若如此,所有形式的社會壓迫與苦難都將可以自我正當化了。」
    
     
        沒想過的角度……(原來「存在即合理」本身無法獨立成句啊……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男性英雄形象,幾乎總是被描繪成基本上愛好和平並且不願意使用暴力,『除非他必需要如此』。但是他的英雄主義及這個故事的重點在於觀眾想要他『必須如此』。他們以英雄式的暴力來捍衛配偶、小孩、領土、榮譽以及其他受害者,這是一種展現特殊男性氣概的藉口的版本。這些被保衛的人並不重要,而這也是為什麼他/她們的經驗很少是注意的焦點。」
↑ CP中右位受人傷害的劇情讀起來使人厭煩的一大理由:當左位怒火滔天只想著怎麼讓所有相關的人事物乃至不怎麼相關的那些「為此付出代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把右位真正的需要擺一邊並美其名曰「一切都是為了你」,為自己的情深意切陶醉著迷。
    
     
        「真正的焦點在於那個男性英雄及其與其他男人的關係:是勝利者或是犧牲者,是好人或是壞人。事實上,在故事結局時,英雄常常是唯一保持完整性的人(或是大致如此),而那些被強暴的妻子,被屠殺的家庭,還有被破壞的社區都在故事中消失了,只短暫地注意到她們的苦難,而當這些苦難在跨世代之間迴響時,它是如何被用來包裝父權的男性英雄主義,卻沒有人指陳。」
    
     
        oO(聽起來像在說,讀一般非戀愛向非女性視角作品,會屆不到作者欽定的BG嗑上BL是很正常的事。)
    
       notmoon: 欸,如果是問客觀定義的話憑我的認知儲備答不上來,但就我個人的理解,大概是自我意識強&言行舉止偏陰柔的男性吧(說是典型,其實比較像最容易在媒體平台上看到/留下印象的形象,只是我的個人經驗就是了。
    
      
        好,因為我發現自己看到這個詞的時候腦中沒有任何印象浮出來,所以才問一下XD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了解,說起來這大概是我自行創造&認定大家有一定共識的概念,造成困惑真不好意思……(想到之前才和朋友就「很gay的聲音」到底是什麼樣的聲音有過爭執。)
(他覺得是溫柔的聲音,因為印象中能以那種語調/方式使用語言的基本都是gay;而我的理解是「飽含情緒、著重強調情感的戲劇化語調」,包含的不只溫柔一個面向。)
    
     
        理解你說的「飽含情緒、著重強調情感的戲劇化語調」,印象中的確有這種說話方式,不過我也沒認識很多gay所以只能說有(
    
     
        好耶,不至於覺得奇怪&與印象相矛盾就好  

  (要求好低
    
      
        「從一個較深的層次來說,戰爭及其他許多不同形式的男性暴力,展現的正是它們所要對抗的同一種邪惡。這個邪惡是父權控制與宰制的宗教,而這個宗教鼓勵男人用強迫與暴力來處理爭議、管理人類關係,並確保男性的認同。」
    
     
        「父權體制作為一種系統,和參與其中的人的們個人動機,是有所不同的。當某些男人上戰場時,它們或許會對他們的家庭或社區充滿了愛,但這沒法解釋戰爭作為一種社會制度為什麼會存在,也無法解釋為什麼男人會覺得有必要上戰場。」
「要不然我們要如何理解那些堅持以讓其他男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方式『犧牲』自己的男人?舉例來說,我猜測大部分男人寧可工作加班,或是跟另外一個男人打架,也不要幫嬰兒換尿布,或是冒險去培養真正的情感親密性,即使後者正是他們所愛的人最需要的。」
    
     
        「對一個妻子被強暴的男人而言,最小阻力的父權途徑不是去照顧她,而是對該強暴者採取英雄式的報復。這樣的行為對她而言只會使情況更糟,但是在一個父權社會中,她的福祉是次於他的權利及他作為一個男人相對於其他男人的位置的。在這個意義下,強暴者的所為,不只是侵犯一個女人,因為它同時也侵犯了另一個男人的性財產,並且使那個男人保護自己的性財產免於其他男人的侵犯的能力受到懷疑。丈夫以真正父權的方式(即以暴力)來報復,這是為了在強暴者及其他男人面前建立他的男性權利與地位。」
↑哈哈感覺我很多感觸真的都不用寫欸,往下讀作者都會講🤪(好會寫喔,「不只是侵犯一個女人」,還有「性資產」什麼的
    
     
        「如果男人性的定義是努力工作、供給及養家,如果男人性(manhood)是女人性(womanhood)的對反,那麼很難不下結論:女然不但不工作,而且也未曾工作過。如果我們稍稍延伸吉爾摩與亞斯崔昌的觀察,那就變成,女人的勞動不具有重要建設性,不是養家活口的、或是難度高的,而男人總是有辦法取得衣物、陶器、住所、麵包、床鋪、藥草、餐具、宗教物品,及其他所有千年來女人靠著她們的視野、技巧、與辛勤所生產出來的東西。吉爾摩指出,為了要使男人成為供給者,男人性的文化典型有其必要性,而這些似乎是女人無法承擔的。關於『保護』的功能,法洛也有類似的觀點。言下之意沒有男人,我們所有人都將挨餓、受凍或是被野獸吃掉。」
    
     
        「透過將男人描繪成主要的提供者,父權文化鼓吹將男人看成獨立、自主,且自給自足的,而女人就成了依賴他們的人,彷彿女人是大小孩一樣。然而,在歷史上,大部分男人與女人可以存活的唯一方式是在具有經濟生產力的家庭中一起合作。」
    
     
        「資本主義的工業革命轉化了男人與女人之間緊密的經濟互賴關係,由於轉化是如此深遠,以至於這種關係似乎就消失殆盡了。這種消失有史以來第一次在一個系統中發生,在此系統中,物品的生產是為了在現金驅動的市場中販賣。大部分的人變成受雇者,靠著出賣自己的時間來換取薪資,人們不再是獨立工作者(主要生產自己與庭所需)。這意味著人們不再能控制工作與生產,但是這也意味著人們可以依賴賺取今年來維持自己獨立於家庭之外的生活。……對於男人而言更是如此,他們免除育兒及其他家務工作的性別特權與自由,使得他們可以形塑正在興起的政治經濟,以配合男人而排除女人。結果,在人類歷史上首次,結了婚的女人變成了在經濟上依賴男人的人。」
    
     
        「當男人長有了現金經濟,不意外地,賺錢能力便成了唯一正當的生產力、價值、獨立的衡量尺度,而結果女人就被定義為經濟上的不獨立的『非工作者』。」
沒想過的解析角度ouo
    
     
        「文化神話常常以這種方式來扭曲弱勢族群與主流族群之間的關係。它使得主流族群看不見他/她們的特權得以可能,是因為他/她們多麼仰賴少數族群,及其他從事低下的勞動來換取低廉工資的人。」
↑不合定義但這種互動模式讓我想到自己和家長(我要寄生一輩子!
    
     
        「這種神奇的想法之所以可能,有部分是由於混淆了獨立與自主。優勢族群一般而言是自主的,在這個意義之下來說:他們無須為他們下面的人負責,也無需徵得他人的同意來做他們想要做的。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是獨立的。」
「當男人想要自主於女人之外,他們並不是在找尋獨立。他們還是需要依賴女人來滿足他們生活需求。自主性對許多男人而言,是當他們要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並且滿足他們的需要與渴望的特權。這種關係看起來很像青少年與他們父母的關係,差別在於青少年相對而言比較沒有權力,所以也常常無法得逞。」
↑我很多感觸真的都不用ry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當然,在某個層次上,女人和男人都心知肚明男人多麼仰賴女人的家務與照顧工作。當男人吃女人為他們買來並準備的食物;當男人每天鑽進床裡,他們可以感覺到剛為他們換過的乾淨床單;當他們生病、悲傷或絕望時,他們接受女人的關心;當他們感到懷疑或恐懼時,他們也有女人的情感支持;還有其他支持他們的無數好處(這幫助我們解釋了為什麼結了婚的男人通常比單身的男人健康)。但是當男人承認有這些需要,他們就展現他們的脆弱,這在父權體制中是件對男人有威脅性的事情,特別是如果別的男人看到的話。結果,男人,以及那些與他們共居的女人,在某個程度上,往往要假裝、維持『依賴的女人與獨立的男人』的形象。」
    
     
        「作為具有大腦的物種,我們無法將如何看待與體驗性的種種,和我們如何思考性這件事分離。」
「我們所認為的人類『正常的』性,事實上是一套關於性的文化信念,因此我們必須質問這些信念是如何形成的,而它們又如何影響我們的生活與經驗。」
    
     
        「我們如何思考異性戀是理解父權的關鍵,因為關於性別的想法是父權體制的核心,而異性戀與性別是互相定義的。例如,一個男人是否會被視為真正的男人,或是一個女人是否會被視為一個真正而合宜的女人,端視他們的性感受、性行為及性關係。尤其是,在大部分的西方文化定義之下『真正的』女人和男人都是異性戀者。」
「因為『真正的男人』與『真正的女人』的定義是異性戀的,任何男同性戀者、女同性戀者或雙性戀者,都被汙名化成異類的外人,也被視為對現狀造成威脅的人,所以不值得在社會上被視為具有正當的身分。」
    
     
        「正如瑪麗蓮·法來所言,從一個父權的觀點來看,『有性行為』通常意味著男人有高潮的性交,而它(指性交)發生的次數是以他的高潮次數作為衡量標準。照這個邏輯,無論女人的性高潮是真的還是假裝的,或甚至她到底有沒有從中得到愉悅,都不是他們是否真正 『有了性交』的重點,雖然這或許會反映他的性表現(也就是:控制),自然也關係著他的陽剛地位。」
oO(沒想過,單純以為是因為男的次數比較具體好算&有上限。)
    
     
        「父權形式的異性戀是男性宰制、男性認同,且以男性為中心。 如此,它的社會意義遠超過性本身,因為它同時也作為男性宰制及其他一般性的宰制與侵犯的典範。無論這個權威角色是父親、愛人、丈夫或雇主,控制與宰制暗藏的動力,通常與性有某種文化主題 關聯。例如,一般常聽到的『幹!』,將侵略者等同於幹人的男人,被侵略者等同於被幹的女人,透過這樣的方式,侵略被異性戀化了。」
    
     
        「『幹』被用來當作形容某事非尋常的程度的用詞及認為男人有權將所有的女人都性化,包括僱員、同事、街上的陌生人及女兒。」
想到最近看的讓我不舒服的日輕(男學生在心底評價年輕女老師ry)
    
     
        「關於女人的從屬地位的一個比較有力的解釋是:重點不在於她們與小孩的關係,而在於她們與男人的關係,從父親開始,然後延續到丈夫及其他男性權威角色。正如米瑞安·強生所說的,父親與女兒的之間的社會化,比較是集中在將女兒養成好妻子,而較不是好母親。這種關係常常充滿了浪漫的異性戀理想,這種情形不太容易在母子關係中出現。一個女兒如果是『爸爸的寶貝女兒』是很可以為人所接受,但是如果一個兒子是『媽媽的乖兒子』那簡直是詛咒了。 這種雙重標準,與文化中對於父女亂倫的模稜兩可的態度有密切關係。然而,關於母子亂倫就很少模稜兩可,而此根據強生的說法,之所以會被禁止不是基於深層的性心理因素,而是因為一個男性與一個比較有權力的女性的性關係,違反了父權的核心價值。」
    
     
        無關,但我個人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討厭以養小孩開局的溫馨向作品最終親子變愛侶  
        
        (親子關係是背景設定那種就……相對還好。沒有親眼看著角色從懵懵懂懂到抽條成人,那種被背叛的感觸不會那麼強烈。)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基本上,父權式的性的問題在於它將性與控制、宰制與暴力連結起來。」
yummy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男性至上的性對色情而言是重要的,而色情對於男性至上也很重要。色情將性
制度化——體現和制定男性至上的地位。色情述說了關於性,……這是如何在性方面展現男性至上………這是對另一個身體行使強制權力的動作。色情述說了關於那個行動……你該對什麼人作這件事,她是誰:你的妓女、你的屁股、你自己的。你的陽具是個武器,而她的身體是你的靶子。」
「色情也同時
情色化(eroti-cizes)了男性至上。它使宰制與臣服感覺起來像是性,它使階層關係感覺起來像性,它使強迫與暴力感覺起來像性,它使恨與恐怖主義感覺起來像性,它使不平等感覺起來像性。」
       
        「男人越是投資在父權的陽剛特質上,就越在乎自己是否罩得住,越與自己的感覺與弱點抽離。弱點與感覺植根於身體,而這意味著將男人帶離他們的感覺,他們對陽剛特質的追求,也使他們離開自己身體的關連感。……陽剛的異性戀變成男人身體之外的東西……男人感到他們被鼓勵將性看成女人有而男人沒有的東西,因此它成了女人可以凌駕於男人之上的權力來源,或是讓男性抒發怨恨、憤怒與攻擊性的時機。這也可以將男人的性生活化約成在長期性匱乏與尋求買、賺、贏、勾引或掠取性之間的選擇。」
    
     
        明明是這麼香的一個章節,我總覺得它的文字翻得不是很通順,時時冒出去看英文原文說不定更好懂的想法🤔(錯覺ㄇ
    
     
        感想小結:原來我對性抱持的所有奇怪的想法&感受,不只是單純的我個人觀念、性格、經歷有問題才產生的(不是我莫名其妙長成這樣,是在社會中成長於是自然而然變成這樣。
    
     
        另外作者寫的「父親與女兒之間的社會化集中於將女兒養成好妻子」這個部分,很好的呼應了曾經使我受到震撼的別人家的日常:看見與在同儕面前十分不同的在爸爸面前的朋友。那對國中讀的不是單一性別學校的我而言,是在認識平時的她的基礎上,無法無視的、極度鮮明的所謂女性化舉止。
當時回到家,我給其他家人分享的心得是「女兒的女人味是爸爸寵出來的,要嫌棄女兒不像女人請自己好好反思一下。」
現在想想,成長過程中與父親缺乏親密連結、社會化失敗,本身好像也是存在某些好處的🤔(?
    
     
        「只有跟優勢群體有所不同的群體,才會受到凸顯、引起注意。因此,大家都習慣性地會強調女人、黑人以及其他少數族群作為特例,而這種作法等於強調什麼是常模,將男人與白人視為理所當然的標準樣態。」
    
     
        「如果男性性別隱而不見,那麼父權體制也就會隱而不見,對這些環繞著性別而形成的各種事物,我們就容易認為都與男人無關。用膝蓋來想也知道,這不合邏輯,因為有關性別的事,不可能只跟婦女有關。如果發生在婦女身上的事,只是因為她們是女人,那我們也得瞭解,這些事之所以不會發生在男人身上,是否只是因為他們是男人。但是男性的隱而不見,不只是不合邏輯,這樣的隱形意味著壓迫是受害者的議題,而不是獲利者或加害者的議題,這等於把責任與責備都歸給受害者。」
    
     
        ↑想到關係議題中「誰痛苦誰改變」的說法。確實,比起是否公正,這更偏實務性的建議。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如果壓迫只有透過成為受壓迫團體的議題時,才能被看見,那麼優勢團體就不用覺得需要負責、解釋,甚至涉入。男人表達對於『女性議題』的關切時,可能會感覺良好、甚至道德高尚,也可能完全沒有明顯的性別歧視行為。他們可以藉由微小支持性別平等或公平的姿態——從說自己支持同工同酬,到洗晚餐碗盤——作為他們是好人的證據。男人有時會藉由一些幻象而覺得安心,以為女人自己能夠達成正義,藉由一些良善男性的幫助,來解決女人的議題,而不用徹底改變男人的生活、特權、 或是組織父權社會的方式,包括以男人為核心的價值。」
    
     
        邊讀邊覺得「沒錯人就這樣」(但更多是「沒錯我就這樣」。我總能在自己對絕大多數進步議題以及對身邊人事物的態度中更同理我所理解的男人&男性心理一點,為此感到淡淡的悲哀並明確地出於自身意志選擇擺爛。
    
     
        承認自己不在乎(至少沒那麼在乎)對他人造成困擾、給環境造成傷害、給社會運作帶來壞影響,然後基於個人的利益、方便或習慣依然故我,很糟糕嗎?確實。但在沒被以任何形式確切指責前,這些都只是僅存在於腦中一角、被我歸類為沒事不用想、正常人或許有都不會有的念頭。
    
     
        「每一種壓迫系統都會保障特權團體的利益——男人、白人、上層階級,或是任一種剛好處於特權位置的群體——否認為特權利益服務,讓任何人想要挑戰體制都很困難。強勢團體只要例行運行各種事物,藉著安享現狀滾動的惰性,就能維持其特權。要這些群體偏離自己的例行常軌來瞭解壓迫是怎麼運作的,誰受到壓迫系統的傷害,這一切與自己有什麼關係,是最不可能發生的。這使得最享受特權的群體會是看到最少的。」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光讀就想慘叫(
    
      
        「當然,每一個社會都存有某種程度的共識,而且女人與男人也的確都在父權體制下參與生活。但是我們得問,這個共識的基礎是如何建立的,不同團體成員可以從中獲得什麼,他/她們可能性的選擇是什麼,他/她們參與的條件為何。當女人接受那種認為適合女人的次等社會地位時,並不是因為在父權文化裡這樣的地位很吸引人、很讓人羨慕。」
    
       
        「我們也很容易把女人當作是稀奇古怪的一群人,不知怎麼地就選擇協助製造自己的壓迫。父權體制會把一些本來很聰明的人逼入絕境,她們轉身殺出生路,用的卻是那些莫名其妙的藉口,說什麼 ——女人喜歡被征服啦,女人喜歡被打,或是女人本就在痛苦與屈辱中尋求快樂之類的——這些隨處可見的女性自虐迷思。這種情況很瘋狂,不過性別壓迫本身更瘋狂,這個瘋狂的系統讓一半的人類去跟另外一半相對抗。」

  oO(如果被施暴者喜歡這樣的話,施暴的樂趣不就沒了大半嗎?)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oO(但若並非為了取樂,而是普通地作為日常生活的一環,確實這樣更好。)
↑完美解釋為什麼我完全不想在三次元看到能讓我熱血沸騰的CP/親密關係。
    
     
        「在特定的文化脈絡,女人常被視為是天生就很柔弱,物慾強,容易受到腐化,也容易腐化人。她們所擁有的力量,常被描述為令人厭惡、可鄙、缺乏品格、具毀滅性。跟對女人很不一樣的是,像希特勒這種魔鬼,或其他一些比人類更龐大的巨獸,被賦予了力量,至少還會得到某種程度的敬畏與驚異,有時候甚至還會有敬意。很難想像在父權基督教體制的世界裡,有可能發展出一種女性邪惡的人物,力量大到可以挑戰上帝,因為要這樣做,就得把女人當回事。在父權體制之下,女人還不夠好到能當魔鬼。」
    
     
        「反男人的刻板印象無法用來貶抑男性整體,也無法將男人陷入一種劣等而不利的地位,既不能據此合理化對男性的殘酷與暴力,也不會剝奪他們良好的對待。例如,當女人說男人是爛人,她們並不是在傳達一種一般性的文化觀點。如果我們的社會真的把男人當爛人,大家就會大聲疾呼要有女總統、女立委、還有女總裁。然而,我們還是常常在社會生活的每個領域,尋求男性的領導與專業,這包括哲學、政府、商業、法律、宗教、藝術、科學、烹飪,或是育兒。男人在文化上會被視為爛人的,大概只有在生活中被界定為不太重要的部分,也就是他們跟女人的親密關係。但這終究對女人造成的傷害,還是比男人來得多,因為每當弱勢團體讓優勢團體看起來很蠢,弱勢團體就會被說成是危險份子、需要自我控制。」
    
     
        「無論男人可能受傷多嚴重,他們永遠可以找到男性優勢來取得補償,或是從持續傳送男性價值的主流文化來得到安慰。這樣說來,重點不是偏見是否讓人受傷——偏見總是傷到人;而是反女人的偏見,比起反男人的偏見來說,傷得更深、更複雜,因為這種傷害會透過父權體制而放大,藉由連結所有的女性來擴散這種偏見,並有系統地與男性優勢連結起來。」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一個在夜店表演脫衣的男性,並不會就此脫掉自己作為人的尊嚴、自主性以及權力,因為在父權文化中,他的行為並不會被詮釋成向女性客人作賤自己。甚至,由於女性缺乏權力可以把男性身體當成是值得崇拜的財產,讓女性來崇拜自己的身體,搞不好還可以得到一種男性衷心的滿足感。既然我們的社會並沒有常常把男性的身體視為是值得追求或受女人控制的物品,男性脫衣表演者與女性觀眾的關係,也就不是在這樣的脈絡下產生。」
oO(色色vs不色色)
oO(所以當同事們熱火朝天在聊猛男秀,我之所以興致缺缺也可以這麼解釋嗎🤔)
    
     
        「但正是由於所處的社會脈絡非常不同,女性脫衣舞者所得到的意義詮釋,以及男性觀眾對她的觀感,也就會有所不同。在父權文化,她身體的重要性,主要是從男性的角度來衡量,男性透過各種形式的契約、強迫或是買賣,從愛的束縛、婚姻、到娼妓制度或強暴,來強調親近並使用女性身體的權利。付錢看女性脫衣的男性,不只是付錢來看他們認為漂亮、令人興奮的女人脫衣,他們也參與了一種更廣的社會型態來界定女性的存在。女人的存在是以愉悅男性的程度、符合男性對於吸引力的標準,以及能否讓男性所佔有與使用的情況而界定。在某個程度,入場卷讓男人買到了一種間接控制女性身體的感覺,即使這只是短暫的幻想。另一方面,觀看男性脫衣的女性,在主流父權文化之下,卻很難找到這種觀看或對待男性的類似方式。」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無關,但是近來因為太過色情使我印象極其深刻的一段一般向劇情片段:
領受部分指揮權的男主在戰爭開始後,持續發出各項指示、率軍東奔西走,卻在接戰以己方獲勝告一段落,眾人抓緊時間開始整備、清掃戰場的時間點,被人從屍體堆裡刨出來——沒有顯著外傷但意識全無。所有人都嚇壞了,各方積極動員、各種治療手段接連上陣,恢復人型的男主這才悠悠轉醒。
然後醒來第一時間就是穿戴整齊去找自己的頂頭上司述職(被頂頭上司「明天再講」地趕回去休息,被趕的當事人卻滿心茫然。)
回去後還在自知疲倦的情況下正常地和屬下&親人交流,最後在掛懷的事全都得到確認後,毫無徵兆地斷線式倒下。
    
     
        這種從正常的富有功能的未來可期的人類,到倒在路邊像爛泥、死狗、或垃圾,再到被撿回去,像修復破損的物品、給破爛的布偶清洗、填塞、縫合那樣再次變得光鮮亮麗,不過數小時就從低谷複高峰的變幻  

和本人那種對自己的身體和感受無知無覺、察覺了也予以無視,僅著重應做的要做的事的態度  
       
        我認為作者應該沒有藉此發福利的意圖或意識,但我性癖確實長這樣(當然有也ok啦,但這麼一來整部作品的觀感就會變得非常的微妙啊!不是讀起來色色的問題了是會變成色情書刊啊!!!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在市場資本主義( market capitalism )之下,男女的身體都經常成為商品來使用。很多男性運動員被當成是肉塊一般地來使用,不需要的時候就丟掉,在危險職場工作的男性,也常被當成消耗品一般地對待。」
😊
    
     
        「一個把控制( control )視為最高價值的人,無能去處理任何可能弱化或戳破控制表象的關係;因此,這樣的人幾乎變得無法進行親密關係、平等關係或是信任關係,因為這些關係都需要放棄那種控制感。需要把一個人抽離並且高高在上,控制感的表象才不會四分五裂……赤裸與脆弱似乎盤旋在小心維持的控制之牆之外,令人害怕……
如果傳統父權的女性形象對女人產生了諸多限制,讓女人無法參與許多活動,剝奪她們很多的樂趣,那麼傳統父權男性的形象,也讓男性失去生命的核心、生命最重要的『目的』以及價值:歡樂、愛、親密、分享與共處。女人在核心被圍困,男人在邊緣被圍困,而這兩個區域都已被重新命名。」
😊
    
     
        「男性優勢與男性慘狀之間的矛盾,常被用來爭論女性的壓迫其實並不算什麼,如果男性也在這種相同或更糟的處境上,就可以得到平衡。例如,法洛就寫道,像美國這樣的社會,既是父權也是母權,兩性各有其受到壓迫性宰制的地方。就像其他的錯誤對等一般,法洛讓人從父權體制轉移注意,而把男性視為受害者,值得跟女性一樣得到同情。更極端一點,男性習慣把他們的悲哀怪罪到女性身上,說這是男性取得優勢所付出的代價,即使這代價通常是從其他男性身上所硬加索取來的。例如,男性抗拒打開心胸來探究自己的情緒生活,主要是因為害怕讓其他男性知道自己的脆弱,或是害怕自己被視為有所欠缺——不具有控制感以及受人控制——而不是擔心女性怎麼看。同樣地,許多男性所經驗的那種苦苦地競爭、不安全感,或是對於暴力的恐懼,絕大多數都是跟其他男性有關,而不是女性。」
    
      
        「但是只要一個社會讓有些人能做某些事、有些人卻沒辦法,那就表示這就是特權。這就是佩姬·麥金塔( Peggy McIntosh )所稱為的『不勞而獲的優勢』( unearned advantage ),一種『我們都不用花力氣就到手』的福利。既然優勢團體根本不需努力去取得,他/她們根本就不會把這當成是特權。」
    
     
        「宰制是一種病,這並非從某些抽象的道德原則所致,而是一種具體的道德事實:宰制使人不快樂。宰制使得生命中最重要而愉悅的元素不再可能;……
……那些我們控制的,其實在控制著我們。只要自由感與自主性是基本的人類之善,宰制者在各方面都承受壓力、感受威脅,要比四處工作的勞動者,還更不自由。……對宰制者而言,從沒有安全地帶可言;安心、平和、與自在並不存在。想要控制他人的動力,會回擊;這種動力無法獲得滿足,還搞得控制者束手束腳……,世界的宰制者,總是無法歇息。」
    
     
        「壓迫體制很少是分明而清楚的,像優勢團體什麼好東西都有,而受壓迫團體就只有爛東西。但更常見的情況為,壓迫是一個混雜的袋子。這並不是否定壓迫的事實,這只是更讓壓迫複雜了。」
    
     
        「這種獨自一人及保持獨立的分離感,可以有許多種形式。例如,男人經常減低他們與自然的連結。他們經常明明有事而假裝沒事,還有明明需要幫助而假裝他們不需要,以此來忽視他們自己的痛苦與生命的有限性,他們常表現得很強悍和不受情緒影響來表示自己可以『承擔』或獨自完成一件事。在許多男人的生活中,彷彿身體及身體的需要是令人憎惡的;彷彿心智、精神及身體可以被分隔成小小的部分:彷彿身體只是一個機器;彷彿一個否定或是懲罰身體的生命比一個完全肉體化的身體優越。自然界、身體、與女人變成了「他者」( other ),是他們壓抑的欲望、渴望及畏懼的對象——『當男人忘了維持控制,他們就會滑進這個大沼澤裡』。」
        
親愛的媽咪,如果妳沒有成為母親,妳的人生應該會更自由快樂吧!(至少錢包會飽一點。噢還有其實妳想當媽媽我沒有意見,只是覺得妳懷得要能是別人就好了。
    
      
        「這個世界不是一個擁護可怕的母親的力量、小男孩憂慮著要如何脫離母親的世界。事實上,父親才是那些令小孩畏懼的、全能的人。在父權制度之下,一個父親的道德及法紀權威一直是令人畏懼的,這些經常包括對於他的小孩與妻子的虐待、殺害、交換、出借、出賣或是處置的權力。甚至連佛洛依德( Freud )都說,小男孩惡夢中最恐怖的角色,不是全能的媽媽,而是會閹割的爸爸。而當男孩長大成為男人之後,真正具有力量,會使得他們『不成男人』的人,不是女人,而是其他男人。」
    
     
        「然而,把焦點集中在母親上,比去面對男人與其他男人之間的『恐懼-控制』動力來得容易也比較安全,而此正是轉動父權的引擎。如果男人可以將媽媽視為他們問題的核心,那麼他們就不用檢視自己及他們所參與的種種。在這樣的過程中,男性的特權與團結的系統,就得以繼續隱而不見且不受到挑戰。」
    
     
        「因為成為女人根本不被視為是一種成就,人們認為只要一個女孩等得夠久,她就會成為女人。」

  oO(又或者根本不用等,只要有人能對她發情、通過她發生性關係,她在某種程度上也成為「成熟的女人」了。)
    
      
        「從女孩轉變到女人的社會轉化一點都不『自然』,它需要努力、訓練、投入,及某種程度的強制,因為不符合這些要求的女孩很快地就會發現男孩都不想理她們。」
       
        「至少在西方社會中,人們的共識是孩子的健康發展意味著,孩子必須要在某種程度上能與父母分離與區隔。然而,這一點若應用在性別面向上,這個原則就多了個附加的預設,那就是,在發展上,男孩必須要透過否定他們的母親及女性特質來與女孩區分。從某些男性作者的浪漫及神話似的觀點來看,年長的男人必須要將一些與『女人的行事方式』所不同的『男人的行事方式』引介給男孩,必要時甚至要強迫引介。男性的啟蒙( initiation )常常包含了痛苦及可怕的儀式,還有具體地否定那些曾被珍愛的女性角色及其在男孩生命中的地位。」
        
        「諷刺的是,男孩被鼓勵要與他們的母親分離,以致於這幾乎保證了他們會與他們的母親和女人維持一種神經質且衝突的關係。為了要當真正的男人,他們否定他們的母親及其他女人,並且壓抑任何稍稍有點女性陰柔意味的事情。但是這並不意味他們的『女性陰柔』面向再也不存在,或是他們可以假裝這些不存在而過著完整的生活。相反地,男人愈是否定、貶抑他們的母親及那些被父權體制所認為是屬於女性陰柔的性質,他們的內在與外在生活就愈受侷限。」
「在這樣的社會氛圍裡,會有這種關於男性心理發展的理論,就一點也不令人意外。這種理論將母親描繪成令人畏懼而強大的角色,而其他成年男人則將自己想像成無助脆弱的嬰兒,處於一個以使用壓迫性的權力組織起來的世界裡。」
oO(這麼說來我家母子衝突其實可以理解為父女衝突……嗯,為什麼完全不覺得意外呢!!)
    
     
        「例如,布萊都沒有提到,以性別壓迫所組織而成的父權體制,如何可能使得母親會用各種方式來緊扒著兒子不放,包括用一些不健康的方式。反之,布萊把母親具有佔有欲的傾向,視為母子關係中普遍皆然、天性如此。『母親本來就是這樣,』在一次專為男性所辦的工作坊中,他這麼說。然而,布萊對父親卻採取很不一樣的分析路徑。父親屢屢忽略、遺棄兒子,但是那並非父親本來就是這樣,而是因為社會有一股力量要把父親與其家人分開,父親其實是受害者。這種觀點的意涵很清楚:只要在社會條件都很恰當的情況下,男人會是好爸爸,這是布萊想要社會回復的狀態。然而,母親天性自私、佔有欲強、一心想要否定兒子在自己生活中的熱情與完整——當然,前提是父親要把鑰匙交出來。」
    
     
        「對於把自己的兒子養成父權的男性作為,母親之所以支持,是希望他們能夠適應、成功,而無論母親做了什麼,兒子還是都會在父權體制的手中受到折磨。而這種折磨——以及讓男孩『登大人』的問題根源——主要並不是母親強加於他們身上的。這種折磨來自於男人與男孩依據父權核心價值來行動、來建立並防衛自我認同、並據此建立整個世界。
我們應該也不會驚訝,母親不會喜歡兒子去否定女性,或是脫離一種強烈的情感依附,而這種情感依附正是被父權文化斥為沒價值又低劣的。母親對於放手讓兒子單飛的矛盾心情,反映了一種典型的雙重困境:如果她讓兒子離開,她等於協助、助長了她自己所受的壓迫,更糟的是,她還要冒著被譴責的風險;如果她堅持不讓兒子離開,她就會被指控為一個壞心、自私、佔有欲強的母親,把兒子搞得虛弱又神經兮兮。」
    
     
        「謀殺野女人,有著豐富的文化傳統,把女人對於男性的性欲關係,視為被動而從屬,把陰核高潮視為不成熟的,把女性的生理視為病理的,把不想跟男人性交的女人,貼上『性冷感』的標籤,也把女人的性欲,主要當成要取悅男人、供男人所用。雖然這些細節多少有變,但是結果仍然一樣。」
    
     
        「當男孩要拒絕母親,才能加入父權體制的秩序,他們就等於割斷了與生命中重要人物的關係。……這種傷害的形式,常常使男人的自我出現需要填補的破洞;但是父權體制最先帶給男人的就是否認,而只要他們一直否認,破洞就一直存在。父權體制並不鼓勵其他男人來填補這種差異,因為他們在同一條船上。如果其他男人居然知道男人心中有所欠缺,這當然值得讓人畏懼。對於這一切的父權基礎,男人不敢指認、更不可能去質疑了。諷刺的是,男人常向女人尋求安慰,但是對於好像是女人的力量拯救了他們這件事,卻又感到氣餒。但是,基於女人要對男人的欠缺、男人的感受有所負責,到頭來還是常常要由女人來處理男人的困境。」
 
 
  99.9%通俗戀愛故事的緣起!!(好好笑,說起來我確實不理解,在內心沒有缺口的情況下,人對愛情怎會有渴望。
    
      
        「男人經常抱怨自己的生活,這反映了父權體制的弔詭:以控制、權力、優勢這些原則來組織生活,常常使你覺得更糟、而不是更好。這弔詭可以產生令人驚訝的後果,像是男人感覺相當地無力,或是羨慕女性在社會上的位置,即使他們自己並不想在那個位置上。」
河河蛤蛤蛤蛤蛤🙂
    
     
        「在壓迫的體系裡,真的沒有安全之地,而缺乏安全感這種事,很弔詭地,使得主宰階級感覺無力、害怕、脆弱、依賴,甚至比受到宰制的對象還糟。」
    
     
        「把人物化就是剝奪人的重要特質,人的『主體性』,經驗、渴望、 需要以及欲求。這說明了為何當我們受到『家長式』的對待,我們常會覺得被矮化,即使這些對待理應是為了我們好。例如,人們常常假設動物不會感受痛苦、恐懼,或是在戰時,敵人對待人類生命的方式,跟『我們』有所不同。這就是宰制關係的核心元素:那種自以為是的自由,任意拿我們的經驗去取代『他者』的經驗,假設他人的經驗不夠重要、無須考量,他人所需只要看我們給予什麼,我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透過這種角度,我們把他們看成是『跟我們』很疏遠 (而不是我們跟他們很疏遠,或是我們全部都彼此疏遠),等於把他們當作是『他者』,當作是客體( objects ),而相對起來我們是主體。」
😊
    
     
        「然而,剝奪他人的『主體性』,對於物化他人的人,也會有影響,因為這會使得人們因此很難跟『他者』產生什麼全面的關係。當我們物化他人時,我們不只是拒絕去瞭解那些『他者』真正的面貌,我們也不去理解他們對我們有什麼感受。因此,物化會使得我們跟他人斷裂 ,也跟自己斷裂。人類的自我,是非常關係性的,因為我們覺得自己是誰,跟我們對自己的感受,都跟其他人如何看待我們,脫離不了關係。然而,我們越是花心思控制『他們』,我們就越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我們,我們對於自我的概念,就變得越加狹窄。這是為什麼,那些越沈溺於控制感的人,通常很平板無趣,只聽命令行事,也許是毫無生氣的官僚,也許是校園霸王。」
😊
    
     
        「很多男人還把情緒生活分割處理,並小心翼翼地控制那些瞭解這種狀況的人,包括他們自己。他們培養一種昇華——那種能『超脫一切』的能力——作為一種高貴的價值,把自己置於超越那種有難以控制的血有肉的俗世之上。他們擁抱抽象的原則與理論,或是沈浸於機器等無生命物體所處的具體、可預測的世界裡。自我就簡化為一組物化的零件、樣態、潛力,準備要好好管理,以便得到最佳效果與好處,並降低脆弱的可能性。」
😚
    
     
        「父權體制還有另一種弔詭的效果,就是使得男人依賴女人就此感到脆弱,並覺得相對女人而言,覺得較為無力。某方面來說,這是壓迫體系常見的特質,要靠著從屬團體來讓壓迫體制得以進行,讓優勢取得正當性,也讓對於現狀的挑戰不能發生。然而,從屬團體不要再繼續的潛力,一直是一種力量的形式,而主宰團體也心知肚明。」
    
     
        「大多數的男人都知道自己既不突出、也不有力。然而,在父權體制裡頭,男人如果無法維持一種形象,在某處或某人眼中,認定自己是勝利者、贏家、主控、英雄、或是至少有在控制什麼,那他就會覺得矮人一等。既然競爭使得男人很難從其他男人得到這種自我肯定,異性戀男人通常就要轉向女性,來膨脹自己。某種程度來說,這在壓迫體系並非罕見。例如,上層階級常得藉由低位的人記得自己的位置,好使得他們這種『較好的人』能確保自己的優越感。」
    
     
        漏電螞蝗☀️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而父權體制才是造成許多男人覺得受到矮化、生命缺乏意義感的真正原因。男人覺得沒被愛到、缺乏連結性時,指控女人沒能好好愛他們,比起思索男人自己跟生活的疏離,要來得容易得多。」
我:爸媽是不是不愛我?不然我為什麼沒感覺  

  (…
    
      
        「這種對於男性權力與責任的全面否定,以及轉而投射在女人身上的作法,背後蘊藏的是極大的憤怒、憎恨與恐懼。男人沒有去檢視父權體制、理解自己在其中的位置,而是毆打、強暴、折磨、謀害、壓迫女人與小孩,以及男人彼此;發動愚蠢的戰爭,把自己送上殺戮戰場:把自己跟工作綁住,做到精疲力竭,好似生活除了控制、被控制、或是抵擋控制之外,沒有其他的價值或意義;處於一種充滿困惑與失落的剝奪之中,還對這種迷惑殘缺的生活就此滿足。男人所欠缺的,並不是被女人拿走的,也不能靠女人把它還回來。」
ouo
    
     
        「任何的否認或戲法都不能改變一個簡單的事實。這個事實就是父權是存在的,而且它不是任何一個人的錯。父權體制為我們所共有的繼承物,每個人都和它脫不了關係——男人和女人都一樣——只不過,每個人與它的關係不全然相同,特別是考慮到階級和種族所造成的差異。」
    
     
        「對父權採取行動就是對它負起責任」
「負責任就是要積極主動而不是消極被動,我們要主動開始變得更加警醒,要特別花點心思留意正在發生的事情。……就是要用所有的方法——閱讀、觀察、傾聽、學習懷疑自己原來的假設——來得到我們的分析和頓悟。這需要我們持久不懈的承諾,檢視並了解我們所參與的事情,我們如何參噢,以及參與所造成的後果。」
「如果沒有這種決心,我們便會困陷在僅只身為問題的一部分,而不能成為問題的解決者。」
🥹
    
     
        「優勢團體通常不會留意也不願承諾去了解他們優勢背後的動力,而看到的只是伴隨權利而來的責任包袱,像是老闆對員工、主人對奴隸、或先生對太太小孩的『保護』和『供養』。沒有什麼誘因可以讓他們對產生權力的體系及其結果負起責任。」
「通常只要能夠鞏固他們優勢地位的或增強他們特權位置的事,優勢團體才會覺得責無旁貸。」
    
     
        「……許多男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很難抗拒不去保持現狀,並把他們的自我認同至少部分建立在拒絕和否定女性作為上。所以大部分的男性在聽到對父權以及男性特權的批評時,他們很難不把它當作人身攻擊,並且採取防衛姿態,因為就某程度而言,這些批評的對象的確包括了男人。不管男性個人態度或行為如何,每個男人在參與父權體系的過程中,都因女性的犧牲而獲益,因此他們很難不對此感到不舒服。這就很容易為男性帶來愧疚和罪惡感。」
↑我對我媽(。
    
     
        「罪惡感是一個改變行為的有利動機,但通常效果很短暫。長期而言,個人的罪惡感並不足以成為社會變遷的手段,而且幾乎都會遭致反彈。人們對於自我否定或使他人自我否定的容忍有個限度,……,我們非常謹慎小心以避免引發負面情緒,導致我們連談論壓迫的真實和其影響的能力也失去了。」
唉……(又或者那些擺脫不了罪惡感、沒辦法把它視作別的東西,也沒有去處理背後的問題的意識或能力的人,都會生病或自毀。
    
     
        「優勢團體通常不太能忍受自己有罪惡感或羞恥心。」
「畢竟特權就是這樣可以讓享有者免於這類感受。擁有這種感受遲早會提醒優勢團體,他們享受的特權有可能造成他們的罪惡感、而引發他們的對抗,因為這提醒干擾了他們享受生活而無需考慮這種特權如何影響他人的權利。否決特權存在的權利是特權本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所以,男人可以在還沒有真正感覺到罪惡前,就先抱怨說『有罪惡感的壓力』。我很少看到男人真的對他們的性別特權感到罪惡深重,就如同很少看到白人會對種族歧視感到罪惡一樣。真正有罪惡感的人是有的,只是這些人不會大聲抱怨嚷嚷。」
    
     
        「罪惡感使人們喪失改變的行動力,因此這種策略是行不通的。恐懼可以讓人認清事實以求生存,但罪惡感通常會有反效果。雖然罪惡感可以讓一些男人更深入去了解父權的真相,但對其他數以千計的男人而言,罪惡感只會讓他們想要鑽個否認的地洞躲進去。讓男人只因為他們的性別感到罪惡,只會使得他們坐困愁城,也只會更確定他們絕對不想去改變自己或任何事。不管罪惡感是什麼,他們最可能做的是讓自己與罪惡感無關。他們可能說:『我人不在那裡』、『我可不知道』、『沒這回事』;或者忿忿不平地自我辯護,認為這類指控不公平只因為他們是男的;或者藉著道歉來脫離困境:或者承諾說下次會小心點。」
    
     
        「我們不能把複雜的父權問題,簡化成父母教養方式或者人格問題。我們不能躲在參與父權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後面 (『離我遠一點,我也受傷了』)。因為,我們傷害自己的生活,不能免除我們對父權破壞他人生活的責任。就像自殺不能抵銷殺人,男人的自虐與對其他男人的欺虐也不能抵銷掉他們對女人的虐待。」
oO(好適合送給古早味言情ㄉ一段話)
    
     
        「【男性運動】基本上並不是要根除性別主義或改變父權制度,或者去瞭解各式各樣的陽剛特質。它真正的關鍵只是要使霸權式陽剛特質現代化。它所關心的只是為這個宰制團體——白種人、 高教育程度、異性戀、富裕的男性——找出適應新環境之道,同時不至於打破真正賦予他們權力的社會結構。」
    
     
        「大部分的男性也不知道,不斷地應付自我內疚和責怪他人的折磨,避開世界上的問題以及男性在其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這些要耗費掉多少精力。當男人對父權不聞不問時,他們逼自己陷入了守勢,在崇拜控制的宰制階級眼中,卻仍無所遁形。但是,當男人投身參與改變,他們不再是問題的一部分,他們解放了自己,不再因身為男人而有罪惡感。男人用各種方式表現他們的罪惡感而不自知,特別像是長期的憤怒,假如男人可以去除掉這罪惡感,他們可以過得更好。」
    
     
        翻完ㄌ。感想是我就是那種習慣選擇最輕鬆的路來走ㄉ便乘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