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長。」他這麼喚了一聲,語氣難得有些脆弱,直接說:「……我很不舒服。」
他沒有形容疼痛的程度,但從縮起的姿態和疲倦的神情來看,已經不需要多做解釋了。
沉默片刻後,他的視線有些散漫地落在學長身上,然後像是隨口一提般開口。

「學長……能不能延後畢業?」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問還是問了。他的聲音很平淡,卻透出一點不易察覺的真心。

「要是學長畢業了,我就少了一個可以偷懶睡覺,免費治療頭痛的地方了。」
像是在緩和氣氛,但他確實這麼想著。他還不知道下一任社長會不會允許他這麼懶散。而且除了好睡覺,會來這裡也是因為有學長的免費治療。他難得像個正常的十六歲孩子一樣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