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6、0408、0410……阿、是這間吧。」和問醬拖著行李尋找對應房卡的房間，他駐足於房門前。

「來吧、開門！」

「…開門前要先打招呼。」力道 敲門 下。

「打擾了…那個，我跟天海前輩之後要入住這個房間。」不知道為什麼日本人要做這種事但他記得打遊戲的台灣網友跟他說過他們進飯店會這樣確保平安！

/幹骰子好屌

打完招呼，開門！拖著行李小車車進去。

進去後第一件事整理行李/先躺床滑手機/想要睡覺了/觀察房間

/媽的

今天能量用太多了先躺床滑個手機打算先滑 分鐘在做事他覺得今天好累了。

/幹 11 下 1111人力銀行

zhizhusen1925: /超會骰

這是台灣的入住習俗吧？水季曾聽一位瞇瞇眼台灣朋友提起。

「你怎麼就直接躺上去，不是應該拍拍床、沖沖馬桶嗎？」不認為小問只會做半套，還是他的台灣朋友沒有把流程全講一次？

「要像這樣拍。」用五雷掌拍拍自己床的四角及中央位置，而後他轉頭看向問醬的床墊時沉默了一會兒。

「你的床墊底下好像有東西耶？」黃黃的，很像符咒？

/幹 瞇瞇眼台灣朋友

你想到ㄌ嗎

/是那個愛講笑話的男人嗎

嚇到

死掉

是

「…原來還要拍拍床、沖馬桶嗎？」網友只跟他說了入住時都會敲門，沒有說到那麼詳細，很意外水季知道的那麼準確。

「…」 就在水季說了床底下有東西的時候，他渾身微微一頓，不知道要不要挪動，然後往另一張床躺過去。剛剛那張床髒了，感覺不能用，他也不敢下去看。（幹）

就在這時、你們的隔壁傳來了其他房客聊天的聲音——

「欸你知道嗎，我朋友之前住這間飯店，說隔壁房有人半夜從陽台跳下去欸，聽說那晚還有尖叫聲…」

「真的假的！？那床底下如果看到符咒的話，是不是代表那一層有被集體淨化過啊…」

「對啊對啊，但這種事情也說不準啦，就當作是都市傳說吧。」

「可是聽說那些跳樓的人，好像有些是被幽靈附身，完全沒有預兆就直接走上頂樓…」

「也可能只是喝醉啦，頂樓不是很多人在那邊喝酒抽水煙開趴嗎？？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麼。」

「不過這間飯店鬧鬼的傳聞真的不少欸，每次電梯鏡子都覺得怪怪的……」

「……………」馬上改成坐在另一張床上聽著隔音很爛的發言他沉默的一語不發。（幹）

他要死了

別間房：枕頭戰、戀愛相談
這間房：規則怪談

顧著整理行李，臉上絲毫沒有變化，甚至將隔壁的怪談分享當成LNG聽完。

「原來頂樓有酒吧阿。」但想想他和問都是未成年，就沒提議要上去了。

「你要先洗澡嗎？」他拿起乾淨的衣物問道。

先洗 前輩先洗

他真的好有禮貌

問聽到「頂樓有酒吧」這件事時本來只是點點頭，但下一秒就伸手抓住了水季的衣角，聲音沒什麼起伏地說了句。

「…我們待在房間就好吧。」

他低頭盯著地毯，好像是在觀察房間風水，實際上是偷偷注意水季有沒有要亂跑的動靜。雖然知道這位前輩在校外應該不至於隨便亂來（跳樓前科），但就是不放心。房間裡萬一真的有什麼符咒、怪聲、奇怪的溫差，他一個人面對不了。

「……前輩也知道我怕鬼。」他理所當然地補了一句，語氣懶洋洋又極其誠懇自然。眾所皆知他怕鬼，他自己也很認真地接受了這個事實，沒有打算堅強，也沒有想要硬撐。

聽到水季問「你要先洗嗎？」他瞥了對方一眼，想到早上在船上雖然濕得要命，但現在也差不多乾了，便搖搖頭說。

「前輩…先洗吧。」

說完這句，他又看了看四周，感受到房內的昏黃燈光和安靜氣氛，手不自覺地鬆開了抓著的衣角。澡肯定是得洗的，但在那之前——

「……我會自己忍耐的。」他盯著浴室門口，像是下定了什麼沉重的決心。去吧，前輩，你去洗吧。

我受不了正經人士害我要寫很長 幹

他會努力一個人勇敢……！

……

「我知道了，我不會去頂樓，一起待在房間休息吧。」

他瞥了眼被抓著的衣角柔聲安撫，有鑑於上一次地下街的經歷，他實在不能保證異地的飯店是否真的沒問題。

「那你要一起洗澡嗎？我們待會兒可以出來看個電視或吃點今天買的點心。」

問坐在床上，原本躺著的那張床下貼著一張黃符，他整個人就像動物遇到水一樣警覺地轉移陣地，抱著枕頭在另一張床邊坐好，身體緊繃地維持平衡。他眼神飄向浴室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門邊，然後默默握緊抱枕，低聲念了一句。

「我相信前輩會堅守男人之間的承諾。」語氣像是自我催眠，也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前輩說了就會做到吧。」他的聲音很輕，語氣有種孩子般的依賴。對十六歲的小問同學來說，男人的承諾是可以信的，尤其是像水季這種，說了不會走就真的不會亂走的可靠大人。

當對方問起「要不要一起洗澡？」的時候，問抬眼看了他一瞬，有些困惑地想了想。他不介意，從小也不是沒和別人一起洗過澡，但這時還是搖了搖頭。

「……不用，前輩先去吧。」他說得很自然，補了一句：「我有接受過良好教育。」完全不是客套，是真的這麼想的。就算是在國外、就算是熟人，洗澡這種事還是要依照順序才對！他讓出浴室的先後次序。

（日本人對洗澡順序有刻板印象）

「我會洗快點的。」確認對方沒問題後就進浴室洗澡，花了分鐘洗好。

出來時看上去若有所思，他一邊用毛巾擦乾頭髮，一邊坐上床緣喃喃自語著什麼。
「……我覺得有點奇怪、」他頓了頓指著床頭的牆壁，「我們剛剛聽到的聲音是這裡傳來的吧？」
「但我們這間是最邊間，旁邊不會有人阿……」

問聽見那句「旁邊不會有人」，幾乎像是觸電一樣往後一彈，整個人從床上坐直，下一秒反射性就要衝向門口，「前輩，我們可不可以換房」這句話卡在喉嚨裡差點沒喊出來。

但他忍住了。
因為他知道，這種情況在遊戲劇情裡叫——開門殺。

理智把他按回原地，恐懼讓他整個人視線往水季那邊看。他快要整個人黏上對方的肩膀了，卻在快碰上的瞬間又停住。

啊——
對方洗過澡了。自己還沒。身上可能還有一點汗味、外面的灰塵、還有點髒。

他僵硬地止住動作，最後只是伸出手，緊緊牽住水季的手。雖然這樣會讓對方不好繼續擦頭髮，但那種「不可以講出來」的句子從對方嘴裡說出來……真的太不應該，前輩太敏銳，很過分。

「…我們換個話題吧。」問低聲說，頭歪了一下，不願再直視那面牆。就在這個瞬間，他耳垂旁的風鈴輕輕晃了一下，發出細小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明顯。

他伸手把那隻單耳風鈴摘下來，握緊放進掌心，又翻出來讓水季看了一眼，小小的聲音像在唸給自己聽。

「……還好有這個，風鈴可以趨吉避凶。」

「……它會保護我們的，應該。」

他說著，卻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他幾乎是在意識到的瞬間脫口而出，畢竟本身對於這一類現象挺無感的，完全沒料到問的反應會如此劇烈，內心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乾脆停下擦頭髮的動作，靜靜聽了會兒。

「原來風鈴耳飾有這個功用，我記得你姐姐也有這個飾品，對吧？」說完，他想到了什麼似的，也將右耳的耳環拆下來，攤開手掌給人看。

「我的耳環是星星的圖案，是小時候媽媽給我的。」他鮮少和人提起母親，但為了轉移問的注意力，便分享了這項訊息。

問接過對方手心的目光，細細看著那枚黑色的星星耳環。
沒有說話，但眼神停留得比平時久一些。

「……黑色的星星，好特別。」他輕聲說，像是隨口的一句感想，又像是某種恍惚的投影：「配上前輩的髮色，看起來…不是星空，像是湖底的倒影。也像礁石，被泡在水裡的那種。」

他又補上一句。

「不是壞的意思喔。」語氣懶懶地，依舊沒什麼情緒起伏，但語句後尾像是怕對方誤會，稍稍拉住一點。接著，他提到自己的耳飾：「……我原本也是一對。」

「後來到分家就沒有了，只有本家能戴兩個。」語氣淡淡的，像在說什麼小事一樣。

問抬起手，把自己的銀色風鈴，湊到水季的耳邊比了比。

「前輩也很適合銀色的喔。」他盯著耳垂的弧度，比劃得認真。

停了一秒，他問。

「前輩的媽媽……是喜歡天文跟星星嗎？」

「確實有點像呢。」他左右擺弄耳飾，端詳著。
自拿到這份禮物起，對於耳飾的認知就是星星，也未曾聯想過其它可能，如今對方提出較另類的看法，令他覺得有些新鮮。

「我覺得你戴半邊也挺好看的。」在他看來問的臉蛋十分清秀，要是兩側都有耳環還是稍嫌過多。

「真的嗎？不過耳環比較不好替換，但手鍊項鍊或許可以買銀製的。」他點頭應道。

「我的母親——應該說她喜歡銀河，雖然我沒問過她喜不喜歡天文。」

「對了、你要不要先洗個澡？會擔心的話可以開著門，我不會走過去的。」

開門

洗了 分鐘

太怕了吧

拿衣服 （凶無

飯店ㄉ浴袍 自己ㄉ睡衣

吹頭髮ｉｎｇ

手環 項鍊

問歪著頭聽著水季說話，耳垂的風鈴隨著動作輕輕晃了一聲。

「那前輩自己呢？喜歡星星嗎？」語氣很輕，很平，但明明是問句，卻像是單純好奇地自言自語。

他看著水季那對星星耳環，又看了看對方的髮色——那是像銀河一樣的光澤，是月光落進深海之後才能映出的顏色。

「如果說你母親喜歡銀河，嗯……那前輩本人的髮色也像銀河的顏色吧。」他說著說著，眼神飄了點過去。

「前輩對母親而言……可能就是整個宇宙本身呢。」

「水季（Mizu）裡面是不是也有月亮的意思？」

說得像是猜測，但語氣沒有太多情緒，只是像發現一個語言的巧合一樣，眼神仍舊停在對方身上。聽到水季提到自己單邊耳飾挺適合，問若有所思了一下，像是想起什麼。

「……那個時候，姐姐不希望我把耳飾交回去，本來……她還把自己的風鈴拆下一個戴在我耳朵上。」他把耳墜掛了回去。

「說什麼不想分開啦，還跑去跟本家吵了一架。」

他一邊說，一邊往行李堆翻找。

「本家的人本來要把她那顆收回去，但最後占卜出來什麼雙靈共鳴之類的籤，還說我們這對姐弟不能硬拆，不然會出事。」語氣淡淡的，像在講別人的故事。
「所以最後就留了一耳…就是現在這樣。」終於從行李中翻出一袋材料，熟練地把線圈好、珠子穿上，一邊動作流暢地編著手繩， 藍黑相間的手繩上穿了幾顆透明珠，看起來像夜裡的水中倒影。他把完成的手繩遞給水季：「避邪用的。反正出門前就準備好材料了。」

「我就想出國可能會遇到麻煩的事…陰廟那時候太臨時，行李箱也沒開，縫紉的材料都在裡面，這次就先把前輩的做出來。」

他頓了下，又補了一句。

「還有其他人的份也會一起做好，明天會一起發。」說完這些，他才乖乖地去洗澡，嘴上還說著「不用，我可以的」，硬撐面子地沒把門完全關上。

等他穿著飯店浴袍出來時，頭髮還濕漉漉地貼在臉邊。

他又默默地坐回水季身邊，在床邊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輕輕把濕氣悶著的風鈴摘下來攤在掌心看了看。

什麼都沒說，但整個人靠得水季更近了一些，想看清對方有沒有掛上祈福避邪手繩。

「雖然不是銀的…但可以替換的東西裡，手環跟項鍊都行的話，這個…手繩也可以吧？」

「雖然不像銀飾那麼高級。」

…… …… ……

「也許吧，みずき確實有月亮的涵義。」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原來是這樣……那你有一個好姐姐呢。」

傳說雙生子具有特殊的心靈感應，這對姊弟或許也是這樣，聽呪島闡述完，他點頭以示理解。

在問流暢地編手繩的期間，他低下頭繼續擦拭尚未全乾的頭髮，直至手繩再度映入眼簾。

「……哦、謝謝。」沒料到對方是做給自己的，他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伸手接過並道謝。

看對方一面小聲的碎念著什麼一面跨進浴室，他不禁覺得這個畫面有些好笑。當浴室內蓮蓬頭的水聲響起，他才回頭打量起手上的藍黑手鍊，腦海浮現方才的對話－－

『前輩對母親而言……可能就是整個宇宙本身呢。』

水季似乎曾聽母親說過類似的話，在那些數不清的夜晚，他總喜歡依偎於母親的腿上，一起在陽台細數星星。


－－那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發生的事了。

久到自己都快忘了有這回事了。

乖乖將手繩戴上後，便拿起吹風機將頭髮吹乾。

在問洗完澡出來後，他自然地挪出點位置讓對方坐下，順帶舉起手讓人看。
「當然可以，手作的我很喜歡。」

「不過這個可以碰水嗎？」

問走出浴室時腳步慢悠悠的，披著飯店浴袍，頭髮濕答答、毛巾隨便搭在頭上，只象徵性擦了幾下。他沒打算用吹風機，一臉懶洋洋地直接坐下，像個準備等頭髮自然風乾的懶鬼。毛巾蓋著的他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像一隻縮起來的雲朵。

「我姐姐很好。」他聽完後點點頭，語氣自然，認同水季：「但我也是個很好的弟弟喔。」

「…原來我沒猜錯。我一直覺得前輩的名字很好…像是晚上到了的時候。水季有月亮的意思，晚上到了就可以睡覺，我喜歡睡覺…如果是白天就不能睡了。」問喜歡晚上，適合入眠，沒有需要與人交流的理由。

「所以我覺得前輩的名字很適合你，整個人就很像那種快到夜晚的時候……靜靜的，相處起來很舒服。」

「就像……我也不能變成門吧。」他補了一句，補充說明。

「因為問唸起來跟門一樣嘛（mon）…我如果變成門，就很像每天都有人要推我做事，要叫我出門，很麻煩，我不喜歡。」說著，他一邊編著其他人的手繩，約莫花了半小時的時間。

「手繩……盡量還是不要帶去洗比較好。會掉色、容易壞掉。不過前輩如果真的弄壞了再來找我也沒關係，我很快就能再編一個。現在其他人的我也都編完了。」他指了指堆在床邊的小袋子，似乎有點成就感。

然後他毫不考慮地把毛巾直接扔到水季床上的枕頭，整個人躺上床去。但下一秒又彈起來，表情瞬間像是想起什麼——這不是自己的床。他撓了撓頭髮，又看看床，一臉認命地回到自己的床上重新躺好，把毛巾鋪好，這次總算是乾淨又正確。但他討厭底下的黃色符咒。他怕。

最後問靠在自己的床邊，閉著眼又開了一下。

… 「不然學長以後也送我禮物好了…這樣就公平了。」他說得很自然，聲音小小的。

「比如……我想吃什麼的時候，你就請我吃。」他喜歡吃東西，請客也好，都行。

「沒問題，你生日和畢業的時候我都會送的，雖然不是吃的，畢竟吃的平常就可以請你了。」

「我也很想讓你直接睡，不過在外地感冒會很麻煩的，過來吧，我幫你吹頭。」他總算吹好自己的長髮，拍了拍一旁的長鋪示意對方過來。

問懶洋洋地把毛巾重新拎起，走幾步又回到水季那邊，理直氣壯地像流動的雲，手一伸，把毛巾啪地放在水季膝蓋上，語氣也一如既往地慢吞吞，躺下。

「那就拜託前輩了…我自己吹會睡著。」其實是根本懶得吹：「謝謝前輩。」

聽到水季說生日和畢業會送禮物，問稍微動了一下，眼睛還沒睜開。

「嗯……生日跟畢業禮物……」他話講到一半，忽然抬頭，看起來像是記得什麼：「……那，前輩的生日呢？」

但說到畢業，繼續枕著，他緩緩地答。

「畢業啊，畢業之後…我就會回家了吧。沒想特別去哪裡。」語調依然是習慣性的懶散，但裡面沒有悲傷，也沒有期盼，就像是很單純地陳述：「志願表我應該不會寫太多吧，寫了也不想去讀……前輩有想好要去哪裡了嗎？」

感覺對方會繼續升學吧。他不想，反正總歸要回家。

「我沒跟你講過嗎？四月底，29號。」想想也是，自己就是沒人問就不會提的類型。

「沒特別想去哪的話，不如來○大吧，我會去那裡～」一邊替人吹頭一邊說。

「來嘛，不然我會很寂寞耶。」跟小的撒嬌要不要臉天海水季

問想了一下水季的話，表情倒沒太大變化，只是抬眼望了對方一眼，像在確認那句「寂寞」到底有幾分認真。

「……嗯，我可以試看看。」
語氣一如往常地平淡，懶懶地像沒睡飽，但也不是敷衍，是真心的試試看。

「沒考上就算了。反正也不太想特別去什麼地方……」頓了一下，接著輕輕說：「那就寫○大吧，其他地方上了也不去了。上不了就回老家。」

說起水季的那句「會寂寞」，問默默地想了想。
——前輩應該是在開玩笑吧？前輩身邊總是有人圍著，說什麼寂寞……應該只是個隨口找的理由。

但他沒有拆穿，只是點點頭補了一句。

「不過我還滿喜歡吃東西的。也喜歡看實驗的變化，前輩如果會請我吃東西，那我就盡量考考看吧。」

語氣跟內容一樣，輕描淡寫，像是談一場不會有壓力的約定。像是說：有飯吃，就試看看也沒什麼不好。

「只是吃飯當然沒問題，學期末一起去吃燒烤或火鍋吧。」他想順便在大學把他的小學弟廚餘嘴治好，不可以再說難吃東西好吃了！

「好了，頭髮乾了，我們睡覺吧。」他輕拍拍問的頭。

問一邊靠著水季的膝蓋半閉著眼，一邊悠悠地回。

「4月29…沒印象、那我不知道…」他聲音很低，有點像剛醒又要睡的人：「我覺得……能記得別人生日的人真的很厲害。」

他都懶得記。問並沒有太多情緒起伏，語氣淡得像風一樣慢慢飄過去，帶著他一貫的懶散。

「我不是會特別慶祝的人…有沒有過生日都差不多，反正每年都會有。」

問在水季的膝蓋上躺得太舒服了，毛巾的觸感被體溫暖得剛剛好，他幾乎可以直接睡著，但被前輩拍拍頭說要睡覺後，他又懶洋洋地坐起來。

揉了揉頭髮，毛巾順手放回肩膀上，然後慢慢從前輩的床緣起身，走回自己的床之前，順手關了房間的燈，房間瞬間沉入一片黑暗。

問鑽進被窩裡，把自己裹得像顆壽司一樣，只露出一點鼻尖呼吸。他本來就習慣黑暗，這樣應該很好睡才對——但，今晚不對勁。那道牆，那個聲音，那張床底的符咒，全都像黏在他腦子裡一樣甩不掉。

他翻過身，又翻回來，整個人像在鬆軟的棉被裡努力逃避什麼。大概過了十五分鐘，他還是睜開眼了。

… 沒辦法。

他慢吞吞地爬下床，悄悄走到水季的床邊，低聲喊了兩聲。

「前輩……前輩……」然後很小聲、很沒出息地問：「可以睡同張床嗎…？」

他只是覺得，兩個人睡，比較不容易被鬼拖走。

睡著

罪該萬死就是你

（中之跟角色溫差很大）

zZZ沒回應，看來跟大雄一樣沾床就睡。

他要嚇死了 超好笑

是

清醒一點 哭死

問蹲在床邊觀察了一下水季的反應，結果什麼都沒有。
前輩睡得跟死了一樣，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就這樣睡著了？」他小聲地嘀咕。

這可是他認識水季以來，第一次覺得前輩比自己還會睡。平常明明都是他先倒頭就睡的人。
但今天不一樣。今天是驚嚇特例日。

他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小心翼翼地掀開水季的被子，一點點地鑽了進去。棉被裡的溫度還殘留著剛才對方的體溫，整個空間都是熟悉的清淡味道，聞著就讓人放鬆。

問直接從側邊抱住水季的腰，小聲地在心裡想。

oO （ 反正前輩人很好……明天再解釋也不遲……）

就這樣，他靠著前輩溫熱的背，一點一點讓心跳平穩下來。
總之今晚就先這樣了。
安全感 > 所有的羞恥心。

問閉上眼睛，終於也能慢慢進入夢鄉。

中間有沒有起來

睜眼不曉得為什麼旁邊多一隻。

不過想想清夕小時候好像也這樣跟自己擠過床，好懷念。

「晚安，問。」他笑著道了句晚安後，和對方一同入睡了。

幹你娘天海水季講幹話他也講幹話結果真的考上了靠北

哈哈（O大我來了…………？）

我快笑死

幫忙問中澄清他們是清白的（靠杯

Mizu_zzz: 快死掉 幹 學餐錢拜託記得給

幹你娘 謝謝澄清 靠北

/路過聽到（不採用單想骰

/耳朵太靈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