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白雖不如粉紅張揚,卻一樣惹眼。
白毛如晨霧般輕柔,浮動在林間的綠影中;就算披上黑衣,也藏不住那縷微光。
他早在山羊遠遠投來視線時就察覺了——畢竟要忽略這股視線並不容易。只是他沒料到,對方竟會主動走上前來與自己攀談。


「水源?你是指那座湖?確實不遠處就有一個,但早就被其他動物占據了。」浬波順手拔了把野草塞進嘴裡,鼓著腮幫子含糊地說:「窩鋪胎喜歡那裡,整個湖邊都瀰漫著雄性臭味,濃得跟發酵一樣……真倒胃口。」他咀嚼兩下,隨即一臉嫌惡地把嘴裡的草葉全吐了出來。

「我建議你去找水漥,泥巴水都可能比那邊乾淨。」他挪了挪屁股,繼續尋找能入口的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