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蛇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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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 Yuto_414

搖晃著那三個裝有液體的管子,伊隆加眨眨眼。他不知道為什麼要收集這些東西,除了血液之外,其他的東西也都引不起他的興趣。輕輕地哼了聲,把那三個管子塞進口袋裡面,伊隆加踩著安靜的步伐,繼續往感覺最溫暖的地方前進。
latest #29
迦勒單肩披著半乾的白床單,淋漓的鮮血被水漬暈染,散出黏膩的腥氣。他的指縫間有棕紅色的印子,黑色的制式服裝略顯凌亂,顯然是剛剛從一場戰鬥中脫身。

察覺到有人靠近的迦勒並沒有放慢腳步,而是勻速前進,隨後很乾脆的——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oO (白色衣服,跟剛剛的偷襲者一樣。是蜥蜴?蛇?鱷魚?)

他看著來人,單手插兜,眼神從那張臉下滑,掃到他手上的瓶子。看來這也是個兢兢業業做任務的人。

「⋯⋯那邊有火災。」

他思忖半晌還是開了口。
路邊的蛇乾
6 months ago
「噢、呃,我想你應該不會要把我烤來吃的?如你所見,我其實沒什麼肉。」伊隆加看到對方的樣子,先是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一步後反射性地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手上除了那三管他也不確定要做什麼的東西之外什麼都沒有,也盡可能表現出了溫和態度,雖然臉上那表情看起來冷靜到像是覺得這一切都無所謂一樣。

「我只是純粹因為那邊感覺很溫暖往那邊走,沒有其他意思。」


「我沒有吃人的興趣。」他一邊開口,但又受到對方的視線引導,沒忍住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樣子,隨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不是我的血,是其他人的⋯⋯,」不,這樣講聽上去大概更糟糕,他最後還是放棄了,把床單從身上拽掉,折了幾折,拿在手上。

「我的意思是,這些血是想要偷襲、搶劫我的人的。我只是自保。如果你沒有要搶我的東西,我不會對你動手的。放心。」

「那邊確實是挺溫暖的。有很大的火災。雖然我也打算要往那邊走⋯⋯你真的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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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的蛇乾
6 months ago
「喔⋯⋯喔⋯⋯」看到對方的反應,伊隆加開始思考著,自己這樣的舉動是不是反而會將自己推入險境之中。他雖然有自信,就算被人盯上也可以順利逃跑,但如果可以,還是不想搞到這種地步。

這樣的話,動作要更自然,說話要一口氣把話說完。面前的這個,或許就是最佳範本。

「⋯⋯倒不是不行。」伊隆加抬起一隻手,拇指抵在自己的臉側,食指和中指擺在唇上,輕輕的撫摸自己的唇瓣,像是在思考,卻又有點像是想要遮掩住自己的臉,以免暴露出太多的情感,「如果可以找到地方待著的話,那裡或許會比較安全,因為大多數的人可能都會想要遠離火災。」
「⋯⋯原來我不是唯一一個這樣想的。」
他點了點頭,像是在對對方的話與給予肯定。

「我知道哪裡可以待,我今天早上就是從那一區離開的,離開時大概記得安全屋的位置。但是既然我們兩個都打算留在那一區⋯⋯。」

他沉吟了一會,「你建議今晚搭伙嗎?安全屋要兩人以上才能進入。」
被鮮血染紅的白馬向你提出了請求。
路邊的蛇乾
6 months ago
Yuto_414: 「那確實幫大忙了,我是從那邊來的。」說到這裡,伊隆加隨手往自己的身後指了指,表示自己大致上是從哪個方位來的,接著雙手抱胸,比起剛才的緊張模樣,看起來確實是放鬆了不少。「不過我就沒有去記哪裡有什麼……倒是很多樹跟植物,啊,可是我不確定那些植物可不可以吃。」

「如果可以找到一個能渡過一晚的夥伴那確實不錯。不過如果一直是這樣,我……」思考著今後的生活,他點點頭。只是他沒有立刻答應,墨綠色的眼看了看對方的臉,視線不自覺的被那些紅色污漬吸引。「咳、咳,我是說,就算只是一晚的室友,也還是要了解一下彼此吧。我是伊隆加,你呢?」
「⋯⋯樹的話,不建議吃。」他看著伊隆加指的方向,眼睛一轉,又撇向身邊的樹木,最後又停回對方身上。分明是淺色的眼瞳在哪一瞬間顯得無比幽深,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天空深處掃過來。

⋯⋯依照他所說的,這個「伊甸園」應該基本上由森林構成。迦勒把這個結論先暫且放到一邊。

「不會強迫你長期和我相處的。一天晚上。明天你大可以離開選擇合眼緣的室友。」他似有若無地嘆了一口氣。

「——迦勒.斯克法辛。叫我迦勒就好。」
路邊的蛇乾
6 months ago
聽到對方報上名字的時候,他的身體明顯地頓了一下。

報上全名才合乎禮節嗎?不,說實話,我覺得伊隆加的發音比較好聽,物種……我也不是很喜歡說,那就先這樣吧。

「那就麻煩你帶路吧。」他說,同時也像是無意識一樣的,往迦勒的方向靠了過去,變成幾乎像是貼在對方旁邊的距離,「比起擔心你做了什麼,其實我比較擔心我會做什麼,但應該還好,沒事沒事,不用太在意。」

像是習慣性一樣的在腦內與自己對話,現實世界的伊隆加只是沉默了一秒,隨後立刻聳聳肩,走到了對方身旁。
迦勒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直接把沾滿了血和某些不明碎塊的、已經快要變成碎布的床單隨手一扔。然後他用眼角瞥了一眼悄無聲息湊到自己身邊來的男性,轉身邁開步伐,向著高溫的方向走去。

「可以。這邊。」
看起來是個安靜的人。那他就不刻意營造友好氛圍了,畢竟他自己也不是很喜歡說話。迦勒的臉上重新掛起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死人表情。

他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對方做什麼。迦勒一邊摳掉被乾涸唾液和血漿粘在衣服上的、某人的牙齒一邊想著。
⋯⋯黑色的衣服真方便。

迦勒有意的將腳踏的韻律調整為兩人能並行的速度,不知不覺間,漸暖的空氣之中已經逐漸瀰漫著似有若無的、焦糊和鐵鏽的味道。
路邊的蛇乾
6 months ago
Yuto_414: 一路上保持沉默跟冷靜的伊隆加,在開始聞到那些不自然的味道時,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突然襲來的空腹感,讓他不自覺的抓緊了覆蓋著自己手臂的袖子,布料被他抓出明顯的皺摺。

溫暖、也很美味。

腦中通常出現這兩種不相干的念頭。他微微張開嘴,輕呼出一口氣,然後像是要掩飾這陣只有他感到的尷尬,他乾笑了幾聲。

「哈哈,往這個方向走,感覺很容易肚子餓呢。」
肚子餓?

迦勒的眼睛深處有什麼顫了一下,被投進石子的湖泊般盪開,但很快又消弭於無形。
——溫暖和燒焦的氣味會勾起伊隆加的食慾?

這略顯奇特的組合讓迦勒不是很能理解,但他姑且還是先將這兩條事實進行了歸檔。

「你餓了?」

他瞥了一眼對方被抓出痕跡的袖子。

「草葉的話不知道,但這附近應該有被烤熟的小動物。」

「你還要再往前進嗎?裡面的安全屋應該已經被燒毀了。」他的意思是這一帶確實還有其他安全屋可以住,但再往內應該沒辦法。

面前的熱氣愈發實體化,滾燙的空氣化作黏糊的熱潮,枝葉蒸騰扭曲。目光所及的遠處,彷彿有晚霞正在掙扎爬出地面,是明亮的橙紅色。
路邊的蛇乾
6 months ago
Yuto_414: 「啊、不,對,但沒事。」語無倫次地回應著對方的話, 伊隆加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就如對方所說,附近應該有被烤熟的小動物,而正是那些小動物散發出來的香味,讓他忍不住要期待的笑了出來。雖然他偏好生肉,但若真的有,他也完全不會排斥其他處理方式的食物。

可若是被身旁這位草食動物知道了這樣的變化,對方身上的血跡是不是會加上自己的血了呢?

「這邊就好,就這邊。」如果再聞到更多烤肉的味道,他可沒有保持正常的自信。「雖然很事到如今,但你真的沒問題嗎?我姑且也是……習慣吃肉的類型。」
迦勒顯然是感覺到熱了,他把拉鍊稍微往下拉,堅實的頸部和胸口在滾燙的火光之下忽明忽暗,隱約有一種肅殺的匪氣。
他甚至沒有看伊隆加一眼,只是抬起手去挽自己的頭髮。用布條束起的髮絲總是很快的就又變得凌亂,讓人只得一遍遍的重新綑綁。

「只要你不把我當成儲備糧食⋯⋯,」他攤開手掌,手上是一兩個小巧的白色錐狀物體,泛著象牙黃與微微的腥氣——如果你仔細看,能發現它長得和人齒十分相似;假若你有足夠的知識,你能看出那是兩顆人類的犬齒。

「只要不危害到我的人身安全,我是不在意的。」他只是想保衛自己的安全而已,又不是什麼連環殺人魔。他想到。

迦勒帶著伊隆加翻開幾片垂下的樹葉與枝椏,跨過起伏的樹根,最後一棟安全屋顯露在你們面前,看上去之突兀且莫名其妙,就彷彿它是被誰隨手塞進枯枝敗葉深處的一樣。
路邊的蛇乾
6 months ago
Yuto_414: 一看到對方手上的東西,伊隆加的第一個反應是用雙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搖搖頭。他沒有多說什麼,但光是從這個動作就知道,他是屬於那種愛護自己的生命大於滿足自己慾望的人。

只是在不自然的橘紅色背景之下,那雙看起來與一般人類有所差距的墨綠色雙眼,彷彿閃過了一絲詭譎的光芒。身材與對方比看起來相對纖細的身體看起來就像是隨時會被火光吞噬一樣。

「暫時沒事的,因為我『吃過點東西了』。」放下摀住自己嘴的手,雖然表情恢復到那個冷淡的一號表情,卻沒有辦法藏起從嘴角溢出、流下的唾液,「只是像是口水跟空腹聲有點難阻止⋯⋯」

說著說著,伊隆加抬起左手晃了晃,露出上面的手環。

「我相信你不會怕的,對吧?就算我是夜行性,會在晚上盯著你流口水,只要不會碰你就沒問題,對吧?」
「我今天早上有遇到一些兔子、野鼠之類的小型動物,這附近的小動物基本上都已經失去行動能力,應該足夠你打牙祭了。」
這個綠色的傢伙看上去真的很餓。

迦勒的展示行為不過只是震懾作用,他隨手又把東西不知道收回哪兒、但更有可能是他隨手扔掉了。除了他臉上的血跡,迦勒現在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的、安靜的草食動物。他扯開袖口露出了手錶,閒適地背靠在安全屋的牆上。

「不會。我敢主動提出要求就代表我有充足的信心和理由,認為你不會傷害到我。」一來他極致淺眠,二來他剛剛經由戰鬥發現自己的肌肉本能記憶足以自保。既然他打得過剛剛的雄獅,沒道理他會輸給一個長鱗片的(無論是蜥蜴或是蛇,不知道,但他並不覺得有所謂。)

「你還想探查周邊或再找點糧食?還是你要進安全屋。」
路邊的蛇乾
6 months ago
「啊哈,松鼠很好吃呢。」提到了小型動物,伊隆加難得的露出了笑容,笑到露出了那兩顆尖牙,只是說完之後立刻發現他自己不該在對方面前提到這件事情,就又立刻收起笑容,尷尬的笑了幾聲。

「說實話,我想找點糧食,但只有我吃有點不好意思吧。你吃嗎?吃什麼?」
「松鼠啊,沒事,你講這些我無所謂。」事不關己的男人。

「我可以找點野果和草葉什麼的,」他拍了拍安全屋的牆壁,心裡想,這個安全屋足夠隱蔽,應該不會有人來搶佔,我們暫時離開也無所謂。

「那我們先去找糧食吧。」有十個小時要耗在安全屋裡,找點吃的還是比較好。
路邊的蛇乾
6 months ago
Yuto_414: 「等等,雖然應該沒關係⋯⋯啊,不, 可能有關係?」伊隆加突然抓住了對方的手,才剛開口卻又好像有點猶豫自己要說的話到底正不正確,在支支吾吾的期間,視線一直不斷了往對方臉上飄,接著又快速移開。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他嚥了口口水,然後指了指對方的臉。

「那個,要幫你清乾淨嗎?血,帶著可能不太好?」
「⋯⋯。」

迦勒似乎很罕有的露出了某種你沒見過的情緒,具體表現為他的眼睛微微張大了一點,然後很快的那纖長的眼睫毛又覆了回去。

「我是都可以。」無所謂。他本來就沒有很在意身上的血跡,這些紅色的液體有某種程度上的震懾作用——伊隆加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

但是即便沒有這樣的「恐嚇」也無所謂。
「你打算怎麼處理?」進安全屋用那個像浴室的地方嗎?但他不知道鎖能不能二次打開。
路邊的蛇乾
6 months ago
Yuto_414: 「誒?怎麼處理⋯⋯很明顯吧?」伊隆加眨了眨眼,眼中甚至帶上了點困惑,彷彿面前這個沒有想到解決方式的迦勒才是讓人無法了解的那一方。

「直接舔掉好——放心,我還可以撐著,我想把胃留給等等那些新鮮的食物。」
「這樣啊。」
迦勒在那一瞬間想到,果然這裡的人或多或少都缺乏人所具有的思維邏輯和理性——感情佔據了絕對的高地——就像動物一樣。這就是手錶給他的任務想要的結果嗎?在把智人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嵌合體模樣之後,一邊提醒所有人要保持人性,又一邊強制人獸嵌合體釋放自己的慾望。簡直就是既要又要,吃相難看的讓人咋舌。

於是迦勒想,果然他的破壞欲還是很重。尤其是對人。尤其是對肆意玩弄其他人的人。

「如果不麻煩的話,」他面上仍然平靜,像是一片死水,「我不介意。」

一邊說著,他蹲了下來,靠坐在樹根隆起的墩子上,白色的尾巴柔順地灑了一地,像是有人不小心在地上鑿出了一汪銀色的湖泊。
路邊的蛇乾
6 months ago
Yuto_414: 「那就,打擾了。」

說完這句後伊隆加向對方點點頭,就像是在以此當做感謝的動作一樣,接著就立刻湊了上去。雙手搭在對方的肩上,張開口;在伸出舌頭之前,引人注目的是那對亮晃晃的尖牙,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忘記自己前面所說的話,最後貼到對方臉上的並非是銳利的牙齒,而是帶點溫熱,柔軟的舌頭。

前端分岔的舌頭並沒有太大的影響,舔過的地方還帶了點唾液造成的濕黏。已經快要乾枯的血液也在他的舔拭下慢慢恢復,卻沒能繼續殘留在迦勒的臉上。淡淡的鐵鏽味勾起了他的食慾,而正如他所說,要不是前面自己已經吃過一點東西了,或許真的會忍不住。

就剩一點了,伊隆加在心中這樣想著,也認真的讓思緒不要集中在面前來分散注意力,就在這時候,如雷響般的聲音突然響起,伊隆加立刻放開了迦勒,往後退好幾步,再順帶摀住自己的腹部。
路邊的蛇乾
6 months ago
「啊、啊⋯⋯」或許是感到尷尬,他先是啊了好幾聲說不出話來後,轉頭就突然往旁邊跑,兩三下的就爬上了一邊的樹,最後從樹葉之間探出了頭,「這裡、這裡有一些樹果,你要嗎?」
「給我吧,謝謝你了。」

他仍隱約感受得到舌苔略微粗糙的觸感,和生物口腔所散發出的熱乎的酸味,於是他抬起手用袖子一蹭,很快的把濕意和血色抹去。
此刻的迦勒看上去倒是沒什麼壓迫感了,如果是外人路過,大概也會把他歸類為無害之流。

為了感謝對方,他在樹下繞了一圈,最後從一團糾纏至死的枯枝敗葉底下搜出來一個連枝帶葉從樹上跌下來的巢,巢裡還帶著兩個半個拳頭大的、完好的鳥蛋。

「⋯⋯這應該也算肉吧。」還沒開始發育就是了。總之大概能吃,不確定能不能吃的話,烤熟就行。於是他把整個巢遞給伊隆加。
路邊的蛇乾
6 months ago
Yuto_414: 「應該說,葉子跟果實和花朵以外的東西就好了吧。」伊隆加思考了一下,其實自己意外的並不會去挑要吃的東西,只要不是草,他似乎都可以吃。

從樹上摘了幾顆果實然後回到地面,伊隆加用手上的果實與對方交換了那個巢。看著手中那一坨東西,他思考了下後就取出裡面的兩顆蛋,然後隨手把那個巢往旁邊一丟。雙手握著其中一顆蛋高舉起手,他抬起頭張大了嘴,分岔的舌頭也跟著吐了出來;他用力的捏了下蛋,有些骯髒的白色外殼隨之碎裂,黏稠的半透明物體隨著黃色滑落出來,不偏不倚地落入伊隆加口中,可是那人也完全沒有品嚐,就直接把食物吞了下去,最後滿足的舔舔唇。

「可惜沒有成體。」雖然表情沒有表現出來,但從語氣當中可以聽到明顯的失落。他聳聳肩,再次重複了剛剛的行動,最後把蛋殼隨手丟棄到了鳥巢之中,「我滿足了,回去安全屋吧。」
「講真的,這裡大部分活成體應該都被燒焦了。」找不到也很合理。
迦勒一邊說話一邊蹲了下來,辨認著腳底下的草葉,最後連著根拔起了幾叢野草,拿在手裡,掐著根系上下觀察。最後像是確認了什麼一樣,他默默地把這些草葉都半塞進口袋裡(畢竟口袋沒有大到可以裝這麼多東西,他在路上還揀了許多野果一類的自然產物,所以那些草葉就這麼垂在口袋外頭晃來晃去,彷彿口袋本身也長了尾巴)。

聽到這話他點了點頭,掀開層疊的茂盛草木,走到安全屋門前,將手環從袖口中拉出來,錶面對著小門。
路邊的蛇乾
6 months ago
Yuto_414: 「如果真的沒選項了,才會去選燒焦的吧⋯⋯啊,這個是個人喜好喔。」

聽起來比起料理過更喜歡生食的人如此說道,接著拉起自己的袖子,模仿對方的動作把左手上的手環對著小門。隨後,一聲清脆的聲響響起,同時也有人被那個聲音嚇到身體不明顯地顫了一下。

伊隆加伸手推了下門,吱呀的,門發出了獨特的聲音,接著在他們的面前緩緩打開。他先是探頭進去左右看了看,發現還沒有來人之後才放心地走了進去。

「我要這邊。」這麼說著的人跑進了室內,想也沒想的就占據了正對著鐵門的角落,然後就這樣整個人在角落縮成了一球,盯著門口。
「燒焦的東西確實不怎麼樣。」對植物來說也是。焦了更是一點味道都沒有,難吃。
看到對方選擇的地塊之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著幾乎要入夜的天色,隨後帶上了門。安全門的門鎖發出讓人牙酸的吱嘎聲,顯然是許多零件牢牢地咬合了在一起。

他並沒有干涉對方的行動,而是把外衣褪下,拿進浴室裡沖洗,浴室裡漫出了一小股淡紅色的水,聚在浴室門口,散發出被過度稀釋的、腥甜的、鮮血的味道。

過了一陣子,隨著迦勒渾身濕漉漉地走出浴室,門上的安全燈變成了紅色。

入夜了。
路邊的蛇乾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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