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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開始出現在很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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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也稱不上低沉，中性，帶著不明顯的腔調，它逐漸貼近，像悄然滲入意識縫隙的毒素，似乎早在被發現之前就已經存在許久，找不到確切的起點，也不曉得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這簡直像某種習慣動作──即使記憶裡根本不存在養成的經過，米尼姆分明不想關心，視線卻總會被聲音吸引。正如現在。

他下意識地抬起眼睛，注意到黑髮的少年又坐在了餘光裡，距離比上次更近，蒼白的手指捏著滿是文字的紙頁，嘴唇在動，於是朦朧的聲音逐漸獲得形狀。他鬆開筆桿，而對方有所察覺似地停下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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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片橘紅，已經傍晚了，但那個人彎起微笑說：早啊，米尼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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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學校只剩下參加社團的人，以及不想回家的人，而對方看起來一派悠哉，似乎哪種都不是。為什麼又來了？他不是真的想要答案，沉默是結束交談的方式，但起頭的人似乎覺得空白就適合填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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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點突然，但先讓我們回到上一個話題──你接下來要不要試著寫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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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有點的程度，太突然了，對他來說這場對話才剛開始，雖然答案並不會因此變化。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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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試試看嗎？人都是喜歡故事的。」

沾著鱗粉的手指在紙上描摹字跡。

「音節，單字，句子，對話，情節，許多的名字，再用情感纖細地黏合起來，就是故事。」那雙顏色太淺的手闔起，像把什麼壓進了無限接近的縫隙裡，「虛構的和現實的，好的意義上和壞的意義上的，我都認為你能寫出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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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故事？」他的口吻像是複誦失落的語言，而對方瞇起眼睛笑。

「客觀來說是我會喜歡的故事。」

標準明顯不客觀，他直白地說：「我不喜歡故事。」

「真巧，其實比起圖畫，我也更喜歡顏料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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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搖頭說，我都不喜歡。
可他還是回答，嗯，我們一樣。

米尼姆覺得對話沒有交集，而對方似乎不這麼想，他總是──米尼姆下意識地用了總是──一副聊得愉快的樣子，嘴邊帶著隨時可以形成笑意的弧度，也帶來一股違和感。

「沒關係的，米尼姆，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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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那句話的意思是沒有必要的，深究違和感的來由是沒有必要的，任何想法都是多餘的，他不打算思考，思考會帶來感受。別多想。就像一直以來忽視一切，這方面他向來做得很好。

米尼姆一言不發地轉向窗外，入夜前灰燼似的顏色逐漸佈滿天空。

得回去了。他知道，卻沒有站起來的動力，一點都沒有，所以繼續坐在這裡，和另一個持續存在的聲音一起，最後外頭終於暗下，玻璃窗變得和半透明的鏡子一樣，被框限的範圍裡滿是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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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在裡面看見了紅色。紅色。還有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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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兩片，像晚霞的餘燼復燃，它們在對稱的那一側飛舞，把結構色疊加在半透明的桌椅和牆後，其中一片吹入窗縫展開成蝶，朝他拍動幾下翅膀，可還沒飛來面前就忽地墜下，降落在沾了鱗粉和墨水的手指上，纖細的觸肢貼著皮膚，發出某種窸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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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聽見少年的聲音。

那聲音像呼出一口氣那麼輕，帶著滿是違和感的笑意和親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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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時間還早，
⠀⠀⠀⠀別打擾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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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早嗎？他再次看向窗外，玻璃後只剩下一片入夜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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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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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
他來了。
他來了。

一次。三次。不記得是第幾次。

米尼姆發現自己正逐漸習慣有個人會出現在身旁，拿走他的筆記本翻看，稱呼它們顏料，然後多餘地問個一句，再把它們帶走。這讓原本得以空白的時間被逐漸切分，留下墨黑的顏色和帶著鱗粉的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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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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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直接帶走。」米尼姆終於開口，聲音帶上一點焦躁，「不需要問，也不必待在這裡。」

像每一次注意到對方到來，他鬆開筆，視線轉往坐在桌邊的少年，位置越來越近了。米尼姆抬起頭，發現異色的眼睛也正好往下望，視線撞在一起，他選擇後退，對方卻會前進。

「所以不是不能，對嗎？」黑髮的少年微微一笑，確認，或是像在確認，他似乎從沒懷疑過答案可能不如預期。米尼姆感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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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什麼要？」

他和他的對話就是一連串問題的延長，連接到最後回答也是一個上揚的尾音。

「──嗯，或許是因為我也想養隻狐狸？」

恐怕是他露出了太過困惑的表情，對方笑出了聲，把一本書放到桌上，往前推直到碰觸他的手。米尼姆低下頭，看見書的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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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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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覺得有任何問題被解答。於是那個人把手伸來，翻開卡著書籤的那頁，嘴裡念著一串音節，聽起來不像個名字，比較像個症狀，但接著的句子又像在說那是個人：「──很喜歡這個段落，我平常會讀給她聽，久了也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少年的側臉帶著笑，這次違和感淡了不少。

或許是很明白米尼姆根本不會記得那串音節，甚至是正和他說話的人的名字，對方輕巧地抽走了他手中的筆，在空白的紙頁上寫下兩串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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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bohphobia
⠀⠀⠀（愛波芙比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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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みな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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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騰似的文字，奇怪的音節，最後才是他似乎聽過的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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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選自己會念的。」

南在底下補了一行「Nan」，寫下了第三串文字，他看了許久才發現那陌生的文字是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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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im
⠀⠀（米尼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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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波芙比亞，或是稱呼她愛波小姐，一位天使一樣的淑女，溫柔，過於嬌弱，特別的是她害怕迴環的排序。我想這會是個適合她的名字。」

聽起來像他取的一樣。

南的手指從三組文字的左邊劃往右邊，折返，組成的順序完全一樣，米尼姆發現這三個名字的共同點，就是它們全是那位小姐恐懼的具現，特別是愛波芙比亞──貼切和惡劣有時候相似得令人意外。

「挺巧的，不是嗎？改天我想把她介紹給你。」南說，你的故事裡目前只有你，你需要更多的名字。

而他不覺得。米尼姆習慣性地動了動手指，筆不在手裡，於是下意識地用指腹摩挲那本硬殼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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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那位小姐或是這本書，似乎全都不重要，他最多只關心問題的後續，「所以這跟狐狸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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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已經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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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笑了，他總是在笑，可這次違和感沒有出現，米尼姆發現他可能是真的感到愉快。他以手臂支撐身體傾斜，朝他低下頭，落下的黑髮牽動落下的影，擋住了夕陽，入夜的顏色幾乎要掉進他的眼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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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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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硬的椅背抵上背脊，米尼姆忽然發現沒辦法再更後退，於是近乎無色的手指碰觸到他，冰冷的感覺擦過側臉來到耳邊，捏起一縷快融入夕陽的紅色頭髮，慢慢纏繞在指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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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說得更詳細一點──我對你很好奇。我喜歡那些文字，那些濃稠而純粹的顏料，碰觸它們會讓我似乎也能和你共享一樣的東西。或許我用故事的說法可以更貼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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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尼姆，我想馴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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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句奇怪的話。

捲起的紅色依著指節慢慢旋開散落，而即使鬆開，結構色的粉也已經沾上了他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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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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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米尼姆第一次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

下午五點，對方最近似乎都這個時間來，他模糊地記得了這件事，因為那道聲音總是伴隨冬天太早落下的夕陽。他頭也不抬地說：「所以，你之前想說的是──交朋友？」

那個詞常見卻陌生，和「我們」一樣，光是吐出音節就讓他不太舒服。

不喜歡故事是真的，現實的感受已經過多，他承受不了更多疊加其上，即使如此他還是看了幾頁，就幾頁。故事裡狐狸要求小王子馴養他，或者說，建立一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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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輕的腳步聲來到座位後方，南探出頭，影子往前拉長，落在紙張和文字上，他似乎對這個說法不算滿意，「類似，但有點差別。」

「我不需要朋友。」

「需要是其次，你可以把這當成辛香料。」他的手越過他的肩膀，把書翻開到特定的頁數：「活著索然無味，米尼姆，我記起某個名字，被某個名字記得，可所有的名字對我來說其實都是一樣的，每個人的差別渺小而微不足道。但只要我馴養了你，我們彼此需要，你和你的名字對我就將是僅此唯一，往後就連太陽落下也別具意義，只因為夕陽的顏色會讓我想起你的頭髮，反過來也是。」

他終於發現對方說的近似故事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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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不缺朋友？」

「我確實知道了很多的名字。」

「我喜歡自己一個人。」

「但你其實也沒那麼喜歡。」

「我不需要其他人。」

「你今天在等我，對嗎？」

對方的到來總是不伴隨情緒，他太過平靜，讓這裡多一個人也和獨處一樣。所以，或許，可能──米尼姆的牙齒微微分開，嚙咬著安靜似的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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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道什麼？

像早就太滿的水溢出了幾滴，他發現自己的聲音比想像中大一點，有熟悉的尖銳感，於是按住了嘴不再說話。

南也同樣安靜了一下，才稍微放低了聲音：「抱歉，我應該更循序漸進一點。」

他的歉意和虛有其表的詢問相似，總像是空盒子，只有包裝沒有內裏。或許是他也曉得他需要的根本不是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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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我們先出去，邊走邊說？南把語氣放得更輕了點，不由分說地拉著他走出教室，兩人一前一後，影子在地上重合。

他按著嘴走了幾步，發覺背後傳來聽不清內容的聲音，下意識回過頭，只看見細長的鞋跟在教室前釘住了陰影，接著強烈的視線感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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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女人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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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尼姆覺得眼熟，卻認不出她是誰，她站在被夕暮燻紅的景色裡盯著他們，稍微扭曲的表情像看著一幅怪異的畫。他不由得抓緊牽著自己的那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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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史塔茨女士不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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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是好學生。南說著，拉起他另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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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很亮也很暗，夕陽，影子，夕陽，把前方的身影依序染上紅色，黑色，紅色，他的手好冷，一直握著卻也慢慢變得溫暖，他們的體溫正逐漸變得一樣。

對方拉著他走卻完全沒說要前往哪裡，這個時間還能去哪裡？米尼姆感覺頭暈，似乎也不那麼在乎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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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米尼姆，我剛才想說的是，我閱讀了你很久很久，比你更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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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有點模糊，像是暈開的墨水，從某個很近又很遠的地方逐漸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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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著他，左手拉著右手，右手拉著左手，像要跳起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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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你的現實是墨水和碳粉的顏色，家人聞起來像受潮的紙。我很好奇在你看來，我是什麼樣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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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色的眼睛看著他，黑髮在紅色裡飄揚，沒有實體卻切實存在的某種東西正跟著體溫從相握的指掌滲透過來，滲透過來，他第一次感覺到他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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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拉著他，笑說：好友，我會每天都靠近你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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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了很久要不要拆開來，但想想沒有那麼多重點還是放一起希望不會感覺太亂，而且怎麼貼完就這個時間了社畜要完蛋（晃動模糊）
真的是非常感謝願意閱讀到這裡……！

作家中好會寫文！
每次都拿這句話當開場白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就是覺得好好看，就很好看呀。那種用文字勾勒的出來的畫面流動感，每一句描述都不只是能看到畫面似的，連動作的小細節和小細節裡的情緒都能流動過來，就，就是很好看啊（比手畫腳）

南的每一個動作跟每一句話都好像告白，怎麼會這樣，他還撩米尼姆的頭髮！他說要馴養！他說要更靠近米尼姆！老師——！（用力伸手指比） 就算南沒有那個意思（沒有嗎？有嗎？）但南在我心目中已經快成為妥妥的南朋友了。南好會說話，一說話就好好聽，之前提到的小王子原來是這樣來的！

呀，能感受到南的笑容的差異的米尼姆也好可愛，我的讚賞詞快要剩下好好跟好好看和好可愛跟好南了（？）

以為愛波小姐就是錄音機，但南說愛波小姐害怕迴環，這樣看起來南指的愛波小姐難道還有什麼延伸或隱喻的含義嗎（思） 覺得大家的名字都是迴文這一點很有趣！這樣說起來作家中的河道的每個噗首都很趨吉避愛波小姐呢

之前就很想問了，南，南是，果然是恐水人嗎？然後那個史塔茨女士是真的史塔茨女士嗎？是說是不是連史塔茨女士的名字也是迴文呀

還是覺得作家中的文字用得好好看，像是空白的時間染上南的特徵之類的形容也好喜歡。（比手畫腳again）覺得還有好多問題跟好多東西可以打但是再打下去好像會留言爆炸，呀真的很不好意思……

isolatedpeople: 哇呀呀中你對我太好了，我真的是一邊截圖一邊讀，我捧起來……結企了還能有你的大感想可以收好開心好快樂你每次都給我好多我要哭，啊你是不是應該開一個留言區讓我也去回一下你家魔術師的感想啊，我好喜歡那個碎碎念醫生的碎碎念，你的連載什麼時候再更新

你怎麼對南這麼寬容！他的說話方式真的是一言難盡，我一邊覺得他們是不是有點甲又知道不是甲但果然寫出來還是覺得媽啊，可能是走一個基可亂真的路線（吧）

米尼姆會被說可愛是不是偷偷塞錢給──啊抱歉他沒有錢，或許從米尼姆這種對情緒太敏感的人的感覺來看，沒有真的在笑的笑意跟笑（棒讀）一樣微妙吧（不是的

愛波芙比亞（Aibohphobia）是迴文恐懼症的意思，其實迴文恐懼症這個詞本身也是迴文，這取名方式應該跟幫有尖端恐懼症的人取名叫針恐有87%像，真的是一邊覺得迴文的規則很要命但又覺得迴文字真是漂亮

耶，被你找到，史塔茨是Staats

哇呀呀中太誇我了我要鑽進土裡了，我今天可以抱著感想睡覺了我快樂（語無倫次）

不知道要放在哪邊的南塗鴉先放在這裡

好喜歡南那種有點像非人類的氣質，南朋友好好看！
作家中才是對我太好了……！我覺得我打得又短又混亂又破碎，醫生知道你喜歡他的碎碎念她一定也會喜歡你留言區就，可是，而且，結企了應該無人問津窩不好意思開

好會寫文

isolatedpeople:哇呀呀中你真的太捧場了！我實在很不會畫南一直糾結要不要刪掉他，但又覺得再刪下去我真的要沒有他的圖了，謝謝你替我快不行的羞恥心提供了信心，大概有10ppm……！
醫生！醫生多念一點啊，讓哇呀呀中多寫一點！（哇呀呀中：？）
那你說我要去哪裡！留言！啊！（留言版強盜）

ante_0229: 被好會寫文的安特中誇誇我會飛上天！（如熱氣球膨脹升空）
您真的好會做遊戲，我偷窺偷玩隔壁棚遊戲

南朋友也太會撩了吧一上來就說想要把米尼姆當狐狸馴養這樣不會太母湯了嗎好色？？？（好好講話！
覺得作家中的文字細膩好看到像是在作畫一樣，看著看著感覺兩人都融進橘紅色的夕陽裡，彷彿連讀者也被拉進橘紅色的校舍裡一起奔跑的寫法也太厲害了不知道怎麼形容但就真的很像在看色彩繽紛的畫作動起來變成電影……
每天都靠近一點點也是好色救命就沒有人管管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魅力的南朋友嗎這種靠近方式也太犯規了吧……（沒營養心得只會講好好看（好好看

kilinski: 密利歐中 （大笑）謝謝密利歐中讀到這裡還給我這麼多感想，我重看好多次每次都控制不住嘴角上揚好快樂！努力想傳達畫面的顏色，有感覺像畫作真的太榮幸了……！
太感謝密利歐中如此包容南朋友和覺得他有魅力，看到沒有人管管他嗎那裡我真的大笑wwwwwwwwwwww
每天都靠近一點也是小王子裡的步驟但我覺得他有點超譯ry，馴養這個詞真的很好啊我要跟懂的密利歐中握手（啊？）

然後我要趁機說我期待密利歐跟亞德的環遊世界蜜月旅行，和買彌月禮 （出現了真正的超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