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費爾維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蹲在這,而不是去找張舒適的長椅觀看烈火。但提姆就蹲在這,他想了想便也跟著蹲下了。他沒讀懂過這孩子,大抵也沒有讀懂的必要。
每次的安魂周都會相見,至今已有好多年。安魂對象像是與會者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知禮的鎮民不會隨意挖掘──他們都是,但也都不是──第一年於此相遇便當作點心的配料隨口傾倒又拾起,沒什麼好掩藏,甚至也不需要深掘。
今年也是,日復一日,他沒有失去更多,但也沒有得到其他,來此只是一種無關緊要的儀式感,一如清理墓碑。與他不同的是,提姆或許每日每月都在失去又重組,安魂周於他才是真正有意義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