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3－嘉德區
嘉德區港口，船到橋頭不是自然直就是意外沉。
船到了、貨卸了，意外還是發生了。準確地講，是處理得既不乾淨也不俐落，明顯是在給他添麻煩，一地狼藉，「啊、啊⋯⋯一塌糊塗呢。」
倒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比起一天到晚死人不斷的中心城⋯⋯不，妥當點來說，是不斷死人的杜魯克斯市來說，少了一個人也不怎麼特別。
只要是自然的、意外的、有明確理由或無憑無據的消失，鮮少有人會去追問——也無從追問。
可惜滿地的殘肢鮮血似乎不這麼認為，它們處處哀嚎著不白的冤屈，還督促她聯絡起好心的清理工，「水裡動不動就是人，這兒又沒幾個喜歡垃圾骨頭的傢伙⋯⋯Dezi呀，等等應該有空吧。」
船到了、貨卸了，意外還是發生了。準確地講，是處理得既不乾淨也不俐落，明顯是在給他添麻煩，一地狼藉，「啊、啊⋯⋯一塌糊塗呢。」
倒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比起一天到晚死人不斷的中心城⋯⋯不，妥當點來說，是不斷死人的杜魯克斯市來說，少了一個人也不怎麼特別。
只要是自然的、意外的、有明確理由或無憑無據的消失，鮮少有人會去追問——也無從追問。
可惜滿地的殘肢鮮血似乎不這麼認為，它們處處哀嚎著不白的冤屈，還督促她聯絡起好心的清理工，「水裡動不動就是人，這兒又沒幾個喜歡垃圾骨頭的傢伙⋯⋯Dezi呀，等等應該有空吧。」
看到來電顯示時，朴瓊至忍不住地嘖了一聲，那是一串再熟悉不過的數字，從來不儲存聯絡人的他已經能夠一眼就辨認出這組號碼。
把手機夾在肩上，隨意地應答著，手上已經打開電腦檢查關於貨的來源、去向是否被洩漏。掃視螢幕的眼神看似漫不經心，卻在看到某個瀏覽數還不高的網路文章時閃過銳利的光，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起舞，把可能被用來順藤摸瓜的小細節也處理乾淨。
惹眼的淺綠色長髮出現在港口時，正是路燈已熄、天卻還未全亮的時刻，再過不久這裡就會變得繁忙，滿處罪證將無所遁形。
「你是怎麼搞的？」皺起眉頭輕聲質問，眼前的景象實在沒理由讓朴瓊至擺出多好的臉色。
把手機夾在肩上，隨意地應答著，手上已經打開電腦檢查關於貨的來源、去向是否被洩漏。掃視螢幕的眼神看似漫不經心，卻在看到某個瀏覽數還不高的網路文章時閃過銳利的光，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起舞，把可能被用來順藤摸瓜的小細節也處理乾淨。
惹眼的淺綠色長髮出現在港口時，正是路燈已熄、天卻還未全亮的時刻，再過不久這裡就會變得繁忙，滿處罪證將無所遁形。
「你是怎麼搞的？」皺起眉頭輕聲質問，眼前的景象實在沒理由讓朴瓊至擺出多好的臉色。
一點不覺得自己的來電顯示已被視作騷擾電話，打開擴音後甩動著手上的黏稠液體，伸懶腰似的舒展筋骨，彷彿飯後閒暇的趣味活動才方告一段落。
姍姍來遲的身影不影響道德盡失的傢伙那繼續用刀投擲飛鏢一般玩弄肉塊⋯⋯不，褻瀆屍體的行為，她依然故我地發起牢騷，「什麼怎麼搞的，難道你還沒睡醒？不應該啊⋯⋯天都還沒亮呢，誰睡覺？你？別開玩笑了。」
「這次已經很低調了，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怎麼會非法持槍呢，你說是吧。」有的話想來也不是她的，將關係撇得乾乾淨淨，還能順帶做個人情——儘管在那之前要先欠下不小的人情。
姍姍來遲的身影不影響道德盡失的傢伙那繼續用刀投擲飛鏢一般玩弄肉塊⋯⋯不，褻瀆屍體的行為，她依然故我地發起牢騷，「什麼怎麼搞的，難道你還沒睡醒？不應該啊⋯⋯天都還沒亮呢，誰睡覺？你？別開玩笑了。」
「這次已經很低調了，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怎麼會非法持槍呢，你說是吧。」有的話想來也不是她的，將關係撇得乾乾淨淨，還能順帶做個人情——儘管在那之前要先欠下不小的人情。
從口袋掏出手套戴上的同時掃視了一下現場的狀況，對方的深色頭髮融在昏暗天色中搖搖晃晃的，輕鬆的語氣很顯然和滿地腥紅不太搭。
「我以為上面交代要處理得乾淨俐落？」沒有絲毫顧忌地踏入血池中，腳下的靴子沾上黏糊糊的液體，跨出步伐時增加了些阻力。
他來到女人面前，一步距離，伸出手指滑過她手裡那把刀的刀背，稍微用力把朝上隨意揮舞著的刀尖往下壓。
「你這次有哪些部分要留？」他俯身，壓低音量在對方耳畔問道。
「我以為上面交代要處理得乾淨俐落？」沒有絲毫顧忌地踏入血池中，腳下的靴子沾上黏糊糊的液體，跨出步伐時增加了些阻力。
他來到女人面前，一步距離，伸出手指滑過她手裡那把刀的刀背，稍微用力把朝上隨意揮舞著的刀尖往下壓。
「你這次有哪些部分要留？」他俯身，壓低音量在對方耳畔問道。
「嗯哼⋯⋯有這回事？我很乾淨俐落呀。」順著將手中的刀柄一把鬆開，落在地上發出低沉的聲響，脫下濺滿冷卻血腥的外衣，露出裡頭如她所言乾淨的裡衣。
有些臭了。抬手嗅聞幾下，難以分辨何時氤氳的腥味熨過鉛白的手臂。接下來就不是她的工作了——說到底，不過也是興趣罷了，人類的價值也不過在於切分的肉塊有幾斤重。
「要真乾淨俐落的話你不就失業了？哈哈。」
「啊、啊，還是算了吧，我還是有點眼光的，看著品相也不怎麼樣，你看著辦。」足尖踢過腳邊礙事的絆腳石，她罷了罷手，側頭、挑眉，雙手環胸，動作一氣呵成。
「滿足顧客的需求是服務業的責任吧。」
有些臭了。抬手嗅聞幾下，難以分辨何時氤氳的腥味熨過鉛白的手臂。接下來就不是她的工作了——說到底，不過也是興趣罷了，人類的價值也不過在於切分的肉塊有幾斤重。
「要真乾淨俐落的話你不就失業了？哈哈。」
「啊、啊，還是算了吧，我還是有點眼光的，看著品相也不怎麼樣，你看著辦。」足尖踢過腳邊礙事的絆腳石，她罷了罷手，側頭、挑眉，雙手環胸，動作一氣呵成。
「滿足顧客的需求是服務業的責任吧。」
聽見對方的話，他撇開頭露出苦笑，縱然兩人已經見過面無數次，他還是總會忘記提醒自己別嘗試和這女人溝通，笑容還掛在臉上，他低頭看著地上的刀子搖搖頭。
「我可不為你工作，」他彎腰拾起刀子，在手掌上轉了幾圈，把玩了會兒。「我只聽上面的命令。」
閒逛般地在現場兜著圈，眼神卻銳利地沒放過任何一點證據，要不是手上在進行著消除和搗亂的動作，看起來真像個稱職的鑑識科警員。
「肝和腎……只有這些，真可惜另一顆破了，但已經不是最新鮮的了，或許沒什麼好價錢。」蹲在屍體前仔細端詳，手法俐落地割下還能用的部位，他轉頭對著擺出一副不干自己事的樣子、心不在焉的女人說。
「我可不為你工作，」他彎腰拾起刀子，在手掌上轉了幾圈，把玩了會兒。「我只聽上面的命令。」
閒逛般地在現場兜著圈，眼神卻銳利地沒放過任何一點證據，要不是手上在進行著消除和搗亂的動作，看起來真像個稱職的鑑識科警員。
「肝和腎……只有這些，真可惜另一顆破了，但已經不是最新鮮的了，或許沒什麼好價錢。」蹲在屍體前仔細端詳，手法俐落地割下還能用的部位，他轉頭對著擺出一副不干自己事的樣子、心不在焉的女人說。
「上面命令你要清理得乾淨俐落，不是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出現問題就要解決，解決不了就只能解決製造問題的傢伙，瞧，地上那個亂噴鮮血的傢伙就是那該死的罪魁禍首。
睜大的眼珠混濁，在她眼裡看來就是漫無目的地在眼眶打轉，明明她都把刀捅進喉嚨裡了，還總有咕嚕咕嚕的聲響自熱血沸騰的喉間發出。
不識相又聒噪的傢伙可沒人喜歡，她才想辦法一刀一刀扯開礙事的血肉連結，還借助外力砸碎脊骨，耳邊的囈語才堪堪消停。
「之後送我那去吧，勉強還有喜歡吃哪補哪的顧客。我可不覺得在這種鳥地方工作的傢伙身上有什麼可取之處，天殺的下水道滿是那些走狗嗷嗷待哺的業績。」
睜大的眼珠混濁，在她眼裡看來就是漫無目的地在眼眶打轉，明明她都把刀捅進喉嚨裡了，還總有咕嚕咕嚕的聲響自熱血沸騰的喉間發出。
不識相又聒噪的傢伙可沒人喜歡，她才想辦法一刀一刀扯開礙事的血肉連結，還借助外力砸碎脊骨，耳邊的囈語才堪堪消停。
「之後送我那去吧，勉強還有喜歡吃哪補哪的顧客。我可不覺得在這種鳥地方工作的傢伙身上有什麼可取之處，天殺的下水道滿是那些走狗嗷嗷待哺的業績。」
「是——呢——」應答時拉長的語尾彷彿顯示著半放棄溝通的決心，勾起的嘴角為這句話增添了些玩世不恭。
他又瞥了眼已經面目全非躺在血泊中的人，走到一旁，把從外套中找到的皮夾連著裡頭的證件和上面沾到的血跡一同燒個精光，火光劈開昏暗天色，逐漸蜷曲焦黑的皮革被隨手扔進海裡。
過不了多久，警局會接獲一個碼頭工人失蹤的報案，再增添一件線索不足而無解的港口凶殺案，和一筆無名屍資料。看著海面上即將被沖散的灰燼，他想。
但不會有走私案檢舉、非法金流調查、貨源和據點清算，怎麼想都划算。刀子又在手指間順暢地旋轉著，繞了一圈回到掌心的瞬間，他握緊刀柄朝女人拋過去。
「你留好吧，那把刀蠻好用的。」他脫下手套，又點起一把火。
他又瞥了眼已經面目全非躺在血泊中的人，走到一旁，把從外套中找到的皮夾連著裡頭的證件和上面沾到的血跡一同燒個精光，火光劈開昏暗天色，逐漸蜷曲焦黑的皮革被隨手扔進海裡。
過不了多久，警局會接獲一個碼頭工人失蹤的報案，再增添一件線索不足而無解的港口凶殺案，和一筆無名屍資料。看著海面上即將被沖散的灰燼，他想。
但不會有走私案檢舉、非法金流調查、貨源和據點清算，怎麼想都划算。刀子又在手指間順暢地旋轉著，繞了一圈回到掌心的瞬間，他握緊刀柄朝女人拋過去。
「你留好吧，那把刀蠻好用的。」他脫下手套，又點起一把火。
「謝啦，下次有需要還是會找你的。」要是還有下次的話。那肯定得看她心情了，在添麻煩這事上從來不缺閒情逸致。
伸手接過向自己扔來的刀，狐疑地多看了幾眼，不大明白特別之處在哪，大抵覺得丟了也無所謂。
誰知道對方在心裡唸叨著什麼，對吃完飯後還要收拾洗碗的後續作業提不起興趣。
火光離自己還有些距離，焰紅金黃映在臉上，暖意只會使人睏倦，她索性從口袋摸出手機點了起來，「現金？轉帳？我想你的帳戶沒有變過？」
伸手接過向自己扔來的刀，狐疑地多看了幾眼，不大明白特別之處在哪，大抵覺得丟了也無所謂。
誰知道對方在心裡唸叨著什麼，對吃完飯後還要收拾洗碗的後續作業提不起興趣。
火光離自己還有些距離，焰紅金黃映在臉上，暖意只會使人睏倦，她索性從口袋摸出手機點了起來，「現金？轉帳？我想你的帳戶沒有變過？」
「都行，」他知道有不少人選擇這樣偷偷摸摸地潛行在黑暗之中，是為了與風險同等龐大的利益，權力與財富，他一點也不在意。「現金的話一樣放在撞球館的九號置物櫃就好。」
皮革燒焦的刺鼻味道融進港口的潮濕，海面泛起微弱的點點白光，映照著一深一淺的兩個身影。
天快亮了。
皮革燒焦的刺鼻味道融進港口的潮濕，海面泛起微弱的點點白光，映照著一深一淺的兩個身影。
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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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 
也跟巴姆中玩到ㄌ
這兩個人好髒兮兮ㄛ喜歡死ㄌ
（？？？
謝謝阿姨來委託我打掃我是快樂清潔工
（不是
也跟巴姆中玩到ㄌ 這兩個人好髒兮兮ㄛ喜歡死ㄌ
（？？？謝謝阿姨來委託我打掃我是快樂清潔工
（不是
是誰超級慢吞吞又拖拖拉拉⋯⋯是我
終於跟丹尼斯中玩到了好開心⋯⋯
但怎麼是慣老闆的起手勢怎麼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對帥哥丹尼斯⋯⋯ 
（⋯⋯？
（？？？
（快樂掃地）
我覺得你很會控瘋瘋ㄉ人欸
阿姨感覺是那種覺得有趣又不是很情緒外放的瘋
我好愛ㄛ 她可以叫我去掃地或洗碗（？
我覺得你很會控瘋瘋ㄉ人欸
阿姨感覺是那種覺得有趣又不是很情緒外放的瘋
我好愛ㄛ
她可以叫我去掃地或洗碗（？
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
但是好…？
？？？但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