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我曾經遇到一件事情,讓我在當時候暗暗決定再也不寫日記。
在國三時,幾個和我曾經要好的女同學們,在體育課時藉口上廁所並偷偷返回教室,從我的書包中偷走了我的日記本。
然後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的日記本被傳遞到不同人手中,甚至是到了補習班。
同班或者不同班,也可能甚至是不同校的人,都看過我的日記本了。
最後那本日記本,在我上了高中第一個暑假,最終回到我手中。
當時其中一個女同學在暑假期間突然跑來我家,把日記本還給我,我翻看在紙上各種訕笑、貶低的可怕字眼,突然覺得人類的惡意不分年齡。
latest #9
那是霸凌沒錯,是那個年齡層的孩子們不見血的誅心行為。
這麼多年過去,我也養成了一個習慣,會定期的丟棄網路上的身分,因為我認為那些過去不該被保存、被留下。
在現實中也不安於長時間待在一個環境之中,那是一個我從來沒有察覺到的自保手段。
我一直以為那是因為自己太喜歡嘗試新的事情、認識新的人了。
之所以會提起這件事情,是因為我在清理自己對於筆記本的執著,我總是沒辦法把一本筆記本寫完,也總是在明明還有筆記本的情況下還想買新的筆記本。
即便有了平板這個工具,我仍然執著要買。仔細想想覺得這不對勁。
因為不論哪個工具,我想到的都是:要怎麼盡情地寫,然後不被發現?

這群人太糟糕了
應該也有不少人,在成長過程中,會經歷被父母、兄弟姐妹偷看日記的過程。
我深深能夠理解,想要從這個世界上安靜隱去蹤跡的念頭,強烈到不願意再面對人群。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想說:書寫真的是自我療癒的過程,即便這個過程需要把各種過去的傷疤再一次劃開,場面凌亂不堪且破碎,但我們永遠有能力重新長回來。
我不會說把自己拼湊回來,是因為我們仍然會看到傷疤,然後再一次重溫這些傷害。但我們可以像植物一樣,被好好的移植到更大的空間裡,重新長成理想中的模樣。

(抱個

恭喜你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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