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GAI😡凶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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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GAI😡凶巴巴
5 months ago
夜色如墨,森林靜謐得近乎壓抑,唯有草叢間偶爾傳來的細微聲響提醒著這片土地仍有生命的氣息。

從踏入夜晚開始,哈尼便感受到一股異樣的飢餓從體內深處緩緩湧起,像是什麼東西在她的胸腔裡悄然甦醒。

她本以為只是疲憊所致,然而這股飢餓與其說是空腹,更像是一種野性的喚醒——那種不吃掉點什麼就活不下去的迫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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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到了清晨,她已分不清自己究竟跑了多久,也不記得在那模糊的夜裡究竟做了什麼。
四肢因疲憊而微微顫抖,視線飄忽不定,連思考都開始變得混濁,但她知道,她仍然很餓,甚至是非常的餓

就在這時,一抹毛絨絨的輪廓闖入她的視野——一對潔白柔軟、隨微風晃動的長耳朵,在晨光中顯得格外誘人。

看起來很好吃。

這念頭來得突然,卻異常真切,幾乎是下一瞬間,哈尼的身體就像脫韁的野獸一樣自行行動了。
沒經過大腦思考,四肢便本能地撲了出去,靈活地纏上那個無辜的身影,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前,她已張嘴咬住了那對耳朵——柔軟、溫熱,帶著淡淡的氣味。
🍰盧比醬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空氣很差。

盧比奧在枝條草葉間穿行,嘴裡仍嚼著昨日採集剩下的果實,有些不新鮮了,但仍然酸甜可口。不過這對於足以裹腹的份量來說並不足夠。

也正在這時,他發現了一隻在啃食草莖的田鼠,他當機立斷的蹲踞下來,靜靜前移,準備合適的時機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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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比醬
5 months ago
捕獵需要高度專注,面罩與飛散空中的顆粒阻礙了他的視野和嗅覺,所以他在田鼠猛地竄走時,才意識到後頭有什麼正在急速靠近——卻來不及了。

「、!」

劇痛從耳上爆開,靈敏的聽覺分毫不差的接收了自己的血肉被硬物嵌入的聲音,隨後感覺到耳膜有些濕熱。他硬生生忍住痛哼,出奇不意的試圖用手扒拉開緊咬的下顎,好讓他能猛地竄出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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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哈尼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咬的是誰。
像是陷入被野生本能驅使的夢魘之中,她咬住那對柔軟耳朵後不僅沒有鬆口,反而咬得更深,彷彿要把那熟悉的體溫和微妙的鹹味一口吞進肚裡。

當感覺到對方開始反抗、用力扒開她的下顎時,她低低地發出一聲近乎獸吼般的警告,猛地騰起身。
她並不高,身形也稱不上厚實,可那一瞬的爆發力卻像是瘋狂的鬥犬,瞬間撲向那明顯比她高出一大截的兔子亞人。
EGAI😡凶巴巴
5 months ago
「不准跑⋯⋯!」她的聲音嘶啞到近乎沙啞,渾身的力氣都集中在四肢。
即使雙腳踉蹌不穩、因整夜奔逃而造成的傷口還隱隱作痛,她仍用力攀上對方的身體,死死扣住對方的肩頸,像抱著獵物不讓對方逃走的小型掠食者。

兩人的身高差距使她幾乎是掛在對方身上,但她完全不在意姿勢是否狼狽,只是尋找著最脆弱的部位——肩膀、後頸,甚至是鎖骨,像是下一秒就要再度咬下去。

這一刻的她,幾乎已與理智脫節,所有行為皆源自飢餓本能——直到她滿足,或是被強行阻止為止。
🍰盧比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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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量突然全掛在了他身上,盧比奧沉下腳卸過足以讓他跌倒的衝擊力,身體搖晃了一下,他順勢反過來將身上的小型獸類撞倒在地,試圖打斷下一輪的撕咬,並且在滾倒在地的空檔裡一個翻滾,雪靴兔以較大的腿力而聞名,抬腿蓄力就往對方的下顎踹去。

「……妳是、」他微微喘氣,下意識伸手抓住身上任何可以防身的物品。

對方的精神狀況就像是一頭真的野獸一樣,他一點也不懷疑這裡的所有亞人都擁有足夠的理性,然而這隻突然不斷試圖撕咬他的動物就像是餓極了一樣——是沒有做任務的亞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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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猛烈的踢擊自下顎襲來,哈尼的身體像斷線的木偶般彈起又重重砸落在地。
腦中『嗡』地一聲炸開,牙齒撞擊口腔內壁發出悶悶一聲脆響,整張臉因劇烈的疼痛皺作一團,張嘴吐氣時,竟嚐到了鐵鏽般的腥甜。

——牙齒好像鬆了。

她本能地翻身爬起,肌肉因疼痛與飢餓酸脹發麻,連支撐身體的動作都顯得蹣跚。
喉間低低溢出一聲壓抑的低吼,但比起威嚇,在此刻更像是獸類在痛苦中的抽氣。

她下意識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指尖觸到濕潤與微顫的牙根,胸口劇烈起伏。
緊盯著盧比奧的目光變得模糊又渾濁,近乎是要在痛苦與飢餓的漩渦中迷失辨認敵我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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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眼前的兔子不只比她高、比她壯,甚至還能從容地迎擊、喘息。
而她呢?她早已氣力耗盡、衣衫髒污、牙血橫流,就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野獸,不堪、憔悴,卻仍不肯低頭。

這種壓倒性的差距就像是嘲諷,狠狠地將羞辱與無力塞進她的喉嚨。

「⋯⋯別、看不起我!」她的聲音嘶啞,低聲喃喃後,再度奮力撲出,但這次的力道明顯不足,步伐踉蹌,身體失控般地向著盧比奧撲去——然而在即將觸碰到對方之前,她便整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當下,她只覺得身體格外的沉重,額頭險些就要磕在地面上。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體力耗盡,血糖低落,視線在顫動中失去焦距,手指卻依舊不服輸的在泥地上掙扎地抓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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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盧比奧後退了一步,看著嬌小的亞人奮力的撲擊狼狽落進地裡,他保守的評估著對方的狀態——精神不佳、或許沒有充足的睡眠,正感到極度飢餓,並且十分虛弱。

手裡的觸感稍微喚回他的思緒,一顆昨日採摘的水蜜桃,看著那臉上執拗的狠勁,他選擇將水果塞到了亞人嘴邊。

「……妳,」他語氣微微停頓,「昨天沒有回安全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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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尼拼命地撐著意識,然而視線模糊、四肢無力,連思緒都像是被濃霧困住般緩慢。
從地面斜射過來的影子可以看出,那名身形高挑的兔子亞人正一步步朝她靠近,她想要做出反應,可身體依舊不聽使喚,最後僅能艱難地抬起頭。

就在這時,淡淡的甜香驟然靠近,一顆圓潤飽滿的水蜜桃,毫無預警地塞到了她的嘴邊,她來不及思考,也沒餘力質疑,一口咬下果肉。

那味道不只是美味——也是救命的甘霖。

她無法克制地埋頭猛咬、吞嚥,指節微微顫抖,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對抗飢餓帶來的本能衝動,喉嚨滾動的聲音聽來近乎粗魯,但她已顧不得形象。

雖然腹中仍空蕩得發疼,但理智總算被那點微弱的糖分給勾了回來。
她終於緩過一口氣,抬眼看向那粉髮的身影。
「⋯⋯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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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一天沒進食,應該也不至於狀態如此糟糕,」他緩緩解釋,在眼前的亞人回答後,又將剩餘的莓果往前遞去,「我猜測妳受到了手環上所說的『懲罰』,而昨日要完成任務就必須得回安全屋。如果受懲罰,任務沒有完成是必然的,然而回安全屋不一定。」

他則可以按照回答篩選眼前的亞人屬於何者。

「——妳經歷了什麼?」

他語氣柔和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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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看著那些被遞來的莓果,哈尼下意識吞了口口水。
理智雖然被拉回了些,但她的飢餓感仍像燒灼般難耐,一顆水蜜桃根本無法填飽她的胃。

她沒有多加猶豫,幾乎是本能驅使地伸手將那原本數量就不多的莓果一把抓了過來,三兩口就塞進了嘴裡。
她咀嚼,彷彿能透過這些酸甜的果肉撫平腸胃的空洞,但下一秒,一陣刺痛從牙根竄起,讓她眉頭一皺。
停下咀嚼的動作,用舌頭把嘴裡的異物頂了出來——是一顆尖銳的牙,帶著淡淡血腥味,估計是因方才的踢擊而鬆掉的。

媽的⋯⋯」看著掌心那顆牙,她不禁低聲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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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稍微喘了口氣後,她才開口回應對方的問題。
「昨天在跟人找到那個安全屋繳交完任務以後,因為我不想跟不熟的人擠一間過夜,所以就直接走了。」她一邊說一邊撓了撓頭,像是在從模糊的記憶裡努力撈出昨晚的細節。
「大概是入夜後沒多久的時間吧?我開始覺得怪怪的,全身就像被掏空一樣,餓得發慌⋯⋯再之後的事,我就記不太清了。」

說到這裡,她偏開視線,似乎有些不自在:
「⋯⋯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所以才會老實跟你說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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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妳是這種情況,」他略顯訝異,顯然沒有考慮到這種情況,但看著眼前亞人直來直往的個性又釋然了,「沒有進安全屋的懲罰是飢餓啊……」

「謝謝妳告訴我。」他指了指那顆牙,看起來沒有感覺多少虧欠,只是好心般的提醒道,「妳看起來離完成今天任務不遠了,再拔根指甲吧,我可不想下次再從妳那裡得知沒做任務的懲罰。」

「安全屋就找人忍一忍吧,或許他能每天找食物給妳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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