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兔子不只比她高、比她壯,甚至還能從容地迎擊、喘息。
而她呢?她早已氣力耗盡、衣衫髒污、牙血橫流,就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野獸,不堪、憔悴,卻仍不肯低頭。
這種壓倒性的差距就像是嘲諷,狠狠地將羞辱與無力塞進她的喉嚨。


「⋯⋯別、看不起我!」她的聲音嘶啞,低聲喃喃後,再度奮力撲出,但這次的力道明顯不足,步伐踉蹌,身體失控般地向著盧比奧撲去——然而在即將觸碰到對方之前,她便整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當下,她只覺得身體格外的沉重,額頭險些就要磕在地面上。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體力耗盡,血糖低落,視線在顫動中失去焦距,手指卻依舊不服輸的在泥地上掙扎地抓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