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像擊打在石牆的悶聲,一聲一聲地回響。精神圖景的薰衣草被強勁的狂風吹倒,視線裡的金色餘暉給烏雲遮蔽,有什麼東西正從精神邊界向他這邊滲入——冷的、帶著金屬味的呼吸。

過度使用的肌肉抽搐著,骨肉之間像被撕開,身體和精神彷彿兩張對不上的舞譜。他想吐,卻連保持呼吸都困難。他聞到薰衣草焦枯的味道,那不是記憶,而是某種精神過載的徵兆。

最後他終於說出一句違抗的話,聲音很輕,卻像刀子一樣乾:「……我不是武器。」
Je ne suis pas une arme.
教官規律的口令停頓了一瞬,在兩個呼吸後,冷冷地重新開口:「那麼,你在這便毫無用處。」
Then you’re usel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