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爾德站在訓練場門口,背靠牆壁,肩膀輕微起伏,藏身於陰影之中。
制服內側的傷口仍在滲血,卻沒讓他表情出現任何改變。
那顆子彈擦過肋骨、穿透側腹,非致命,本不該成為重點。但懷爾德「主動接下」那一彈的方式太過明目張膽。
席昂的聲音在空場中響起時,他沒露出意外,反倒像早已等著那句話。沉默片刻,他才低聲回應:
「……我想知道極限在哪裡。」

「如果疼痛夠深,大腦會清空。那時候,下指令的聲音就會變得很明確。」
語氣平靜地彷彿說的不是自我毀傷。

「剛好那一瞬間有機會,就試了。」
他從陰影中踏出,走進場內,停在講台前三步的距離,目光微垂,眼神沒有一絲後悔。
「這次數據我不會寫進個人報告,你也不用上報。」
他說得像個體貼的學生,卻忽略了那不是他能決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