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e here, there's nothing I fear.
And I know that my heart will go on.
We'll stay forever this way.
You are saf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席琳‧狄翁 My Heart Will Go On.

上天堂還敢吵架啊溫徹斯特兄弟

「迪恩！」

聽見他弟弟標誌性的憤怒語氣穿透耳罩式耳機刺入耳膜，迪恩頓了一下。他若無其事用戒指頂開啤酒蓋，喝了一大口。讓自己更陷入沙發裡，在心中開始默默倒數。

三、二。

一。

「迪恩！為什麼我‧的‧筆‧記上面會有漢堡的醬汁？」

山姆將那份薄薄的筆記本重重的拍在桌上，咬牙切齒的盤問戴著耳機搖頭晃腦的迪恩。迪恩抬頭，露出一張異常無辜的臉，對著山姆一笑。

「誰叫你昨天在我的起司漢堡換成未來肉。」

山姆嘴角抽搐，他左邊的眉毛高高挑起，鼻子重重的噴了一口氣，就像他每次看見狄恩又在他房間床上吃東西一樣──這事昨天才發生。

天知道他哥懶洋洋的靠在他的床頭吃肉醬薯條的時候，他有多想要把對方丟出自己的房間。他們最後在床上滾了好幾圈，肉醬撒的整床都是，迪恩的寶貝睡袍和山姆的白色T恤都是紅色指痕。最後他們只好一邊吵一邊把自己剝光，光著屁股洗衣服──他們的其他衣服早就在他們惡作劇在彼此的衣櫃裡面撒了一堆癢癢粉而全部送洗。如今毀了彼此最後能穿的衣物，兩人只能披著被單，在洗衣機的嘎嘎聲中大眼瞪小眼。

山姆想到昨天的那個慘劇，又氣得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你知道我要再重新請卡西迪奧幫我借到那些資料有多困難嗎？」一字一句像是從齒縫蹦出來，山姆看著迪恩緩慢地將耳機拿下來，對他冷冷一笑。

「書呆子Sammy最喜歡做這種事情了不是嗎？都到了天堂，還在沉迷這種怪嗜好，小心被傑克拉去地獄出差。」
「迪恩！」
「怎樣！你該在搞我的漢堡的時候想到這個後果！」

迪恩說完就再次戴上耳機，閉起眼睛翹著腳，打定主意不再管自家弟弟接下來一長串的演講，卻因此錯過山姆咧開嘴角。

高個子緩緩地舉起右手，打了一個響指。

「Near──, far──, wherever─you──are──」

高亢的女音嚇得迪恩馬上拔掉他的耳機，他瞪大那雙漂亮的綠眼睛，彷彿剛剛被席琳‧狄翁的歌聲揍出了天堂。接著低頭檢查自己的播放列表，驚詫的發現接下來的100首歌全都是山姆最喜歡的那首《My Heart Will Go On》。

「幹！山姆‧溫徹斯特！」他丟開自己的撥放器，就像那是什麼變種病毒，「你竟敢在我的撥放器裡存這種娘兮兮的歌！」

回應他的，則是山姆從廚房那傳來的大笑聲。

如同以往，等級逐漸升高的惡作劇終於讓他們兩個又全面開戰。

迪恩發現寶貝車子裡的磁帶全都被換成貝多芬，他辛辛苦苦錄的那六卷專輯曲全都不知所蹤，氣得他差點就要拿出他的第一刃切開他看到的任何東西。而山姆則發現他的電腦又因為迪恩隨便下載的亞洲大胸妹A片而完全中毒，上面全都是不堪入目的彈出式廣告。惱人的電腦提示音讓他企圖修復系統的過程變得困難，他揮舞著滑鼠，一邊持續對著自家哥哥長篇大論，叨叨抱怨迪恩從以前就不尊重他的個人空間。

迪恩兩耳閉塞，像個松鼠一樣瘋狂翻找著各個抽屜找他的卡帶──忘了說，他們兩人的房子內部跟地堡的布置差不多。雖然規模變小，客廳就是一張長桌，房間數減少許多，但保留了地堡的圖書館和各種抽屜讓這個生活空間多了許多藏匿的地方。

然而，或許這次山姆藏得特別好、又或者是他那個魔音穿腦的抱怨耗盡了迪恩本就不多的耐心。終於，年長的男人站起身子，轉過頭去對著還在碎念的山姆，粲然一笑：

「這麼煩我，」迪恩像是要將每個字咬碎，「那你去找你的老婆孩子住啊。」

空氣像是突然凝固，山姆瞬間沉下臉色。

他緊抿雙唇，榛綠色的眼睛牢牢地盯著迪恩的臉，像是企圖判斷這些話是否真心。空氣在那個瞬間變得滾燙，過了一秒，他緩緩地說：「迪恩，你不可以，就你、不可以這麼說。」語氣裡夾著極端的憤怒和一絲悲傷，讓迪恩覺得心臟被刺了一下。

逐漸升溫的怒火在客廳裡膨脹，最後在兩人的對視中引爆。山姆衝上前，一把抓住迪恩，迪恩也不甘示弱，伸手回抓山姆的耳朵。兩人在客廳裡拋棄了一直以來賴以為生的格鬥技巧，毫無章法的重拳出擊彼此漂亮的臉蛋、抓著領子企圖把對方摔到地毯上。

最後兩人都仰躺在地上瘋狂喘氣，像是兩隻剛打完架的小動物。

迪恩先開口了，他彷彿才想起他可以仗著提早來到天堂，有人可以幫他撐腰。

「我要，我要跟媽講，」他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弟弟，「他媽的，聽起來超幼稚，管他的。」

而山姆早就爬起來，一個箭步衝向門口，鞋都不穿。

幾分鐘後，兩人又坐上雪佛蘭的駕駛和副駕。迪恩因為音響放的《悲愴》奏鳴曲第二樂章，煩躁的敲打著方向盤，彷彿下一秒就要往旁邊的電線桿撞過去。

山姆則是打開車窗，抿著唇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他們兩人在天堂重逢之後，花了很多時間駕車閑晃，在車子裡對彼此開著無意義的無殼蝸牛玩笑。最終選在距離鮑比和父母家開車半小時的距離作為他們最後的落腳處。

迪恩將一趟半小時的車程硬生生的縮短成十五分鐘。

下了車之後的兩人步履蹣跚，每一腳感覺都像踩在棉花上。但這不妨礙他們一人拎著一瓶啤酒，在沉默中互相推擠著走到那棟白色房子的台階上。

溫徹斯特夫婦選擇了一套類似於當時在勞倫斯的房子。白色圍籬之後是前院又大又漂亮草原，門前的台階大約只放得下一張踏腳墊，現在正擠著兩個高大的男人。迪恩盯著天空仰頭灌了一口啤酒，嘗試不去在意他旁邊就像被淋濕狗狗一般的山姆。他的弟弟低垂著頭，像是要用眼神燒穿那一株草，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和沮喪氣息。

或許是一路上的貝多芬多少陶冶性情，迪恩竟然默默開始反省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他的嘴一張一合，企圖吐出一點道歉的話，最後抿了抿唇又喝了一口，將罪惡感給吞回肚子裡去。誠實的說，他並不清楚他死後到底人間過了多少年，畢竟天堂的流速總是不同。他不知道離開之後山姆到底掙扎多久才習慣一個人生活，也不知道那條軌道究竟有多孤獨。

但是他還記得在橋上重逢時，山姆憔悴滄桑的臉，和看見自己的瞬間雙眼煥發的光芒。

他什麼都沒問，只將弟弟緊緊拉入自己的懷抱。

他們至今仍未討論過山姆在人間那漫長的數十年，山姆有妻小這件事情迪恩甚至是在山姆上天堂之前，由卡斯那裡旁敲側擊而來。從虛無中拉回來協助重建的天使偶爾會突然出現在迪恩的寶貝後座，兩人會簡單地聊幾句、或者是分享一塊肉派。

在吃東西的時候，迪恩總會問起山姆的人間生活，而天使似乎總是搞不清楚迪恩真正想知道什麼。

「不知道山姆開始吃威而鋼做愛了沒？」迪恩舔掉自己指尖的食物屑屑，漫不經心的問。

而卡斯垂眸思索了一下：「不、他比較常帶迪恩二世去吃漢堡。山姆的小孩叫做迪恩。」卡西迪奧永遠答非所問，他疑惑的湊近迪恩，讓另一個人微微後仰，問：「為什麼要叫你的名字，難道他不怕搞混嗎？」

「那是一種紀念意義。」迪恩翻了一個大白眼，心裡感嘆他竟然會對於卡西迪奧這種純粹的困惑感到欣慰的一天，「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卡——。」

剩下的音節被翅膀拍動的聲音打斷，卡斯顯然又接收到傑克的召喚，只留下咬了兩口的肉派，和在駕駛座皺著眉頭的男人。

空氣像是一瞬間被抽乾，迪恩先是機械式的再吃了一口手上的食物、接著便輕輕的拍打方向盤。

「現在只剩下你和我了，寶貝。」他發動引擎，猛踩油門，漂亮的黑色古董車像是野獸一樣咆哮著往前衝，「在Sammy來之前我們再多享受點彼此的時光。」

他其實也有偷偷想過山姆可能也會想要和他在人間組成的家庭團聚，但他又理所當然的認為他的小狗弟弟會在副駕駛座對他發射憤怒金毛視線、或者是沈默的狗狗眼。山姆升上天堂的瞬間他正好在那座橋附近閑晃——一種他也無法解釋的直覺讓他選擇在那裡停下，準備他期待已久的重逢，並給對方一個足以把彼此揉進身體裡的擁抱。

但他從來沒把握山姆會留下，也沒讓任何人知道。每天他都會在床上多賴幾分鐘，直到聽見另一個人晨跑回來之後在客廳裡弄出的動靜，才會慢慢的爬下床，開始自己的一天。

山姆總會說迪恩在天堂變得幼稚許多，頂著一張四十歲的臉做二十歲的爛事──比如說在公共休息室裝了一組豪華音響，只要山姆開始碎念就會將AC/DC的Thunderstruck放到最大聲。而迪恩則是對自己現在的樣子很滿意，畢竟四十歲就是成熟男人的象徵，越陳越香，保持這個樣子就是堂而皇之的搖擺在合法的男性說教和爆吃垃圾食物也不用擔心的邊緣。

而查莉他們則是在某一次的拜訪則是抓著山姆的肩膀左右查看，接著大聲宣判山姆比他們上次見面的時候看起來年輕十歲以上。他們哈哈大笑──每一次的笑聲都讓山姆變得比前一刻更年輕一點。現在的他簡直可以說是容光煥發，彷彿時間垂憐他弟弟曾經的苦難，並且藉由每一次的快樂抹平他臉上的痕跡，使他無限靠近那個從來沒有去過的地獄的山姆。

那是他們兩人最美好的時刻。

顯然迪恩思考的時候並沒有察覺，自己正無意識的靠近身邊的熱源。當他不小心撞上山姆的右肩時，他弟弟依舊低著頭不說話，但是惡狠狠地撞了回來。

迪恩被撞的前仰，手裡的啤酒差點撒了出去，他沒轉頭，反而抬起手肘，毫不客氣地往身後一撞。這時，他弟弟才抬頭，像是沒有辦法相信他有個這麼幼稚的哥哥──而迪恩則是回給他一抹欠揍的微笑。

「我的天，你真的他媽的沒長大過！」山姆用大腿外側狠狠的撞擊迪恩，顯然將其視為某種開戰訊號。他們就這樣彼此推擠，最後不知為何又滾到草地上。兩人翻來覆去，一邊咒罵彼此一邊大笑出聲，像是要把對方塞進地裡。而當約翰‧溫徹斯特打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的兩個成年兒子在他早上辛苦整理好的花叢旁邊，把自己弄得滿身都是草汁和泥土，頭上還夾著的草屑，像是兩隻獅子一樣滾在一起。

「你們兩個！」約翰嘆了一大口氣，耳邊傳來瑪莉快樂的笑聲：「給我──繞著房子跑20圈！」

「Yes, Sir!」

條件反射讓兩個人都站得筆直，接著同時邁開步伐往前──這次是山姆伸出腳拌了一下迪恩，而迪恩則是拍了山姆的背，讓他一個踉蹌。兩人一邊推擠著對方一邊小聲吵嘴。

「你就是吃太多垃圾食品才跑不動。」山姆咧開嘴角。

「哈！」迪恩哼笑出聲，「蔬菜怪物等等就不要跑到軟腿。」

然而20圈對許久沒鍛鍊的兩人顯然都是有點吃力的事，特別是當他們兩人早就在打架的過程中耗光了精力──筋疲力盡、鼻青臉腫的兄弟倆，灰頭土臉的坐上溫徹斯特餐桌，乖乖地一起吃著瑪麗準備的超級油膩通心粉大餐。

「你知道，我跟你爸如果吵架的話，」喝了一口啤酒，瑪莉指了指在廚房裡切水果的約翰，對著兩兄弟神秘一笑，「我們就會駕著車去打獵，射幾隻邱比特，偶爾會碰到翅膀飛得不靈光的卡斯和傑克。」

「媽，別說了。」山姆露出了尷尬的笑容，這總算解釋了為什麼卡西迪奧最近又找了一輛卡車來開，傑克對於自己可以坐上副駕駛座倒是很開心。

迪恩則是哈哈大笑。

而當狂歡過後，一切歸於平常。他們倆人又再一次坐上雪芙蘭的前座，Travelling Riverside Blue的前奏吉他撥弄著安靜的氛圍，迪恩身體跟著節奏輕輕搖晃、而山姆難得對音樂沒有任何意見。

棕髮的青年盯著窗外的黑夜出神，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在換曲的間隙轉小音量。而另一邊的迪恩也安靜了下來，等待他的兄弟開口。

「你知道，」山姆淡淡地說道，「我曾經恨過你把我留在人間。」

接著他便開始講起他在人間留著的數十年。故事很短，彷彿在燒掉迪恩屍體的那個瞬間人間就成了地獄，餘下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不過是為了生存、為了重新見到彼此能有個交代，完成了哥哥最後託付的任務。山姆直視前方，雙眼因為陷入回憶而顯得空洞，彷彿當時剛剛上天堂的那個山姆又攀附上他的肩膀，外面的微弱路燈光線，在他臉上削出痕跡。

故事說到了尾聲，他的弟弟轉向他，那雙榛綠色的眼睛裡倒映著迪恩痛苦的四十歲模樣，山姆，溫徹斯特20歲那雙充滿自信和無所顧忌的眼睛深深地望向迪恩。他的薄唇輕抿，用一種平緩、但又充滿力量的聲音說道：

「我想跟你待在一起。所以我來了，所以我們在這裡。」

這個瞬間，迪恩眨了眨眼，他突然覺得自己眼眶發熱、喉嚨被什麼東西哽住，胸腔裡一團炙熱的火灼燒他的心臟。他吞了一口口水，然後轉過頭來直視前方，捏緊方向盤。

「多愁善感的Samantha。」他嘟囔著，成功引來山姆的一個眼刀，他弟弟抱著胸，一開始還想要壓下嘴角的微笑，最後終於忍不住。

「臭垃圾。」
「小婊子。」

迪恩將車子裡的音響調到最大聲，Bob Seger的Night Move流瀉而出，填滿車子裡的空白。

--

第二天早上，當那雙漂亮的綠色眼睛看向鏡子。
24歲的迪恩‧溫徹斯特對著他咧開了嘴角。

END

雖然說不小心發現三米最喜歡的My Heart Will Go On 完全就是他本人滯留人間的寫照，可惜這次的背景音樂實際上是那首輕快的Night Move。

終究還是希望兩兄弟在榮登天國之後能夠更肆無忌憚一點。
歡迎大家聊天，這篇寫得很痛苦所以亂倫兄弟水鬼大叫需要評論。

首先我真的好喜歡布妮的文字
其次能讓我看到他們上天堂後的飯飯是什麼上天給的饋贈嗎
我好喜歡上天堂之後的故事...一切都結束了他們終於可以好好生活了，而且所有人都在，那種他們每天只需要煩惱早餐吃什麼中餐吃什麼晚餐吃什麼的日子
因為他們一整個人生下來實在是苦到像兩個苦瓜精，導致有的時候看其他日常快樂文都會一直想到他們最後結局是一個先死一個在人間，所以反而看到這種他們都上天堂的文的時候才會真的看得超放心（聽起來好心酸

嗚我好喜歡哥調侃說不然你跟你老婆孩子住啊，三米直接被這句炸到，因為其實三米只是照著哥希望他過得人生過下去，每天都只是平淡的過生活，照著他哥的希望結婚生小孩，不是因為自己想要是因為哥哥希望他這樣做，因為想再次見到哥哥所以選擇繼續活下去...活得越久就離他哥越近......

我也好喜歡他們越來越年輕的部分，回到他們最單純簡單快樂的一開始......想念他們還會放聲大笑互相惡作劇的年紀

aviva940923:
謝謝喜歡（水鬼爬出）

真的⋯⋯這篇我原本只想要寫快樂的惡作劇文，都上天堂了我真的不想要解開任何亂七八糟的心結但是這篇文章的三米真的是拿著槍逼著我寫⋯⋯當寫出迪恩的那句老婆孩子我就知道完蛋了，我要被逼著寫我不擅長的東西了溫徹斯特兄弟你們不要擅自動起來這樣很難收尾！！！！！

其實在寫的過程就一直在想說誒等等這兩個人上了天堂不會想要住在高級飯店裏面嗎，後來想了一下感覺他們還是寧願住在「陽剛」的地堡，有一個很大的廚房讓迪恩做他的漢堡（我還是覺得他應該很愛做菜）所有的東西就是要壞不壞的才是他們數十年來熟悉而舒適的生活⋯⋯！

天知道重溫地堡後集數真的會發現誒，這兩兄弟超愛坐在廚房小桌子上吃飯的，外面不是有大桌嗎幹嘛把自己塞在那裡（指）

我看但是寫不出日常快樂文⋯⋯我好想寫但我寫的時候就會想到誰誰誰又死了就！寫！不！下！去！了！

OMG怎麼會現在才看到這篇（哭出聲）
Dean的外表停留在他上天堂的時候，歷盡滄桑、滿身疲憊，Sam卻因為跟哥哥待在一起的快樂而無限靠近當年那個年輕稚嫩沒有煩惱的大學生──直到Dean終於跟自己和解，又變回了那個神采飛揚的小青年。

religion75:
哈哈是的！就喜歡哥說不出口的沈重，三米畢竟比起哥更擅長放下，作為現世的義人，至始至終哥都懷抱著背負一整個世界的心（雖然後面就變成與上帝的私人恩怨），更是因為自己和三米之間空缺的數十年而猶疑他弟弟是不是真的想要再次與他一同踏上旅途（一如數十年前在史丹佛門前的夜晚）。但是三米走過更長的時間讓他足以看清自己的真正所求，所以當他真的得償所願的時候就慢慢的拋開一切束縛！大概是這樣的感覺！哈哈！但是哥真的太難寫了！哈哈！每次都亂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