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阿芒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我曾思考過失憶的原因,那是突然間的事。
芒阿芒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我酗了許多酒,腳邊難以計數的玻璃瓶已是常態,牆面被子彈貫穿得坑坑窪窪,數日未睡但精神抖擻,想依靠酒精入眠卻發現所有的酒已被替換成水,睏意來襲卻伴隨著難以忍受的耳鳴,好不容易入睡,夢到的內容全是丹尼爾死在我面前的惡夢,天殺的要死!當時的我快被逼瘋了。
芒阿芒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埃羅爾是名醫生,向他討要安眠藥的次數逐漸増多,藥量也越來越大,他擔心藥劑過大對我造成傷害,他苦口婆心地勸說,我因情緒失控朝他怒吼,突然間腦中似乎有條弦斷裂,眼前一黑——醒來已經是五天後的事。

見我醒來,埃羅爾喂了我一杯水說:「我的上帝!你終於醒了,你再昏迷下去我都要以為你醒不來了。主是那麼的仁慈,早就寬恕『他』了,他的事我很遺憾,就請放下『他』吧。」
芒阿芒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我腦中一片空白,聽不懂他說的話,我疑惑問道:「放下誰?誰死了嗎?」埃羅爾愣了一瞬,喃喃自語道:「噢……最壞的結果出現了。」

「什麼?」

「朋友,我們晚點談,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吃點我煮的粥吧,你已經五天沒吃東西了。」

我低頭看著這碗被燒糊的粥,用湯匙攪拌了兩下。有時候我真懷疑埃羅爾是怎麼活下來的,他剛來的時候差點炸了我的廚房。嚥下最後一口糟糕透頂的粥後,我緩慢下了床,去翻找我的日記,不用他說,我也知道我的記憶出現斷層與模糊。

而從某一年開始我就沒有再寫過日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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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阿芒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我為什麼會忘記有關他的一切?」

「這很顯然的,你除了有戰爭神經症外,大腦……嗯,為了保護你,自行決定鎖上了讓你感到痛苦的記憶。」我盯著他,腦袋一片空白,這很顯然不是一個正常人所能接受的。

「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他攤了攤手,無奈又憐憫。「我曾見過不少軍人都和你有一樣的症狀,傷口癒合了,卻忘了自己被炸的那一瞬,你忘了那個讓你感到痛苦的那個人。」他接著絮絮叨叨地說,但我聽不進什麼。
芒阿芒
6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I forgot everything about h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