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樣呀……玫瑰算是基本款,可是不太適合低調的女孩子。」
即使菲莉西亞已決定不妄加過問,青年在言談中篩落的幾許詞彙仍足以暗示他的不尋常。她暗忖一味藏起永恆教會的內側似乎不那麼必要。會話節奏改變時,通常不知不覺。

「雛菊、柑橘怎麼樣呢?或者……列維先生能簡單地『想像』看看莎拉小姐的印象嗎?」
植物的意象從不限於氣味。顏色。花瓣數量。象徵的季節。乃至高懸樹梢或攀附藤蔓,均可成為作詩入畫的依據。
菲莉西亞無有青年的敏銳聽覺。沒聽見方才一家子的母親笑說小蒼蘭香水「太年輕了」。亦沒聽見與情人一起來的女性要求對方替他挑選甜美的鈴蘭花或調性特殊的綠茶。